还是修·伍德先回过神来道:“还发呆,快救人啊!” 正当所有人都要冲进去场中救人时,裁判忽然过来道:“不行,这样你们会丧失资格。” 修·伍德一呆,问道:“那应该怎麼办?没有人可以从这种天灾之中逃出来的。” 那裁判道:“这种状况算是互相击倒,只要数到十没有人站起来就算平手,若是都站起来则比赛继续,若只有一个人站起来就算那人赢了,若。” 不愧是裁判,这种时候还有閒情慢慢解释,不过修·伍德可没有那个閒功夫听,斥道:“快数啊!说那麼多干麼?” 那裁判被一阵抢白虽然不悦,可是想到他的功夫也只好照作“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咦九哇。”就在他数到八时,雪堆的一处陷了下去,数到九的时候雪堆中冒出一个人头来,却是阿尔法! 阿尔法那一记太阳神力的目标打从一开始就不是雷·力欧,而是他身后的雪堆,当太阳神力的热力将底下的积雪融化后将会承受不住山崖上的积雪重量而垮下来,於是造成雪崩,但是融化积雪以他这点能力需要一些时间,於是他便编一些故事引开他的注意力,顺便拖延时间,那麼他又是如何脱困的呢? 只见阿尔法将一颗泛著红光的珠子收进怀里,喘著气来到伙伴的身边道:“这一仗够漂亮吧!” 修·伍德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要如何骂他了,说他弱嘛却又把雷·力欧耍的团团转,说他厉害嘛却连雪崩这种疯狂的事情都做的出来,真不知道他脑袋里到底是什麼构造? 阿尔法转头问裁判道:“怎麼样,我算是赢了吧!” 那裁判愕然道:“呃是,盖亚队获胜,成绩二胜二负,请各派一员参加决定赛” 修·伍德奇道:“它们都被活埋了,怎麼派人出赛。” 裁判道:“这个依规定要等一刻鐘的,所以” 阿尔法打断他道:“好啦!就等他十五分鐘又如何。”说完就到一旁休息去了。 修·伍德忙跟过去,他有太多的疑问要问,龙彻和菲勒泰斯也跟了下去。 十五分鐘过去,仍然没有人从雪堆中爬起,而修·伍德等人也没有从阿尔法口中问出什麼,只是约略的知道製造雪崩的方法,当然也把太阳神力跳过去,修·伍德等人自知阿尔法有所保留,但是问别人的武功原本就是一种禁忌,所以阿尔法不说是很正常的,说了才奇怪。 阿尔法也不是吝嗇之人,要不是夏亚警告他别说太多他大概早就大嘴巴的全说了,裁判在此时宣佈盖亚队进入胜部比赛后,四人喔!应该说是三人拖著一人回旅馆去了,拖著疲惫的身心和战后的伤回到休息处,初步估计龙彻的伤要一个星期才能好,那还是多亏了阿尔法的药,否则至少也要一个月才能痊癒,而四人之中没有人会復原魔法,所以龙彻註定无法参加下一场比赛了。 耐德队的成员在当晚被那鲁雷克的救助队救出,一身的狼狈像匆匆的返回王宫休息,也使得打败他们的盖亚队在一夜之间成名,毕竟上任的军中冠军居然会在分组赛中就败下阵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由於早上劳累的比试,阿尔法、修·伍德以及伤重的龙彻都早早的就寝,菲勒泰斯躺在地上却是怎麼也无法成眠,心中思潮起伏。 “我这麼做错了吗?可是妮儿,唉,。”妮儿终究是菲勒泰斯心中无法放下的重担,以致於自己明明有其他的杀招却也因為妮儿曾说过的一句话放弃。 “我还是如此的软弱吗?有谁够告诉我答案呢?”菲勒泰斯迷惘了。 “没有人能够告诉你答案,因為答案就在你的心中,别人只能给你建议或方向,嗯,死老傢伙凈说些废话,说明白点会死啊!”菲勒泰斯乍听这话一惊,自己说的这麼小声还是被听见了,听到最后发现是阿尔法在说梦话,不禁露出了微笑。 “这奇怪的阿尔法,连睡著了都要吓人,可是他说的话不无道理啊!”阿尔法的言语给了菲勒泰斯一些啟发,现在还看不出来,但是因為这句话使得他将来终於能摆脱苦恼,显露出真正的实力。 “我的答案是什麼呢?”菲勒泰斯难难的念著,心神却飞到了五年前初识妮儿的时候,那一天下的是大雪,足以掩盖视线的纷纷大雪 菲勒泰斯在王宫外的围墻边走著,身為那鲁雷克的宫廷音乐家却悠悠閒閒的四处游荡原因无他,仅仅是他只是一个週边人员,没有表演的资格,而他也乐得如此,成為宫廷音乐家是父母的遗命,所以他就整天到处閒晃,反正吃住都由国家负责,祇是没有上场表演所领的薪水也仅能支付生活开支而已。 “唔!这麼大的雪,还是回去休息吧!”菲勒泰斯连眼前的景色都觉得一片模糊,决定放弃出外游玩的念头顺著围墻边又走了回去。 “嘿咻!就差一点了,哎呀!”一个清脆甜美的女声在菲勒泰斯身后响起,菲勒泰斯转头一望,一个作女侍打扮的少女正从围墻上落下,那围墻少说也有五公尺,一个不懂武功的人从这种高度头上角下的落下来是很危险的,即使是地面上有一层积雪也难免会受伤,菲勒泰斯施展轻功轻轻的将那人接住。 那少女紧闭著双眼轻轻的颤抖,显然是以為自己完了,过了良久发现自己没有事,而且好像被人抱著,张开了眼睛一瞧,一张秀美绝伦的脸蛋正望著他,留著一头蓝色的头髮,年纪比看上来更大,忙起身鞠躬道:“谢谢你,姊姊。” “姊姊?看来又有人误会了。”菲勒泰斯不禁摇头苦笑著道。 那少女见眼前的美女说话居然是男人的声音吓的连退三步,指著他的鼻子道:“你你你想做什麼?”手指还微微的发抖。 菲勒泰斯看著她的举动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奇道:“什麼跟什麼,你掉下来,然后我接著,有什麼不对吗?” 那少女显然是自觉失态了,整肃一下仪容后道:“没没什麼,只是吓到了,忘了问这位壮呃,这位先生如何称呼?”原本她是要称呼菲勒泰斯為壮士,不过看他似乎比自己还美丽,连忙改口称為先生。 菲勒泰斯饶有兴致的看著这一个少女,秀丽的脸庞戴著几分贵气,似乎不是一般人,只不过说话好像十分彆扭,不过既然人家问了,自己也没有理由不答,於是轻轻笑道:“我是菲勒泰斯。特拉雷斯,现职是宫廷音乐家,姑娘怎麼会从宫廷围墻上落下来呢?是要进去还是出来?” 那少女吐了吐舌头后道:“我是偷溜出来后想要溜回去,你是宫廷音乐家?怎麼没有看过你表演?” 菲勒泰斯奇道:“我是週边人员,怎麼?那种名流聚集的地方你也可以去吗?” 那少女笑道:“当然,我可是堂堂的那鲁雷克公主洁兰妮。力欧的心爱侍女,公主在听音乐会的时候都会将我待在身边。” 菲勒泰斯不疑有他,毕竟少女的身上穿的的确是女侍的服饰,作了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后问道:“那你何必偷溜出来呢?” 那少女道:“嗯!这个因為我是帮我们公主偷偷带东西进去的,所以才要掩人耳目。” 菲勒泰斯笑道:“这样啊!要不要我帮你进去呢?” 那少女喜道:“真的吗?我还在烦恼进不去呢?” 菲勒泰斯摇头一笑,伸出右手抓住那少女的手臂,往五公尺高的城墻跃去,那少女正要惊叫出声,却发现自己已经轻飘飘的越过墻头慢慢的落地,惊道:“哇!没想到你的功夫这麼好,我还以為音乐家就是一样弱不禁风的。” 菲勒泰斯耸耸肩道:“没什麼,我还差的远呢?”说完逕自走了。 那少女叫道:“喂!菲勒泰斯,你还没有问我的名字呢?” 菲勒泰斯轻轻的拍了一下额头道:“啊!真是的,居然忘了请问小姐的芳名了,请问这位美丽的小姐芳名為何?” 那少女露了个鬼脸道:“不告诉你。”说完逕自转身离去,留下一脸错愕的菲勒泰斯,这就是菲勒泰斯和洁兰妮。力欧的初识,大雪依然纷飞的下著。 经过一晚的休息,阿尔法的伤势及疲劳一扫而空,使得原本判断他至少要休息两天的修·伍德也不禁佩服他惊人的恢復能力。 对於无法安安静静的在室内休息的阿尔法而言,要他整天待在旅馆内简直是要他的命,向眾人说了一声便自行溜到大街上閒晃了。 天气晴朗,没有下雪,普洛提亚终年都被雪所覆盖,只有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是解封期,其餘的时间不是下著大雪就是下著小雪,对这裡的人而言下雨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阿尔法就这麼漫无目的的閒逛,脑海中还再不断思考著五招的精义,因為事实上所谓的解释都是自己的观点,里欧·金·泰那只是负责提点,所以这五招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更进一步的可以将之与原本的招式相结合,发挥出更强的实力,但是五招中的霸和柔还好解释,但是幻、迷以及无的本质分接近,令阿尔法无法区分。 就这样边走边思索著,对街转角走出了五个人,冷不防阿尔法打了个照面,一直在思考的阿尔法立定看著这熟悉的身影,而来人也仔细的上下打量著阿尔法。 阿尔法停止思考,眼睛所看见的身影才被他认出来,雷茵正皱著眉头看著这个极像阿尔法的阿尔法,而阿尔法背后不停的冒著汗,自己居然大意到和他们面面相对。 经过了一阵沉默,旁边吵闹的叫卖声似乎都寂静的无法听见,这是他们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眼睛上的缘故,良久,千叶莲打破沉默道:“雷茵姊姊,你们要这样看到什麼时候啊!直接问他是不是鲁大哥就好了啊。” 一提到这个问题,白骏和雷茵眼中露出迫切期待的表情,阿尔法则是儘量让自己的表情感到疑惑,然后他问道:“呃请问你们再说些什麼,我怎麼听不懂,对了!你们不是参赛人员吗?预赛比过了吗?” 雷茵奇道:“你怎麼知道我们是参赛人员?” 阿尔法笑道:“当然,很少有这麼小的年纪就来参赛的,我的印象十分深刻呢!”他儘量用语自己原本不同的说话方式以求避免被认出来的尷尬。 在还没有经过证实之前,雷茵不想轻举妄动,万一认错人就难堪了,不过话说回来,若是照她遇见阿尔法之前的个性的话,还管她难不难堪,直接就把他的面具给掀了。 雷茵问道:“你為什麼要带著面具?那麼见不得人吗?”语气之冲,让阿尔法吓了一跳,心想这女人虽然有收敛,不过大小姐脾气还是在啊! 由於雷茵的口气十分的无礼,阿尔法也不想回答她的问题,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僵持著,直到李龙云搭腔道:“雷茵,说话怎麼可以这麼无礼,对不起!我是她的叔叔李龙云,我们正好在找一个人,而那一个人又和你很相似,所以她才会这麼口无遮拦的。”说完看了阿尔法的面具一眼续道:“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又為什麼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阿尔法道:“我是桑恩,至於為什麼要带这个面具。”说著说著不禁抚摸著面具苦笑起来,当初是為了配合斐勒泰斯而带的面具怎知会有这样意想不到结果。 雷茵看了看古怪的笑容道:“桑恩?之前又叫做方小龙,其实本名应该是阿尔法吧!” 白骏责道:“雷茵,这样子太过唐突了吧!你没有见到她的队友们也都带著面具吗?这应该是他们的队服吧!” 阿尔法道:“其实这面具倒也真的為了遮掩某些东西,也算是见不得人吧!” 千叶莲天真的道:“大哥哥為什麼要带面具呢?” 阿尔法一见到千叶莲心情就觉得轻鬆,含笑回答道:“因為我的脸上有一些伤口,不想要吓到别人,所以哈哈。”虽然这是自己的打算,不过话说出口连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只是这个笑容在白骏等人的眼里显的是那麼无奈。 在经过解说后又是一阵的沉寂,接著又是不知状况的千叶莲开口道:“是什麼伤啊!小莲有好的药呦,大哥哥要不要试试?” 阿尔法道:“再好的药也治不好二十年前的旧伤,还是省了吧!” 雷茵此时开口道:“那不一定,能让我们看看伤口吗?” 阿尔法顿了一顿,艰涩的道:“好吧!”说完将脸上的面具缓缓的揭下。 “啊!”面具下的脸庞是一个被严重烧伤后的痕跡,不但有恐怖的黑色色泽,而且肌肉也整个扭曲,雷茵只看一眼就觉得噁心遇呕,白骏、邦。修那德和李龙云较见过世面比较没有失态的动作,而千叶莲则是整个人都呆掉了。 阿尔法忙将面具挂回,心中当然暗暗窃笑,其实这个易容并非全无破绽,只是他巧妙的利用人的心理而躲过这一劫,表面上仍不动声色的道:“我的一个朋友说长的丑并不是我的过错,可是出来吓人就是我的不对了,所以我只好带上面具参赛。” 雷茵吶吶的道:“那那个,桑恩先生,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说到一半就不知道应该如何说下去了,毕竟这种场面她并没有经验,一时间不知要如何处理。 阿尔法笑道:“没关係,二十年了,我早就习惯了,只是。”说至此顿了一顿看著千叶莲续道:“你们怎麼会让这麼小的女孩参赛,难道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他故意提二十年的字眼,企图进一步混淆他们的视听,然而最后一句是他的真心话,毕竟他昨天才经过那麼危险的比斗,有的时候很多状况是不受控制的。 雷茵笑道:“你千万不要小看小莲,她现在的实力是我们队中的第二名呢?” 阿尔法吃惊的看著千叶莲,除了雷茵之外,他也大约知道他们队伍之中的实力,而千叶莲居然是他们的第二把交椅,这种进步的速度是难以想像的,就好像自己当初进步的速度一样。 雷茵看了他的样子笑道:“这是真实的情报,如果不是因為看在刚才的份上我才不会告诉你,这样算扯平了,我们已经在分组赛中胜利,将会在胜部里继续努力,你呢?” 阿尔法道:“一样。” 雷茵道:“到时候我们在分个高下吧!”说完之后五个人就先行离去,留下阿尔法一个人在独思。 分组赛在两天内举行完毕,胜部取四组、败部取一组,接下来是比较正式的场地,不但有选手休息室,还负责选手的食宿,只不过这是在胜部才有的待遇,阿尔法等人也免了四个人挤一间房间的苦处。 比赛场是一个半径十五公尺的圆形擂臺,不但设有选手区,更有参观区可容纳上千名的观眾,这样的场地共有八个,围绕在一个较為巨大的比赛场地周围,以八卦為名,方位也是依照八卦的相对位置摆设,东方震挂、东南巽挂、南方离挂、西南坤挂、西方兑挂、西北乾挂、北方坎挂、东北艮挂,胜部的相对数字是一到四,败部是五到八,分配是乾一兑二艮三离四坎五坤六震七巽八,阿尔法等人是属於第一组的,而雷茵等人则是第二组,也就是说他们要碰头一定要到总决赛的时候了。 自从在街上遇见雷茵之后,阿尔法就不敢到处乱跑了,静静的等到分组赛结束后般进选手住宿地,而龙彻的伤口也才刚初步癒合,分组赛之后是一天的缓冲期,而选的排定早就再抽籤时决定了,阿尔法等人在第一天上午就有一场战斗,每天举行两场,按照表排的进度,所有的赛事将会在十四天后完结,半个月后就是所谓的颁奖典礼了。 一天的休息时间十分快速,由於龙彻伤势未愈无法参战,经过眾人的讨论就是由阿尔法当先锋,菲勒泰斯次之,接著是修·伍德,务必要连续三胜,若是不行至少也要两胜才有机会,所以先锋交给最弱的阿尔法担任,之前雷·力欧会惨败的原因是因為不知道阿尔法功力如此不济,若是知情的人肯定会招招硬拼,那时候阿尔法就要身陷险境了,然而这一切已经不再是秘密,所以阿尔法也只能接受这残酷的事实,幸好太阳神力已经解封,功力又稍稍加强,虽然截至目前為止它仍然不知道“魂”的具体使用方法,但总是比以往强。 四个人浩浩荡荡的到了比赛场旁边,参观席挤满了观眾十分喧闹,看来举办比武的资金就是从这些人所缴交的入场费而来的。 由於比赛对手尚未到达,四个人就在场边谈起比赛的细节,说著说著阿尔法突然转头道:“不会这麼倒楣吧!” 龙彻、菲勒泰斯和修·伍德抬头一望,四位身著劲装头打马尾的女人出现在场边,由她们出现的位置来看应该是今天的对手,阿尔法不由德想起自己在分组赛前和同伴争吵过的话:“若是遇上了由四个女性组成的队伍,而自己和龙彻又有一人无反参赛的话要如何?”没想到现在居然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