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恋情 第17章　

“那你还这么低迷干什么。” “你管拉屎放屁你还管着我心情了吗！”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文明点。” “我再文明点，你也一个衣冠禽兽。” “我即不愿意当官，也不求权也不求势，女人到现在我都没碰一下，我还是禽兽？我要是禽兽你们都是禽兽！” “好了，你闭嘴吧，别烦我了。” “那随你便吧。”当时我又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浩东既然看好了那个女的，那他肯定有想法了，人感情这玩意最怕失去某些可以承载人感情的东西。那个时候我就不应该插嘴，安静的叫他喝酒就是了。认真的想想，我真是自讨苦吃。十一点多的时候我们打算走，老板却忙完了，又端了两个菜乐呵呵的陪我们坐了下来，“看你们这么照顾小店，今天就送你们两个菜。” “多谢老板。”三个一聊又是聊到深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只知道两提啤酒精光精光的时候我们无奈的结束了。迷迷糊糊回到了宿舍，我还稍微清醒点，还知道把浩东放在床上，给他拖了鞋子。浩东直接不醒人事。 第二天我们去要工资，管事的竟然说下个月再给我们，我们问理由，特么的说不好算了，只好下个月再给我们。“我们的工资都在帐上，算好了直接给我们是了，什么狗屁不好算。” “说不好算就不好算，有本事你去找老板。” “好了，好了，我们下个月再拿就是了。”浩东既然说下个月拿，我也只好忍气吞声。“他娘的明白着想整我们，你没看明白？” “到时候真整我们的时候再说。” “现在你敢说他有意整我们？事情确定之后你再下结论，你明白？” “你没看见那家伙和管事的停铁吗。” “哪个家伙？” “就是被你揣的那个。” “你别多心了，如果他有意这样做，我冲我同学他叔叔一告状，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你怎么想不明白呢？” 那件事情还没等我想明白，下午卸货的时候一根钢材毫不留情的砸在我左脚大拇脚指头，一阵钻心的疼，身上都痉挛了，我差点过去！呻吟的劲都没了。那个时候特么的才证明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辈子包括下辈子都忘不了的感觉，那种疼痛直接刻在脑子上了。当时我也意识不到谁送我到的医院，到了医院我不忘说“麻醉，麻醉”。 被推进手术室，我就晕了或者睡着了，给我动了几刀我也不记的。看别人给关羽动刀子他还在下棋我就佩服，幻想着哪一天和别人打架我中毒了，叫医生不用给我麻醉直接开刀，然后我就叫明坐在旁边，在她心中树立英雄的形象。可现实没那样简单。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病房中，脚上的疼痛象交流电样往身体各处送。醒来之前还做过一个梦，不过脚一疼就忘了做的什么梦了。轻微的转了下头，空荡荡的病房就我自己，我这个禽兽终于被淘汰了。身体也不敢动，动一下就疼好长一段时间，我努力的抬了一下头，看到脚上被用白布夸张的包裹了起来，我笑了一下，算是自己鼓励自己，“妈的，吓唬我吗？”嘲讽了一会医院，接着思想饶地球转了一圈又睡着了。 朦胧中听见有人说话，我睁开眼睛，天已经暗了下来，面前浩东和医生在说话，周围还有那个管事的，“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吗？”他们听见了我说话，都笑了，“你终于醒了。” “我早醒了，只不过又睡了。” “第一次来的时候你没醒，第二次来的时候你还没醒，刚才讨论你是不是不醒了！” “我倒是想一辈子睡过去，但是想想我现在还没老婆，所以和阎王商量了下等我结婚后再叫我啊呜一声过去报到。”医生也往前走了一步说：“你真的很幸运。” “很幸运？要不你也幸运试试。”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从你现在的情况看那根铁家伙轻不了，如果砸到脚面子上，用程先生的话说就是废了。” “程浩东，你什么时候成了先生了。” “你闭嘴吧，都这样了还不忘记得瑟。” “那医生我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你的大拇脚趾甲脱落，我们已经给你切除，但是第一关节伤的有点严重。” “你说明白！” “你先别吼，听医生说。” “但您放心，我们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给您治好，只要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有没有可能成为残疾。” “也有可能会影响您的步行。” “我问有没有可能成为残疾。” “有可能。” “谢谢医生。苍天啊！能别这么玩我行不。”我心里都冷了，没想到我会走到今天这样一个境地，如果真残疾了，我就回家把包出去的地要回来，安稳的种一辈子。 两个多礼拜后我就要求出院，不仅因为住院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聊的事情，更因为实在不忍心看着钱象水一样流进医院，住一天我痛苦一天。不过庆幸的是出院后我也没有实现回家种地的想法，太可惜了。当初在医院里的时候我安排的多么理想，出院后能走路了，又要无奈的面临找工作了。 住了大约十七天，花了六千八百多快钱，这还是不包括吃喝的。钱当然问我爸要，打电话的时候他要来，我说不用来，这么远也不方便，可没想到最后他真没来！没来也罢，也省的来了我们都尴尬。 出院后的的几天里，除了睡觉下神外，最重要的就是走路了，完全回到了婴孩时候，一步一步坚持走好，在路上深一步浅一步，我自己都觉的别扭。要是会段玉的凌波微步就好了，走路也就不用这么难看。所以在路边走来走去感觉别人要投来异样的眼光，但是却一直没有人注意我。没人看的时候我又感到悲哀，现在又开始想起了我的家乡，想起了那熟悉的环境和亲切的乡亲们。虽然在家里见到熟人只会尴尬的笑而不愿意打招呼，但在外面一天从早上到晚上自己一个人也无聊的难受。 后来浩东给我在水泥厂找了看门的工作，工作挺舒服，就是在屋里坐着，来车了就开门，车进去了就关门，然后叫他们登记下。十一点我就可以到餐厅打饭吃饭，但餐厅那些饭简直就是喂猪的，他们做的粥他们自己都不喝一点，简直就一群贱货！但我也没办法，虎落平阳啊！我要是不来这，也就不会这么遭罪，说不定这个时候在家里安稳的过日子呢。也不知道坚持了两个月还是三个月，最后一次浩东去看我的时候我真恼了，“我现在花钱的工夫都没有，挣钱挣的真没意思。你就费费心，再给我找个工作。” “你脚好了？” “好了，好了也在这干吧，这都折腾了半年多了，再过一个星期就进八月份了，你坚持完八月份，攒点钱，我再给你找个轻松的工作。” “坚持到八月分还是坚持过完八月份。” “你别嘴硬了，也为了你好，没叫你这一整年修养就不错了，何况现在还能挣钱你还想怎么样！” “如果这一年叫我修养，我宁愿这一年我不要了，先死过去这一年，等脚好了，明年再活过来。” “那你直接死了就是了。” “那你怎么不死。” “你这种贪图享受又受不了痛苦的人，世界留你何用。” “你不用刺激我，我就是寄生虫也不用你管。” “你不用和我磨嘴皮子，在这安心的休息吧，别整天想三想四的，过几年攒不住钱有你痛苦的时候。” “我为什么要攒钱？” “攒钱等下次再把你右脚砸了往医院里送。” 但我这一坚持就到了九月底，和浩东的同学还有老板简单的吃了顿饭，算是告别的。吃完后浩东就和我说给我找了个厨师的工作，我当场就懵了。“你怎么会想起给我找这么个工作，你看我会吗。” “好歹你也是跟着我的，算是出徒了！” “别开玩笑，到底什么工作。” “真是去饭店。” “你别坑我，我真不会炒。” “那个时候我看你干的很有感觉，为什么不试试呢。” “去直接上灶？” “当然不是，先配菜，什么时候叫你上灶就别问我了，看你干的怎么样。这是我能想到的比较适合你修养的。忙就是忙中午晚上那四五个小时，其余时间都可以坐着，你觉得怎么样？” “我同学叔叔想明天送你去的，因为他和那饭店老总认识，但明天他又有事，我送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