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国之恋：权谋之争 第30章　 不安的气息

年轻最好的，就是时光。 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还是挺考究的。 当四个人看着街上那些高中大学的孩子们的欢闹声，充斥着自己的耳膜时，竟然显得有点陌生了。 “没事。他们也很快就到达我们这个阶段了。今天是唱歌还是high吧？”副驾座上的刘子董感受到她们羡慕的眼光，似乎有点过于兴奋。 穆微微正在回雷京的电话，白了他一眼，匆匆解释后，挂上了电话。 “我说，你这人民警察也去那些地方？别折腾人家辛辛苦苦的谋生了吧。”继续回复短信的穆微微看也不看地讽刺着。 一旁的芊蓉无奈地拉了下穆微微的衣角，示意她不要那么针对，穆微微给瞪回去了。周暮则寻思着把车停在哪，也不管他们的对话怎样，事不关己。 “人民警察怎么了？人民警察也是有私生活的。”刘子董似乎有点不满意。 “算了吧。为了解救那些自己辛苦谋生的人们，我们还是不去那些地方了。找个地方停了车，先去吃点饭，再喝点茶聊聊天，最后再去按摩按摩，这个才是高雅的人该有的行为。我们请客，行了吧。”不屑地回过他的话，转而看向其余两人。 除了刘子董，大家都同意。 “唉，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了啊。” “一，我是为了大家好。二，就算恋爱，怎么样，你也谈去啊。” 就在两人快要打起来的气势中，车已经挺好了，芊蓉自然地将穆微微拉出了车。 不理刘子董的穆微微拉着剩余两人，快步走向对面。 “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店，特别有意思。那儿的什么麻辣什么鱼特别好吃，招牌菜，没有鱼刺的，可以放心吃，口感特别好……”说道吃的，就忘了别的。 刘子董无奈地跟在他们身后，显得不太和谐，周暮只好退后到他身旁。 “你说，这什么女人啊。”自顾自地抱怨着。 “你说微微啊，挺好的啊。她是为芊蓉考虑，不想她去那些地方，芊蓉对酒精过敏，再加上最近身体不好。理所当然的。”没想到一个大男人，还是警察，居然真的在置气，周暮也感叹地摇摇头，跟上她们的步伐，不想再理会这个人。 不去那些地方？这样不是没有直接的打击到她了吗？语言，对，语言刺激。 女服务员礼貌地将点好的所有菜一一上到桌上，单间被很有意境地屏风隔开，四四方方的空间，正方形的餐桌，加上圆形的桌角，很特别。 服务员刚一离开，心急的穆微微连忙夹了一大块鱼肉到芊蓉的碗里，自己的，还有一旁的周暮也有，转眼间，盘里只剩鱼头和鱼尾了。 “哪，把最好的两个地方都留给你了。我这人很直的，芊蓉让我不要那样对你，这个就当作道歉了，警察叔叔。”顺着光滑的大理石料的餐桌，一个简单的推力，盘子自然而然被作用到了刘子董面前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道歉鱼”，刘子董显得十分不自然，若是想要让他掌握餐桌上的话语权，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看来这个鱼，必然要接受了。 故作镇定地夹起鱼头放在自己碗里，对着穆微微笑笑，稍稍点头，一副十分满意的样子。 尝了一点，味道还真是不错的。 “什么道不道歉的啊，唉，没事。嗯，这鱼味道还真是不错，你们也吃啊，尝尝。” 自以为很大度，只是，大家都无奈地笑笑，再看穆微微，根本没有把他当回事，早已经吃的十分欢愉了。 不禁有点紧张，在她的面前，要怎么提起易维呢？本以为很简单的事，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的感觉。 芊蓉一路上都显得十分平静，偶尔会问一下周暮的生活，比起往日的冷漠，今天的安静倒是显得格外有魅力。只是他们，猜不出这般温柔的内情。 这个时候，易维应该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吧。这样想着，但内心总是有些疑惑，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感觉遇见过一样。 那个牛皮纸袋，是面前这个男人给的？忽然记起，芊蓉触电般地望着正在出奇的刘子董。 “芊蓉，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首先感受到变化的穆微微担忧的转过头，看着她，嘴里还夹杂着美味的菜肴。 话语一出，两个男人也关怀地望向实现定格的美人。 “怎么了？” “怎么了？” 不谋而合的发出同一个疑问。 不予以回答，芊蓉依旧盯着他看，难道说，易维做了违法的事情？要不然，要不然，怎么会被他这个警察般的身份的人发现？不会的，易维不是那样的人。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餐厅里播放着的舒缓钢琴曲继续着。 “刘子董，那个袋子里面的东西，你是怎么得来的？” “芊蓉，怎么了，什么袋子？”周暮和穆微微都很惊讶，松了一口气的两人又疑惑起来。 依旧没有回答。 两人识趣地看了一眼刘子董，怪不得这人一来就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你个坏蛋，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到芊蓉了？”一个鼻孔出气的穆微微到这里，性子好不到哪里去，敢惹我们芊蓉，我灭了他。 “没有啊。紫爱，什么袋子？”企图想蒙过去，这要解释起来，自己不就是故意的了？乘人之危？心里是有这个想法，但至少现在不能让别人发现。 不管不顾，一心只想得到答案的芊蓉才不管他这一套。 “我只问你。怎么得来的？” “赶紧说，芊蓉问你呢。” 周暮因为一个电话，悄悄离开了席间，大家也没太在意。 “微微，打个电话给雷京，让他帮我查个人。人，我发给你了。”知道是为了支开自己，但也只好照着做了。 屋子里，只剩两个人。 “现在，可以说了。怎么得来的。” 无奈地赔上自己拿伪善的笑容，“紫爱，就是一个随机。真的，刚好上次出任务的时候，在附近发现的，也是手下警员不懂事，以为有什么猫腻，就拍下了那么多照片，都是他们弄错了，不要太介意。我把它给你，只是心疼你，觉得你有知道的权利。”耍巧弄乖地糊弄完，一直提着心的刘子董不禁松了口气。这样，还过得去吧。 警察出任务，一般都是一些严重的违法活动吧，看来，易维被拍不是一个简单的失误，那些角度，都是故意针对的。希望易维千万不要做错事的才好。 想到这里，也没有心情再吃下去了。 周暮和穆微微也回来了。 “不好意思啊。今天呢，就聚到这里吧，我请客，都是要工作的人，早点回去休息吧。抱歉啊，下次，我请大家。”顺势要掏钱包，穆微微也察觉有些不太对劲，按捺住她的手，示意不用了。 “没事，我刚出去的时候顺便付钱了，那我们都回去了吧，现在也不早了。” 被那一席话吓住了吗？还是怎么了？刘子董意识也想不通，按理说，那番话应该不至于有这样的效果吧。无厘头。 脸上也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了。做人难啊，还是做一个警察。 嗯了一声后，跟着他们走出了餐厅。这聚的叫什么啊，饭都没吃完。 周暮接了电话也没有多少心思留在这里，也没有想要告诉芊蓉，这通电话的主人。 因为，是易维。 “那，你们两个人打车回去吧，我也还有点事要处理，小心点，到家说一声。” 嘱咐完后，没有理会刘子董的周暮，匆忙离开。 穆微微两人也刚好坐上前来的出租车，瞬间，只剩下刘子董一个人。 “嘿，怎么一个个的都。嘿，怎么个意思，把我一人晾着。好歹也是个队长。”一番抱怨后，愤愤的打车离开。 黑夜的眼睛注视着整个城市，纵使霓虹灯遍，也魅惑不了那双正直的眼。 接到艾拉传来明确的消息后，易维思前想后，决定打给周暮，或许他是最好的人选了。 没有去那些高档咖啡厅，以周暮的名义直接在酒店开了见总统套房，这样避免嫌疑，还有眼线的追踪。假意找了一名三陪小姐，亲亲热热地进了房间，一个小时后，周暮也进入了房间。 “周少爷，好久不见。”易维见大方走进来的周暮，离开女人，上前迎去，眼角很是平稳，不会错吧。 周暮自然地伸出手，虽然很是奇怪，但有女人在，也只好装装样子。 “林总，好久不见。”稳稳地坐在了沙发上。 易维掏出一叠钞票，对着女人附耳说了些什么，女人马上笑着接过钱，款款离开。 真的要告诉他吗？易维不禁有些无奈，踌躇，不知所措，手中的拳头不自觉地握在一起。 周暮很是惊讶，不像昔日的易维，犹豫甚多。电话里的声音，也显得十分焦急。 “易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这一问，易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起身环顾四周，警惕中又很随意。 自己也应该被人监视着吧，说不定隔墙有耳啊。 “你先等我一下啊，虽然有点冒昧。”找来笔和纸，写好折成方形，在周暮怀疑的眼光下，拉起他走进隔音效果很好的卧室。 “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清楚，但这件事情，目前只有你能帮我。过段时期我要去法国，很有可能再劫难逃，现在什么都不要问，一个月后，如果我没有联系上你，你就照着这上面写的做，看过之后不要留下它，烧掉，还有就是，替我保护好芊蓉。”一想到她，心就难受，没由来地酸疼。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我保护她，你呢？”面前的男人似乎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仿佛是遗嘱。 易维一时无法和他解释清楚，颓靡地坐在了地上，周暮看也不看纸条，坐在床边等待着他的回答。 “是男人，你会懂的。至于原因，我想，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虽然你是情敌，但我相信你这个，男人。”依旧没有看他，心里想着芊蓉的种种。 周暮也沉默了。 一路上，穆微微担心地看着芊蓉，似乎想要知道什么。就刚才，芊蓉让她查的竟然是刘子董，还有易维的公司。 安静如斯的芊蓉，内心极度混乱，易维？这些年，你变了吗？可是我怎么就不愿意相信呢？ “微微，你觉得易维会不会，嗯，会不会做出什么违法的事？”不知道怎么说出来，犹犹豫豫。 刚说完，肩膀就被人猛推了一下。穆微微一脸疑惑。 “芊蓉，你是怎么回事？一晚上都怪怪的，易维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我就问问。你觉得他会不会？”慌乱地搪塞过去。 没有多想，穆微微认真地看着芊蓉的脸，感叹道：“芊蓉，我认识易维到现在，不对，从你们相识到现在，虽然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他一直都很正直。一看就是那种坦坦荡荡的。正直地人都不会玷污国家名誉的。” 正直的，坦坦荡荡。 这是怎么了，竟然开始动摇他在心中的形象了。是啊，这么多年来，你易维是个正直的人。就像当初对老白。 回到家的两个人，一个目光无神，一个昏昏欲睡。 洗完澡，收拾了几下，“砰”地一声，倒在了床上，好像天花板上面都是易维。 总统套房内，依旧没有声响。 “那你可以选择不去法国啊，不去，不就没事了？”还在疑惑中的周暮显得更加懵懂。 不去？不去就更加危险了，周围所有人。再者，如果不去，线索就断了，危害的是整个社会。 “不能不去。” 转而，抬起头，看向周暮的眼光。 “你觉得我易维是个什么样的人？说实话。” 窗外的夜景很美，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看到了，还有放心不下的那个女人。 “你，易维？你他妈就是个生锈的烂铁，不男人。”周暮不明所以的骂了出来。声音有点大，听起来像是故意的。 随后的一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见。 “但，我相信你正直。” “你会证明的。” “所以，我会等你联系我的。” 两个人都站起身来，察觉到有声响，互相使了个眼色，脱掉了外套，没缘由地“打”了起来。 “你说着两人，干啥不好使，跑到总统套房打架，真他妈脑子有坑。坑还不小。” “就是。多贵啊，够咱一月吃的了。”套房旁边，两个男人小声议论了几句就好好地享受去了。 轻松躺在床上的两个人，思绪万千。 “你睡会吧，我走了，还有，谢谢了，兄弟。” 小声地说完，道完谢，拉起外套，假装大大咧咧地骂了几句，一摔房门，扬长而去。 周暮躺在床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你易维，确实是个男人，正直的男人。 离开酒店的易维，开着车，回到了自己和芊蓉住的公寓。 洗完澡后，从房间拿出一堆信封，和彩色信纸，坐在地上，边写边难过。 “芊蓉，也不知道以后的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写一封信给你了。” 一边的芊蓉陷入冗长的噩梦，看见易维冲着自己笑，一直笑着不说话，没有任何声音，一低头，满身鲜血。 清爽的秋后，无奈的情绪飘荡在空气中，一场大雨，没有冲走，反而让空气中散发着紧张的气息。易维坐在办公室里，去法国的行动提前了，也就意味着，自己的时间又缩减了一半。艾拉查来消息，康姐没有了消息，好像是失踪了。 失踪？刚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易维不禁担忧起来，这样还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呢？ 小心拿出另一部手机，给那个人发了条信息：“行动提前。康姐失踪，可查。” 放好手机，转身冲来一杯咖啡。 那人很快回了消息。 “好，知道。你行事小心点。” 看完，删除掉，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在现在这最关键的时候。 走出公司的时候，易维愣住了，眼前的人亭亭地站在他面前，感动了几秒钟，下意识地看向周围，担惊受怕的日子真他妈不是人过的。大步走上前去，连自己的情绪都被隐藏了。 芊蓉被噩梦吓得哭醒，想了许久，加上微微给她的消息，还是决定亲自问问易维，总觉得事情很复杂。 “雷京说，刘子董是本市的缉毒大队的队长，听说，他早就看中了局长的位置了。这人真够混蛋恶心的了。”在听完微微的话后，芊蓉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公寓，来到了易维公司面前。 看见他的那一瞬间，芊蓉真想扑进他的怀抱里，好久不见的他，消瘦了好多，好心疼，但脚怎么都挪不开步子，就那么怔怔地看着他。 知道自己会被人跟踪，所以没有那么激动地一把抱住芊蓉，他不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出什么事情，被误会也罢，只要她相安无事。 “你怎么来了？”开口的淡然，让自己都大吃一惊。 慢慢走近的易维，奇异地看着芊蓉，“你怎么来了”这一句话也让自己难以接受，但脸上彼此的还是看不清任何情绪。 没有回答，眼神全都聚集到他的身上。想问，却开不了口。 “上车再说吧。”易维环顾了四周，拉起她的手，慢慢走向停车场。 自己就这样任由他拉着。似乎不想问什么了。 爱了你，不就是应该没有理由地相信你吗？想到这，泪水突然溢出了眼眶。 后视镜中的易维，紧锁眉头。果然是派了人跟踪啊。看着身后的那车，易维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离开了停车库，易维加大了速度，竭尽能力摔开后面跟踪的车。 “你开这么快干嘛，会超速的。慢点。”本能害怕地抓住了副座上的抓手，安全带也系好了。 听见她的声音，不禁转过头看了一眼，车速慢了点。 “没事。再坚持一会就好。” 竟然都没有再说话了。 不远处就是自己熟悉的车库了。外面洗车加油，里面停车。 停好车，易维坚定地对芊蓉说了句“下车”后，又对工作人员说了一些话，之后拉着芊蓉走进了车库。 “你干什么啊？”疑惑至极。 “带你去兜风。”直接奔向许久不见的摩托车，崭新的感觉，还是很酷，闪电般的银色，酷气十足。 细心地给面前的女人戴好头盔帽，熟练地骑了上去，身后的中心也跟着上来了。 这是，车库的后门慢慢打开。夜色渐渐暗了下来，又是一夜的开始。 “嘟嘟嘟嘟嘟嘟嘟……”发动好车子，将身后人儿的手紧紧扣在自己的腰间。 “抱紧我啊，别松开。” 这感觉，多年不见，再次激动，再次紧张，暂时忘记了发生的种种，忆回当年。 风速般离开了车库。 记得第一次兜风时欣喜的感觉，初恋一样美好的易维，带给自己很多很多的安全感和爱。只是如今，他的爱还有，只是不再带给自己安全感了，反而是无限的不安。 夜晚的风“呼呼”地吹过耳旁，就像某种负担被卸下，那种疾驰而过的压力伴随着一种很大的刺激感。易维的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熟练，只是在速度上犹豫着，要照顾好她的安全。 两个人似乎都很享受这多年后的兜风。 “你们废物，连两个人都会给我看丢，赶紧滚。”得知没有了那人的消息，坐在办公室的刘子董生气地骂走了两个下属。 真够狡猾的了。 因为喝多了咖啡，不得不要去解决一下。 舒服完，离开洗手间，却突然看到郑浩明疲惫的背影，邪恶地笑了笑。 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喂，我说，郑警官，是不是最近都没有休息好啊？” 那人听出了声音，倒是不紧不慢地转身，虽然很是憔悴，依旧很明朗的模样。 “是刘队长啊，反正都是为人民，为国家嘛，没事。”说话间，刘子董也跟上了他的步伐，两人平行地走在一起，刘子董的手搭在他肩上，但郑浩明比他高了些，画面好不协调。 四下环顾，没什么人，刘子董小声说道：“听说行动提前了，你的线人没有联系你吗？”这也只是自己胡编的，为了套出点消息。 “哦？是吗？我不知道啊，很久没有联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刘队长也有重要的线人吗？”再次确定了“内鬼”后，郑浩明自然也知道是在套他的话，转而将话题引到了他身上，这样的问答，没有线人还真的说不过去了。 没想到会是这样，备受怀疑的刘子董只好改攻为守了。 “嗯，这个嘛。自然就是秘密了。我办公室到了，辛苦了，注意身体啊。” “这个，那队长你也注意点。”郑浩明无奈地笑笑，淡然地离开。 还好避开了这个话题，不然到时候吃亏的是自己啊，这个郑浩明反应还真快。松了一口气，坐回办公室，准备好好休息下了，为了一点小小的线索熬夜，真是不划算啊。 与他不同的是，郑浩明回到办公室，显得更加有活力了，或许因为回击了刘子董。忙着做好行动的计划案。 穆微微的公寓楼下，停放着那辆耀眼摩托车，还有两旁站立着不说话的男女。 对于易维而言，在去法国之前，还能够和自己爱的人一起回忆，真的是很意外的。纵使不舍，也要离开。再看看她的模样吧，记住，一定不能忘记。 过了一会，易维不得不开口说离开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天都黑了。”说完就径直地转了身，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也不敢再看她了，那样一定不能离开她的。动作僵硬地放好安全帽，就在要把自己的头盔戴在头上的那一瞬间，他听见了她的声音，带点哽咽和悲伤。 “你，能不能不去法国？”在发现他的那把枪之前，记得他说过，去了之后就辞职离开公司。 易维办没没有办法回答。如果可以选择，自己也不想去法国。 “你说过，只要出差回来后，就去公司辞职，然后我们一起移民到别的地方生活，这是你答应过我的。”说出这句话，真的是原谅他了吧，这样过于明显的话，傻瓜都知道是原谅了。以前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不在乎，两个人换一个新的生活环境，一切也可以重新开始。到时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是啊，自己曾经答应过她。这是他最后一次做这件事情，等到这次结束之后，他就会和她一起离开这里，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平静的生活。 只是如今，来不及了。况且公司也是不会允许他现在离开的。 两个人的泪水像一条河流，止不住地流淌着。 再也忍不住了。转身飞快地跑到她面前，捧起那张思念的脸，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两个人都明显地感觉到对方眼中的泪水。公寓两旁，不时有树叶掉下来。 秋天，是个离别的季节。 这吻，仿佛过了几个世纪。分开，看见彼此眼里的自己。 “芊蓉，我爱你。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注意自己的身体，好好吃饭，总之，什么都要好好的。因为，我爱你。”说完，坚决地离开，戴好头盔，发动了车，疾驰而去。 就这样，芊蓉直愣愣地看着他离开，许久没有说话。那句话里面，没有让自己等他，意思就是他们没有未来了。 听见机车声响，穆微微探出脑袋，楼下，是孤单的芊蓉。随即，飞奔下楼。 当她赶下楼的时候，芊蓉已经晕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