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是否还记得我 第20章　如火如荼的球赛

回校了。 偌大的食堂里，这个中午却只有稀疏的几撇人影，算我这清闲居士一个。舒芹是后勤，紫菱是啦啦队，我怎么有种被冷落了的凄凉感觉？算了，我本来就不适合那种场景。 我坐在一个小角落里，已经把饭给扒干了，现在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那就再坐着吧，反正暂时那阿姨也不会把我赶出去。我突然很想念和那个自恋狂一起打闹的日子，多么充实多么快乐啊。诶，现在他和乔茹萱应该在密切合作了吧？我也想起了那一晚他把我背下山来的亲密接触和朦胧的触动郁闷。 “齐小晗！”我忽然听到有人喊我，是刘敬之！ “是你啊！”我此时赶到内心无比地感激和欣慰。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不介意我坐下吧？”他走过来，直接坐在我的对面了。 曾经有一次，那个自恋狂不也是这么坐在我的对面然后我们上演了一场令人无语的舌战。 “我怎么会介意呢？这椅子又不是我家的。”我无聊地开着玩笑。”你怎么也在这儿？不去训练吗？”因为我知道我们班的那些似乎都跑去训练呢，势在必得。而且当初刘敬之可也是我们班的一个球队主力军啊。 “那种无聊透顶的比赛我才没兴趣呢。”他口是心非地说，但似乎并没有不甘心。 “你说过你好像是什么系的呀？” “体育的。”哦，我给忘了也难怪轮不到他的份儿了，体育系里的各个势若猛虎啊，他想要有个立足之地恐怕并不好办吧。呀，陈琦芸是艺术系的，这两个当初可是有绯闻的呢，那现在呢？巧合吗？一柔一刚，哈哈，真是有趣呢。 正聊着，这时从大门外走来一列女生，我们系里的部分美女差不多云集于此了，而她们正由乔茹萱带领着。看这气势这么浩大的，又是来到食堂，应该是为那些球员们买饭了。 “看，那不是齐小晗吗？哈哈，现在被J和夜伟伦还有张泽杰冷落了吧，只能窝囊地缩在角落里了！”这声音听起来是郑美美的，这么刺耳。什么叫窝囊？缩在角落？草，我的坐姿那么不堪入眼？我吃个饭没招她惹她吧？ “不对，你看她对面不是还坐着另一个小帅哥嘛！估计是另辟蹊径，向外发展了。”这是赵玉儿附和郑美美所发表的意见，听起来显得我很风骚似的，她们还故意说得很大声，笑得很尖锐，语调及神态都很夸张，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我很怀疑她们是怎么混进管理系的，怎么说也够格去做个群众演员了。看在刘敬之我这老同学的份上，今天我暂时忍下这口怒气。 “你们在讲什么！”是乔茹萱正义的阻止！我对她刮目相看了，怎么说人家是校花，这气质档次果然是高一个等级的。”快去买饭啊齐小晗，你在这吃饭啊！”她笑容满面地走过来，礼貌地向我打招呼。我怪不好意思的，和她比起来我怎么半斤八两？ “乔茹萱你好。你们吃了吗？”我情急之下竟然问出了一个连三岁小孩都能回答的问题。她们回来食堂自然是还没有吃了笨了还是傻了？ “还没呢。不好意思，我们要失陪了。”她看着女生们好像已经干完事了，倒是很识大体。 “嗯，你们辛苦了！”我想人际交往中，圆滑是一种百战百胜的技术。 “喂，你还看啊”我用手在刘敬之的眼前晃了晃，乔茹萱的身影早已被食堂的玻璃门给挡住了，都看不见了但是刘敬之竟还傻傻地望着那个方向发呆。这小子该不是？喜欢上乔茹萱了吧？难怪我注意到在我和乔茹萱对话过程中他一言不发但心里蠢蠢欲动了。 “没有啊。”他找个借口搪塞。 诶，口是心非的家伙—— 这一天终于在众人翘首等待中到来了。 第一天是在下午举行的，恰好这会阳光灿烂，不会太强烈也不会太阴暗。因为有很多个系之间联赛，所以这先是在户外开赛，等到两天后留下两支队伍到体育场进行总决赛。水泥操场上有八个篮板，可供四支球队同时开赛。但是所有的观众也只好围在临时设置的防护栏外了，啦啦队也是。我倒是精明，到对面的石阶上眺望着，居高临下倒是看得相当清楚明了，就是没有近距离观察了。 可能是学生会特别组织吧，学校竟然在这个大操场四周插上了不少五颜六色的旗子，树上、栏杆上也挂着一串串五彩缤纷的小气球，为渲染这亢奋的氛围增色不少。四块场地分别是供大一至大四之间分别比赛的，此时到处已经是围满了观赛的学生，还有啦啦队，除了这球场上必须留下的空位以外，那真是里三层外三层类似于水泄不通了。我想起曾经谁对我说过一句话：里层是女生，是来看打球的男生；外层是男，是来看观打球的男生的女生。这莫非也是？因为我在站在这较远处的石阶上一眼望过去，有些球场上已经准备就绪了，里层果然是清一色靓丽的啦啦队阵势，外层也果然是一群个子高挑的男生。就这样阶梯式地包围开了。 我还是擦了块地方坐下来，不理那吵吵闹闹的球场了。也有不少学生和我一样只能坚守这么个”观众席”。我瞥见夜伟伦正朝这边走来，他身着一袭米白运动服，显得格外阳光开朗。这和他的性格完全不符嘛。”小晗你在这啊。”他来到我的跟前，也坐下了。还没擦很脏啊！ “夜伟伦？你怎么会来啊，不去准备吗？” “还远着，金融系的大概是今天后几场的。”额，这个我是外行，我当然不晓得，我只要记录就行了。但是我听他的话里已经少了曾经我觉到的忧伤意味了。难不成运动使他脱胎换骨了？ “我们班的还好吗？”我找了个话题。 “应该不错。”他讲到别处了：“其实我不大喜欢这么热闹的场景。” 我怀疑我的耳朵有没有听错，所以很惊讶地盯着他。”那你怎么会？” “我要和朋友们共奋进的。其实之前几年我根本没有来参赛。我喜欢篮球，但我不喜欢这样的球赛。”他的话里情感基调还只是淡淡的，平铺直叙。 “我想我能理解，说实话我也不喜欢这样热闹，不对，太喧闹了。”我望着远处那片蓝天，有一丝轻云飘浮着，“不过，为了班级你可一定要加油哦！我相信我们班这一次可以马到成功的。毕竟你们也都训练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要相信你自己。”我继而转向他给他加油打气。 “当然！”他终于很自信地应着，我注视着他的神采奕奕，心中却不免伤感：夜伟伦，你是不是经历了什么呢？只是这一个月，我真的发现你已经逐渐焕发出你积极灿烂的一面了。要继续保持下去啊，虽然我不懂怎么回事，但是这样子会更有魅力的。 已经开赛了。我闲来无事就随便记录了几笔：球员们在临时球场上各显身手，风姿绰约，运球、抢球、投篮他们每个动作都似乎是精密地扣在一起，从而组成了无懈可击的胜利前兆。完美！球员的默契配合以及团队精神才是取胜的关键！在午后的阳光照耀下，他们洋溢这青春的气息，澎湃着沸腾的热血，在这儿尽情挥洒汗水，让球场印下自己矫健、迅捷的身影 我也到处找了找，但是并没有在操场上发现我们班那堆人。奇怪，虽然他们还没开赛，但是都去哪儿了呢？还有紫菱、舒芹，没有你们在的日子好无聊呢！ 但我还是随着时光流逝忽悠到了我们系与另一个系之间的比赛了。 他们如约上场，都是清一色米白运动服，而且个个是身材修长之辈，衬托着显得格外俊朗。还有就站在一旁摆开的啦啦队阵势，她们身着统一的白色衬衫和粉红色短裙，还有乔茹萱这校花坐镇，简直就是一道相当抢眼的风景线。我也看到了紫菱也在啦啦队队伍中，原来我的同桌穿起短裙来还是蛮可爱的，真像一个豆蔻年华的粉红女郎！ 可惜我不会画画，不然我就可以把这一幕定格下来了。 我觉得对方在出场的气势上已经输我们一截了，而且这场对决也是格外得激烈，气势相当磅礴，观众异常关注着。不知道对方那额上一直冒出的大滴汗珠是因这天太热呢还是因为对手气势太强而压力太大被折服了？嘿嘿，我觉得这是完全没有悬念的，因为对方是对体育一窍不通的文综专业。好吧，也许有那么一些奇葩在起中流砥柱的作用。 我们的三大主力很明显——Hunk.J、夜伟伦、张泽杰，堪称一级帅哥，令多少女生明的暗的心花怒放频送秋波。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我看到进入状态之前那个自恋狂还不以为然地斜视对方，施了一个极大的下马威，倒是又博得众多观众的尖叫欢呼。我觉得很无语，还好这距离比较远，不然挤在一起那空气肯定密不透风了，还有耳朵也必须承受得了高分贝的考验。 裁判员一声哨子响，篮球被抛出了。赛事进行中 剪辑几个精彩片段：人员混杂，衣着又很统一，要不是我对三大主力印象都很深刻，恐怕还是很难找到他们的方位的。他们一直在迅速转移，随着球在手中传来传去，在空中抛来抛去，我的视线也应接不暇。他们绝对有实力的他纵身一跃，似乎想要投篮，只是我的眼皮很不适时机地眨了一下，便错过了一刻震撼瞬间。然后他稳当地踏在操场上，篮球也从渠门的怀抱中坠落接近尾声之时，他好似腾云驾雾，双脚似乎踩着风火轮，在三分线外一飞冲天，想必是后脚瞪出摩擦力来了——好极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在半空生成，大灌篮！欢呼中场休息，啦啦队上台，她们窈窕的身材，像粉蛇一样扭动着细腰，整齐的动作，坚定的眼神，清纯的笑容，性感的舞姿，成了场上所有人的焦点！ 不出我们所料，下午还有明天的几场联赛我们系的果然是过五关斩六将有万夫不当之勇地胜出了。已经可以直接晋级到后天的决赛了。 后来的赛事进行得也是相当激烈，总之连续一天半这操场上都在回响着哨音、篮球落地声、加油声、欢呼声、尖叫等多种形式的声音交响乐，像是欢乐的海洋，而学生们就这么穿梭游荡，无比开心。最后，也就是参加决赛的有三支队伍：金融管理系、体育系以及那令人想破脑袋也想象不来的艺术系！ 临近黄昏，校园沐浴在夕阳的柔和余晖下，显出一片宁静。刚刚激战的队员和狂呼的观众已经退去了，但我似乎还能在操场上捕捉到一丝他们余留下的痕迹。今年的赛事进行得很顺利呢。我想每个人也是无比期待明天的决赛究竟会是花落谁家。我替他们捏了一把汗，因为这对手可是不容小视：体育的，我留意一下，那各个可是标准肌肉男啊，一看就是练了不下十年的体育特长生，我也小小地观看下他们的比赛，速战速决，配合默契，作战从容。艺术的，想不到那用来弹奏各种乐器的纤纤细手竟然可以将篮球玩弄得如此高超、运转自如的，看来果然是不能”以貌取人”，而且，他们的粉丝团不比我们的少啊，搞艺术的一般都有一种柔韧之气，再在篮球这体育赛中体现出来简直就是刚柔并济的完美呈现啊。所以不行，我不能长他人的志气，我们系也不是吃素的！ 明天，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何况，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重在参与，享受这过程的乐趣，而不是专注于结果。加油，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