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是否还记得我 第23章　怎么回事

“Hunk.J，我去看一下啊，先出去一趟。”我走得太匆忙，也就没有注意到他的细微变化。 他来到了这座大楼楼顶的天台，站在这儿可以将这整座城市的夜景一览无余，还伴着阵阵习习晚风，凉意透彻心骨。他倚在那栏杆上，我也上前去了。城市里的夜除了笼罩在这个大范围的黑色中，以及天上的月亮是那么明亮，才知道这是夜吧。各处霓虹灯光争相闪烁，街上车水马龙，路人三五成群或逛街或散步或打闹好不热闹歇停，人流量算是很大的，白天可能会更加冷清一些。这就是城市。 我侧过脸瞄了一下他，果然还是那副冰冷的面孔，却生得十分英俊，我感觉我的心里都小小地触动了下。他和那个自恋狂不同的地方，就是他有稳重沉默的帅气，那也许是与生俱来的，反而显得更加难得。”夜伟伦你能把你心中的故事和我分享吗？”我轻轻抚着刘海，望着远方，将目光也蜕化地带着深邃意味。我认为，要想和他沟通，得先暂时稍微改变自己，或许还能感同身受。 “小晗你怎么”他虽然惊讶，但是语气并没有多大的起伏。他和我一样，探不到视线远方是何处。 “为什么？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彷徨着呢？”还不等他作否定回答，我就继续，像是自言自语：“我知道你喜欢沉默。但是我们更喜欢稍微阳光灿烂的你。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是吗？因为沉浸在那段往事中而沉重地走不出来岂不是很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其他人？生活的步伐是向上继续的。”我想他也奇怪我怎么会突然生发这么一段直触他心底的论说。 “我对不起。”他该是又陷入了纠结的，因为他低下头了。 “你可真有礼貌呢！”我笑得不明显，将双手扶在栏杆上，“因为我是你的朋友，这就是朋友。难道你还是不愿意勇敢地面对你的内心吗？说出来会好一些的。” “”真是的，他想急死我吗？这人思想怎么这么顽固呢！”小晗。如果你被你喜欢的人背叛了，你是什么感受？”踌躇了会，他还是鼓起勇气了，正视着我。我和他四目交接了，我触到他的瞳孔，原来也是那么清澈，只是隐隐多了份迷离和彷徨。 原来他当初被女孩给背叛了，哪个白痴竟然会放着这么好的一个帅哥不要？”我，也许会伤心一阵子。但很快就会走出来的。”我想若是真的这样，我应该会这么做的。 “很快？为什么？” “为什么不呢？既然他背叛了我，我对他还有什么可留恋的？那我为什么还有因着残留的回忆和他带来的痛苦而将自己的心尘封起来，而扼杀了自己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坏坏地想，他背叛了我是他的不珍惜，那我就要过得更好来证明我是完全可以没有他的，让他也纠结去吧！”说到最后我都不知不觉地笑起来了，“哈哈，你说我说的对吗？”如果我真的陷入这样一个痛苦的局里，我想可能我就不会再说得这么轻松了呢。现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呢。 “你”他真的很喜欢给你答个主语然后后面省略，让你自己瞎猜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是啊，你为什么那么傻？如果你能把你的悲伤撇去，我想你也一定是个阳光少年了，会迷倒万千女性的哦！”我开始胡扯了，调侃着。 “我这么傻吗？”他像是问自己，然后也咧开嘴灿烂地笑着，“是啊，如果我是阳光少年，就会像小晗一样乐观向上了。”他这前后态度转变的忒快了吧？ “那你现在？”我小心翼翼地问，因为我还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想通了还是自我解嘲。 “你说的没错，我一直沉浸在过去的留念中，我纠结着为什么她要这么对我？我试图找出我的错在哪儿。结果，呵呵，他们都说我变得很冷，所以很多人都不愿和我交往谈心了。”他有股如释重负的快感，“但是，小晗，你不同！你的误打误撞感染了我。” 我的误打误撞？呃，贬我还是夸我？”不是的，你没有错的。在感情方面，是说不清谁对谁错的。”这下换我轻声细语了，“因为根本不存在对错。”我想起了我对泽杰的道歉。那我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我对时间屈服了我不爱他了所以需要道歉吗？那么他岂不是也应该为他离开了我七年而道歉呢？所以，对与错在恋爱中是说不清楚的。 “也许是的。我会忘了她。”他斩钉截铁地回答。 “不，你忘不掉。但是我们可以顺其自然。”不然为什么还要有”忘情水”“忘忧草”之说？因为当你刻意想要忘掉一个你印象深刻人的时候，是越是无法从记忆中抹去的。除非，失忆。 “嗯。”他给我绽开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 我也因他而将嘴角上扬得更加灿烂。 这样不就好了？夜伟伦，我等着一个全新的你，我期待着。 回到包厢里的时候，很多人还在疯狂地K歌，我下意识地寻找他的身影。他没有和乔茹萱在一起，而是在一个角落里灌酒。他怎么了？心情不爽吗？这么猛烈地喝酒啊。作为曾经只有一天之限的玩伴我决定去”会会”他。 在这种疯狂的气氛烘托下，耳畔还一直缭绕着某些人的”天籁之音”或是粗犷嗓音，我认为是个人都会被感染的。要么会变得亢奋，要么就往反方向发展，变得失落感伤。 我来到了他的跟前。 我才不理会别人怎么说我呢。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没有错。 “喂，Hunk.J,你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很伤害身体的。”我也不过问，直接坐在他身旁。偷偷嗅了嗅，呃，他的那股茉莉芬芳此时却掺杂了太多浓重的酒味，很呛鼻。不过我考虑了下我的发问，显得有点笨拙。喝酒伤身体？那我们来KTV不喝酒难道是喝白开水的？ “你管我？走开！”他似乎很愤怒。我我做错了什么？他对我发什么火啊！让我觉得我像是热脸贴在人家冷屁股上，吃力不讨好的。 “我是关心你啊！笨蛋。”当然我最后的名词得压低声音。 “关心我？”他怔住，好像也陷入了纠结。难不成我今晚要蜕变成一个心理医生了吗？”怎么可能！”被他否决了？！ “为什么不可能？”趁我刚刚和夜伟伦聊过天觉得心情大爽我就陪你抬杠吧。 “你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你现在很有空吗！”他今晚是怎么了？像头被困在笼子里很久了但是兽性未失的狮子，注视着他微微发红的脸颊，我都有点害怕了。 “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原来是想来和他调侃的，怎么他会这么这么说？什么叫我会这么好心，“什么叫我现在很有空？”我冷冷地问，很失望。 “你觉得怎样？”他也冷笑，嘴角抽搐，看得我有点心疼也很愤恨。 “你简直是无理取闹！”我觉得怎样，你让我怎么说？哼。 夜伟伦走了过来，也许他意识到这一寸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你们怎么吵起了？” 我怎么知道！”你们聊。”我起身直接离开，就这样不欢而散。 “J，其实不是那样的。”那是我离开的那一刻听到夜伟伦的声音。 我回到了紫菱的身边，她也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埋着头，好像在想什么事。不是狂欢吗？哼。桌上有罐啤酒借酒消愁！我生气地拔开瓶盖，很迅速地灌了几口，差点呛到。”咳咳”啤酒的度数不是不大吗？怎么这么难喝啊！但是我的心情实在是糟糕透了，所以我还是一口接一口着，不一会儿罐子就轻了。 “齐小晗！你怎么回事？”紫菱不知什么时候抬起头来，一把夺过我手中仅残留一些的啤酒。”天哪，你竟然会喝酒！你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吗？”她显得很惊讶也很焦急。 “没事，我真的没事。”我笑着自我解嘲。我感觉这灯光柔和了很多，更加醉人了。此时台上他们正在飙着”如果你还不明白”，也是一首过时的流行歌曲，但是我觉得格外亲切。 “小晗，你要是难受的话就说出来吧”紫菱靠近我温柔地说着，现在的她是善解人意的一面了。我果真靠在她的身上，把头伏在她的肩膀上，紧紧合着双眼。”紫菱，谢谢”就这样吧，我不想想了，我也不知道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突然对我那么暴躁？我真的做错了什么吗？我原本想和他再高高兴兴地拌嘴，我原本以为他也把我当作朋友的，我原本以为灰姑娘身上真的可以发生奇迹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心里在滴泪，我听到泪水滴落的淡然的声响，我很不理解，也很怨恨我困了，也许是灌得太猛烈了，所以酒的后劲这么快就上来了。 “紫菱，我好难过”我呢喃着，已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了。 猛地醒来的时候我慢慢地撑开疲劳的眼皮，怔怔地望着似乎仅存几个人在我面前晃荡的包厢，但是灯光依然柔和得熏死人，让我还想继续睡一觉。我认为我纯粹处于半睡半醒状态。但是不得不锤了锤脑袋瓜，让自己清醒点。真是，竟然不胜酒力怎么还敢学阔气乱喝酒呢？现在好了，都没玩个够也没吃个够。 愣了两三秒，视野不再模糊之后，我朝四处张望，果然只剩下几个人零零星星地说着笑着。之前的热闹场面几乎只是在我一眨眼间就360度大转变了。我张开双臂想惯性地伸个舒服的懒腰，却碰到了紫菱柔软的脸颊。 “紫菱，你怎么不叫醒我啊？”我别过头，双手按摩着太阳穴，感觉头有点沉重，隐隐作痛，确定了这酒还没怎么醒。 她背靠在沙发上，沉着一张映着五彩霓虹灯的脸，目光呆滞，并用很飘忽不定的声音轻轻回答了我：“你睡得很香啊，连他们跑调跑到十万八千里的引吭高歌都吵不醒你”说着时候她把头缓缓转向我，瞪着那一双冷漠的瞳孔，让我的脑海里轰然生出”贞子”这个不着边的名词。 但是她马上又咧开嘴笑了。”看把你吓的！哈哈。” 我吓到了吗？ “我睡得这么死吗？”但是我没问出口，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会给我寄来一遭鄙视的。我认真再看了看，现在包厢里还有我和紫菱，夜伟伦和J，还有其它一些也准备走的学生。”那紫菱，我们走吧。”我整理了下，整装待发。确实也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了。 “你要回家吗？我要回学校呢。”紫菱知道我家就在这个城市。 “啊，我得回家。”爸爸妈妈下周可就要离开了，那我当然得把握现在这一分一秒的相处时间了。一个人走夜路？呵呵。”没事，走吧。需要和他们说一声吗？” “我看不用了吧。嗯，走吧。”她也许想要问我些什么，但总是没有问出口。也许她也懂得，有些事得当事人自己想明白的，别人只能是推波助澜，不能取代。 “紫菱，我亲爱的同桌，再见咯！”我们在门口分道扬镳了。我取出车子，不舍地望了里面一眼，不再留念了，那就走吧。自恋狂，你欠我一个解释！ 到家住的小区需要绕过一个小巷子，而那里晚上根本不是路灯的领地，所以我最怕过那个巷子了，虽然借着别处的灯光和月光是可以看清路的，但那边行人不多，有点凄清。怪清冷的。所以我一直按着车铃，这样也算是有点声响陪着我了，心里起码有底。 但是这个时候我竟然觉得头脑有点混乱！这酒真的不是好东西啊，又不能消愁，而且醒来的时候还是必须要面对要纠结的。酒是种让人有理由逃避的工具。想到这儿，我竟然苦笑了下，嘴里马上溜进一丝深夜里的习习冷风，我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它在口腔里逗留了下，有点倒吸一口凉气的滋味。 前面，似乎有人！但是尽管我戴了眼睛，视线却模糊摇晃得出现叠影了！我还是绕道吧，万一撞上了那就说不好了。不过这个小巷子有点窄的，所以我自认为我从他身边穿过时竟然还是撞上了他们！”啊——”我低呼。他也真是的，我都一直按着车铃难道没有听见吗？ 不过，我定睛看了看，有两个人！而且是两个喝醉了的男青年。我果然真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呃，我该不会遇上电视上那种打劫或者怎样的狗血场面吧？难怪他们没听见了，他们喝醉了，而且走得还摇摇晃晃的，我说我怎么那么衰就给撞上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赶紧爬上车子，立马开骑。 但是——有人似乎拉住了我的车后座。难不成真的要杠上了？ “撞了人就想跑？”一个男青年戏谑地问。 “不然你想怎么样？而且我不是故意撞的，是你们堵了路！”我今儿个心情不爽，要是想打架我奉陪啊！哼。 “赔钱啊！”两人都笑了起来，那种笑声真刺耳，和夜伟伦的浅笑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人间地狱的差别！ “没钱。”我没好气地回答，估计是触怒他们了。 “那就陪睡！”其中一个竟然连这么肮脏的条件都说得出来！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下车。”放开我的车。要谈条件吗？好啊，我陪你们。”那人果然乖乖地放开了双手，但是另一个人已经靠过来了。看来今晚我必须要大开”杀”戒了。那就拿你们舒活下我的筋骨吧。 我把车快速地牵到一边靠着——我知道就算我趁此机会骑走也会被他们追回来，这距离太短了。”来啊！想让我陪睡是吗？那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我很有信心，对付这两个混蛋还是绰绰有余吧？我那么多年的跆拳也不是白学的，想那次我还和那自恋狂并肩作战击退了那些道上的家伙呢。所以，我会怕你们？笑话！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我摆好姿势，准备开战。但是我的全身怎么会软弱无力？大脑也不清醒完了，状态不佳，会影响到战绩的！我心里发慌了。该不会不行，我得先和他们耗着会，然后趁机赶紧骑上车离开！我发誓我以后坚决不再喝啤酒了！ 其中一个人像豺狼一样残暴地扑上来，被我一个机灵闪过，然后另一个人也跟着撞过来，我顺势朝他肚子猛地一踢，他就被我踢出了不远处。原来两个只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哈哈，我才不怕呢。但是我轻敌了。”有两下子，这下可动真格了，你要抵住哦，小妹妹！”那第一个人现在正饶有兴致地戏谑笑着，大拇指掠过鼻梁，直冲上来，他开始用招式，而不是乱扑乱撞。 一番拳脚相见，另一个人也加入了这场混战中。不会吧，两个大男人对付我一个小女生？天理何在？我虽是”身怀绝技”，怎奈身体不适，终因寡不敌众，被他们擒住了双手！草，难道真的要落网？我不甘心！于是，我又用脚使劲踢了抓我的那个男人。”就料到你会用这招了。”被他躲开了！我扭了扭身子，使劲挣扎着，但是男生的力量果然比我大多，根本就不起作用。 怎么办！我快要绝望地闭上双眼了。为什么这一路都没有什么人呢？ “怎样？服不服从？哈哈！”那人大笑着，“跟我走吧？小妹妹。” “喊我哥”我灵机一动，脱口而出。 “什么？哥？”一个人笑得更加激动了，我隐约看到他脸上的肌肉在抖动，似乎快要痉挛。痉挛了倒好！ “对啊，我是你们哥哥！”我开始离谱地乱扯了。但愿有用吧这损招。 他似乎快要笑得岔气了，只能断断续续讥笑道：“怎么说？” 另一个人的脸太阴暗了，我根本看不清。 “我是人妖啊嗨，难道你想要双性人来那个什么什么吗？”我装作很娘很娇柔地问道。但是天地良心，我庆幸我自己吃得不多，不然快要作呕的我不全吐出来才怪，这么恶心的话真反胃。我太佩服我的智商了，什么馊主意也想得出来。 “是吗？很有趣” “别吵了，讲那么多干嘛？夜长梦多！”我终于听到另一个人一开口就来这么雷人的话语。宣告我的方法不奏效了。 谁可以来救我？我才不要真的什么跟着他走！怎么办怎么办？我在心里呐喊了。 “放开她！”忽然一声特别生气特别有气势的怒吼划破了这寂静的小巷子，像是暴风雨的前奏，像是一顿电闪雷鸣瞬间让我的心里充满了希望。 他！我期待又担心地循声望向巷子深处，怎么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