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同经典之今时不同往日 第26章　 军训重头戏

晚自习后回到寝室，躺在床上等着熄灯时，听到刘一周暴料说：“内部消息啊，听说训练我们的部队就是南京军区的啊！” 丁放问：“是吗，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知道吗？我们学校每年请的都是南京军区的官兵！历年的合作关系啊！”刘一周说的津津有味。 我一听便着急的问道：“这是真的吗？你确定！” 丁放也说：“好像确有其事。我姐她们去年好像也是南京军区的。不过我也不能完全肯定。” 所谓空穴来风，倘若真的如他们所讲，那么这个“南京军区”岂不就是赵坚持所在的部队！会这么巧吗？这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么赵坚持想必早应该得到过通知，他会是知道的啊！而昨天我们才通过电话，问候过平安。也没有听他提及过此事。如果说丁放与刘一周的说法是没有问题的，又与事实不符。 不对，我忽然想到，那天虎子哥在电话中曾言道：“那就好，等你开学一个星期，我也送你一份惊喜的‘礼物’不过我要暂时忍着不说。”难道说这惊喜“礼物”就是我们有可能在军训场上相见！我思前想后，我越来越肯定果然是如此。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这份礼物的确是太让人“惊喜”了！会有那么巧吗？我又转念一想，新生共有十六个系，而每个系又有好几个班级。即便赵坚持所在连队来做教官，恐怕能分到我们班的几率也不会太大。一切都水到渠成，看来并非是捕风捉影。我想至于后事如何，非人力所能为了。得过且过吧，鲁迅先生不是也说过吗：“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 接下来的三天入学教育，天天开会，说着无聊的教育理论，学术理论，管理理论等等。这几天的生活虽然大家尚在畅想军训的激动热情中，但无聊的会议也弄得大家没有了脾气。直到9月14号的晚上发放军训服装开始，正式宣布了为期二十五天的军训还有不到十二个小时便要开始了。什么是残酷，什么是训练，什么是纪律，还有十二个小时就可见分晓。而我内心自然也还是非常希望能在“校场”之上遇到虎子哥，即便不是我们的教官。 回到寝室，同学们都正在试穿军装，还照着镜子显摆。我躺在床上，想着心事。沈全便问我：“怎么样，我的装束还不错吧！” 我坐起来，看着他一米七五的高挑个子穿着没有军衔军装，傻笑起来，唇红齿白的。那一身迷彩服的草绿色真的衬托出一个帅哥来，这倒让我想起来我除到南京时那个在南京军区结识的站岗的朋友。 那个赵坚持的室友，两年兵，名叫陈述，山西太原人。说实话，沈全除了比陈述高一点，白一点，男子汉气质稍逊一筹之外，他二人穿上军装相似度在60%左右。我说：“挺好的，很帅啊！” “呵呵，真的吗？”他忽然一下坐我床边说：“那你为什么不穿呢？你这么帅，穿上军装一定会很好看的啊。” 我笑着躺下了，睡在床上：“我哪有那么好啊。我不太喜欢穿绿色的衣服。明天再穿了啊！我今天累了，我先睡了。”我躺在床上，侧身对着墙，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就像我永远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第二天，我们被要求新生全体统一着装，我感觉军装在我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吕先辉却看着我说：“郑风，来，看这里。”我应声回头，一道强烈刺眼的光射过眼旁。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倒开始互相拍起照来了。而我大学的首次拍照就这样给了一身不伦不类的军衣军帽和一副不知所措的呆呆表情。 上午八时我们三个校区共新生两千六百多号人（注：约本部一千人，新区八百人，东去八百人）云集本部的露天足球多功能运动场。真的是人山人海，浩浩汤汤。接下来是由副校长作“军训动员”报告和“军训日程表”安排，然后是一位营级干部，叫什么孙营长。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他就是孙天的父亲——孙新明。后来细想当时我也确实发现他与孙天确有六成神似。 孙营长作了“军训必要性”的报告。接着是教官代表和新生代表宣誓，无非就是走走过场，表表军心什么的，官方文字而已。然后便看到一群约五十位身着正装的解放军分散到各个班级。我在第二排，看着那些军装下的人的脸庞，当那些人离我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愈来愈近时，我发现我的喉咙被心已经顶到位了。 我终于看到，真的，真的是他——赵坚持，而他显然是没有看到我！我想，这份礼物也太大了，真的是带给我好大的惊喜！只可惜，他不是我们班的教官，是我们计算机系计算机专业隔壁班2班教官，真的就是区区十米左右之间，我们咫尺天涯。 此时的我就像如冰冻河里的鱼，望着爱的方向却无力游动！ 可是我也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们班的教官居然是“陈述”——那个我在军区第一个看到的山西太原兵，第一个和我说话的那个哨兵。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我想：我的心是时候该停歇下来了。事有轻重缓急，接下来的军训生活如何应付才是当务之急。这下好了，陈教官已经注意到我了！ 他开始自我介绍说：“同学们好，（教官好……）啊，我是山西太原人，在南京当兵，我的名字叫陈述，大家可以叫我教官或者陈教官。希望我们在一起的二十五天军训生活愉快。”下面他又说了一些军训时注意的条例！ 这时候，一声“报告”把我吓得不轻！站在我左旁边那个捣蛋的丁放便喊到说：“报告。（教官：你说！）报告教官，未来战争将是科技之站。远程化作战似乎对兵力的要求我想不应该还停留在‘力气’之争上面！” “好……”居然有一两个好事者附和道。没想到陈述新官还没有放出三把火，这个丁放倒先给了陈述一个下马威！这下好了，剑拔弩张的关系一触即发！不过我想我是多虑了。那陈教官笑着说：“这个问题提的好！相信有不少同学是有这种思想的。科学技术的发展日新月异，到了21世纪，对兵力的要求到底怎么去衡量！军训的必要性又是什么？” 说着，他便走到我面前，我们四目相对，我发现这个与我同龄的教官根本就尚未脱去稚嫩的气息。我又转念一想：你看着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喊的，可别冤枉我。 他却看着我说：“飞机最后会被击落，战舰最后会被打沉，一场真正惨烈的战争，所谓的高尖端武器都会很快耗尽，战争最后还是人对人的战争。最后的街巷村战又能否支持科技之战？”他又转看着我旁边的丁放说：“那么你说这人对人的战争是怎么样的战争？又是否该强化训练？”这分明就不是问句，答案也是毋庸置疑的。 我想丁放这下可惨了，初战便失败了，以后可有的罪受了！看着他涨红的双脸，甚是滑稽。情不自禁就“嘿”的轻笑了一声，谁成想那陈教官大怒：“谁在笑？有什么好笑的啊！训练场上的严肃认真，刚谁笑的！”我心想，得了，这新官的第一把火看来是“烧”我来了。他走到我面前说：“是你笑的！（废话，明知故问！）有什么好笑的！（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好笑！）你叫什么名字？（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便说：“报告教官，我叫郑风。” 他说：“记住，军训场不是集体宿舍，训练时严肃认真，你们大家也记住了，不能太随意了！”说完还对我轻哼一声。 上午我们粗粗学习了队列走步，要求整体性和连动性。天公不做美，上午太阳尚且如此照人，不知道下午半天时间怎么过啊！不一会儿，中午吃饭时间也就快到了。谁知道吃饭也有规定，新生在学校东西两个食堂就餐，要求进餐时不得交头接耳说话，更不能吵闹，餐具的碰撞声音也有限制等等！各有十个教师和五位教官监督。而学校之所以选取东西的两个食堂，大概是因为这里供应的饭菜以素食搭配为主，这倒是与学校的“艰苦奋斗”的初衷大相径庭。 偏偏监督我们西食堂就有赵坚持和陈述。明明规定我们不能说话，可是我发现他们两个却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有时兴起还窥笑一阵，所谓的官方规定不过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而已。 不一会儿，好多同学便吃过离开了，但我发现大多离开的同学出自两个原因，第一：对饭菜的原因。第二，大概就是环境的原因了。或许是吃饭时间到了，十五位老师教官相继离开食堂，食堂只剩有一百人左右还在“艰苦奋斗”，又可以听到活跃的吵闹声了。对了，这才是活跃的大学学校！ 我低着头吃着咸菜和千张，这时旁边坐过来一个人。我一看，附近我们的同学已经十去八九。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赵坚持。他也打了饭菜——苋菜和藕片。我说：“是你！” 他嘿嘿地笑着说：“怎么了？我的这份礼物你还满意吗？” “你的这份礼物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我非常的开心！只是你怎么在这里吃啊！你同学呢？不，你战友呢？”我想，这个赵坚持够白痴的了，堂而皇之的便坐我旁边，也不注重影响，倘若被室友看到，估计又要添油加醋大肆渲染了。 他说：“那本来我是和他们在你们学校宾馆吃的，我和连长请假一中午，说我亲戚在这里，就出来了陪你吃了啊。” “谁是你亲戚啊，自作多情！”我微微一笑道。赵坚持：“怎么你还不愿意？”又说：“我纡尊降贵跑来这里和你艰苦奋斗，你还不乐意了啊？那我走了。”说着，他菜盘也不要了，站起便转身。 我手一伸便拉住他的手，说：“坐吧，呵！” 他顺势做我旁边，我抽出被他紧握的手，他似非地笑着说：“你当我真的舍得走啊！” 我当然知道他是绝对不会真的走的，可是我好怕他真的就这样走了。我怕的不是我们有缘无分，只怕到了缘尽之时却情未了，每每此时，思来苦楚。赵坚持又怎么会明白其中的深意呢？ 我：“我知道你不会走的啊！我一直都知道你不会走的。” 赵坚持：“是吗？呵呵，快吃吧，饭菜都凉了！” 中午有一个小时四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大家来不及抱怨，又怕会出现部队的紧急集合，便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衣而睡。下午考虑到室外35度的高温天气原因，我们两点在教室集合，教唱军歌。3点30分以后开始室外训练。 那陈述的歌声真是不敢恭维，跑调不断而且发音错位。难怪有人说：唱歌跑凋的都是我们的解放军叔叔。我们便跟着他唱了一首“团结就是力量。” 最后他便说：“你们班的文艺委员是？” “我们班没有文艺委员暂时。”吕先辉倒是发言积极，又对我挤眉弄眼的。 我想：做什么啊？你老兄得了癫痫？ 陈述又问：“那组织委员呢？怎要有个人组织一下啊。” 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劲，摆明是针对我的，即便没有组织委员，班上还有班长，难道班长的组织能力会比组织委员低？我总感觉这陈教官根本就是在处处为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