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愿 第38章　 老人

寻生抱着野草走着，叶草双手环绕着寻生的脖子休息着，兽人则在前面开着路，不是兽人不想在后面或是与寻生他们并排走，而是不能。人家新婚总是需要独立空间的，这电灯泡还是不要当的好；看到别人恩恩爱爱，自己则形单影孤，那滋味实在不咋好。 在快到达城镇的时候，叶草让寻生把她放下来，她要自己走，同时拿出一块手帕把脸遮住。不是因为害羞，也不是因为她的美丽只给寻生看，而是她还有寻生都喜欢低调，不喜欢被被人关注，不管是当偶像还是当猴子关注，都不喜欢。 等到了城镇门口，寻生让兽人去把那个女人接过来，而他与叶草则去找马车，然后在这里会合。同时问兽人，那个女人叫说明还有是说明族的兽人。兽人说，她是个狐族的女人，20岁，叫傲梅。 寻生带着叶草到了马车行看到了，寻生一直都不想让叶草看见的场景——奴隶主鞭打奴隶。虽然在神之城也有奴隶，但是在那里，谁都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大骂奴隶，不是那些奴隶主有多么仁慈而是他们有他们所谓的风度。虽然在创世神教的教义里，世上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但是在那些人眼里，包括绝大部分的传教士眼中，那些奴隶不是人，即使是也是罪人，当奴隶只是在他为他所犯的罪赎罪，他们不能为这个现象找到一个很好的真理解释，如果有人问起这些奴隶到底犯了说明罪，哪么那些传教士都会说，创世神说他们有罪，于是他们就有了罪。再问，神在那里，传教士会说在天上，如果你再问哪么你可能就会被当作因为不信创世神而被当做异教徒，活活烧死。 那个奴隶是一个老人，因为人老了，有些重活干起来会很吃力，活干得有点慢。可是奴隶主却不能理解一个老人的苦衷，而且就算理解了，他可能还是要打这个老人，让他好好干活。因为在奴隶主眼中奴隶不是人，只是一头牲口，甚至连一只牛，一只狗都不如，因为牛只吃草，狗则什么都吃，而且牛和狗老了，还可以吃他们的肉，但是人不一样。 叶草看见了，走上去阻止了奴隶主的鞭打。说：“不要打了，再打他会死的。”说着，叶草那出一块手帕，擦去那个老人嘴角的血。奴隶主看着一块干净，而且质地上乘的手帕就这样被浪费了，很心痛，再看叶草的穿着很朴素，但是衣服的料子都是上好的，寻生也是很朴素的装扮，很好的衣料。于是说：“小姐，您可能不知道，他们这些奴隶就是很贱的，不时刻监视他们，他们就会偷懒的。不打他们，他们干活就痛快。” “何必呢！如果您是他，难道您也希望被人这么大骂吗？”叶草扶起老人，然后带老人走到旁边的楼梯旁，坐下。给老人一个木系魔法，恢复老人的伤势。 “哦！尊敬的魔法师，可是我不是他。如果你想要，您可以把他带走，我把他送给你。”魔法师在这个大陆数量比较少，尤其是木系魔法师，只有精灵族的精灵天生精通木系魔法，人类中能用木系魔法的非常少，而且会的那些人地位都会很高，即使那个人出身不好，但是国王会招揽他过去的，给他很高的待遇。那个奴隶主，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他看叶草的耳朵是人类的，不是精灵的那种尖耳朵，于是想要讨好叶草。而且这个老奴隶，已经太老了，已经没有多少价值可以压榨了，老人已经不值钱了。 “恩，这可是老板你说的！那现在这个老人已经自由了。”寻生说的，奴隶主在车行这里打骂奴隶，而那个奴隶又是喂马的，还有车行的伙计看这个奴隶主都是比较敬畏的，自然就知道，他就是这个车行的老板。 然后寻生走到老人旁边，那出十水晶币，相当于大陆上四口之家比较宽裕的活十年的前给那个老人，然后对他说：“老人家，现在你自由了，拿着这些钱去买块地好好活着吧。”杉卡国的治安还是相当好的，寻生也十知道这点才会给老人钱，否则钱只会给老人带来灾难。 老人很感激的说：“谢谢您，尊敬的少爷。非常谢谢您的这是个水晶币，可是我还不能走，因为我孙子也在这个车行里。”老人拿过水晶币，起来走到车行老板那里，对老板说：“主任，我想赎回我孙子的自由，这是一个水晶币！给您！”车行老板是用一个水晶币在几年钱买下他们一家四口的，可是老人的儿子还有儿媳已经被车行老板转卖出去了。 “不行，一个水晶币怎么够。至少也要十个水晶币。”说完车行老板，一把抢过老人手里的所有水晶币。在寻生拿出那是个水晶币的时候，老板已经很后悔，刚才说过的话了，如果没有说，那些现在这十个水晶币就是自己的了，奴隶的所有东西都属于他的主任，至少也能让这个有钱的少爷出钱买下他来。不过还好，一个小奴隶，也能换十个水晶币已经很赚了。 “哦！主人，您不能这样，您当年也只是花了一个水晶币买下我一家四口的，现在我只是赎回我的孙子，怎么能要十个水晶币啊！”老人已经急出眼泪来了。可是他还是不敢怎么样，因为这么多年的奴隶生活，已经让奴性深植他的内心深处了。他不敢上去抢回来，因为他身上脏，如果把老板的衣服弄脏了，哪么迎接他的就是一顿鞭子，甚至他连自己现在已经是自由人，已经很这个老板是平等的人了，都忘记了。 寻生看不下去了，叶草已经眼中有泪了，只是还没有哭出来。寻生上去，一把抢过钱，然后塞到老人手里，对他说：“他现在不是你的主人，现在你跟他一样是一个自由的人，一个平民。现在，你一个有自尊的人。知道吗？”寻生很生气的说，他看不下去是因为气愤。 “钱，我的钱！”老板看着到手的钱又被拿回去，很心痛，非常心痛，比现在的叶草还要心痛。 “这钱不是你的，而且人不能用钱来衡量。这是一个水晶币，要就拿去，如果你不要，就算了就当你也同时把那个小孩也送给我们了。”说着，再拿出以个水晶币，塞给老人。然后让老人去把自己的孙子带出来。然后再给那个老板一个水晶币，指着路边两辆很普通的马车说那两辆马车他买了。而事实上，一个水晶币可以买那样的马车二十辆。 看到寻生强势的态度，再加上一出手就是水晶币，这样的人是车行老板觉得是不能得罪的人，而且现在他已经赚了。于是，赶紧换了一副笑脸说：“是！是！少爷您说怎么就怎样。对了，少爷您需要车夫吗？” “不需要了。”寻生看也不看老板一眼的说，然后寻生走到叶草旁边，把叶草的眼泪擦掉，叶草则靠在寻生的怀里，轻轻抽泣。接着抱着他走到马车旁，让叶草在车上等他。 很快，老人带走他的孙子从车行里走出来。他的孙子跟他一样，瘦得仿佛只剩下骨头了。老人看到寻生后，就让他的孙子和他一起给寻生跪下，磕头。寻生阻止了，说要谢他，就把马车赶到镇门口去。 老人说好，于是老人赶着另一辆马车，寻生赶一辆车走了。这看上去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老人，老人的孙子，车行老板，寻生叶草都高兴。可是，其实有人不高兴，就是同样是车行奴隶的另一些人，他们嫉妒老人的幸运。而老板在寻生他们走后，看到那些奴隶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朝他这边看着，于是拿起鞭子就打，喊着：：“让你们偷懒，贱骨头。就是欠打，不打你们你们就是不好好干活……” 寻生不是神，他所能做的很有限。他也知道他走了以后，另一些奴隶还是要受苦的，可是他就算拿出钱把所有的奴隶都赎回自由，可是另一些人呢？如果不是叶草刚才的同情心泛滥，否则寻生连那个老人还有他的孙子都不会赎回自由。对于叶草来说，她也知道，这是她所无法改变的，但是她能做到的是，看到一个就救一个，不知道的她也无能为力。所以，寻生才一直都在避开城镇走，寻生觉得这是时代的问题，是时代的错，奴隶主没错，他只是尽可能的让他的东西发挥最大的价值，奴隶更没错，没有人天生就该被人压榨。 寻生不喜欢悲伤的情感，但是这些社会的无奈会让他感到难过，但是他所能做的又非常有限，能做的就和叶草一样，见到的能救的就救，没见到的就算了。而且也不是见到一个奴隶都救，因为他不是水晶币制造机，没那么多钱。只是看到那些最可怜的才救。可是叶草就算看到一般可怜的也会想救，于是他只有选择尽可能不让叶草看到这些。他不想对叶草进行洗脑，把叶草变得跟他一样，虽然他知道只要他怎么做了，叶草会很配合的。 所以寻生才在刚才哪么急的把叶草抱上马车，他怕周围的那些奴隶会突然冲上来，求叶草为他们赎身。很多时候，同情心都是很矛盾的，因为看到不幸，同情心泛滥，于是去解救那些不幸的人，而且你有能力解救一些人，你看到的人，可是你看不到的呢？如果你想到还有无数你看不到的人也在痛苦之中，也许你的同情心就是一种罪，让你自己不快乐的罪。这是很没道理，为什么我们要为同情心而难过，我们的原本是快乐的，可是看到不幸，因为同情心而难过，但是我们原本的快乐不是建立在谁的痛苦之上，我们的快乐是我们自己争取的，很光明的。但是现在没有了，而且因为同情心还开始难过了。如果，你要成为一个为人，可以这样忧国忧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可是寻生不是，他也不想，他想要的只是叶草的快乐，不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快乐，只是他们两人创造的快乐，光明的，纯洁的快乐。 不过其实叶草因为单纯，善良才会让寻生哪么深爱，这点寻生知道，他也不打算让叶草改变这些，有些黑暗的东西，寻生能不让叶草看到，就不要看到，一切都由寻生自己尽可能的承担。让叶草生活在象牙塔里，是寻生的理想。虽然夫妻同心，一起经历悲伤有时比一起享受快乐更能让相爱的人能体会幸福。可是寻生不想让叶草脸上的笑失踪，更不想让叶草纯洁的笑变得复杂。不是所有的悲伤都适合夫妻一起承担的，至少寻生不这样认为。有些还是男人承担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