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愿为你守着约 第3章　　噩耗

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宋小若站在学校门口一动不动望着通往远方的那条路，那条路上昨天之前会走来妈妈或者爸爸或者姑姑之类的人。可是今天谁也没有出现，同学们的父母都来把同学们接走了，学校门口的人越来越少。 阳光把宋小若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宋小若感觉到无聊的温暖。 “宋小若，你妈妈还没有来吗？”这时候她的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她很熟悉，这是她的老师刘翠玲的声音。 宋小若转过头，果然看见了刘老师对自己一副深切关心的样子，宋小若没有回答她，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很多人对她好都是为了讨好她的父亲，还有她的家族。她也讨厌很多人对她的微笑。小小的宋小若十分的自负还有骄傲。 “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刘翠玲老师蹲下身子来对宋小若说道。刘老师很漂亮，不过宋小若因此而感到一点的羡慕，因为宋小若认为自己会是世上最美丽的女人，在不就的将来，她就会长大，然后比所有的女人都要漂亮，这不是她自己一个人这么认为或者是听到的一些她认为不可信的人的话。而是她的亲人都这么说，最重要的，是顾暝元也曾经多次对她说过她是最美丽的女孩！ “宋小若！”这时候远处传来一个稚气未褪的声音，还带着那么一点的霸道，宋小若像是听到了天使的声音，立刻朝着那个声音跑了过去。那里有一个帅气的小男孩在等着她。 刘翠玲愣在原地，因为她居然看到小小的宋小若居然跑到那个男孩身前然后一下子扑进了那个男孩的怀里，两片薄薄的小嘴唇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看她的带着委屈的眼神就知道肯定在诉苦。她苦笑了一声，现在的孩子啊！ 顾暝元听了宋小若的话，皱起他的短小颜色也不是浓的剑眉，“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家里的人一个都没有来接你？！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呢，暝元哥哥，你送我回家吧！现在我的小肚子都饿了。”宋小若完全是一副小萝莉的样子。在顾暝元的面前，她所有的骄傲和冷漠都变成了对顾暝元的小鸟依人的可爱撒娇。 “嗯……好吧！我就送你回家。”顾暝元扬起嘴角露出莫名的笑容。其实他也是知道宋小若还在这里才自己一个人赶过来的。要不然他早就和他的母亲走了。 两个两个小小的身影在金黄色的阳光下走远了，形成一道风景，有的人望见了，只是一笑而过，并不当真，这样的小孩子之间的过家家一样的事情根本就是更加幼稚的童话。 “暝元哥哥，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没有回家？”宋小若扑闪着她的大眼睛，现在在夕阳之中的他像是一个美丽的芭比娃娃。 “我家的仆人告诉我的。要不然我还要回家去和我的虎子玩呢。” 虎子是顾暝元的一只黑色尼泊尔牧牛犬，身高半米，长一米，曾经吓到过宋小若。宋小若现在对它一点好感都没有。 “呜！暝元哥哥一点都不喜欢我！”宋小若突然的伤心让顾暝元一时间不知所措，连忙安抚道：“我怎么不喜欢你了？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傻丫头！” “你没事只想和你家的狗狗玩，都不来找我玩，你就是不喜欢我！暝元哥哥骗人，你根本不喜欢人家……”说着宋小若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了出来。 顾暝元这回真的懵了，这个宋小若的占有欲也太强烈了，要是现在都这样，那么以后，他们结婚以后他的日子还怎么过？！谁让宋小若的年龄现在还只有五岁，还在幼儿园大班。他顾暝元也才是小学二年级。 旁边路过的一个年轻的女人走了过来，拍了拍顾暝元的肩膀说道：“不许欺负女孩子噢！”随后她又问宋小若道：“小妹妹，他怎么欺负你了？给姐姐说，姐姐为你批评他！” 宋小若突然推开了年轻的女人在顾暝元的身上的手，严肃对她说道：“不要你管。他不爱我你有什么办法？” 年轻的女人完全石化在原地了，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才五六岁的小女孩说出来的话却是这个样子。 “呵呵…那么你们忙，姐姐我有事先走了。”她再也在这里呆不下去，这两个小孩子实在是太雷炸了。 “暝元哥哥，你带我去吃东西好不好？你看我都饿了。”宋小若的小嘴实在是可爱的紧，她用祈祷时候一般的眼神看着顾暝元。 顾暝元这下子真的彻底无语了，他身上没有带钱，他也从来不带钱，关于钱的作用在他的小世界里根本就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他家也从来不缺少这个东西。 “暝元哥哥……好饿啊！！啊！”宋小若抱着顾暝元的手臂摇晃起来，不断的撒娇，其实她也不一定是要再这个时候吃东西。只是看见电视里动画片的时候那里面有个人物说过“让两个人的感情保持最好状态的办法就是经常在一起吃饭。” 虽然小小的宋小若当时没有分清楚那个动画片里说出这句话的卡通人只是为了获得免费的午餐而已。 顾暝元面露难色，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没有钱。宋小若以为顾暝元不愿意，嘟起小嘴不高兴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又充满了泪水。 “你怎么又哭了？爱哭鬼！”顾暝元实在是有些受不了现在爱哭的宋小若。 “呜…”宋小若这还是一直哭，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令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怜爱。 “你别哭啊，我带你去我家吃饭好了吧？” “我才不要呢！呜呜……”说着宋小若哭的又更大声了。 “去我家，吃麦香虾仁？” “等我明天带来给你吧？你是不是不愿意去我家？” 顾暝元在旁边我点急了，他最怕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小妹妹哭起来，怎么也哄不住。 “呜…”宋小若的哭声一路加大，引得很多旁边的人都好奇的转头来看。 顾暝元可不愿意被别人把自己看成一个欺负小姑娘的坏男孩。情急之中突然走上前一步，双手拉开宋小若的手然后抱住她，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宋小若的嘴。 “唔！”宋小若始终没有想到顾暝元会这样亲吻她，嘴里再也哭不出声音来。而且她的全身似乎都被顾暝元的这一吻吸走了力量，身体不由自主的倒进了顾暝元的怀里。 顾暝元感觉宋小若的小嘴好滑好甜，他突然喜欢上了这感觉。闭上眼睛慢慢地享受着。 而在他们两边的房屋上的窗户里，至少有十个人亲眼见证了这一刻，心里一开始都不约而同的惊诧起来。 “现在的小孩子啊！真是让人痛心！这么小就学会了亲嘴，长大了还不变成一个淫棍！？”这是一个老爷爷痛心疾首的感叹。 “老公！你看！”另一个窗户里的一个中年妇女看见了这一幕，立刻喊她的老公过来看。“你看，那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小就学会了这种动作，我们要管好我们的小丫头，不要让她也被这样的坏小子得逞了。” 而他的老公只是轻轻一笑，怀念起十多年前自己和邻家妹妹的故事，要是当初自己再勇敢一些，或许那时候他会变成这样的男孩。 而在大街边一家咖啡店里，一对年轻的男女注视着顾暝元和宋小若两个小小孩。 “亲爱的，你看他们都这样直接呢，我们是不是太落伍了？”男人握住女生的手，双眼里溢露出温柔还有期待。 “臭小子！你想要做什么！？没门…唔！”女生的嘴突然被男生的最堵住，再也没有说出话来。脸上突然红了起来，嘴里含糊说道：“坏蛋！还我的口香糖来！” 激吻过后，宋小若的脸色再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小脸也变得红扑扑的。 “暝元哥哥，你会娶我的对吧？”宋小若的声音很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大哭大闹的样子，这时候她就是一只乖巧可爱的小猫咪。 “嗯。我会的，刚才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顾暝元也在惊讶刚才的冲动，他们是娃娃亲，自然是要娶宋小若的。 “那就好，要是暝元哥哥反悔怎么办？！”宋小若心里需要一个承诺，几乎所有的女生都喜欢承诺，但是又害怕承诺没有被实现。 “你不相信我吗？”顾暝元显得有些伤心，刚才他已经亲吻了宋小若，他已经确定把宋小若当成了最重要的人。可是小小若却问他这样的问题，需要他发誓，就是对他的不信任。不免让他幼小的心灵遭受到创伤。 关于诺言和信任的矛盾从人的小时候就开始出现。至今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不是！我没有不相信暝元哥哥，暝元哥哥不要生气好吗？”宋小若看到顾暝元的脸色变得不对劲，小小的心里紧张了起来。她怕小暝元生气了，如果没有顾暝元陪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快乐的生活下去。 宋小若等待着顾暝元的回答，却看见顾暝元的眼神突然凝固在自己的身后。而且脸色变得冷峻起来。当宋小若要回头看的时候顾暝元却一把把她拉向自己的身后。 宋小若在顾暝元的身后看到了几个“高大”的胖男孩，都在八九岁左右，他们有的抱着手冷冷的看着顾暝元，有的用鼻孔看着顾暝元。宋小若明显感觉到了顾暝元的身上散发出来的紧张。 这时候为首的一个胖男孩嚣张的说道：“顾暝元！这次看你怎么跑！刚才你非礼小女生的事情我们已经看到了，明天我要告诉老师和全班同学去！看谁还会和你说话？！” 说着这几个胖小子就“呵呵呵”的笑了起来，他们的身材对于现在的宋小若和顾暝元来说的确是又高又大的，当他们笑起来的时候他们的嘴巴张的很大，眼睛也被脸上的肥肉所挤进了脑袋里，还有他们随着大笑而不断颤抖着的肉体……这一切都让小小的宋小若感到害怕，她在顾暝元的身后不由自主的抓紧了顾暝元的衣角。 “随便你们吧，王肥头，现在我不想看到你，你快点消失吧，明天我等着其他人恭喜我。”顾暝元变得平静下来，语气十分的狂放。因为他感受到了身后宋小若的紧张。宋小若的这样的紧张让他天生的大男子主义被激发了出来。心里再也没有对面前这个班里的“大哥大”的害怕。 “哼，你别装蒜，我今天就来找你的麻烦的，前天你打了我的弟弟怎么说？”肥头一脸的愤恨之色。 “是他先惹我的！你们想要以多欺少是吗！？”顾暝元退后了一点，生怕这个肥头突然打过来伤害到宋小若。 肥头突然看到了顾暝元身后宋小若的害怕得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一阵不知名的痛快油然而生。心里的打算也改变了。 男性的矛盾是从小就有了的，因为人也是动物，男性在女性面前争锋表现自己是天生而来的。 肥头一声坏笑，学着电视里坏人的模样说道：“呵呵呵…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的让我们打一顿，要么让你身后的那个妹子跟我走。”说着他挽起了自己的袖口，露出了巨粗的手腕。做出一副就要冲上来打的样子。可谓是学到了家。 宋小若看到这几个胖男孩凶巴巴的样子，心里又是担忧又是害怕，最后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让她站出来大声喊到：“不要打暝元哥哥！我跟你走！” 宋小若的这句话顿时就震惊了当场，顾暝元转过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里面透露出来最多的是感动痛心。摇头说道：“不能这样，没事的，我不会让你跟他走。你先跑吧。我一个人没事的。” “嘎嘎嘎……”肥头很是符合剧情的冷笑起来，正当他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挡住了射向他的阳光，让他处在一片阴暗之中。然后他的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跟着他的几个“手下”正在害怕的退后。 肥头感觉到了不好，来者肯定是一个大人，他的冷汗已经冒出。宋小若这时候发出像是见到救星一般的欢快的喊声，“龙叔叔！” 肥头转身一看，正好遇到一个中年男人冷漠深邃的眼光。随后这个中年男人对他说到：“回家去吧，以后不要招惹他们。” 肥头如释重负一般松了一口气，随后一声不响的飞快逃离。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这也是中年男人没有为难他的唯一原因。 “龙叔叔！怎么不教训他们啊？他们刚才要欺负我和暝元哥哥呢！快点去追啊！”宋小若的复仇心里很是强烈，只要别人招惹了她，她一定会找机会找那个人的麻烦。 “小姐，现在你应该回去了，你家里出了点事。”中年男人的声音里隐隐带着悲伤。 “嗯？出了什么事？是我爸爸回来了吗？”不懂事的宋小若好久都没有见到她的爸爸，心里想到的家里现在能出的事情就是她的爸爸回来。 中年男人沉默了一下，点头回答道：“是的，你父亲他回来了，你妈妈和你的姑姑都在等着你回去。” 宋小若高兴地欢呼一声，“爸爸终于回来了！我要回家看爸爸！龙叔叔，你知道爸爸给我带了什么礼物吗？哦，你不能说，我要自己去看！嘻嘻。” 中年男人看到她的这样高兴的样子，脸上的忧郁却显得越来越沉重。宋小若的父亲的确是回来了，不过，却没有人为他回来的方式感到高兴。现在能快乐起来的，也许就只有她这种无忧无虑的小孩子了吧？ 宋小若回头对顾暝元说道：“暝元哥哥，你和我去我家吧！我爸爸肯定为我买了很多的东西，你和我去看看，你喜欢的话我送给你好不好？” 顾暝元正想答应的时候，他的身后远远的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少爷！” 他回头一看，这个喊他的女人果然是李婶。他刚才还在闪烁着光芒的眼睛立刻就暗淡下去了，他回头对宋小若说道，“我就不去了，刚才我是从我的学校直接过来的…所以，我要回去了，改天再去你家吧！” 李婶走到顾暝元的身边，对着宋小若笑了笑，说道：“原来少爷是和宋小姐在一起啊。” 宋小若也对李婶打招呼：“李婶好！” 中年男人似乎也是认得李婶的。对她行了一个点头礼，然后对宋小若说道，“小姐，我们真的该走了。”说完就拉起宋小若的手往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宝马s600走去。 “暝元哥哥再见！记得来我家找我！”宋小若回头对顾暝元微笑告别。却不知道这个微笑是自己今天最后一个笑容。 宋小若还没有进屋，就感觉到了一种和她心里想的不一样的气氛。多了很多严肃和沉闷，而且越来越沉重。她小小的心里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妙。 走进了别墅，她听到了母亲和姑姑哭泣的声音，还有其他的她不熟悉的哭声。家里也没有到处开灯，宋小若心里担心起来，难道…爸爸又和妈妈吵架了？！ 当她走进礼厅的时候发现屋子里挤满了很多人。礼厅里都是一片苍白的灯光，气氛很不对劲。 几乎没人注意到默默走进来的宋小若，他们的眼睛都在看着礼厅中央那张病床上的那个男人，或者在装满眼泪。 当宋小若要看到礼厅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的那张病床上的那个人的时候，她的姑姑发现了她，接着从床前走了过来抱住宋小若，眼里不断的流泪，而且她的眼圈都肿了，很明显她已经哭了不少时间。而宋小若的妈妈几乎已经是哭昏倒在地。 宋小若呆呆的看着她面前的姑姑的哭相，过了很久才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姑姑，我爸爸怎么了？” “你爸爸他…他不在了！”宋小若的姑姑说完这句话更多的眼泪流了出来，落在宋小若的小手上，同时也一下子击碎了宋小若的心。 宋小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她的姑姑宋瑞雪说错了，但是看到屋子里这么多的人都是悲切的表情，又根本不像是在欺骗自己，她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把心里的那种恐惧感微微挪开了一点，颤声问道：“姑姑你是在骗我的对吗？现在我爸爸是在他的书房里等着检查我的功课对吗？” 宋瑞雪听着宋小若的稚嫩的声音说出这些话，心里更加沉痛，宋小若的父亲是出车祸死去的，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气了。人的生命真的是很脆弱的，说是没了就突然没了，任谁也无法接受这样突然的事实，何况宋小若来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姑娘。 “姑姑，你回答我啊！爸爸他到底去了哪里？姑姑…爸爸他什么时候回来？”宋小若摇晃着她的姑姑宋瑞雪的肩膀，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这是她最后一次强忍住自己的恐惧，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要证明她还是必须要面对事实。 “小若！”这时候宋小若的母亲刘惜君哭着扑向宋小若，一下子把宋小若抱在了怀里，失声痛苦。这个女儿是她最后的最大的挂念。是她的精神支柱，丈夫的死去几乎让她悲痛欲绝。现在她心里只想好好的守护在宋小若的身边，永远不要让宋小若离开自己，她已经再也经受不住任何的打击。 这时候所有人的眼光全部都看向这里，宋小若是宋氏集团刚刚去世的总裁的女儿，在这个家里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尽管宋小若还没有认识到这一切，但是最终，她将会是一颗耀眼的明珠。 “妈妈，姑姑说爸爸已经不在了，他是去了乡下村子里的老家了吗？他什么时候回来？”宋小若的声音在这间突然安静了许多的礼厅里显得最为稚嫩最能让人的悲痛加深。 刘惜君脸上不住的往下流泪，心痛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宋小若现在还没有接受和面对这一个事实，她不是不知道，而是这样小的她还不能接受，不愿意接受。 所以她在骗自己，努力制造一个个看似最为合理的借口来欺骗自己。 刘惜君转头看着宋瑞雪，希望得到她的意见，到底要不要帮助她欺骗她自己。 宋瑞雪点了点头用手擦干了宋小若眼角快要就要流来的眼泪。轻声安慰道，“小若，你爸爸的确是去了远处，我们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呢。不过他一定会回来的，相信姑姑。”宋瑞雪心疼无比。现在整个家族都要陷入一片混乱。没有了宋小若的父亲，很多人都想要把整个宋氏集团瓜分了。这里的很多人，不，是大多数人都是为了瓜分这个巨大的集团而来的，他们的眼泪根本不值得相信。 但是，就凭两个女人和一个孩子，能怎么样呢？ 宋小若像是听到她最想听的话一样没有再表现出那样的悲切的神色，她用她的小手轻轻地在宋瑞雪和刘惜君的脸上擦拭着她们的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那么姑姑和妈妈你们为什么要哭呢？不哭好不好？” 宋小若的声音还是那样的稚嫩好听，可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中却显得一点都不适宜，很多人都在为这个苦命的小女孩感到绝望。 宋小若的母亲刘惜君用力闭了闭自己的眼睛，尽量把里面的泪水都挤出来，随后她睁开眼睛，虽然里面要是没有了溢出来的眼泪但是眼球却是红的吓人。刘惜君憋了好大一会儿气才勉强让自己不再抽搐吸气，在宋小若宝石一般的大眼睛的注视下堪堪挤出一个很小的笑容，“小若，妈妈没有哭，妈妈不哭了。你回房间去休息好不好？一会儿我让姑姑给你送饭。” 宋小若用她的小怀抱突然抱住了刘惜君，颤声说道：“妈妈，我好想爸爸！”说到这里，宋小若终于忍不住眼睛像是决堤了的水库一般从里面哗的涌出了两条清泪。但是她没有哭出声音来，小小的身子在她妈妈的肩上不断的抽搐着，显得无比的脆弱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