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成灾 第22章　　两人的矛盾

回到办公室后，耿大助手跟了进去，薇薇也跟着进去。耿大泡了三杯茶，坐好之后给纪悟明打电话说：“纪先生，我把这次调查的情况和会导致的结果说给了他们总经理听了，他表示愿意考虑一下。考虑好了，会给我电话，到时候，我再通知你。好吗？” 纪悟明在电话里说：“好的，那我就等他们的消息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请耿大律师直接告诉我就行了。” 两人的谈话结束了之后，耿大对助手和薇薇说：“一个案子在结束之前，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要有各种情况会发生的充分准备。象现在，如果原告化妆品工厂还是不肯答应我们的条件，有两种情况：一是，跟纪悟明商量再退一步，再跟原告协商；一是，纪悟明不肯退步，直接法院上见，法院见了，就可能牵扯出其他的官司，会牵扯出来些什么官司，这些，稍后，你们俩找个小会议室，单独讨论一下，之后来告诉我。还有，官司会打赢还是打败，赢是需要如何做才能赢，输是可能会输在些什么地方，这些，你们也下去讨论一下，来告诉我。好了，你们去做这个功课吧。” 助手和薇薇起身出去了。助手对薇薇说：“走，我们去看看小会议室能不能用吧。” 薇薇问：“耿大怎么不来参加我们的讨论呀，他来了，我们会讨论得更全面些呀？” 助手说：“你以为耿大是真心想让我们帮他讨论这个呀？” 薇薇吃惊的问：“啊？他是假意让我们讨论的？” 助手说：“你在想些什么？这些他让我们讨论的东西，他早考虑过了，都在他的工作日记本里写好了。他让我们讨论是想让我们自己去思虑这些问题，这些问题也就是我们以后自己带队办案需要考虑到的。我们思考好了，跟他报告，他再看我们考虑问题时，欠缺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欠缺这样的考虑。经他一分析，我们会进步很大的。” 薇薇说：“哦，耿大这么好呀。” 助手得意的说：“这当然了。每一个他看着基本功扎实了的下属，只是还不是律师的，他都会把他调到自己的身边做助手，带他一起办案，办上几次之后，他会挑一个案子从头到尾交给助手去办，他全程监督，如果他觉得可以了，就可以独立接案了。我就是这个准备着独立办案的助手，我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薇薇看他陶醉的样子，不禁笑了，说：“那就预祝你成功了哟。” 助手推开小会议室的门看了看，里面没人，一边对薇薇说：“谢你吉言了。里面没人，你坐着，我去问一下办公室的人，小会议室有没有安排了。” 助手走后，蓝月进来了，他对薇薇说：“我已经跟你们耿直说过了，以后这个案子，你就不再参与了。你先学习一下他给你的案例，等下一个案子，你再参加。” 薇薇霍的站了起来，气得话也说不出来，瞪着蓝月看了一下，扭身走出去找耿大了。 薇薇没敲门，直接推开耿大办公室门就进来了。耿大有闭目养神，被薇薇推开的门吓了一跳。他看看是薇薇，就又闭上眼睛问：“怎么了，薇薇？” “耿大，是不是蓝副总来让你不要让我参与这个案子了呀？”薇薇气急败坏的问。 耿大睁开眼睛看着薇薇说：“是呀。但是，我觉得如果你能全程参加的话，对你的提高不会小的，怎么要中途退出呢？” 薇薇的眼泪落了下来说：“耿大，不是我想中途退出的。我不想退出。” 耿大说：“蓝副总刚才来说，是你想退出，又不好意思自己说的。别哭，不想退出，再参加就可以了呀。我一会儿打个电话给蓝副总说一下就可以了。” 蓝月这时进来到耿大没有关的办公室门，对耿大说：“不用打了。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们，这个案子，季薇薇不再参加了，她另有工作安排。具体是什么工作，我会让我的秘书杨逸来通知她的。” 耿大看看蓝月又看看季薇薇说：“好吧。那就这样安排吧。” 蓝月走了，薇薇伤心得落着泪。 耿大说：“薇薇，别哭了。这里面是有什么原因吧？” 薇薇想了一下，决定把这事告诉耿大：“耿大，纪悟明的儿子纪清风是我大学里的初恋男友，我们因为一些事分开了。我来这里实习后，没有想到跟着耿大办的第一个案子就是他爸的。之后，因为案子，我见过清风几面，但都不是私下里见的，而且，我们基本上没有说过话的。现在，蓝月对此有些生气，今天中午在食堂里就跟我说过，让我不要再参与这个案子，怀疑我和清风借这个案子的名义来往。中午，我们还为此吵过一架的。” 薇薇说完这事，耿大叹了一口气说：“薇薇，我相信你，明白你想参与这个案子的用意，你们的个人感情，我不好评价。但蓝月毕竟是事务所的副总，他不让你参与这个案子，要重新安排你的工作，我也是没有办法不同意的。但是，我向你保证，这个案子以后进展到哪一步，我都会让秘书向你说说的。” 薇薇还是伤心，她真心想跟着耿大学习一点思考案子的方法以及谈判的技巧的，现在，一切都因为蓝月一个狭隘的念头而葬送了。 薇薇知道，耿大也无能为力，他只能让助手告诉薇薇此案的进展，只能做到这一点了。薇薇觉得蓝月的狭隘真有点让她看不起了。 她很烦，但她只能同意了。 薇薇出来后，自己倒了杯水，走上天台去坐着。跟蓝月相恋起来时，她没有想过这段恋情会给她带来什么好处，但现在，薇薇明显的看到了这段恋情给她带来了什么坏处，那就是阻碍了她事业的发展。 按着耿大刚才教给他们思考案子的方法，薇薇不由得思考了起来她和蓝月这段恋情： 首先，如果自己妥协了，那么，自己可能再也学不到什么了。顺着蓝月，一直顺到两人结婚，婚后做着一个成功男人背后默默付出的女人。这种日子是自己想要过的吗？自己会甘心吗？答应是否定的，她不想要过这种日子，这种日子有违自己的初衷。而现在妥协了，还有一种更糟糕的可能，那就是妥协的次数多了，蓝月可能会把这种当成一种自然而然的事，甚至可能会觉得自己没有个性，不再让他心动，而最后分手。与其要把自己折腾到遍体鳞伤的再分手，为什么不现在就分手了呢？ 其实，自己不妥协，也是有两种情况，一是蓝月妥协了，或者情况好一点的话，就是蓝月自己去重新考虑这个问题，考虑自己之所以会这样想的根源，理解并包容了自己，两人会往着好的方向发展的。二是蓝月不妥协，两人再没有什么好谈的，只有分手。 四种可能出现的情况里，只有一种是结局好的，而这一种情况是建立在蓝月能自己反省的条件下，薇薇对此，根本没有信心。 薇薇想了一通后，心情黯淡得很。她往楼上看下去，一幢幢的高楼林立着，再往下看一点，小小的汽车象玩具模型一样的在路上跑着，她觉得心里更加压抑，头开始发晕就被人扶住了。 薇薇扭头一看，是蓝月。她无力的对蓝月笑了笑，推开他，独自下楼去了。 蓝月看着薇薇的背影下楼了，他心里还是难过。蓝月想：现在薇薇是舍不下纪清风，让他们多分开一下，她慢慢习惯了就会好了。为了两人的未来，他做一下恶人也未尝不可。蓝月笑笑，也下楼了。 薇薇觉得很烦。蓝月有一种让自己说不出的压迫感压了过来，让薇薇觉得呼吸困难。 回去之后，薇薇打开电脑看那些案例，但是，薇薇看不进去。她在电脑台坐着发呆，发到快下班时，来跟秘书说，自己不舒服，想先走一步了。 出了蓝天律师事务所后，薇薇感觉呼吸畅快多了。她不想回家，但她也不敢逛周围的商铺和超市，这些地方，薇薇都带蓝月来过，她不想让蓝月找到。 现在不过是下午十六点多，薇薇想了一下，想到了一个好去处。她挥手打了一个车，让它开往薇薇尚未毕业的母校。 到了学校后，薇薇进去，先到食堂里吃饭。饭卡她一直装在背包里，她要了一只一次性饭盒就排队打饭，买菜了。 薇薇有种莫名的兴奋，原来习以为常的生活，现在是好么的温馨。薇薇毕竟还是跟别的同学有区别的，虽然薇薇只工作了半个多月，但穿了一双高跟鞋，衣服烫得板板的，头发也披下来，让她有了女人味，不再是女孩味了。 薇薇低着头看着玻璃栏板后的菜，打了一个蕃茄炒鸡蛋，打了一个豆腐皮炒韭菜，打了一个腌菜炒磨肉，还打了一个青椒炒香肠。这些菜都是她爱吃的，还有油炸臭豆腐，炒火腿等，但是，饭盒已经装不下了，只好作罢。 薇薇拿卡给人家工作人员刷时，工作人员说：“总共十二元，你的卡上只有十一元了，去充了值再来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