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离伤 第98章　

他是一个人，刚从宿舍下面的那个百货公司出来。我记的那下面是一个大型的溜冰场，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兮染她们教我，我总是学不会。 他看到我幸灾乐祸的拦着我，吊儿郎当的说“瞪着我，想跟我打架？” 撇开他没有说话，钻进了一家快餐店，要了一碗三块钱的馄饨。他也跟了过来，我一点也不觉得丢脸。有时候，在你最穷困潦倒的时候，往往很久以前你觉得最丢脸的事，在后来会变的理所当然。而我就是这样，就现在的我看来，没有什么比添饱肚子来的更实际了。 他坐在我面前一脸玩味的样子，我想他肯定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我家没钱，所以我可以观察出来有钱小孩和没钱小孩有什么样的区别。“你妈对你不好么？饿成这样？”看着我虎头虎脑的吃馄饨，我听出他话里的讥讽了。很遗憾，我一点也不受他的影响，也很厚脸皮的告诉老板在来一碗，因为我有钱，我身上还有十块钱。我不知道我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还是干什么，我只是想跟他做对。 “挖，你从疯人院出来的？”董柯坐在简陋的小吃店，显的有些不搭。而且是很不搭。他就是那种应该在我们酒店西餐厅吃西餐的小孩，而且还不在乎价格多少。 “我不想跟你说话，你就当我是个疯子吧。” “你本来就是个疯子。”他的口气多多少少让我想起了啊哲，他在离我有几十公里，几百公里的上海，反正我知道他离我不远，即使我没有距离观念。 “老板，在给我打一碗。”实际上我是吃的很饱很饱，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干什么。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借口，那就是给师傅打包一个回去。 “你是难民么？”老板也有点吃惊的看着我，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给我打包。”然后我把我口袋里从进店开始就一直紧紧握在口袋里的十块钱给掏出来悌给老板，最后换来一个一块钱的硬币。 “你是我见过最能吃的女人。”然后我手里打包好的三块钱馄饨差点就被我给洒掉了。很久以前一个麻辣烫的地摊上，啊哲也指着正在吃鸭爪子的我说：夏离，你是我见过最能吃的女人。 “很多人都这样说。”我白了董柯一眼，从他身边经过。 “诶，你上次说董瑞的那个事情是真的么？”走了很远，董柯在背后叫我。我想今天他贴着我说话的原因我找到了。 “不知道，但是我弟就是这样好了。”我转过头告诉他，用很真诚的口气。我弟怕血，我不知道董瑞怕不怕，但是我不希望一个那么可爱秀气的小孩子总是用恐惧的心理面对自己一次又一次莫名其妙的流鼻血，然后幻想自己是不是要死了。我很喜欢董瑞那个孩子，他让我想起了湖南。虽然他已经是个读初一的大孩子了。 第二次见董柯的时候，是一个月后的第二天了。因为我记的，我是在发工资的前一天遇到他，而这一次是发工资的当天。 小夏说要去宿舍下面的溜冰场溜冰，我不喜欢，因为我不会。但是扭不过她，她说发工资了就得好好的犒劳自己，我想也是。我在也没有钱可以进酒吧，也没有钱可以住酒店了。我只能用十块前去溜冰场呆上一整天，实际又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那天我买好那种外国女生香烟，在收银台交了20块后。那里的管理员给了我两张小票，兑换鞋子。我想到自己要穿那种很多人都穿过的鞋子，我觉得恶心。我是个很不爱干净的人，却在某方面有着洁僻。 换好鞋，小夏先进场内溜达了一圈。我不会，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外面抓着拦杆不敢松懈。那天人很少，应该是星期一吧，换鞋的时候，那个男管理员还开玩笑跟我说，第一天的课就逃课啊。我很庆幸，那样我就不害怕摔交丢脸了，我是很自卑的。 小夏说还好今天人少，那样她就可以好好教我怎么溜冰了。她说大型的溜冰场经常有很多没素质的人，故意作弄刚学的溜冰的人了。这个不用小夏解释，我也知道。因为我第一次跟兮染她们一起进溜冰场的时候，就被人绊过一脚，而且摔的我疼了一个星期。后来兮染他们还替我出了一口气，她们都是溜冰的老手了。 小夏很有耐心，拉着我手一把一把的把我拖着走。我跟着他一次也没摔过，而且也没有那些吵闹的人在你面前晃悠，或着风一样滑过去。我不喜欢太多人了，那样我会怕。 我们从早上八点多，一直学到十点多。我开始慢慢的一个人滑，不用小夏在一边扶着。唯一觉得不足的是，我不会转弯，也不会刹车。很多次碰到人了，我就这样直直的转过去，听不了脚下的几个毂辘，也转不了方向。但是很多人看着我着个初学者，都会自动的自己闪开，或者是小夏从旁边过来把我带开。 但是那天我就是那样直接的跟董柯撞在一起，而且他还故意没有躲开，来吓我。我不会转弯，直直的看着董柯故意冲过来，一开始我以为他会躲开可是他没有，我半伸着手想要阻止他，但是我们还是撞上了。他抓着我的手，稳着我的重心。我整个身子向他倾斜。 “怎么今天投怀送抱呢？”他抓在和我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有些生气，气他故意撞过来的。然后我甩开他的手，一个人慢慢的滑到旁边的扶手上，抓着。董柯看了我两眼，然后把目标转想小夏。我看到他和猴子几次想陷害小夏，都没成功，都被小夏给成功躲开了，这样我的心情才晴朗了点。站在旁边看的也有滋有味的。期间董柯和猴子都过来问我要不要带，我都拒绝了。他们都想陷害小夏了，我这个新手，万一跟着他门瞎转，被他们一甩手，我不是得摔死？ 站在场边边上，我一直没怎么动，注意着小夏不被他们设计成功。而场上的人也越来越多，小夏溜冰那么厉害，很多人都跟他杠上了。她也没什么时间顾虑我了。 而我也不觉得我有什么要顾虑的，只要小夏玩的开心就好了。毕竟在这个陌生而让我们感到寒冷的地方，‘快乐’一次不容易。 第九十五 踢着脚上重重的鞋子，有些羡慕小夏和董柯他们，我没有一件事是自己能擅长的。 而后面那个从我双手下面搂着我腰的那奇型怪异的臭八怪，彻底打扰了我平静思考的思维。当我感觉到有人突然从后面搂着我腰的时候，我猛的反过头来，看到一个打着跟啊哲鼻洞完全不同感觉的臭八怪，我愤怒到了极点，我只是想教训他，我只想想发泄一下。从来还没有人这样骚扰过我，而我最讨厌这种又丑还色的要命不自量力的怪物了，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似的。 所有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一激动就很平静，而且一定会做出别人难以理解或接受的事情。我想打他，发现自己身上没什么，连一个包包都没有。想揣他脚也抬不起来，想甩他一巴掌，发现我们中间还隔着一道拦杆，我第一次愤怒了，却不知所措。我只能怒骂，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注视着我们。”你个死疯狗，乱伸你的狗爪子，老娘砍了你的。你就是一个杂种，一废物。“这就是口不择言。而且我一激动，脑子就短路，就不会思考了，往往说出的话幼稚到了极点。 “哈哈，你今天惹到一个母老虎了。”一个跟他一样丑的贱人讥笑着。 “母老虎，你不是母的还是你妈不是母的。妈的，你们都特么的败类，贱人。”我说了，我一激动就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样的或，所以我说的很没素质，而且很幼稚。 “操，你在骂老子动手了。”那个吃我豆腐的丑八怪指着我。 “我骂你又没样，你有本事一开始就不龌龊啊，你龌龊，我就有权利骂你。你打我啊。”我真想把脚下这双鞋敲死他。我气的快爆炸了。 “夏离，怎么了？”小夏看到我这边聚集的人越来越的，溜过来问我。我有些哭腔了，从来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夏说。 “告诉你个狗崽子，你在给我不安分，我就真把你手砍了，我说到做到。”我无比认真的看着这个丑陋的生物。 “夏离，怎么了？”小夏看着我不解的问，我想即使是笼子都听的出来他吃我豆腐。 “小夏，把我带到一边去。”无视刚刚滑过来的董柯和猴子，我刚看到他和那个生物在一起聊天了，他们肯定是一伙的。我越来越痕脚上的这双鞋了，要不是这鞋，我肯定能发泄我的气愤，我肯定不让那个贱人白白的吃我豆腐。 坐在一边，我一直朝着那个丑陋生物的方向骂他，来发泄我心里的气。 “行了，什么事啊？这样搞的别人以为我们是疯子呢。”小夏委婉的说我。 “疯子就疯子，那是我的事。” “诶呀，我是这样说麻。”小夏解释着说。 没理压，掏出买的烟很粗鲁的撕了包装抽了一跟出来。点着抽，在场的女生不多，而且也没有一个在这里抽烟的，估计都是学生。我记的以前啊哲说，如果我在我这样的情况下抽烟的话，别人肯定觉得我是个不好惹的女生。 “诶呀，你别在这里抽烟啊，别人都看着呢！”小夏抢了我的烟。 “他们谁不服气来找我单挑啊。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抽烟么？”抢过小夏抢掉的烟，用高分贝的声音引起注意。我知道我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没有头脑的蠢蛋，但是我在强调，我一生气，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行动。 “你可不可以理智点啊？发什么神经啊？没看到别人都在看你笑话啊？”小夏也有些生气了，就连一直站在离我们不远的董柯和猴子都有点想塌倒的样子。 “我不想理智，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实际上，我多么希望小夏知道我被吃豆腐了，然后帮我报仇，看到在一边唧唧歪歪的丑八怪我就气不打一处出。 一撇一拐，沿着旁边的拦杆往兑歇处走，我在也不想来溜冰了。在给我遇见这样的人，我真的会砍人。 把鞋换了，走出百货公司，我才知道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我的宿舍钥匙在小夏那里。抬头看了看那灼热的太阳，十一点多的太阳真毒。看了看对面的广场，我心一横决定不会宿舍了，我就在广场上晒他个几小时，而且我乐意。我就是这样，一气起来，什么都做的出来。 穿着我的平底鞋一步步欢快的走向广场。实际上广场上有一大片一大片的树木可以遮挡住太阳，可是我就是想晒晒太阳，而且我怕躲在树下，会有毛毛虫掉下来。 固执的坐在广场中间的喷水池边上，踢着鞋子。我气小夏的不够了解，让我觉得很丢脸没，我以为我们可以一起打跨那个死贱人的。 “就这么生气啊？”轻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