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生活中还有你 第37章　　值夜班

某年某月某日 “张主任。”刚准备要下班的张文琪，正在收拾着桌子上面的东西，有双很高跟的鞋子就停到张文琪桌子的旁边。 “啊？”抬头张文琪看了一下。是米雯，焦琳琳的助手。靠，张文琪最不喜欢的主仆俩人。 “啊，有事吗？”面带笑容张文琪问道。 “是这样，张主任，晚上焦经理她值班，可她临时还有些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想让您代劳下。也不知张主任有时间没有。”米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对张文琪说道。 “嗯，行。”张文琪摆出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说道：“那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谢谢张主任啊。”米雯干脆的转身蹭蹭蹭就走了。 去。在鼻子中轻哼了一声。自从这个焦琳琳来了后她就没有值过一次夜班，每次她都有没重大的事情。这又能怎么样呢，她上面有人有关系的。 焦琳琳跟张文琪年纪差不多，来了有三个月了。也不知道她以前是干的什么，看上去不像是上过班的。每天就知道坐办公室中看各种杂志报纸，要不就是跟她带的这助手大声的谈论各种一副跟各种消费的场所。她也从不穿工作服，没事的时侯就像个蝴蝶似的在各部门间飞来飘去的，也没人惹她。在她说是熟悉工作环境这样闲逛一个月后，老板就给她升了职，弄了一个以前根本就没有的职位，她们部门的主管的经理。她的上面只有主管主任负责全面的工作，下面是张文琪这几个各个方面的主任各管理一块，她这经理的设置就是一个摆设而已。也就在一些无关紧要的收据上面找个还空白的地方叫她签下字过下瘾，至于其他的具体的工作都不会让她做，更不会叫她负责的。 前一晚张文琪刚上完夜班，还想回家去睡上一个好觉的，可领导既然已经开口了那就根本没有可能拒绝。主管主任跟她们这么说的，她要是想干主管主任也得让闲给她干，就算哪一天她们部门取消了她还是可以在公司里做一个很好的岗位。听了主管主任的这些话她们这几个通常爱背后讨论她的主任们也开始对她很恭敬了。就算不是想要拍她的马匹，也是不想因得罪了这样一个人而不知原因的丢掉自己的饭碗。 就是值下班吗？就是在晚上的时候处理突发的事件或是客户紧急的调配。而张文琪大部分的时间也是跟其他同事一块玩些电脑游戏什么的，还是挺好过的。值班就值班了，也不是头一回。反正她什么也不会，真要是出点什么事情还不是得她们替罪。 整夜没事，找一摄像头拍不到的沙发偷偷的睡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幸好是礼拜六。就一个白班的同事到公司了，还在认真地玩他的游戏也懒得理会张文琪。张文琪去洗刷间里洗漱之后又跟同事打个招呼后，准备下班。 她们办公室中为了纺织防止显示器反光象网吧那样样严严密密地在窗上挂着了遮光的窗帘。刚一出公司大门口，太阳刺眼的光叫张文琪半天张不开眼睛，好半天才适应过来。张文琪才将遮挡阳光的那只手拿开。 初夏的天气，太阳就这么毒辣了，叫张文琪感觉像是蜗居了很久虫子，长时间没有接受这种阳光的照耀了。全是温暖但不燥热。在大门口那站了会，心里想着要去哪。 想了半天还真没有哪里可以去的，朋友们都忙着谈恋爱，或者忙着结婚，一到了假日就是打扫卫生或是去全家的聚会。哪里张文琪也是个显得多余人。还不如找卢煜铭去，他可能有空吧，平时周末要是没安排他就会睡大觉。也不明白他怎么可以躺周末久的。也许是应酬过多了，所以一有时间就抓紧休息。 现在这时间路上的车跟人都不多，很多还是在家里睡大觉或许正在吃早点。上了公交车张文琪找了一个空位子坐下，闭上双眼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张文琪去了做什么？这时候他应该是在睡觉呢。就叫他起来一起吃早饭吧，悄悄的张文琪对着自己笑笑。这样的感觉还是挺好的，让他从床上起来，看着他无可奈何地洗刷，就算已经坐到张文琪面前了还是一倒下去就能立刻睡着的模样，好可爱的。那个，这阵子张文琪都没去他那里，他那里应该已经乱到不成模样了吧。现在他是不是傻傻地还在盖被子。张文琪太了解他了，上学时就因为太懒一直不换毛毯到了这么惹的夏天还在盖被子，尽管不是全都盖着，可就只盖一角在肚子上也是太热了。他还有一次一下买了四十双的袜子，穿一双换一双，换下来后就扔到他准备好的小筐中，等攒的差不多了就拿到洗衣店里去洗。然后接着穿没那些新的，等送去的那些拿回来。现在估计屋里熏的人已经进不去门了吧。 张文琪为什么会这样关心他呢？张文琪对张文琪自己问道。难道你真的爱上他了吗？不过是习惯而已？或许，真的张文琪已经爱上他了吗？每当想起他的时候心中就有一种温暖的甜蜜感，就算遇到了困难，一想到他对张文琪的鼓励好像就坚强了很多，有一个能够依赖的人。一个能够倾诉的人。特别是上次跟妈妈吵架幸好他帮张文琪看看妈妈，还为她们俩说和，也帮了妈妈不少的忙。他也了解张文琪的，张文琪这么顾及张文琪的脸面，并且在说了这么多伤害妈妈的话后张文琪内心里的后悔让张文琪不能面对妈妈，可是又非常的担心，于是这样说和的事情就让他做是最合适的。张文琪跟妈妈现在表面上看了已经回到了原来的情况，可彼此交流的就更少。妈妈也不再说那些她看了如此优秀的别人了，也不拿张文琪跟他们比较什么，现在她只是偶尔独自坐到沙发上看着电视中那些叫她羡慕不已的人感慨。无论如何，生活总归是平静了。妈妈仍然不时的到达姨家去，但是去跟来全不跟张文琪说了，面对她洗涤这些残旧的床罩或是弄这些已经无法正常的工作了的旧物品的时候张文琪也不会说什么了。无论张文琪是如何想，她俩怎么说也是姐妹啊，妈妈的年纪越来越老了，一个人在家中应该也会觉得很孤独。如此也好，就算她只是别人炫耀跟施舍的对象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是她开心，又能怎么样呢。张文琪拼命努力的工作就是为了让她开心的生活啊。她既然找到了她认为是开心的事情张文琪为什么还要阻拦她呢。张文琪这点自尊心又能算得上什么呢，由她做吧。 许多事想开，就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也没什么吗。永远也不可能左右的了别人想什么，能做的就是尽力做好她们自己的该做的事情，叫自己跟亲人过上更幸福的日子。这幸福不仅是来自于经济也有她们心中的宁静。宽容跟理解地对待她们的亲人朋友，只有这样才会得到真的幸福开心。 卢煜铭也是张文琪亲人吗？这些年，在张文琪心中他跟亲人是一样的，一个完全可以相信的人。那，张文琪爱他吗？跟他在一块心也完全不会乱跳的，就是感觉很平静，很踏实。但是对他这样是否太不公平了。张文琪也明知他心里想的什么但是却害怕自己受伤就迟迟的没拿出个交代给他，会不会太没有责任感了。这样张文琪一味享受他对张文琪的关心，是否太自私些？或许早晚一天有个人会取代张文琪享受着他的关心，那时张文琪真的可以接受吗？今天，给张文琪自己个机会吧，或许她们就会一直幸福着生活，干嘛不试下？已经清楚了父辈们婚姻破裂的因素，那不就可以避免了吗。而且现在社会不同，张文琪跟他也有自己的工作，相处了这么多年，他张文琪是了解的。他也不是爸爸那种人，而张文琪也不像妈妈那样。现在的社会中，会有几个人跟他一样这么有耐心且尊重的对待一个心仪女子。他真是一个很好的人，现在的也该是发生一些感情的年龄，暗暗的张文琪朝自己笑笑，或许，今天应该是个不错的新开始啊。 那张文琪做顿早餐给他，跳下车后张文琪直奔集市。 正当张文琪拎着各种蔬菜和食品准备要过马路朝卢煜铭家走去时，被前方的画面惊住了。 卢煜铭已经打扮好了跟一个穿着很时尚的姑娘从他家的门洞中走出，俩人说笑着，尽管那个女孩跟他只是并肩走路，可看上去俩人投缘的很。卢煜铭的脸上全是那种快乐的笑。是的，这些才是他需要的。在张文琪这里他得到的只有沉重跟担心。 眼泪悄悄的流淌到了嘴角，凉凉的。手也无力的放松下来，蔬菜水果撒在地上，那一条还苟活的鱼在地上偶尔挣扎一下。这个画面，叫张文琪鼓起的全部勇气一下不见了，全部幻想都破灭了。人世间的事果真这样吗？在张文琪懵懂时爱情就来了，可当张文琪想要珍惜学着去爱时上天突然就叫他离开。为什么啊？这是在对张文琪惩罚吗？多希望这是张文琪眼睛花了，张文琪看错了的，张文琪想的多。但是那女孩子体贴的上前用纸巾去擦他额头的汗的时候张文琪看清了那女孩竟然是焦琳琳。 是的，是她。卢煜铭是她刚交往的那个对象？竟然张文琪对这全然不知。怪不得最近他很少打电话给张文琪，张文琪打给他的时候他有时也支唔着应付张文琪。那肯定是跟焦琳琳在一块了。 就这样张文琪傻傻地在人行横道上站着目送这对亲密情侣跨进了出租车去。之后的事情似乎在张文琪大脑中消失了一般。张文琪也不晓得张文琪如何回的家，张文琪清醒时已是深夜了，枕头全让张文琪的眼泪给打湿了。 张文琪真傻啊，笨到会相信张文琪有这么大的魅力，在不给这个人什么承诺的状态下还让人等了这么些年。你可以给他什么啊？精神的安慰或者肉体的享受吗？不是，全都不是。你给他的只是各种困扰跟麻烦。可能你一直都将他当成是一个能依赖跟信任的人，但是他不需要妹妹，而需要一个可以爱的人，爱他且能成为将来他的妻子。张文琪，现在才明白这道理你不觉得有点晚了吗？现在就算你厚着脸冲上去对他说爱他，可是他会再次接受你吗？他已经跟焦琳琳好了一阵子了，他们到底进展到什么样的程度。以后她们还可以做朋友吗。还是他会在张文琪世界中逐渐消失掉，又是剩下张文琪一个人孤独的面对一切？ 不行，张文琪朝自己喊道。不行，张文琪不可以失去他的。他不可以就这样走掉。他不可以放弃张文琪的。一想到“放弃”这个字眼张文琪冷笑了。放弃？张文琪，曾经他是你的男朋友吗？这些时间里你利用了他跟你的好感来安慰自己罢了，你还做什么了？人家现在不愿意再继续了，你竟然说是他放弃你的，你不要这么恶心了，好不好。 不行，另一个自己拼命的挣扎。语气那么迟疑。其实，其实张文琪喜欢他，只是张文琪太害怕了，害怕会历史重演。怕张文琪会承受不住。怕张文琪自己崩溃掉。 你既然这样保护着自己为什么还要如此的痛苦，你其实根本就不爱他的，真正你爱的人就只有自己。都只是考虑你的感觉，你想过他的感受吗？他为了你而留在这做城市中，你只要有一点困难他就不顾一切地帮助你，安慰你。但是你有想过他是怎样的感受吗？在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他没有亲人的帮助，就为了你。什么痛苦都不能跟你倾诉，多少时候你主动的关心他的感受了。你的心中只是想着依赖他，但是他也是一个人，也需要有人关心跟安慰。 但，但是他爱的是张文琪，为什么会变。张文琪可以为他好的，张文琪是可以的啊。 现在晚了，他现在已经用不着你来爱他了，他找到了爱他的女孩了。 这两个张文琪自己在不断地争斗着，张文琪也不清楚要怎么做。清楚了又如何，已经不再是张文琪想要怎样就怎样了。现在张文琪才明白了电影中那一段被人们奉为经典的台词了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就是这句话，张文琪后悔不已，真正的心痛才会了解爱人的珍贵。 在床上张文琪躺了几天。礼拜一的时候张文琪打了电话请假继续在家躺着。本来张文琪觉得高中时候对李伟强那种面红的感觉才是爱情，现在对卢煜铭，原来也是爱情。张文琪认为伴随高中的结束，那段张文琪无果的恋情已经将张文琪洗的彻底再不会为了任何的人伤心而痛到不想下床，那个用温火煮张文琪的卢煜铭再次叫张文琪痛的不行。 那年夏天，坐在礼堂里看学长们毕业表演，有个女孩唱《张文琪愿意》的时候泪水不断，大家都看的出，她在离别一段真正心痛的感情。忽然所有的人好像都感动了也好像都想到了自己的经历，礼堂里竟然都哭起来。张文琪当时被那画面给镇住，也有点感动。可走到礼堂外后，外面的阳光依旧明媚，张文琪就对自己这样说道，文琪，你是不会这个样子的，你最棒了。不管感情还是工作你不会让你自己做后悔的决定的。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照在了张文琪的身上。大二时候的张文琪就踌躇起来。 礼拜天晚上，卢煜铭打来了电话，但是张文琪没有接。也不知他会对张文琪说什么高雅，更不清楚自己要说些什么好。他已经有对象了为什么还要跟张文琪联系。就算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张文琪跟他也不应这样亲近的。张文琪的心中隐约有些恨，男人是不是都这样朝三暮四，两门三刀的。真是恶心热。一直响了好久，张文琪也没有接。过了一会，发来一信息说道：“怎么了啊？是不方便听电话吗？你有空时回电给张文琪。”张文琪生气的将电话扔在床头上：“为什么还关心我呢，你难道不晓得我的状况吗，嫌我遭受的伤不够多吗？干嘛这样子对我啊？“ 接连三个星期张文琪也没接过他打来电话，尽管在家中张文琪把张文琪的情绪很好的控制住了，可是一看到焦琳琳那张被爱情滋润而笑成花的面孔，张文琪真想冲过去把她撕碎在地上狠狠地踩成粉末状，叫她被风带走。暴戾的态度让张文琪工作的效率下降好多，许多不是特别紧急的张文琪全推到了下班后或者加班时候在做。等焦琳琳走了后，张文琪才可以正常的将工作处理完。 碰巧这天临时的加班叫张文琪有了个很意外的收获。 某年10月某日。张文琪正在满头是汗地忙着做报表然后收到一封电子信件，这个封电子邮件是让张文琪在少女时偷偷喜欢了若干年的那个男人再次的在张文琪的生活中闪了一下光。发邮件的是李伟强，跟他这封稍含暧昧的电子邮件。 跟他用QQ聊天后，张文琪好像看到了根救命的稻草一样，虽然还是虚幻了些可还是有一点的影象。这是否会是一个新的开始啊？张文琪也不肯定。好了，这样吧，等到了时候再看好了。想什么也是一片乱麻的样子。 转眼的时间秋天已经过完，天气也慢慢的转凉了。心情也不是那样浮躁，可以安静地看待卢煜铭的事情了，跟他慢慢的也恢复了正常。可她们就更加注意她们间的关系了，张文琪也从没跟他说起过看到他跟焦琳琳一起。而他也不说，应该张文琪得尊重他些，他又不是张文琪的男朋友的确张文琪没资格指责他的。说了后她们都尴尬还不如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来的好相处。只是从那次后就没了李伟强的消息有时候想来张文琪觉得是有点奇怪。但是日子总是要过的，张文琪也逐渐学着坦然了，凡事也不强求了。面对焦琳琳时张文琪也恢复了自然。可是她的心情似乎低落了很多，动辄就大骂他的助手米雯。或者抱怨这座城市如此封闭落后的，迟早要到外面大城市里去发展。大家都怕她迁怒到她们的身上，全都远远的躲着她。这样她更多时间就是在在那里发呆了。 没过多久焦琳琳真的离开了商业部，但是没有去大城市而是去总部里的办公室当了一闲差而已。每次跟主管主任一起去总公司里开会就会遇到她，而她也早就重新变得光彩照人了，还温和的跟她们说笑。听说是有人遇到她跟她的男朋友在逛街还甜蜜到不行呢，还说是要准备结婚，爱情果然充满了伟大的力量。听那些八卦的消息说那个男的不是卢煜铭，不然薛林林早就会当成爆炸新闻跟张文琪说了。但是她现在的男友是否是卢煜铭对张文琪来说早已不那么重要，张文琪可以平和的去面对他了，无论他是处于善意还是故意的骗张文琪。现在，张文琪都可以坦然的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