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指落花 第36章　

屋里到处都是血迹，墙上甚至还粘着一些破碎的人肉，雨瑶歪歪头，表演还是蛮精彩的，只可惜自己还没看够。指了指里面那个坐在地上的男人，“把他带出来吧！” 被人架出来的男子，一只胳膊已经没有了，肚子也被划开一个口子，肠子露出来一大截，在地上拖拖拉拉。头上削掉一大块头皮，甚至可以看到白森森的头骨。 “真不容易，这样你都能活下来！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雨瑶满意看着他。“你是不是想活命？”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虚弱的点点头。 雨瑶微笑的低头看躺在地上的男人。接着她双眼一眯，面无表情的说：“杀了他！” 金虎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为…什么…？” “我是说让你活着走出那扇门，可我没说你能活着走出这栋房子！”雨瑶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说吧，你还有什么遗言？” 此时，金虎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奋力爬到她的脚边，抓住她的皮靴，“我…我也是受人指使啊！当年…当年…有人给我钱…让我做这件事的！求小姐你放过我吧！” 雨瑶懵了…是谁？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为什么要这样侮辱自己？愤怒、悲哀、震惊…各种不同的情绪，疯狂向她涌来，席卷了她的全身，思绪仿佛是打结的毛团，找不到那根线头，找不到出路，只能在迷茫中挣扎。 短短的几秒钟，就让她感到透不过气来，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的雨瑶，立马踢开抓住自己鞋的手，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 “放过你？开什么玩笑？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想将你们千刀万剐！你们不但奸|污了我！甚至害我失去了孩子！失去做一位母亲的资格！你说！我凭什么要放过你！” 雨瑶狠狠踩在他肚子上：“你现在还来跟我说，有人让你这么做的！是谁？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你说啊！说啊！” 一脚一脚踢在他肚子上，雨瑶不停地说：“你说啊！是谁！你说啊！” 直到身旁的黑衣男子拦住她：“蒋小姐！他已经死了！” 雨瑶一听，失神的放下还停在半空中的脚，她脱力的坐在椅子上，“去…把这收拾干净了！”转而她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蒋小姐！你去哪？”黑衣男子在背后叫住她。 “出去走走…你们不用管我了！我会自己回去的！”说着，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抬头看了看，灰沉沉的天空，雨瑶闭上了眼睛。 下雪了… 睁开眼，她瞧着地上堆起的积雪，又低头端详自己被血染红的靴子。 这算什么？ 她一深一浅的走在雪地里，身后留下了一长串带血的脚印… A市商业大厦顶层。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全杨。 “老板！”一个三十岁的男子推门进来。 盯着外面飘飘落落的大雪，男人问道：“什么事？” “人不见了。失去联系已经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 “不用管了！没什么事就下去吧！”男子一听，恭敬地退出了房门。 看到有一些雪花落到玻璃上，不消片刻，就融化成小水珠，滞留在上面。男人隔着玻璃，伸手摸了摸那些水珠。 都已经过了四年了…就快了吧…五年？六年？我不知道…丽华公寓二十八楼的2802。 杨海正坐在客厅里与人攀谈。 “杨哥！你为什么不直接夺了王天福的位置？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放弃了呢？”祥子很不理解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杨海。 “我知道！只是以前王天福对我有恩，当年我们家被追杀的时候，是他保了我一命！”杨海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严肃。 祥子着急的跺了跺脚：“现在哪还有什么义气？杨哥！你就这点不好！太看重朋友义气了！” 他摆摆手：“不用说了！我不想做的这么绝！以后机会多的是，不用太在乎这一次！” 祥子真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但看他如此执意，也只能作罢。 雨瑶抱着一个女孩，附在她耳朵上轻声说：“不怕了…不怕了…以后再也没有人会伤害你了…” 女孩在她怀里一个劲的打哆嗦，雨瑶捋了捋她的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婉儿…”女孩用小鹿般的眼睛望着她。 让她坐到自己的梳妆台前，雨瑶拿起梳子，替她梳理头发：“婉儿。你多大了？” 看她拿着梳子，女孩瑟缩了一下：“十四…” “婉儿有家人么？姐姐送你回家好不好？”雨瑶温柔的看着镜中的女孩。 女孩的眼睛一红：“婉儿没有家…我忘了家在哪里…” 雨瑶俯下身，平视她：“婉儿怎么会没有家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啊！” 婉儿摇了摇头：“小时候因为爸爸赌博，妈妈跟人跑了，我只能跟着爸爸。到后来，爸爸欠了钱，就把我卖给那个老头。他…他每天晚上都折磨婉儿…婉儿好怕…一怕我就想起妈妈…因为她好温柔，每次婉儿睡觉的时候，她都会唱歌给我听…呜…” 擦擦她哭的满脸是泪的脸蛋，雨瑶哄着她：“不哭了，不哭了…那个坏蛋已经死了，他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真的？”婉儿惊喜的看着她。 雨瑶温和的一点头：“是啊…再也不会了！” 看着婉儿破涕为笑，她也跟着笑起来：“呵呵！来吧！姐姐帮你打扮的漂漂亮亮好不好？” 婉儿点点头，露出天真的笑脸。 她很招人喜欢啊，感觉自己像是有了孩子一样。雨瑶终于在知道那件事的一个星期后，第一次开心的笑起来。 又过了一个星期。 杨海的公寓突然冲进来一大批人，看着被站满的客厅，他厉声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杨海！你胆子可不小啊！”随着洪亮的声音响起，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人：“你连我王天福都敢骗！把他给我抓起来！押回地下室！” 本想试图逃走的杨海，在明白自己处境不妙的时候，放弃了这个想法，任由他们将自己捆了起来。 “王老！你这是什么意思？”杨海神色淡然的问道。 “沙鼠可都告诉我了！” 沙鼠？他说什么了？杨海感到非常震惊。他竟然出卖了我？ 知道他是默认了，王天福一招手：“哼！押回去再说！” 片刻，原本挤满人的客厅，瞬间变得空荡荡，只有还在缓缓关闭的大门，揭示了刚刚那群人的存在。 在雨瑶自己一室一厅的小公寓里。 “什么？他怎么会被抓？到底怎么回事？”雨瑶不敢相信的朝电话那头大吼。等她挂断电话，又迅速拨通一个号码。 “喂！旭坤！你先别问我怎么现在才找你了！快！和晓冬收拾东西！赶紧去机场，买两张最快离开这里的国外机票！钱等你到了我就交给你！好！机场见！” 雨瑶有点慌张的赶紧穿衣出门。 “姐姐，你去哪？”身后一个稚嫩的声音问道。 回头看了眼婉儿，雨瑶上前摸摸她的头发：“姐姐有事要办，等我回来好么？一定要等我回来！” “好！”婉儿乖乖的点点头。经过这一个星期的相处，婉儿越来越喜欢面前这位好看的姐姐了。她对自己好温柔，就像妈妈一样，每天晚上还给她唱摇篮曲听。 看着站在门口朝自己挥手的婉儿，雨瑶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她！ 机场。 “旭坤！”雨瑶大声呼喊站在远处的人。 “瑶瑶！你可算来了！” “什么时候了！你还嬉皮笑脸！”她有点恼火的看着她。 听她这么一说，杨旭坤也严肃起来：“怎么了？” “晓冬呢？”雨瑶看了看他周围。 “坐在那等我呢！”杨旭坤指指一个坐在椅子上，温文尔雅的男人。 拉回了杨旭坤紧盯着男人的视线，雨瑶着急的说：“听我说！王天福不知道怎么回事，知道了你骗他那件事！你现在带着晓冬赶紧走！越远越好！千万别回来！过两年再说！” “我就知道不行！”杨旭坤懊悔的一拍手，“你怎么办？不走？” “我要留下来！这事无论如何我都要解决！毕竟是我惹出来的祸！如果这事一天不到头，你和晓冬这辈子都要这么逃了！呐！这是那笔钱！”雨瑶把手里的箱子递给他。 “快去办登机！我想在这里陪陪晓冬！毕竟已经很久没见了！况且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催促的将他撵去办理手续，雨瑶朝韩晓冬走去。 “晓冬！” 男人抬头一看，接着粲然一笑：“瑶瑶！好久没见了！你还好么？” “我很好！”雨瑶在他身旁坐下来。 “你们这次又干了什么坏事？”韩晓冬温和的笑看着她。 “你都知道了啊…”雨瑶低头摸着自己的手指。 “是啊！早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了！呵呵！四十多岁的人，还顶着一张二十多岁的脸到处骗人。”韩晓东甜蜜的看着那个人。“今天我还在给学生们上课，他就突然冲进来，当着我全班学生的面把我拉走了。我想应该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吧，否则他怎么会什么都不顾的把我拉走。” 雨瑶垂下眼帘：“是啊…是很严重…或许你们两年之内都不能回来了…对不起！” 韩晓冬握住她的手：“瑶瑶，这不怪你！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不管是面对什么样的情况，我都会欣然接受，因为我爱的人，一直在我身旁。” 看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雨瑶心中一痛，她抱住韩晓东：“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怪我！但是我还是要说对不起！放心！无论如何，我都要处理好这件事！” 韩晓冬柔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相信你！瑶瑶！” 目送两人进了登机口，雨瑶才松了一口气。她走出机场，搭上一辆出租车。 “XX路！谢谢！”要赶快回去安置好婉儿才行！雨瑶坐立不安的看着窗外的杨色，可她渐渐发现，这条不是回去的路！ 她转头看向司机，警惕的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别动！” 雨瑶突然感觉腰间被什么东西顶着，直觉告诉她，那是一把枪…地下室中的一间牢房。 透过外面铁门上方的栏窗向里看去，除了用水泥筑起的墙壁外，这间屋子里什么都没有。 杨海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厚重的铁门。 突然，栏窗外出现一张脸。借助屋外走廊里的灯光，杨海看清了那个人：“王老，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恶狠狠的说：“我要你把那笔钱吐出来！还有你带走的那批货！” 杨海斜看他一眼：“东西不在我手上！”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王天福冷笑一声，“要不有你受的！” 杨海不屑一顾的看向别处：“要杀要刮随你便！但我希望能见一见沙鼠！” “你会见到他的！把他带出来！”手下将杨海带出来，看了眼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人，王天福跟身旁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说：“大田！交给你了！”转而拍拍杨海的脸：“我就不信你不说！” 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雨瑶泄气的坐在地上。完全没有办法逃跑！甚至连能上吊的地方都没有！ 就在她不停努力想办法的时候，门被打开了。雨瑶一惊，急忙跑到离门最远的位置。 “扑通！”从门外扔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接着王天福走了进来，“你这女人本事不小啊！把我耍的团团转！看到他的下场了么？”他踢踢那个躺在地上的人，“看在你服侍我这么久的面子上，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你要是还不说…”王天福双眼一眯：“等着和他一样吧！” “砰！”门被重重的关上了，过了一两分钟，雨瑶才走到男人的身旁，将他翻过来，她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雨瑶掐着他的人中：“杨海！杨海！” 杨海咳了一声，慢慢转醒：“雨瑶？” “是我！你怎么样了？”雨瑶一边问，一边查看他的伤口。 杨海艰难的坐起来，摆摆手：“不碍事！” “你脱衣服让我看看！”雨瑶也没等他同意，就径直脱了他的衣服：“这事怎么被王天福知道的？” “沙鼠告诉他的！想不到这么多年的兄弟义气，也比不过一个献媚的好机会！”杨海神情复杂。 “哈哈！你真傻！”雨瑶掩嘴笑起来，“你怎么能相信义气呢？朋友是拿来卖的！情人是用来上的！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真情？你们这些混黑帮的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杨海嗤笑道：“呵呵！怎么不懂？只是和沙鼠做兄弟有二十多年了，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没什么大碍！就是腹部这几口子有点麻烦！你等我一下！”雨瑶站起来，走到门口，朝栏外说：“大哥！借个火吧？烟瘾犯了！”她焦急的看着他。 那人瞄了她一眼，递给她一根烟。 “不够！大哥！把一整包都给我吧！我一害怕就抽很多烟！”雨瑶无助的在门口转来转去，“不给我烟，我镇定不下来啊！”她啃着指甲，转的越来越快。”呐呐！给你！“那人不耐烦的打发了她。再看她这么转下去，头都好晕了！ 雨瑶道过谢，就跑回杨海身边：“快！把衬衣脱了！” “怎么了？”他一边脱衣服，一边问她。 “我要给你止血！”雨瑶使劲撕扯他那件衣服：“现在这衣服怎么这么难撕！” 见她这样子，杨海像是明白过来什么：“难道你…还是我来吧！”一把抓过衣服，将它撕成了布条。 将布条卷起来，雨瑶凑到他耳边悄悄说：“今晚咱们要逃出去！虽然这些伤口一时半会要不了你的命，但我可不想逃跑的时候，你失血过多晕过去！” 她把布条用打火机点着：“你忍着点！” “呵呵！你太小看我了！我自己来！”杨海夺过她手里的布条，一下按在伤口上。 不一会，杨海的伤口冒起一缕缕青烟，烤焦的“嗞嗞”声音也格外刺耳，他拿开布条，观察了一下伤口。接着，他又在别的伤口上，重复刚才的动作有三四次，才抬头对雨瑶说：“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看他满脸都是冷汗，雨瑶忍不住拿剩余的布条，替他擦了擦，然后她摊摊手，在他身旁坐下：“没办法！” 杨海略带嘲笑的说：“那你现在把钱和货都交给王天福。这样你就可以死的好看点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这样就可以少受点折磨了。”雨瑶好笑的问他。 “不知道！”杨海给了她一个很可笑的答案。 “冬天的地下室也太冷了！”雨瑶搓搓手，朝手心哈着气，想让身体变得暖和些。 杨海看她冻得瑟瑟发抖，突然没来由的伸手从背后抱住她，握住她的手，替她取暖。挣扎了一下，他压制住她：“别动！你不是冷么？靠近点比较好！” “你这是在吃我豆腐么？”雨瑶打趣道，“你突然这么温柔我都不适应了。” 抱着她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替她搓手取暖。雨瑶低着头，盯着水泥地出神。自己突然想起一个人，不知道这些年他过的怎么样呢？经过十多分钟的沉默，雨瑶才张口说：“告诉我这里的情况吧！” “这是王天福在郊外挖的一间地下室，分为两层。下面一层是放走私来的货物，上面这层用来关押。我们所在的地方处于中间位置。出口和人最多的地方在北边，南边是第二层入口。” “你们这里最多能有多少人？” “粗略数来六七十吧！” 雨瑶惊讶的看向他：“六七十？这也太多了！一开始我还想搏一搏，幸运的话说不定可以逃出去。” 杨海低头一沉思：“我们可以先去二层，引爆军火库里的炸药，成功吸引他们注意力后，再趁机逃走。” “嗯！这法子可行！那我想办法让外面那两个人开门，你瞅准机会就上！”雨瑶拍拍他肩膀：“都靠你了！” 走到门口，雨瑶朝栏外的人说：“大哥！我考虑好了！你开门带我去见王老吧！”听她这么说，其中一个人便开门，让她出来。 雨瑶慢吞吞的往外走，结果绊了一跤，摔倒在那人身上。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空档，她捂住男人的嘴，朝他脖子上狠狠咬去。另一个人一看不妙，立马掏枪射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要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咔！”脖子被人硬生生的拧断了。 躺在地上那个人，也已经有气出没气进了。雨瑶爬起来，把嘴里的血吐出来，然后蹲在一旁不停地干呕。 “呕…快拖进去！要不…呕…一会就有人发现了！”她站起来，帮杨海一起把人往里拖。 气喘吁吁的倒在地上，雨瑶说：“想不到我第一次杀人，就要用这么恶心人的方法！也不知道那人有没有艾滋！呕！” 杨海一想起，她刚才起身，满嘴是血的场杨，他就觉得雨瑶那一刻，仿佛化身成了野兽。没有哪个女孩子敢像她这样大胆！竟然活活咬断一个男人的大动脉！而且她还是第一次杀人！ 替她擦擦还沾着血迹的嘴角，杨海问她：“你这是从哪学的怪招？你第一次杀人就用这么狠的手段，你也下的去嘴？” 终于从刚刚的血腥味中缓过来的雨瑶，擦擦嘴上剩余的血说：“以前电视剧上看到的，谁知道这招行不行，我完全是碰运气！想不到还挺管用！况且下不去也得下！要是我不弄死他，死的人就是我！而且现在也没有时间再去考虑这些私人情绪了！我们要赶紧逃出去！以后再去理清这些东西吧！” 她站起来，将那两个死人身上的枪拿走，扔了一把给杨海：“走吧！别管我是不是第一次杀人了！因为从现在起，我杀的人就不止这一个了！” 杨海惊讶的看着她：“你有时候可真比男人还狠！走吧！我带路！” 将枪上膛，雨瑶跟着他往南边走去…两个人一路上也没碰着多少人，只有两三个巡逻的，都让他们从背后一枪毙命。 等走到头，躲在杂物箱后面，杨海注意到入口有五个人把守，他又看了眼枪里的子弹。就剩三发了！看来不好解决！“你枪里还有几发？”他扭头问雨瑶。 “和你一样！”雨瑶的神情略显疲倦。 “你刚刚有没有从那两人身上拿刀？” “拿了！”雨瑶将放在口袋里的小刀，递给他。 “咱们就剩六发子弹了，这五个人我们不可能一枪毙命！一会你在这开枪吸引注意力，我从旁边绕过去，突袭他们！你小心点！”嘱咐了她一句，杨海移动到另一边，利用杂物的遮挡，他弯腰贴着左侧的墙，向里走。 雨瑶一看他开始移动，便朝那五个人开了两枪。一听到枪声，他们几人像疯了一样，向这里拼命扫射。看他们火力稍有减弱，她又开了一枪。 而在杨海这边，也趁机一刀插入一个男人的后颈，在别人没有发现的时候，他又割开另一个男人的喉咙。接着他扔下刀，捡起地上的散弹枪，朝背对自己的人，开枪射击。 听见火力不再朝向自己，雨瑶知道是杨海突袭成功。她一边开枪一边快速向他聚拢。等两人汇合后，最后一个敌人也终于倒地了。 看着地上的尸体，雨瑶鼓鼓掌：“呵呵！你还挺有一手嘛！而且咱们俩合作的真不错！” “快下去吧！我想刚刚那么大动静，肯定会引来很多人！”杨海走到门边快速输入了大门密码。 “这里一个人没有么？也不怕被人偷！”雨瑶有点好奇的张望着。 “谁会大着胆子来偷东西？况且密码只有几个人知道，所以王天福从来不找人待在二层！找到了！”这次杨海又输入了一组不同的号码，大门应声而开。 “用小量炸药就可以了！否则这里塌陷，咱们也别想活了！”等在二楼入口安装好后，杨海又从库里拿了一些定时炸弹：“拿着！一会咱们往外走的时候，一路安放炸药！” “你想把这里炸了？”雨瑶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那金南帮不就算是完蛋了？” “有王天福那种人在，金南帮早就算是完了！不如炸了一了百了！而且王天福就住在这地下室上面的别墅里！如果顺道把他炸死了，那正好！”杨海拿着炸药往外走，“快走吧！五分钟以后就要爆炸了！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躲！” 五分钟后。 “轰！”一声，坐在屋里的王天福等人，感到一阵地动山摇。暗道一声不妙，王天福疾呼：“快！下去看看是不是军火库那边出事了！” 看着大批的人往二层冲去，躲在暗处的杨海和雨瑶，顺势向外跑去，一路还不忘安放炸弹… 在解决路上遇到的人后，雨瑶和杨海终于跑到了出口。就在雨瑶要出去的时候，被人一枪打中了胳膊。 “啊！”雨瑶一疼，跌坐在地上。杨海转头一看，见那人还想开枪，立马反应过来。朝那人头部便是一枪，看他倒地。杨海一把拉起雨瑶，将她背起来，朝外面跑去。 等到了外面，杨海放下她，替她检查伤口。幸好没伤到动脉！他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雨瑶也艰难的站起来：“快走吧！还没安全呢！”看她步伐不稳，杨海便扶着她往外走。 雨瑶刚走出别墅外的铁门，在看到一辆车向里驶去的时候，一顿，发疯的挣开杨海，又往回跑去。 “雨瑶你要干什么！炸药马上就要炸了！”杨海拉住她，气的朝她大吼。 “婉儿在那辆车里！我不能让她死！你不用管我了！我会很快回来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雨瑶大力推开了他，朝那辆车跑去… 杨海焦急的在外面等着。怎么还没出来？想着，他就见远处跑来两个人影，杨海朝她们喊道：“快点！还有不到三十秒了！” 雨瑶一听，奋力向前跑动，可跟在自己身后的人，脚下一滑，跌到了。不顾自己的伤势，雨瑶一把抱起她，向杨海跑去。 结果还没等她跑多远，就听身后“轰隆”一声！炸药爆炸了，接着，一连串的轰隆隆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来。雨瑶紧紧地抱住婉儿，不停向前跑去，但是她能跑的多快？瞬间，炸药的冲力，让她和婉儿向前摔去，在她要失去知觉的那一刻，她紧紧的将婉儿搂在怀里。 不能让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