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天下 第24章　　花灯迷离毁容颜

燕兰静静地坐在王妈妈安排的雅阁上，身边有着小兰陪着，满眼迷离的看着下面的纸醉金迷。小兰给燕兰切好茶，也痴迷的看着下面的场景。同是看着相同场景的两人，内心深处的想法却是迥然不同的。燕兰是温和的看着在楼下发生的一切，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内心却是波涛汹涌对着这所有的有着嘲讽与鄙视。小兰则是羡慕的看着楼下那些坐在客人怀里的姑娘，对着舞台上正在表演的青岚投去倾慕的眼光，心里想着要是我该有多好啊，眼睛紧紧的盯着楼下的一切，忘了小姐，忘了身边的所有一切沉静在自己的幻想里。 燕兰看着楼下的场景有些厌烦，回头想喊小兰给自己找一些吃的，可是一转头就看见小兰一脸羡慕的看着楼下，忍住了转头继续看着楼下。 坐在阁楼里能够清晰的看见楼里发生的一切，是专门为了楼里的那些姑娘准备的，可供像燕兰这样的苗子在这里学习，而又不至于过早的透漏了消息。今天正好是王妈妈开始历练燕兰的第一天，坐在这里学会楼下那些姑娘们伺候男人的本领，并改进其中的不好。再过几天，燕兰就要开始正式的登台演出了，先练好基本功。 燕兰坐在阁楼里看着楼下，楼下的男男女女很是混乱在大厅里，但又不敢太嚣张了，是一些没有多少钱得人站的地方。二楼，则是那些有点儿地位的商人或是官员所处的地方，在那里分了很多的小房间，此时的房门正好开着可以看见里面的场景。三楼，也就是燕兰现在所在的楼层，除了燕兰所在的其他房间都是那些很有地位的人包了的，很少会全满。 王妈妈将自己安排在这里，肯定有她的用意，燕兰想还是好好地看清楚吧。即使现在用不上，难免有一天会用到的，就好好地坐在位子上看着发生在楼下的一切。从楼上向下看去，燕兰刚好看见了，一楼一个满脸恶心的男人将一个姑娘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手伸进了她的衣衫里，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不顾台上正在进行的精彩表演，将她抱着快速的向着房间走去。燕兰脸上的微笑险些维持不住，又将目光转向其他的地方。但是，一楼还是有很多像刚才那个男人的客人在，也有一些姑娘主动地坐在客人的怀里进行勾引，调笑的。燕兰慢慢的有些视觉疲劳了，对着楼下一楼的场景没有了其他的感觉，自己觉得可以了，又将视线转到了二楼。二楼更上夸张了，看的燕兰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险些跳了出来。二楼正对阁楼的一间房里，正在激情的运动着，而且门好像都没有来的及关上，好像是他们的动静太大了，还是怎么了。在那间房的旁边，坐着两位看着很是富贵大气的客人，召来丫鬟说了一句什么，只见丫鬟转身向着旁边的房间走去，关上了门。而另一边的房间好像也是两个客人，其中的一个抱着姑娘对着另一个说了一句，就急切的向着房间走去，留下那位客人喝酒。不一会儿，那位客人的脸上泛起了一丝丝的红晕，对着伺候她的姑娘聊起天来。而三楼只有一间房的门开着，几个人影看着楼下的舞台，说说笑笑的，在那里伺候的都是楼里很有名气的姑娘。客人听听小曲、琴瑟等等，就是不会让人看见楼下一样的场景，对着这样的场景，燕兰稍微舒了一口气。 “燕兰，燕兰？”门外传来王妈妈低弱的声音。 “妈妈，有事吗？”看向不再楼下忙着的王妈妈，燕兰奇怪道。 “妈妈，来看看我的好女儿，学会了什么吗？”一脸暧昧的看着燕兰温柔的笑意，眼睛向着楼下的场景看去。 “回妈妈，燕兰看见了一些，就是不知是不是妈妈说的？”燕兰低着头对着王妈妈说道。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的留一个房间来让我用，真是不吃亏的老狐狸。 “哦，那你说说吧！说的对的话，妈妈明天就带你出去，怎么样？”坐在椅子上，喝着小兰刚刚准备的茶，眼里冒着精光的看着低着头的燕兰。 “真的？”惊讶的叫出了声。“我看见了姑娘们在如何伺候客人，不同的客人用不同的方法，效果也不相同，而且分了等次的。对吗，妈妈？”燕兰一想到明天就能出去，将心里想的一股脑的吐了出来，看着王妈妈。 “不错，不错！明天妈妈就让你出去，你真的很聪明，好好地学。妈妈就先下去了。”说完就向着其他的房间走去。 燕兰看着王妈妈离开的身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自己的计划终于能够实行第一步了，太好了，我一定不会再留在这里的。对，我不会留在这里的，王妈妈！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燕兰再看看楼下的情景，再次在自己的心里坚定的说道，任何人都不能阻止自己离开、变强的决心。 今天正好是花灯节，王妈妈早早的准备好拜佛所需的东西，带着燕兰向着清泉寺走去。 “妈妈，我真的不能去吗？”花魁青岚泪眼朦胧的看着正准备出门的王妈妈，很是可怜的说道。希望王妈妈能够临时改变主意，让自己出去看看，自己也已经又好久都没有出过秋兰院了，很想出去看看。 “青岚，这次不行，这是特意带燕兰去庙里的，她来了几年一次都没有出去过，妈妈早就答应了她的，明白吗？不过，等我回来你可以去新作几件衣服怎么样，快去休息吧，晚上还要工作呢！”看着不高兴的青岚，王妈妈耐着性子哄到。毕竟，青岚现在是早就秋兰院里的花魁，可以赚很多的钱得先哄哄。 青岚很是会看人的脸色，见王妈妈的脸色有些不好了，马上止住，温顺的点点头没有在闹着要一起去了。其他的人看见也识像的让开，放行了。 王妈妈一行人终于来带了清泉寺。 王妈妈带着燕兰在庙里上了香，捐了足够的钱，虔诚的许下了愿望，又添了一些香油，恭恭敬敬的对着佛像参拜。 正殿里一位大师静静地看着燕兰好一会儿，直到他们即将离开的时候，他才走了出来拦住了燕兰的路。“两位施主，请留步！”对着王妈妈和燕兰说道。 王妈妈看着拦住他们去路的大师很是奇怪，就问一句。“我今年的香油钱已经捐了，难道不够吗？” 燕兰也很是奇怪，但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那位大师笑了笑，道：“这位施主真爱说笑，老衲只是有一句话想对二位说，说完就走不会耽误两位的。” “那，大师快说吧！”见大师不是向自己要香油钱，王妈妈立马温和了许多，看着大师也恭敬了许多问道。 “切记一切随缘，保留一颗最淳朴的心看世人，切记！”慈悲的看着燕兰，说完就真的离开了。 燕兰想问清楚，但是已经不知人到了哪去了，王妈妈也在催促着，燕兰就将此事暂时放下了，等以后有机会再问清楚吧！ 燕兰与王妈妈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晚上了，王妈妈就将答应青岚的事情安排在了明天，开始让燕兰登台。 前厅一片人声鼎沸，今夜的秋兰院来了许许多多的客人。因为王妈妈的宣传作用，很多的客人很早的人后级已经来到秋兰院等候了，就为了见到所谓的倾国佳人，也是王妈妈口中的天才。 “快出来，快出来！” “快出来，快出来！” “燕兰，燕兰……” “王妈妈快让她出来吧，我们可是等了好久的。未来见到你口中所说的天才，可是早早的就来了，你该不会是想耍赖吧，这么久了都还不出来！”一位很是体面的男人看着王妈妈讥讽道。 “这么会呢，马上就会出来了，各位再等一会儿，稍安勿躁啊！毕竟她还是第一次出来啊，各位可要好好地待她啊，不要吓着她才是。对吧，孙少爷？”王妈妈安抚着喧闹的人群，并催促着看向一边的丫鬟去看看燕兰准备好了没有，笑着看向离前台最近的本城有名的暴发户的儿子。 “那，让她快点儿吧！”被叫作孙少爷的男子，脸有些微红，看着周围起哄的人群退而求其次的说道。 “快点儿，快点儿，老子已经等了这么久了，还不出来啊！”一个粗鄙的声音向着舞台传来，站在舞台的前方。 王妈妈看了一眼，转过头向着另一边看去，忍在了心里。今天不能出任何的问题，燕兰将会是我秋兰院的摇钱树，现在不管他等燕兰出名了，看你还能如此的嚣张。“诸位，稍等一下，燕兰马上就出来了，大家先休息一会儿。等燕兰出来了，妈妈我让她多表演几个节目给大家，怎么样？她可是样样精通哦！”站在舞台的王妈妈向着台下的众人劝解道，最后神秘的看着大家，慢慢的走进了舞台。 在王妈妈离开了后，舞台开始表演，今晚的娱乐正式开始宣告着。开始了洛城有一个声声丝竹，艳歌艳舞的夜晚。而在洛城里的众人听见了秋兰院丝竹想起的声音，加快了向着它涌去，占据了秋兰院所有的地方，就连秋兰院对面的茶楼都坐满了人，街上已经不通了。 在王妈妈离开了后，她就向着燕兰的房间直奔而去。“女儿，女儿！妈妈的好女儿，燕兰你准备好了吗，外头可是已经等了好久了，快一点儿啊？”看着还在梳头的燕兰，王妈妈直接挥退小兰让其他的几个人上，快速的将燕兰的头发、衣服等弄好。 “妈妈，就快好了，你先走吧，我马上就来了。”燕兰低着头，穿着一身粉色的薄纱，衣袖随风舞动，画着清雅淡丽的妆向着王妈妈说道。 王妈妈看了一眼燕兰，吩咐道：“燕兰，你快一点儿啊！妈妈先去了，记得快一点儿啊！”对着燕兰和周围的丫鬟叮嘱道，又转身快速的向着前台走去。前面可不得了，得快些去，不然一会儿可会出乱子的。 “小姐，已经好了，可以走了吗？”小兰看着起身的燕兰。 “先出去吧，我拿一些东西就回去了。你先把琴拿上，在门外等我吧！”燕兰对着盯着自己很紧的丫鬟说道。 在她们走出去了后，燕兰快速的拿出事先备好的药吞下，转身向着门外走去。“走吧，妈妈该等急了！”将手里的东西紧紧的拿着，在经过水塘的时候故意停了一下，望向天上的月亮。 “小姐？”小兰疑问的看着停在水边的燕兰，不解小姐什么时候不欣赏月亮，偏偏要这时欣赏小心的喊了一声。 “走吧！”假装回过神来，继续向着前面走去。 小兰看了一眼燕兰刚刚站的地方，向着燕兰的背影看了一眼，又看看地上。地上没有任何的东西，水波轻轻地浮动，不动声色的向着她追去。 王妈妈老远就看见燕兰来了，在一个姑娘表演完了马上上台。“各位客官今晚辛苦大家了，我秋兰院今天新来了一位姑娘——燕兰。相信大家已经听说了她的名字，就是没有见过对吧，那现在就由我的燕兰姑娘为大家表演。事先声明，燕兰是卖艺不卖身，大家请欣赏！”示意燕兰准备好，慢慢的走向后台。“燕兰，妈妈的好女儿，你可一定要好好的表演啊，妈妈可就全靠你了！加油啊，妈妈就在外面不要担心啊，妈妈会帮你的。嗯，加油知道吗？”挥手让丫鬟准备好燕兰的表演器材，向着一旁走去。 “嗯，妈妈燕兰会的！”燕兰乖巧的回答，安安静静的等丫鬟给她弄。 舞台前，在王妈妈离开后大厅里所有的灯光全灭了，场面一下静了下来，没有一点儿声音。忽然在人群里传来了几声：“喂，怎么回事？该死的怎么回事？”渐渐地又有几声类似的声音响起，其中夹杂着对黑暗的恐惧。 这时，从舞台的方向传来了声音。“大家，安静，安静！”“安静，不要惊慌！这是我们特意安排的，不要惊慌。表演马上就会开始了！”一个甜美的声音从舞台传了出来，奇迹的是大厅里的所有都安静了。 大厅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紧紧的盯着舞台，期望出来的人能够值得自己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