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夕阳离歌 第18章　 义气的化身

有些事，有些东西，你终其一生去等，它也未必会来；有些东西，你一刻都不去想，它说来就来。 就在下午的时候，王文涛突然接到校方领导的通知，来到领导办公室，自己在领导的口中才知道张军竟然在中午时分在校外与人发生冲突，看来学校领导也承受了来自校外某人的压力，不然学校领导也不会要求自己严厉调查这件事情，甚至告诉王文涛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绝对不可徇私舞弊。王文涛口头应是，但他明白这件事肯定有人向学校告密，不然学校领导也不会这么重视这件事，看来这告密者身份比较突出，居然都能请动校方领导。出了领导的办公室，王文涛一脸怒气，因为他刚在在办公室从旁侧敲，但还是没有弄清楚告密者的身份，收起愤怒的眼神，王文涛马不停蹄的赶到教室喊来张军，就是想问张军是否知道谁是告密者，可惜张军口风太严了，或许他也不知道谁是这件事件的告密者，又或许他知道，但他不想透露，因此，自己这么问他，他干脆沉默不语，怎么也不肯说出告密者。 王文涛见张军这小子态度还这么硬，心中烦躁，但还是苦口婆心道：“你知道你这次事件惹的多大吗？被打的三人全都进了医院，现在人家的家长闹到学校来，非要揪出你。从学校利益的出发点，学校领导已经叮嘱我要处理好这件事，绝对不可徇私舞弊，以权谋私。学校领导很看重这次事件，如果揪不出真正的幕后策划者，学校肯定会找你做替罪羔羊，以影响学校教学质量，破坏学校风气等理由处罚你严重的话甚至留校查看或是开除学籍，你有想过事情的严重性吗？” 张军长长吸了一口气，预期依旧平淡道：“该来的始终会来，既然有人想要整我，就算我坐在教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还是会对我下手，况且这件事我的确直接参与了，他暗中告密也无可厚非。” 王文涛听到张军的话，顿时眼睛闪过一道精光，一闪而逝，询问道：“按你所说，你知道谁是告密者，何不说给我听听，看我能不能帮得上什么。” 张军摇摇头，婉言拒绝道：“对不起，王老师，请恕我真的不能告诉你，这件事牵扯的人太多，我不想因为我而牵扯出任何人，过去的记忆就把它埋葬，就应该让它成为记忆，何必还要把那已经逝去的记忆再挖掘出来？或许对我们而言，这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你究竟还有什么事瞒着我？难道你对我都不信任吗？我没这个能力帮你处理好吗？你们都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有什么难言之隐就应该告诉老师，让老师帮你们分忧解难。” 张军皱着眉头，其实王老师的话语已经深深打动了张军那颗外刚内柔的心，他多想就这么不顾一切的把所有真相告诉自己最尊敬的老师。可是，他明白他不能，他什么也不能说，就连自己最亲近的兄弟们都不能说，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扛着，如果这个秘密走漏风声的话，最后不光是自己，就连自己亲如兄弟的好哥们都要遭受严惩或处罚。既然一个人能承担所有人的罪过，那他何乐而不为呢？牺牲自己一个人却可以挽救几个人，自己怎么算都是一笔划得来的帐。张军自认为自己不是圣人，他还没有伟大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境界，可以说他是个坏蛋，是个纨绔子弟，甚至不是个好人，但在兄弟面前，他却是义气为先，为了义气，为了自己兄弟。他可以不顾一切，为了兄弟，他却可以牺牲一切，他只愿为兄弟上刀山下火海。 在他转来这所中学之前，他是在一所私立学校读书，在那里，他深深爱上了一个女孩，可是女孩最后却爱上了别人，而这人不是别人，却正是张军的好朋友，等张军知道这件事后，他没有去质问女孩，也没有去质问自己的好朋友，更没想过要报复，而出人意料之外的选择默默的离开，淡淡的退出他们的生活，从此在他们面前消失，不再打扰他们，最后转学来到这所中学。因为他从小大概是六七岁吧，他就和张松相识，一直到如今，两人就像亲兄弟一般无二，来到这所学校，就来到张松班上，与张松和张松的朋友们玩在了一起，因为他相信张松，所以他相信张松的朋友，因此，他们到最后称兄道弟，拜把子。可以这样说张军，他就是现代义气的化身。古有关羽，今有张军。由此可见，义气之情在张军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想到此，张军淡然一笑，可这笑容却十分苦涩，对王老师道：“好了，王老师，这件事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任何惩罚我都欣然接受，不要因为我而让你为难，就让这一切在我手中终结。” 王文涛身体一震，心中却十分欣赏张军的这种魄力。眼睛盯着张军，道：“你真打算自己承担所有，你知道你一旦承受，你将面对的结果是什么吗？” 张军自嘲苦笑，眨眼间眼神变得十分坚定，不吭不抗道：“既然做好了打算，我就想到了最严重的后果，我想一切的惩罚我都能接受。” 王文涛却仍然不死心，继续道：“你真的会认为如今你承担所有的一切，事情就真的如你所想，就这样结束，告一段落？也许这并不是终结，仅仅只是个开始。” 王文涛的话深深打动了张军，其实张军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他不敢肯定。不过像王老师所说的那样，不是没可能。既然他能对自己暗中下手，自己就敢保证他不会向张飞他们下手？“这并不是结束，只是一个开始；这并不是结束，只是一个开始。”张军轻轻重复着这句话。 张军被王文涛的这段话带入了沉思之中，王文涛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学生，兵没有打扰他。从烟盒内又取出一支烟点燃，静等张军。就在这时，王文涛的手机响了起来，有人给王文涛发来短信，掏出手机，点击短信模式，查阅短信。当他看到短信的内容时，王文涛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心中那块压着自己都快喘不过气的巨石终于悄悄放下，心里一片释然，看了一眼张军，心中却道：“这小子，干嘛非要藏着不说，他以为他不说我就不可能知道，没想到我还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明明是为了帮同学才被迫临危出手，照这样的话，这应该是正当防卫，看来此事还有挽回的机会。” 想到这里，王老师故意咳了咳，严肃道：“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还需要再调查，需要问你问题时，再找你过来问话。” 张军点点头，道：“那，我就先走了。” 王老师点头示意同意，可想了想，喊住了已经快走到门口的张军，关心问道：“今天考试感觉怎么样？” 被王老师这么一问，张军却心里发虚，额头开始冷汗直流，毕竟自己做贼心虚啊。想起考试作弊的那一幕幕，现在被老师这么一问，就算张军之前多淡定，现在心里却虚慌的很。回头咂咂嘴皮笑肉不笑的朝王老师笑着道：“那，那个，还好吧，就是理综有不少难度，计算也比较复杂。” 王文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嗯，那好，你就先回去吧，晚上回去早点休息，明天考试好好考。” “嗯。”张军应了一声就夺门而去，径直去了教室，以他对张飞众人的了解，自己被喊到办公室，他们肯定会在班上等待自己回去，看来又让他们担心了。 收回思绪，张军淡淡打趣道：“你想知道？” 张飞却简洁道：“那就看你想不想说了。”两人的对话很短很简洁，要是给外人看到的话，还以为他们彼此是陌生人，他们之间的对话像极了陌生人问路一般，一带而过。根本就不会想到他们是如此的了解对方，熟悉对方；就连对方一声叹息，一个眼神彼此都能读懂，这需要怎样的契合度，才能达到他们这样的心有灵犀。 “好了，你们不要像磨豆腐一样磨过来磨过去，累不累啊。”鲍汉勇不耐烦道。 鲍汉勇的这句话直接让在场所有人都喷血了，一个个捂着受伤的心灵，齐齐伸出食指对准鲍汉勇向下指去。 左志星不忘打击道：“哎，没文化，真可怕。”说着还做一脸惋惜状，差点惹来鲍汉勇一顿狂扁。 没有理会鲍汉勇和左志星两人的玩笑，看着张飞，笑道：“王老师叫我们晚上早点休息，明天好好考试。”说着带头向寝室走去。 众人都觉得张军变了，张军今天的行为很不正常，至少他们认为张军如今的态度跟之前是有所不同的。几人都看着张军的背影，开始感觉有点猜不透张军了。 张军口中的“他”又是谁？是否与张飞推测出的“他”是同一人？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他们口中的“他”这样做，是否会想到他们会找他麻烦？他们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他们之间究竟会发生什么？王老师收到一条短信后就支开了张军，短信的内容是什么？又是谁发的短信？谁在暗中帮助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