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热战争 第5章　　我的爸爸

我的爸爸是个60年代中期出生的中年男人，在他出生的前夕，赶上了三年自然灾害和1960年－1963年的3年经济困难；他的童年和需要读书的时候，都赶在了十年文化大革命。虽然生在新Z国，长在红旗下，没有经历过硝烟战火，但他们却没有真正的享受过生活，步入文革去上山下乡的一代人。这个时期出生的的人，在Z国的这块土地发生了多少大事，家国个体的命运，一会被跌落峰谷，一会又被抛向峰尖，领略着种种的冲击、震动，而全球化的思潮风云也是前所未有的。我的父亲这一代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在多变与多元的环境中、在撕裂与组合的两难中，完成自身的成长历程。 奶奶经常讲爸爸小时候的事给我们听，爸爸很聪明，也很调皮。上学的时候，他没有好的学习用品和好的生活。下雨天打的不是雨伞，而是披得斗笠；带饭用的是两个碗然后用个网装着。爸爸很调皮也胆大，因为他的活泼好动，每次下学回到家，回到家他的小黄布的背包全是泥巴还有带饭的碗全成了碎片，理家去的雨也全成了个光架子；有时会和别的男孩子打架，打了别人鼻青脸肿满头包。打了之后别人的孩子去和老师告状，老师就去和奶奶说，奶奶养的老母鸡下的鸡蛋都不舍得吃，本来想留下来卖钱的结果全孩子家陪理道歉给人家了，那时爷爷知道了不是骂就是打，只有奶奶护着他。调皮捣蛋也有他的份，他在黑板上写着“打倒毛主席，万岁”，就这几个字差点让他小学毕不了业，又是奶奶的那老母鸡救了爸爸。不过爸爸还是很争气，每次考试也得到很好的成绩也小学毕业了，在初中读了一年，因为家里不富裕还有别的原因就辍学了。 伴随他成长的就这样的背景，爸爸是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两个弟弟。爸爸和其他这时候出生的人一样，接受着一样的思想教育加上爷爷是个暴躁固执的人。也就养成了叛逆的性格。爸爸很聪明，也爱钻的人，在我们家的现在全屋子的还有我们睡得大床很多家具组合都是出自爸爸之手。其实静下来想想，我的爸爸也不算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他只是比较随性。对子女也用了他认为给我们最好的，只是我们没有体会。他的一生也很辛苦，也很坎坷。 他圆圆的脸经常对人笑呵呵的，给别人的印象就是好相处，对任何事都摆着不在乎的样子。就这样他辛苦开车的钱，很多人知道他这性格，就说现在手头上有点紧张，等宽裕再付钱，就这样拖欠着到最后烂帐了。个子不算高挑也不是太矮，身材不算肥胖也不瘦小的他，是个能说会唱的、也会享受生活的人。在印象中我认为算得上是有型男人，爸爸是要人慢慢看慢慢读慢慢翻的慢慢品味的那种耐看型的男人。他有很多好的优点要人挖掘，同时身上也很多缺点需要人时刻提醒他，他需要有人督促他给他点压力的人。 他对穿着也没有什么过多讲究，衣服太多数是妈妈帮他添置，一惯性深色的衣服，深蓝色、咖啡色、黑色居多。一年四季都喜欢理个平头，也许中他觉得方便的缘故，他洗澡的速度以三分速度解决。一年到头不管去到哪里，如去走亲戚也好就是上朋友家还是去应酬，嘴上永远喜欢叼着根香烟，就连上个厕所都都不放过机会抽上一根。爸爸没有什么别的不良嗜好，一个烟和麻将，就是他的一生最爱也是他人生走向失败最致命的根本原因。在房间里到处都迷漫着淡淡的烟草味，间的烟灰缸他不用，抽完了随手扔，就这样扔了满地的烟头和烟灰，在他经常拿烟的几根手指头上都变成黄色。到了早上就一个劲的让我们去扫地，那地上的烟头少说也有二十根。 他平时也没有什么特别爱好，要么就看看电视和电影，电视都爱看抗战时期的民国时期；电影就爱看周润发的《监狱风云》系列；报纸长沙早晚报、萧湘晨报、浏阳日报、法制报；杂志看得比较杂，什么故事会啊、和人生接轨的都看。到下雨天没事就到小店里去玩了，身上有小钱会去搓几把麻将，没有就在那和那些同龄人聊天。除了这些没有事做了就爱懒睡觉，有时雨天可以睡上一天。他的习惯每天早上要上厕所，起来了就会把火烧好，蒸好饭之后继续睡，睡到饭差不多好就在拼命叫我们起来炒菜，爸爸不怎么会炒菜，这是不冷季节的习惯；冬天爸爸和我一样怕冷，他都会烧好烧火盆和洗脸水等我们起来洗刷。 爸爸也许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经常睡觉蜷缩着还有喜欢被子蒙着头，又怕冷。我们家很早就用电烤火了，他每天晚上基本上九点之前是不会在家的，也不会超过十一点，当然这是只允许在他没有麻将的诱惑下。他习惯的把电源插上，然后放到床下把床烤暖和好睡觉，可那次却戏剧性的发生了一件事。他和往常一样，可那次他睡觉忘记拔电源，第二天他的棉被却烧了一个大洞。我们都在笑他是个猪，怎么人没烧到，把棉被烧了。那次妈妈魏生气，这个棉被是自己家棉花做的。他爸爸他冬天真的很多冷，每年冬天都两件羊毛衫加上一件羽绒服。还要提个火箱随时烤火。 他还有个胃病，有时看到他疼得“哎哟、哎哟”直叫时，真想代替他又法子，只能眼睁睁看他遭受病痛的折磨。每次疼得厉害只能靠着嚼白糖减轻疼痛和止疼。每次去医院回来医生都是开些止痛的药，说是遗传的，他药也吃了不少。他喜欢吃糯米东西，医生交代要他烟和糯米东西要禁口，别吃得太多，可他不听。只要家里做了糯米点心，他就管不了自己的嘴巴。他对饮食也不讲究但是挑食，不吃那些佐料，如大蒜、葱，还有就是青菜、肥肉、香芋，他最爱吃豆类和鱼。 爸爸是个性格外向、乐观、贪玩的人；不喜欢接受规范的事情更不想被约束，要是你要约束他，他叛逆的一面就空显出来和你对着干；也不善于处理繁琐和细节的事情，东西随遥拿了随处放，到时要用就翻箱倒柜的找，衣服换下房间放，只是告诉你哪些衣服要洗；去哪里玩一定要玩尽兴，不到曲终人散不退场，有时觉得还意如未尽；更不必说用心去聆听别人的感受，所以很难了解别人的内心感受的人。我的爸爸是很随和的人，对我们子女也不是很苛求，对要求也不是过多，做决定都是同一回答：只要莲（妈妈）没有问题我就没有问题。 有时想想有个这样随和的父亲也挺幸福，爸爸懂得享受生活，特别会找吃的、玩的，在这点上我们没有受过苦，和他生活也享受过别家孩子没有享受的生活，也吃过一些新鲜的食品。只是很少看到他呆在家，在家也就在草坪上和堂叔和乡邻们扯他们爱聊的话题，就连吃饭都不经常在桌前喜欢过家转悠，边带着最小的妹妹维维也成他的样子。爸爸说不上称职，但在小妹眼中应该是个好父亲，至少我是这样认为。万般宠爱集于她一身，也许是她最小也是招人喜爱的人，我们都宠爱她。在小妹只有几岁的时候，在夏夜，爸爸会教小妹哼唱着那时的流行歌曲，喜欢把竹床搬到草坪上，爸爸就会逗着五六岁的她让做这做那，让她去小卖部去买烟，让她抓痒，然后给他点零花钱小妹就很开心了。所以小妹也随了爸爸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