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恋 第5章　

“tinna今晚出来喝酒吧。”杜白百无聊赖绝对不想在家面对“艺术活体。” “额，杜，我今天有事，你让沈颜陪你吧，他是闲人。就这样挂了啊。”听着电话里面的忙音，杜白无奈的摇摇头，捅捅身边的沈颜，“最近她搞什么啊。” “陪她未婚夫，两人打出感情来了，这阵子是如漆似胶，缠缠绵绵，脉脉传情。”沈颜撇了撇嘴，晃着杯中的龙舌兰。 倪了沈颜一眼，“Tinna发情你干嘛这么愤恨啊，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杜白说完看着前方，似乎陷入了思绪。喃喃自语，“不结婚就好了。” “为什么不动手，你不像是会吃亏的人。”沈颜不解的问，她心里也很矛盾，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抑或者是在试探杜白知道多少。 “呵呵，我呢喜欢圈养的游戏，把敌人养肥了，强大了，再动手。一点一点的消除她，让她明白她的一切一切的努力不过是一场徒劳。这样她的痛苦会加倍，我的享受也会加倍。”杜白轻轻的摇晃着杯中的遗忘，桃花眼眸褶褶生辉，度上了一层说不出的妖异氛围。 沈颜无力的翻了翻白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习性就怎么不改呢。” “呵呵，走了。”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如果这遗忘真的能够让人遗忘就好了。 “这么早？干嘛去，还没喝上感觉来呢。”沈颜皱着眉头看向杜白。 “早点回家陪为佳啊，她这两天情绪有点不对，回去安慰安慰，喝出感觉来来个酒后乱性的话还就省事了。不用忍了。”杜白笑笑回答，如期看到沈颜黑沉下来的脸色。 “还没动过她？”沈颜问得很轻很轻，声音中夹杂着太多情绪，而这些情绪却也只能注定被无视。 “恩，太早了，她会害怕的吧。”杜白想现在自己的表情一定有些欢喜有些幸福吧。有些鄙视这样的虚伪，同样又有些赞扬。 转身的时候杜白勾唇一笑，时间不多了呢，游戏似乎加速了呢。Tinna，你结婚之前，我会给你给你件让我痛快的大礼，不知道那时，你是不是还在乎。生活在你营造的幸福氛围之内。 天还会依旧蔚蓝，曲中人终究还是散吧。 Tinna的订婚宴搞的很气派，毕竟是上一辈人对下一辈人的祝福，到场的人并不一定都认识，关系网是个很庞大的关系，根深蒂固，盘根错节。杜白依旧是不变的中性打扮，在宴会上也算是褶褶生辉吧，毕竟到场的人都是些重要人物，这算是给足了面子了，索性在大家看来“毫无背景”的杜白也不会引人注意，谁让杜箬在外界还未学成归国呢。有些羡慕沈颜呢。帅气笔挺的西装，挥洒着成熟稳重的魅力，一如既往并未携伴，也给了无数名门淑媛心猿意马跃跃欲试的希望。 杜白进来的瞬间，沈颜脸色不由黑了下来。看着挽着杜白的为佳，沈颜皱了皱眉头，拳头不由紧了紧，仿佛下一秒就像冲过去给人一拳。看了眼杜白，示意她跟自己走。 到了阳台，寻了处僻静悠闲的角落，杜白看着外面的夜景。悠闲的姿态让沈颜更加愤怒，“你搞什么，不知道今天来的什么人啊，带她来干什么。” “颜，在我记忆力你一直是个完美的绅士，暴躁不适合你呢。”杜白转过身，理了理沈颜的衣领。看着沈颜耳边的红云，似乎不是气的呢。 “别转移话题。” 被发现了“最近她老是不安，我在想是不是给她些肯定她能开心一些幸福一些。” 沈颜听后看了杜白好久，让杜白以为自己脸上长出一幅藏宝图，她在细细的研究，所以不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带着她过来？你是认真的？这么快就能够拥别人入怀？”那么的严肃，似乎杜白的回答对她很重要。 “颜，放轻松，事情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糟糕，谁都知道杜箬在国外不是么？”杜白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想是自己欠考虑了，但为了逼她也能兵行险着了。 “我是在问你你对她是不是认真了。”沈颜看着杜白，异常的执着。 杜白无奈的叹了口气，“生活还是要继续，我只是尽力寻找一些什么吧。我们之间横亘太多问题了，跨越它需要很大力气，不如让时间来筛选，留下什么，我便选择什么。”说完，杜白转身离去，脊背挺得直直的。可是没人看到，衣袖下面的手钻得紧紧的，指甲似乎都嵌进了掌心。 自从Tinna订婚之后，杜白对为佳很好，好的让为佳以为自己深入梦中，成了一个公主；而沈颜那边逼的也越来越紧了，她不想背叛杜白，可更不想杜白知道一切后抛下她。一直身在地狱不可怕，可怕地是习惯了天堂的美好后再回到炼狱。而杜白一直不碰她，便不好隐瞒，即使隐瞒，也会成为一个疙瘩。她不想这样，她想要幸福，很多很多的幸福。做了这么多，她得到了，品尝了幸福的滋味儿，上瘾了。要不顾一切的守护好这份幸福。 一回来杜白就听到了浴室里与水声交杂的呜咽声。杜白笑了笑，似乎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呢，游戏在向高潮推进呢。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打开了电视机，“我饿了，什么时候吃饭啊。” 浴室传出闷闷的应答声音，杜白听后勾唇一笑，却也面无表情。让人看了忍不住瑟缩。 餐厅的气氛异常沉闷，为佳感到空气有些稀薄，杜白只是闷头吃饭。 “怎么做饭之前就洗澡了？” “额。额。我那时刚从外面回来，去买东西了，有点脏就洗了个澡。”为佳有些紧张的攥紧了筷子。 为佳本以为杜白会多说什么，但却没有，由于还在慌乱今天的事，有些心不在焉的，也就没看到杜白玩味的眼神。 杜白关了灯，她从来不喜欢开灯睡觉，等不到了那个曾经为她关灯的身影只会一夜无眠。 黑暗中杜白听到极轻的开关门声，然后是脚与地毯的摩擦声音。如果月色再朦胧一点，自己再困倦一点，是不是会怀抱着希望是她回来了呢。可是此岸非彼岸，此女非彼女。那希望，终究是落空。 “你进来干什么？”黑暗中杜白看到那人影身型一顿。 “我我。”为佳被杜白这么一问倒是有些迟疑了，思量须臾，下定决心般扑到床前抱住杜白便开始吻，摸索着她的唇。杜白拼命的告诉自己要稳定、稳定，可在为佳即将碰触自己双唇的时候还是推开了她。 杜白不禁有些懊恼，还是做不好呢。“你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杜白借着开灯的动作，不着痕迹的拉开了她们的距离。 “我，我”为佳在那儿“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毕竟今天的事情不能说出来，但是离开杜白，她就会从上到下贯穿般的痛苦。她想让杜白抱她，告诉她那些只不过是做了个噩梦，梦醒了，身边的是她的最爱。 似乎看出了杜白的厌烦，为佳下定决心，“杜白，抱我好不好？”几近哀求的语气。 “为佳，你知道么我在很努力的尊重你。想跟你长长久久的过活，所以现在还不是时间。”杜白认真的对为佳说，轻轻的抚走为佳脸上的落泪。像是抚摸着一件珍宝，一件即将破碎的珍宝。 “杜白，虽然你对我很好，但是我真的不确定，盼望已久的感情来的太快了，总让人不踏实，想要做些事情试图去抓住些什么。”为佳低着头，眼泪簌簌的涌出。这一刻，她的泪是这么真实，没有心计、奢求，不是达到目的的工具，只是单纯的因为情动而落泪。 现在的她没有伪装却一如伪装出来的样子，简单、柔弱、美好。 可是这些改变只是为佳的看法，走不进杜白心中。 “走吧，我陪你吃点东西。”杜白淡淡的开口，站立起来打开窗户，然后拉着为佳走向客厅。 关门之际杜白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微风将窗帘末摆吹拂起来，风铃发出叮咛的声音清澈、纯净，勾起记忆深处的漪涟。似乎那双弯弯新月般的笑眼仍在满怀深情的注视着自己，鲜活了回忆。回忆像是思念的钥匙，已经开启，过去便长成了苍天大树。 杜白暗笑自己，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终究是放不下，不舍的玷污和你拥有共同回忆的空间。如果不那么在乎，游戏今晚似乎就能结束了呢。不但自己可以解脱出来还可以看到长久以来谋划的结果。这不是很好么？有些事不必剖开面对，她们之间就不必去理会。可是，终究舍不得，不是舍不得她，是舍不得你那个记忆深处鲜活的像向日葵微笑般温暖女子。 “什么，你是说今年你要带为佳回去？” 惊讶？沈颜的表情不能单单用惊讶表达了，用惊悚更为合适吧。杜白好笑的想着。 每年杜白家都会有一次大型的聚会，四代同堂，享受天伦之乐。因为顾及老人的身体，把这个时间定在三月中旬到四月中旬。 “杜，你不会是认真了吧。”沈颜谨慎的问道，“虽然你和杜老大做了协定，他们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也不能做的太出格啊。杜爷爷还不知道。我记得你都没带过连引云过去吧，她有什么不同呢？”沈颜告诉自己不去计较，不能发火，也许事情并不是自己认为的那样的。 “不同嘛”杜白淡淡一笑，想要绽放出幸福洋溢的场景，沈颜脸色蓦地一沉，心里想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有些懊恼有些惆怅，更多的是怨恨，溢于言表。 “其实平平淡淡、长长久久也不错；有些东西给了一个人之后便无力要回了，索性一直放在她身上，我便是这样的人呢。”杜白笑了笑，感觉这一刻自己身处深渊。而接下来的选择却不是攀岩向上而是继续坠落。 就这么看着沈颜周身泛起了一层暗色的光晕，浓重的无力感知。 对不起呢，有些事情必须去完结，我只能假你之手让我看到她最痛的呐喊。喜欢那种嘶揭底里的感觉。也许，清风吹拂，伴随着面纱的揭开，很多事情也会随之浮出水面于意料之外的。 其实看着事情走向自己预知的结果，放弃情绪不去期待，静默的走下去，一切事情仿佛都在意料之内，包括那些意料之外的事情，雕琢之后，便不在陌生。 这些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或许成就感会油然而生，但发生在自己身上感到的却是莫大的悲哀。 无法挣扎抑无法逃离，天性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