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安好，我便安好 第18章　

程瑶瑶跟季箫回家，他们在路上聊着有的没的的事情，却感觉到很开心。程瑶瑶看着天空，对旁边的季箫说：“真的好想在天上飞哦！” 少年没有修理过的眉很好看，修长修长的柳叶眉，很好看。少年就挑着这样的眉，说：“坐飞机啊。” “不对，那种没有约束的。” “小麻雀。” “太容易死了吧。” “唔，热气球？” “…” 回到家后，程瑶瑶一如既往的放好书包，喊着：“妈，我回来了。”妈妈从厨房里面出来，说：“吃饭了。”程瑶瑶洗完手，便入席。对面的爸爸神色沉重的看着程瑶瑶。妈妈也入席后，脸色沉重。最后程瑶瑶放下碗，拿起旁边的餐纸，不同别的女孩子一样，程瑶瑶优雅的拭擦嘴。“爸，妈，什么事直说吧。” 妈妈在围裙上用力的擦了擦手。对程瑶瑶说：“听说你跟对面的那个坏小孩走得特别近。妈想说，他是个坏孩子，你是好学生。…”余光撇了撇程瑶瑶的脸色。程瑶瑶低着头，有点像忏悔的表情。妈妈终于开始肆无忌惮的说下去了。 “你将来是要上大学的。季箫不是上大学的料，他是坏人，经常打架。瑶瑶，你应该明白的。你看看，我们这里人都不让自家的小孩跟他走在一起啊…”妈妈唠唠叨叨的说下去。程瑶瑶所有的耐心都被磨得快没了。 明亮的灯光，程瑶瑶抬起苍白的脸庞。喉咙异常的沙哑的说：“妈，别说了。” 语气冷冷漠漠。爸爸在桌子下面扯了扯自家老婆一下。他作为程瑶瑶的父亲，一直都在关注程瑶瑶的成长。程瑶瑶平日里乖巧听话，可是也是一个执着的人。一旦认定一件事，从此浪子回头金不换。 “我惦记着你是我妈，我才不发火。不要再让我回到以前的那个样子。我怕，我忍不住…”程瑶瑶抬起美好的脸庞，冷冷漠漠，看着妈妈。 妈妈发抖的站起来。程瑶瑶回房了。明亮的灯光，妈妈浑身发抖。 没有天才，只是努力的天才。谁也不会知道乖巧听话的程瑶瑶在小学的时候是一个老师厌恶的小孩子。只不过是后来遇到了季箫才慢慢转变成现在的程瑶瑶。 六年级，外表娇小内心却成熟的程瑶瑶开始跟所谓的男朋友进入酒吧。爸爸妈妈痛苦也不能挽回程瑶瑶堕落在黑暗的心灵。程瑶瑶被父母抛弃在小户人家。受尽养父母的虐待。父母发达后，用了一大笔钱把自己买回去，用尽所有的爱和荣华富贵来给程瑶瑶。程瑶瑶看透世俗的沧桑双眸，如同刀般锋利的嘴唇抿在一起。 程瑶瑶的父母就知道这一切都无法挽回。 妈妈瘫坐在名贵的红木椅上，用手抹了抹满是泪水的双眸。“都是我的错，这孩子还是没忘记小时候的那些事。我应该好好宠她的。可是对面的那个小孩会毁了瑶瑶啊。我也是心痛自己的女儿啊！”爸爸无奈的安慰妈妈。程瑶瑶依靠在门口，面无表情，拿起手机。 手机屏幕的少年少女笑得开心。 程瑶瑶落下了泪水。 与季箫认识了十年了，别人称为一载。那时候与季箫擦身而过已经好多次。从小就过分美丽的程瑶瑶自然对那时候长相不出挑的季箫没有任何印象。 来到大院的时候很不习惯，是季箫带着自己走出去的。过年回老家，知道自己的命运是多么的悲剧。曾被抛弃。随后堕落。 第一次真真正正注意季箫是在一条黑暗的走廊里面，程瑶瑶站在走廊的门口，看着季箫倔强而不服输的脸庞，突然蹲下来大哭。多么像被买回家的程瑶瑶啊。 “喂，你喝不喝？”程瑶瑶看着瘦小的季箫，从书包里面抽着热牛奶。季箫看了一眼自己，接过去了。季箫的家庭条件不好。“谢谢。”沉默良久，背后传来男生如同蚂蚁一样的声音。 程瑶瑶转过头，眯着眼。 从此每天都上演着一样的戏码。直到小学毕业的时候，程瑶瑶的男朋友来找程瑶瑶。程瑶瑶说只是玩玩罢了。程瑶瑶的男朋友不依。最关键的时候，季箫冲出来，一个拳头捞到程瑶瑶的男朋友。在浑浊的日暮里，程瑶瑶看清了季箫现在的摸样。 英俊、帅气、美好… 季箫回头看着程瑶瑶：“没事，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呢…”本来一直强忍着的泪水，以瀑布之势留下来，不顾一切的投入季箫的怀里。 从此程瑶瑶开始蜕变，变成了现在的程瑶瑶。 程瑶瑶打开手机，季箫发来了信息：“明天一起上学，我等你…”程瑶瑶咬着下唇，一字一字坚定而艰难的发过去：“嗯，晚安。”很快就传来了消息：“嗯，晚安，瑶瑶。” 明天见到季箫的时候，季箫看到了程瑶瑶的双眸微肿。皱着眉，拿出一张纸巾，拿出矿泉水打湿，然后拧一拧递给程瑶瑶。“放在眼睛上面吧。”程瑶瑶接过，闭上眼，仰着。突然季箫牵起程瑶瑶的走向前走。有些湿的手心牵着程瑶瑶娇小的手。 过马路的时候，程瑶瑶摘下纸巾，明亮的双眸看着季箫，绿灯还有三十秒。季箫回头看着程瑶瑶，很迷惑。 “我可以相信你吗？” 马路很安静。 季箫好看的双眸变大。最后他说：“当然可以啊…” 归顺于完完全全的安静。程瑶瑶看着还有二十秒的绿灯，呼一口气，对着季箫说：“我们在一起吧…真真正正的在一起。季箫。”牵着季箫的手。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