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梦卵 第13章 ：讨伐七武海（一）

事情就是这样奇怪，你从没有想过获得，当你获得之后却又害怕失去。而害怕一件事情，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让时间变慢的时候，它反而毫不留情地加快速度。时间飞逝，就像有人故意调快了时钟一样，三年时光一眨眼从手指间流过。每天用芯片高速处理体会到的霸者之证中的剑术，谨慎的给肌肉添加钢丝纤维，吞噬阿德曼合金替换骨骼，偶尔去存库里淘淘宝，夏魁像某个星球的战斗民族一样成长着。 这段时间他从准尉升到了少校，其中或许有祖宗庇荫的因素，但也正因为祖宗们害怕他这位太上祖宗私自出海，所以导致校官该有的军舰没有下发给他。 于是，叛逆的夏魁私自与贝克帕库设计了一艘军舰。 经过多次给战国元帅上书，他终于获得了一次出任务的机会，一个简单的，毫无危险的，毫无功勋可赚的机会，但他却非常乐意接受： “近日已经确定，魔鬼三角地带商船无故失踪与七武海月光莫利亚有关。他以‘海神御宝前’为饵确认商船位置，并对其进行捕获，至今无一人从他手底生还，行径极其恶劣。 “最近打电话给他又不接，气死我也~咳咳~ “固，命海军后勤部少校海格·夏葵代表海军前往魔鬼三角地带给予月光莫利亚口头警告。” 夏魁接到的就是这么一个任务。 贝莉儿虽然极力想要挽留，但夏魁已经搬出战国元帅这面旗帜，更兼他无论如何都想要去找莫利亚。最后只能与贝莉儿吵了一架，两个固执的人闹得不可开交，导致连夏魁登上军舰她都没来送行。倒是他爷爷和奶奶都来到海军港湾，他们两个没太在意他这次出行，毕竟不可能有什么危险发生。 只是一个口头警告的任务，月光莫利亚就算舍弃七武海的头衔，也不会对第一个出做警告的人爆发，最起码也要在口头警告之后的处分通知才会暴怒杀人。再者，莫利亚的性格没这么坏。唯一能造成危险的，就只有伟大航路变幻莫测的天气。不过爱因坦因为知道小孙子所乘坐的军舰的性能所以不担心，而诺斯则是因为自己亲自给小孙子配备了经验丰富的海军士兵而不担心。 说句难听的话，整艘军舰的海军都死光了，都轮不到他可爱的小孙儿去死！ 校级军舰——“向日葵号”就这么在风和日丽的天气下，朝着大海出发。 帆船不可能一直都顺风，向日葵号在海面上行驶了两小时，大约只走了三十海里左右的距离。 最初乘风破浪的新鲜感已然消失，夏魁无聊的从甲板上回到船舱，稍微跟爷爷的老兵们聊了一下天，最后只能走回自己的房间里看书。房间里的存书很少，只有几十本，就算他很仔细的阅读，甚至加上一些思考时间，大抵在三天内就没得看了。 幸好他还有一把可以当电影来看的宝剑，否则这一路还不无聊死？不过当他正准备体悟宝剑，进入空明境界的一刹那，突然发现床下有一些小动静。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床底下。”夏魁毫不客气的说：“你最好不要是皮亚杰，否则我杀了你！” “噢……啊……哦……”床下传出不知所谓的回答，只见一个十四岁的，长得虎头虎脑的大男孩从下面钻出来，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伟大英明的夏葵姬，你是怎么知道我躲在床底下，还清楚我是皮亚杰的啊？” “念在是同班同学的面子上，本少爷给你10秒钟跳海。”夏魁面无表情地说。 “噢，不，请不要这么做，美丽的夏—葵—姬—” 刷的一下，夏魁从剑鞘中抽出霸者之证，十倍分量的霸王色霸气由船舱蔓延出去，覆盖方圆百里的范围，比三十六海里还多出九海里，连海王类都纷纷远离这附近的海域。 “立刻！马上！给我跳下去！” 剑尖就抵在他额头，几个短发从眼前飘过。皮亚杰冷汗如雨水，手脚迅速行动起来，连滚带爬的冲到窗边，噗咚一声跳入海中。 “发生什么事大小……”不一会儿，护命就从甲板上赶到夏魁的房间，不过他说到一半就停住了，仿佛肉眼可见般的阴沉气息，正缠绕在小主人的四周。 （再多说一个字就会有不好的结果发生。）护命突然升起这么一个念头，于是“小姐”二字怎么都无法说出口。 “刚才有个和你一样嘴贱的人混进我房间。”夏魁把剑插回剑鞘，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刘海，阴森森地说道：“所以我让他游回马林梵多了。” “是皮亚杰吗？”护命脸色怪异地问道。 “哼！” （毫无疑问是皮亚杰那小子……）护命退出房间，脑中浮现出最大嫌疑人的面孔。 小主人的同班同学皮亚杰，看起来虽然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实际年龄却只比小主人大一岁，是个爱表现的家伙，开学第一天就向小主人做恋爱宣言。在宣言上特别警告说他讨厌所有接近小主人的男生，特长是揍人，梦想是要娶小主人做老婆！ 想到这，护命哭笑不得，暗道这小子注定要悲剧。 更令他觉得好笑的是，这小家伙就一倔强的性格，特长说是“揍人”就真是揍人，跟特长是“打架”的范辛格完全不是同一个层次。 结果这三年来他还真把所有接近小主人的男生给揍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小主人的忠仆，恐怕也得跟着挨揍。 就这么一个任性的家伙，小主人要上男厕所，学校里男厕里的人立刻会被他清场，连五、六年级的学长也不例外。 （可怜的家伙。）这么想着，护命依然保持自己石像般的表情。 然而当他回到甲板的时候，这个想法变得愈发强烈起来。 “果然是你，皮亚杰。”护命难得对夏魁之外的人开口，“茉莉副官，让他上来吧，你们各自回去做自己的事情，这个人没有危险。” 再次爬上军舰的皮亚杰并不轻松，他不但要追上军舰沿着船锚爬上船沿，还要小心翼翼地躲过海兵的视线。前一项在水中追逐军舰已经够累了，后一项几乎不可能完成，以致他在栏杆外不得不揍倒两个海兵，但为此也引来了更多的海兵…… “别指望我会谢你。”皮亚杰有点闹别扭地说，他一直把护命看做威胁最大的竞争对手。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护命说，“葵，少爷他是男的。” （我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皮亚杰用手指塞住了耳朵。 “我就不明白了，少爷到底有什么好的，粗暴、骄傲、舌毒、狡诈、性情多变、残忍……”护命对自己的小主人数落道。 “勇敢、自信、会说话、聪明、感情丰富、善良……” （……情人眼里出西施……吗？）护命拼命数着夏魁的缺点，而皮亚杰却把它们变成了优点。 “刚才他还逼你跳海，这也叫善良？” “是我自愿的。”皮亚杰说道：“况且，她特地把海王类都赶走了，范围起码延伸到了马林梵多。” “你可能会游不回去。” 三十六海里，两小时的航程，全力冲刺或许在同样的时间内能游回去，但游自由泳可是件花力气的事情。如果是游仰泳，估计要晚上才能回到马林梵多。 “这正是我喜欢她的地方，夏葵姬了解我，信任我。”皮亚杰无比认真的说：“因为，我有能力游回去！” “他很坏。”护命试图做最后总结。 “哦，是吗？”皮亚杰问道：“为甚么要这样说？你跟在她身边痛苦吗？不开心吗？还是……” 皮亚杰最终还是留在了军舰上，随着军舰行驶越来越远，他可游不回马林梵多了。 直到晚餐，护命还在想着皮亚杰的质问：跟在小主人身边痛苦吗？完全不是，正好相反，没有什么事情能比这更开心。 是为小主人赶走这个小麻烦吗？貌似自己也没这么好心。 只是——单纯的觉得，皮亚杰这个人很不顺眼。 非常不顺眼！ 特别是当他说出：“第一眼见到她时，我能感觉到，我的灵和魂魄，我的心脏和大脑，都已经不再属于我自己。” （为什么会这么不顺眼？明明这么可怜……）护命腹中泛起一股难言的恐慌，仿佛翻江倒海一般，丝丝凉意传遍全身。 这天夜里，护命仰卧在床上，呼吸艰难，好像他在做剧烈运动似的。一个逼真的梦把他唤醒，他用手捂住脸，内裤上泛起一股湿湿腻腻的感觉。双腿间夹着个灼烧物，仿佛有人把烙铁放在那里。 他坐起身来，一手脱掉裤子，在黑暗中用另一只手去找面纸。他甚至不敢开灯，因为他脸上伴着红光泛出舒爽、懊悔、不可思议的表情，而面纸就放在床边的桌上。他擦拭干净灼烧的“焊烙铁”，想去洗个澡又心虚的怕被人发现，但终归还是觉得要洗洗才会卫生。 护命套上一个裤子，用手指把“焊烙铁”塞进去，还在疼，它以前从来没遗出过这么多。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房间一边悄悄打开门，他跟海兵一样四人分一间房，只有小主人才有属自己的单间。小心翼翼地不惊醒任何人，他蹑手蹑脚地朝海兵公共浴室走去。路过小主人房间的行廊，他忍不住从窗口往里面看了一下，谨以确保小主人安全的名义！ 就在这一瞬间，他完全呆住了，只见小主人身穿一条雪白的睡袍，腰上扎着一条金色丝带，头发用同样的金色丝带束起来披在背后，那曾是传统贵族普遍装束。微弱得像雾一样的银色的月辉透过窗帘照在房间里，只是让房间稍微有那么一些亮光。小主人手托着腮，斜靠着椅子，望着星空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淡淡的亮光勾勒出一幅恬静安宁的淑女形象。 护命打了个寒颤，觉得浑身像针扎一般，被黑暗中莫须有的视线盯着。 （是皮亚杰吗？……还是我心里有鬼？）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不敢再继续呆再小主人的房门外。 即使躺在浴池里，努力不去回忆醒来前梦里的事情，这一切又好像如此真实。 （如果小主人是女的话……不，即使是，作为下仆的我也不能有这样的幻想。） 他拼命地集中精力，努力地去忘记…… （一开始不就决定好了吗？无关性别，小主人就是小主人，无论如何我都要用性命来守护……） 他紧闭双眼，不再努力去忘记，刚开始的迷茫、困惑、担忧和恐惧，现在想来都是这么的可笑。 （我现在又多了一个守护的理由不是吗……） 护命拿开铺在脸上的毛巾，睁开眼睛，环顾房间四周，仿佛一切都与以往不同寻常了。是的，真的不同于刚才，他的见闻色霸气能感受到军舰的每个角落，能“看到”小主人的每一次呼吸，能看清躲在门外另一边角落正在偷窥的皮亚杰。 这会儿他虽然觉得皮亚杰行径有些鄙陋，那种“厌恶”的感觉却消失得一干二净，以前真是太愚蠢了。即使“目的”不一样，但“行动”不都是一样的吗？无论是自己还是他，大家都是在“保护”，一点区别也没有。 （不过啊，就这样看着，还是不大爽。） 他从浴缸里出来穿上衣服，朝小主人房间所在的行廊走去，一脚把正在偷窥的皮亚杰踢开。 这天深夜，夏魁发现护命和皮亚杰在甲板上打了一架，天赋异禀且在力量上占优的皮亚杰，这一次居然输给了护命，着实令他感到惊讶。第二天还特地夸奖自己的下仆管家兼保镖一次，让护命再接再厉……揍死他丫的！ 三个星期后，向日葵号来到魔鬼三角地带，这一路他们在海面上捞到四个“海神御宝前”，却没发现月光莫利亚的海贼船——“恐怖三桅船”的踪影。不过这并没有多大关系，只要找到了海神御宝前，基本上就等于找到了恐怖三桅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