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毒蛇 第48章 新世界

“这世界的能力主要体系共分六种，在日常生活中最有用，修炼人数最多的能力当数强化系。所谓强化系就是指强化生命能量，然后外放这些能量用以增强肉体。这些能量东方人叫它真气或内力，西方人管它叫斗气或剑气，无论称呼如何。这种能力是大多数没有家族依靠的人，靠近商都的唯一渠道……” 这是一列即将归队的商队，在商队拉货用的大棚车中，拥挤地坐着大约十人，这些包围的中心点，豁然是个年过五十的老女人——巧笑娘。 巧笑娘是个年过五十，生得腰圆腿粗的女人。 她一手举起属于自己的商人勋章，这枚仅有一元硬币大小的银质徽章，在中午艳阳照射下闪闪发光，十分耀眼。所有视线在接触到它后都被全数夺走。这些包含羡慕、妒忌和畏惧的目光，饿狼见肉般死死盯着那勋章。 轻蔑地一笑，然后，将另一只手收拢，接着猛然张开。五指间另一团弱有弱无的白光出现在那里。白光一出更多的贪婪和畏惧出现，但，即便是最贪婪的人也知道什么样的举动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巧笑娘很满意这些畏惧，引导白光流转到自己身上，隐隐的，所有在场人都觉得她似乎强壮了不少。 “这只不过是一阶级能力而已。”她淡淡地说。 “可是，修炼这个需要天赋吧？”一名大约十八岁，内向而且白皙的男子问道。 “不。”巧笑娘笑着说，她转动手腕让更多人看见她的光。“只是一阶能的话，在自然状态下大多人靠努力就能得到。在旧世界中，这种被称做超能力或是仙法的东西，如今新世界的人，只要努力就能得到。” 她用饱含特殊用意的视线打量发问男子。 在一般情况中，他的白皙被视做不努力和懒惰的象征，而他的瘦更是加深了这些质疑。 正讲解着，马车忽然激烈地颠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车内的人门立刻叫了起来。 “没事，车轮碾到一只蚯蚓！”驱车人大声回答，此时巧笑娘已经将头伸了出去。她看见那只驱车人正努力试图将一只几乎被碾成两节的变异蚯蚓，从车轮下清理出来。 那只肥肥的，巨大的肉虫子，几乎塞满了整个车底。 …… 这是个被各种疯狂和残暴行径破坏的世界。 自数百年前那场由石油危机引发的超级战争后，又因为资源、种族冲突外加生存危机，前后发生了至少三起有核战争。 战争…… 几乎摧毁了所有的国家和民族，并在全球百分之八十的地区残留下高浓度的辐射，还改变了整个世界的生物体系。 辐射…… 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杀手。 这些由核战制造的辐射污染，引发了被学者们称做“超级大灭绝”的生物惨剧。在战后短短十年不到时间内，全球范围内至少百分之八十五的生物绝种，百分之九十的人类死亡。 这场可怕的大灭绝直接导致人类社会完全崩溃。幸运者们挣扎在死亡、暴力以及其它诸种疯狂之中。那是一个血腥而且残暴的年代。 但是，生命总有出路。 在这个世界所有的生物，付出百分之九十灭亡为代价之后，残留幸存者踏着前辈累累尸骸奔出全新世界。 与之前每一次物种灭绝一样，随之而来的物种大爆发里，无数类似过去传说级的生物种族蜂拥而出，这些生物无一不具备超然的进攻防守能力。这些残存幸运者要么更强更有进攻性，要么更快更能逃避危险，要么更小更容易繁殖…… 更严重的是，此时的生存竞争已经残酷到，即便是传说中的生物也需要依靠群体力量应付竞争对手的地步。 这场生物种群大规模群体化的浩劫，直接导致更多的人类聚集地以及部落毁灭， 幸运的是残存的人类也在进化，并产生出大量能够适应新时代的能力。 这些拥有新时代能力的人简称新人类，而这个时代也被称做新时代。 在漫长而且血腥的生存竞争中，那些原本散做一盘沙的人类，在新人类的带领下，经历整整一百年血雨腥风，终于重新组合成五个阶级文明。另外还有一些超出文明范畴的新人类都市，比如商都。 只可惜那些庆幸在新生活中的人们，很快就发现无论战争还是辐射，只不过是无数祸害这世界的无数成因之一。这世界正被许多挑战人类极端忍受的疯狂行经折磨，也许那些折磨至尽仍在继续。 比如奔腾而来的进化潮流。 所有有幸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存，无一例外地发现，在这个截然不同的年代里所有的物种都在发生迅速变化。那些在旧时代需要成千上万年才能完成的进化过程，在新时代已经被浓缩到一个可怕的数据。在这种可怕的进化之前，几乎所有的社会都在发生变异。 只可惜相对动物们的进化速度，人类永远慢了那么一拍两拍。 驱车人终于将那节卡在车轮里的变异蚯蚓取了出来。“足足三百斤。”他大声叫道。“只可惜这家伙全身上下没一处能用。” 他将蚯蚓碎块仍到路边，然后，这些碎块每一只都能发育成另一只完整的蚯蚓。 巧笑娘收拢心思。“看，人类已经弱到就连蚯蚓也敢轻视的地步。”她蹬蹬地爬上马车。 但就这样，人类依旧忙于与同伴作战。 巧笑娘悲哀地想。 …… 直到正午时分，这队外出超过十天的商队终于驶进营地，一大群累到快要散架的商人跳了下来。他们与前来迎接的人群混合在了一起，一时间几百人拥挤在一起，巧笑娘灵敏地穿过人群快步走向车队尾部。 这样一只人数多达数百的商队，仅靠八个贫穷的部落可喂不活，商队之所以驻扎在这里，那是因为着仪区域冲突并不严重。商队不必花太多精力处理战乱，但由此一来，他们不得不时常跑跑周遍，赚取外快。 秋季既是草原丰收的季节，也是缴税的日子，占据各大草场猎区的领主们会在第 一场雪降临之前完成领地税务征收，因为他们只收钢币，所以各种贸易活动随之兴起。 胆大的商人们游走在各个部落，他们低价购买物资不光收物还收人。 当然，无论什么外快也比不上猛犸狩猎团这块大蛋糕，他们才是商队赢利主人。 只可惜利益和风险永远成正比。 这队由数十辆马车和接近五十名护卫守护的商队，在这次超过十天的旅程中一共造访两位数部落，其中还有一些他们的同伴。交易在一挺重机枪以及两门火箭炮的有力保证下，顺利进行。现在马车上装满了各种皮货以及各个部落的年轻姑娘。 巧笑娘拉下马车栅栏，把那些憋了好多天的姑娘们放出来。 买卖子女在草原上是一个非常正常的交易，每当冬季来临之前，这样的交易就会频繁冒出。对于那些无法准确掌握动物迁徙路线的部落而言，横竖都喂不活的儿女，与其饿死在家里，不如卖给商人，这样子女即便为奴，但终究还有几成几率能够活下去。 所以，这种买卖只不过是一场饿死几个的艰难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