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难道你们难道从战斗开始就一直在看了吗?” “嗯,因为“煌”发现有趣的事,所以决定插手。” 莲的询问也让晓看向那被称为“煌”的白发男子,只见他一派轻松的步伐,却依旧改善不了环境的紧张,因为炼魔兽上身的尸块似乎仍可以藉吸收地气来复元…… “你……就是莲的主人?” 方才因为惊吓而有些呆滞的凛,这时也终于恢复了意识。 一见到白发男子来到自己的面前,那与着自己相似的眼瞳,却只带来一股深不见底的压迫感。 “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煌”,只不过是杀个人罢了,竟然怕成这模样。” 对于煌的话,凛一脸哀愁地低下了头,但煌却并没有兴趣再与她交谈,继续踏出步伐也来到真矢与澄零的面前。 “你想做什么!?” “闭嘴,背负整个国家的皇子,竟然为了个女人弄得这么难看。” “什───喀!?” 就在真矢对煌这番话感到不解的瞬间,煌的手一甩却似乎还带着一股黑影。 这黑影连真矢都无法看清楚其真面目,就将其逼离数尺,而煌也蹲了下来… “九魅澄零,你也应该多少猜得到那种三流的术法,只不过是御纹刀做了暂时性的虚伪苏醒吧?那么真正的苏醒办法,你想到了吗?” “……嗯。” 术力耗尽的澄零就连说话都显得相当疲倦,当然真矢被弹开后也第一时间地想冲回澄零的身边,只不过…… “你这家伙────!” “芙,挡住他。” 在煌一声令下,与着煌和澄零所在的位置为中心,地面结出了魔法阵后,随即窜出冰之高墙并围住了两人,就连艾莉希雅也被强迫退离到高墙外。 碰! “可恶!” 真矢空拳重击在冰墙上,却对冰墙毫无效用,而煌也扶起了澄零,并将御纹刀交予到她的手上。 澄零藉着反插地面的御纹刀,缓缓地走到了冰墙前,这透明清晰却寒冷的一面墙,仿佛并未隔开两人的心,而那微苦的笑容,以及那听不见声音的嘴形也仿佛在对真矢说着… “真矢……绝对要活下去,因为你是要将这国家带向繁荣的天皇,别担心……接下来就交给我吧,用我的灵魂……来与你一同保护这个国家。” 圣洁的灵魂,就算使用召魂之术将再多的巫女灵魂附着在御纹刀上,所换来的皆是虚伪的假象,因为……御纹刀真正渴望的是灵魂的奉献,之所以回应这些黏附在自己身上的灵魂,只不过是要告诉众人让他发挥力量所需要的条件罢了…… “澄零!?不……不要阿!!” 背对着真矢的澄零,既听不见真矢的呼喊,更选择背对着这牵动她心弦的人。 眼见炼魔兽也将完全复元,澄零反握住刀柄,只见那脑海中不断浮现过去与真矢相处的记忆,以及────身为九魅巫女的使命。 吼!! 就在那刀刃穿过了澄零的身体,炼魔兽也终于开始再度地活动,而那围住煌与澄零的冰墙也随即崩裂,真矢也赶紧抱住了倒下的澄零。 “澄零……” 巫女的衣衫虽然染上了自己的鲜血,但脸上却保持的笑容。 “真的是……谢谢你,能和你相遇……真的觉得非常幸福……” 最后的言语一结束,巫女缓缓阖上的双瞳失去了色彩,身体也慢慢地升华成光粒,而御纹刀也像是回应了她的遗愿,剧烈的光芒仿佛胜过了承受召魂之术时的强度。 “祭灵乡的天皇呀,拾起你的刀,为你的国家战斗吧。” “你这家伙────!!” 失去了澄零,真矢双眼直瞪着煌,那手也挥出了御纹的第一刀,但煌单手一张,那从掌心飞窜而出的黑影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盾,当挥斩的冲击波与盾面相冲的瞬间即刻发生了爆炸,而当尘烟散去时,却已经见不到煌的身影。 “哈哈哈,你有更应该做的事才对,再不快一点……这洞窟的地灵之气已经被吸尽了,炼魔兽要是逃出去可就难办了喔。那么……我可就告退了,哈哈哈───!” 在煌的笑声消逝后,芙与莲也被水涡给围住。 “奥菈,下一次……就由我来取你的性命吧。” 在莲与芙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后,晓也赶紧到了凛的身旁。 “凛,没事吧?” “嗯,总感觉……意识渐渐……” “看来我伤得太重了……艾莉希雅,快点!” 明白凛的身体状况必须赶紧使用治愈术治疗,艾莉希雅当然也早已在晓的催促下展开了治疗。 吼!! 炼魔兽的吼声与巨洞的崩坍,御纹刀闪耀的光芒,仿佛也在催促着真矢尽速结束炼魔兽的暴动。 “……澄零,我明白了,一起战斗吧。” 就在双手紧握住刀柄后,真矢疾走直奔炼魔兽的方向。 就算炼魔兽想藉焰化与环境融合,真矢疾速的挥砍而造成的连锁性升华,也让炼魔兽毫无反抗的余力。 这就是完全苏醒的御纹刀之力,捕捉不到的身影,斩如恶鬼的刀光,和那无法复元的创伤,炼魔兽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恐惧……… 奥帝斯一年级新生-凛,在触碰名为“幻想拟造”的神秘书籍后,竟来到了与学园同名的奇幻大陆“奥帝斯”。 为了寻找返回原世界的办法,凛便与着驭风人偶-晓,以及天才魔术师-艾莉希雅两位强而有力的同伴展开了旅行。 当她们来到存在着“御纹”的国家时,却因为得知祭灵乡正因炼魔兽危机之苦,最终也发现到神社之主-天草的阴谋,但与炼魔兽数次的战斗,也发现到让御纹刀苏醒的办法,就在那刀获得真正的苏醒后,凛却也因为体力透支而陷入昏迷…… 不断挥闪的刀光与炼魔兽的哀鸣,这是凛昏迷前那蒙眬的双眼唯一替脑海存留下来的影像。 眼角的泪以及自己的无力……九魅澄零的死对她而言,什么都无法改变,战斗……不断地战斗,却仍旧无法阻止这不幸的发生,然后…… “唔……” 凛缓缓地张开了双眼,木造的天花板与昏迷前的环境不同,不再是令人心感寒栗的深渊洞,而是一处密闭且非常宁静的地方…… “凛,醒了吗?身体感觉如何?” “嗯……晓,这里是……咦?” 晓扶起了凛后,她一见到眼前的门竟是扇冰冷的铁门,虽然脑中浮现许多的问号,但她却看得出来,她们所在的地方───是御灵城的牢房。 “为什么我们会在这样的地方呢?真矢殿下呢?炼魔兽怎么了?” “凛,冷静点,炼魔兽已经完全被净化升华了,但是……” “但是……?” “但将我们关进牢里的……正是真矢殿下。” 晓的话让凛用着无法致信的双眼看着那冰冷的牢门,当然她也看得出来,晓的表情也不了解真矢的用意究竟在哪里。 “艾莉希雅,你知道些什么吗?” 一旁静坐的艾莉希雅并没有答话,凛也只好无奈地坐靠在墙边,回想起御纹刀苏醒的条件,轩刃所说的话也再次地浮现在脑中…… “放弃寻找八纹,好好的去想想怎么在这个世界生活,这是我唯一能告诉你的,不然未来你只会后悔。” “难道……“八纹”真是这么不可触及的东西吗?圣纹需要的是深爱拥有者的生命,御纹需要的是圣洁灵魂……呵,说不定不用等到未来,现在我还真有点后悔了呢,自己的无能改变不了什么……却还是想去介入这样的事。” 那微苦的自嘲,似乎含带着如言语中相同的悔意。 来到这世界之前,凛一直是个充满自信且乐观的女孩,但是来到奥帝斯后,经历了圣纹事件后,现在又经历御纹事件,就算拥有他人没有的异能,自己到底能做得到什么事,却已经让她感到相当迷惘。 “八纹的存在,想要去接触他们,的确是需要付出相对的代价,但这代价却或许更胜被牺牲的一切,然而你们……不,你寻找他们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咦?还有人……?” 这宽广的牢房忽然传出的女性声音也让凛相当的惊讶,更发现到这牢房原来除了她们三人外,还有着另一个人被关在这地方。 这名女性手里轻摇着那有些巨大的羽扇,藉着那窗外照进的月光与微微地烛光来阅读手中的书册,而月光照映着她淡淡的笑颜,一脸轻松的模样仿如不把自己当成在坐牢。 “晓、艾莉希雅,她是……?” “怪人一个,不过……似乎知道很多事。” 艾莉希雅简短的回应,却仍让凛无法明白眼前的女性究竟是何身份,于是她也决定亲自询问这位女性…… “呃……说人家是怪人,我们好像……那个非常抱歉,你为什么会在这牢里呢?” 虽然对方是怪人,不过仔细回想起自己与同伴,凛却又有种相当奇妙的感觉。 “牢?呵呵,这里可是相当清静的地方呢,虽然被称为死牢却又不像死牢,真是个令人放松的好地方。” “什、什么意思呀?” 女性的回答既难理解也没有凛想要的答案,这时她也开始认同眼前的女性真的如艾莉希雅所说是一名奇怪的人。 “换我回问,你还未先回答我的问题,怎能先问我问题呢?自己得先注意礼貌才是吧。” “回答?” “嗯,寻找八纹的理由。” “呃……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喔,哈哈……” 搔着脸苦笑,虽然不晓得眼前的怪人究竟有什么目的,不过想起这人方才的话,也让凛看得出这个人知道八纹的事。 “我寻找八纹……是为了去开启“门”,因为这说不定是让我回到原来世界的办法。” “原来的世界?你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人?那么你也拥有什么特异能力吧?” 听见这句话,也能够知道眼前的女性认识的人若不是轩恋,就是早已离开克洛里斯学院的那位人偶术师。 “这么说来……你曾经见过跟我一样拥有异能的人吗?” “嗯,他拥有的能力似乎是将灵体寄附在非生命体上,并且能让那灵体藉被寄对象得到生命的样子。” “果然是创造晓的人!那个人现在下落呢?可以请你告诉我们吗?” “哎呀哎呀,别着急嘛,我话都还没说完呢。” 凛的紧张与着女性的轻松给人两极化的感觉,而凛当然也只好冷静地坐下来继续听着女性述说… “那个人就是来问我关于“门”的事,当然我也警告过“八纹”不可接近,不过最后一次见到大概也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十年……那岂不是比上次回去克洛里斯的时间还久吗,唉……” 本以为能够得到关于人偶异能者的线索,却不料这线索是比起从学院中所知道的线索更老旧,但凛当然也没有忘记自己想知道的事。 “那么我都回答完了,换你说说为什么你会在这地方吧!” “哎?你还没回答我你拥有什么异能呀,替别人制造了问题却没有解答,也是很失礼的呢。” “呃、唉……我知道了嘛,我的能力是“幻想魔术”,实名是“幻想拟造”……” 凛这时也将自己拥有的异能告诉了眼前的女性,而女性不断点头思考也像是对这项能力相当感兴趣,这述说的期间也再被女性问了数个冒险时的问题。 “呵呵,还真是有趣的能力呢。” “那、那……现在该你了吧。” 说得口干舌燥的凛,这时也有些想放弃询问这名女性被关的原因,但女性却也并非有所隐瞒地侃侃而谈。 “我呢,一年前旅行来到这地方,然而也得知关于祭灵乡炼魔式的事,只不过……我前去晋见第一皇太子时,只告诉了他一句话就不知为什么的被关了进来,事情的始末就如此而已。” “一句话?” “嗯……“这次不管做什么都还是需要巫女的命,只不过是持续或唯独一次牺牲的差别罢了。”大概就这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