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种感觉,我把一生的尖叫都用完了!虚弱无力,四肢发软,游龙戏凤,飞蛾扑火,油尽灯枯,衔草结环(god!我怎么想到这个词儿了?)总之,撑死的蛇它依然是蛇,她依然很纤瘦很苗条很妖异(我被那种说不上来,变态并淫荡着的感觉撑死了)!此时的场景如果换一种视角(上帝视角!)看的话,那上帝会忍不住眼冒精光,大喝一声“常?林楠,你们这两头没有廉耻的妖孽,老头子我来收拾你们了(这个字发作:liao)”然后在半空中扯烂他的衣服,眼一闭,作田亮入水前的姿势——箭一般扑到我们俩的身上(别想歪了,我很纯洁地去写的,嘿嘿)! 如果此时我们散发着浓浓的,香艳的,最令人发齿的糜烂气息和两具赤条条的白生生的女人肉体让不小心闯进这间寝室行窃的小贼看见,那他立马会迫不及待地戴上标有“强暴犯!”的钢盔,冲锋陷阵(……)。我一直认为,凡事一个巴掌拍不响(……)ohmygod!难道说,没我这个巴掌,林楠也不会如此地骚扰我? 扯远了,但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描写?!但我有种被人强暴的感觉(……)当然,被人强行施行暴虐的感觉,元凶就是高贵得好像维多利亚的林楠。我很难相信,高贵如斯的林楠竟然能下如此猥琐的手。我被雷得外焦里嫩的。 林楠吃吃笑着告诉我:“这就是那种感觉,不过,换作一个男人来的话,你就知道想死又舍不得死的滋味儿了。我真的很难相信,你那样子的反应会曾经是一个男的。我很怀疑,你是不是编造了一个变态的谎言?” 我快找把铁锨在地上刨个坑钻进去了。我说姐姐你饶了我吧,我快让你弄得没脸活下去了。林楠轻蔑地哼:“如今的社会早已变了,同性恋什么的很多,你只不过做了性别矫正手术而以,你比他们要名正言顺得多,你怕什么。”我怕唾沫星子淹死我啊,这个白痴,她永远想不到我的难处。 屋子里万籁俱寂,地狱一般的宁静。我难以想象刚才发生了什么抑或说根本就不敢去回忆发生了什么。我觉得我的脸被人扯到了几千度高温的岩浆里!我甚至听到了神经末梢里血液在狂野地流动的声音。嗖嗖的! 我两眼空洞,目瞪口呆,花痴一样地看着我很想视若不见的,林楠的那张脸——她看起来就像是刚刚喷了她那整整一罐子50ml的补水精华素。艳若桃花,娇艳似火。我看着她,打了个寒噤! 于是我虚弱无力地骂她:“你真是一只彻头彻尾的婊子!” 林楠:“你得了吧,刚才不知道谁叫得欢!如果说婊子,那么你就是偷人后还想立贞节牌坊的婊子。” 她这么评价我!? 我:“色魔!” 林楠:“娼妇!” …… 我奋起余威,“贱人!” 林楠沉着以对:“骚货!” 我沉默,然后将头埋进被子里,我恨恨地想着,“用被子捂死自己得了。”天可怜见,我尘驼饷辞嵋椎卦诹珠?那一双魔爪下丧权辱国,令人发齿地呻吟完了一生的尖叫。但林楠嘿嘿奸笑着离开我的卧室后一直到睡死过去,我还沉浸在那种羞于言表的心情里。我觉得我好像堕落了(……)。老天爷好像一直都精心地照顾我,它永没有停下折磨我的步伐。 整晚我不时地发出惨叫,但被自己的惨叫惊醒后,我才发现我又被一个噩梦惊醒。躺在顾阳身子下面,李小婉把我扒光了吊在那儿无情地鞭挞,抑或我穿着可以称之为一块烂布条的衣服在大街上乱逛。等等等等,直到最后一声尖叫醒来,我摸出手机一看,7点钟了。但我的眼睛涨涩涨涩的,这一整夜混乱的梦! 我耙了耙头发,半梦半醒着走进了浴室,半道上林楠看见我,她冷眼扫我一下说:“你大姨妈来了?搞得这么憔悴?!” 我听到那个“搞”字,肉都哆嗦,我半眯着眼睛问林楠:“大姨妈是什么?我妈妈好像就她一个独生女啊?” 林楠笑得花枝乱颤,我被笑蒙了,然后在内心里嘟囔“笑个屁呀你,精神病医院电话多少来着?”享受一把用眼神杀死林楠的快感,我继续向浴室走去。 我走进浴室,在镜子里欣赏了自己从没有过的憔悴,那哪儿是个人啊,简直是个鬼!头发像刚刚被人用耙子耙过的,眼睛像被辣椒水泡过,脸则像刚刚喝过砒霜,死灰死灰的。就像是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再被人狠狠揍过似的。 我挤出牙膏开始刷牙,林楠神不知鬼不觉地凑到我身边,在我耳边吹着气,“大姨妈就是女人的那个。” 我手一哆嗦直接将牙刷捅到喉咙里。 我回到空荡荡的客厅里,我懈怠地把自己扔到林楠身边,再把头搁在她盘着的腿上,她看起来就像是坐禅的观音。我像一条蛇,翻腾出一个觉得很舒服的姿势,抬眼看着她说,“莫筱第一次在外面过夜。” 她把财经报纸翻得哗啦啦的,“她我不想评价,我很怀疑女人还有做到她那份儿上的,她就是那种天天仰着脸,等待一个畜牲去扇她一嘴巴,然后淫荡地呻吟着的奴隶。”林楠合上报纸,直愣愣地看着我,然后肆无忌惮地笑:“你昨晚呻吟得也不差,真应该找一个DV给你拍下来,然后放到网上贩卖,其实你长得还蛮不错的,再让男人亲眼目睹你昨天晚上丰富地表演,足以让他们恨不得当场扫射你。” …… 我像一只被火烧到尾巴的猫,发出一记惨绝人寰的嚎叫躲进了卧室。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我甚至在屋顶和旮旯角踅摸到底有没有针孔摄像机之类的间谍装备——如果林楠愿意,那么这间寝室能埋上万个那玩艺。 事实上,莫筱还真在昨天晚上搞出了一件比我和林楠还要狗血的事情。她接到刘然的短信后狂野地奔出学校,半路上,却回光返照地感到厌倦了。她说那一刻自我感觉是人们吐着口水的烂货,可是老天爷并没有一记雷光劈亮她人生的路。她在酒吧里喝得酩酊大醉,她跌跌撞撞地挣开了无数个上前搭讪的男人。最无耻的一个从手包里掏出一扎厚厚的票子,企图把莫筱塞进他的宝马车里。莫筱醉眼迷离地瞪着他:“老娘我刚刚确诊hiv阳性!”那个中年男人像是被人用针扎了屁股似地挥开了莫筱的胳膊后,像个大猩猩般地逃进他的宝马。走了。 而莫筱摔到地上,开始莫名其妙地笑,后来她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拧开了的水龙头。大街上璀璨的光火,接踵的行人,在她的眼里闪烁。就像是电影院,她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地上默默地看着。她心如死灰,就在她艰难地站起来,准备冲到马路上,两腿一蹬的时候。一只大手拽住了她的胳膊,她看了看他,眼里露出脆弱到能把一个人的心灵瞬间击碎的眼神。她说裴健满脸痛惜地看着她,她觉得那是这世上最温暖的阳光。 裴健正好刚刚和李小婉分开,他也揣揣不安地独自走在大街上。他不知道,和李小婉说了他与持?间的那个谎言是不是错了。 他远远地看见前面的地上坐着一个纤瘦的女孩儿,再然后,那个女孩蹒跚地站起来,往马路中央走去,裴健一下子冲过去。他庆幸于刚刚救了她的时候,就看见了莫筱那万念俱灰的眼神。裴健正准备送莫筱回学校抑或回家时,莫筱央求裴健去陪她喝酒。而裴健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今天早晨,莫筱被天际线上第一道光芒刺醒。她茫然地打量四周,却发现自己身上光光的,而旁边正趴着一个同样光光的男生。莫筱就感觉被死神的镰刀扯住了心脏,而那把镰刀的锋刃是锯齿型的,她心脏抽拉着痛。她颤抖着手,掰过来那个男生的脸——裴健。而裴健也醒来,他面红耳赤地看看莫筱,再看看自己。裴健茫然地说:“我们怎么了?” 莫筱嘴里苦得好像胆破了,胆汁倒流到她的嘴里。她知道李小婉正在自作多情地追裴健,她不知道裴健和我有一点暧mei的关系。但莫筱很冷静,她镇定了一下,穿好衣服,对裴健说:“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然后苦涩地笑了笑,离开了。进了电梯,莫筱像是被人突然抽走了全部的力气,她一屁股坐到地上,电梯好像拽着她的心坠到了一个被称为万劫不复的深渊。那里,没有眼泪,只有绝望,和那一只只茫然的无穷无尽撕扯她灵魂的魔爪。 我坐在床上,呆呆地听着莫筱诉说这一切。 我一没吃醋,二没愤恨。我只是一个被人刚刚狠狠地抽了一个大嘴巴的耗子!我很不理解自己的心理活动,常理来说——不是应该暴跳如雷么?我坐到她身边,抱住她。莫筱瑟瑟地抖,我拍着她,她嘤嘤地哭。她说她不是贱女人(……)。我的眼泪就被这句话轰出来。我暗暗地叹气,“女人……”我闭上眼睛,紧紧地抱着莫筱,感悟着她这样的女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她,无论从以前男人的角度还是如今已是女人身体的角度。 前所未有的冷,空前的迷茫,就像后天里的那种大灾难袭击了我们。我们支离破碎,我们被人一把扯掉了身上精致的画皮再摁到了冰渣子水里。血淋淋的。 恶搞也罢,狗血也好。我想,只要我们的心依然纯洁就好。 我努力的,指挥着脸上的肉撑起了一个微笑,只是很艰难。“好了,别哭了,都过去了。乖。”我学起了葬礼上莫筱安慰我的话,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她是那么样脆弱的一个人,一个年仅21岁的女人却有着经历沧桑,伤痕累累的灵魂。如果把莫筱这短暂的人生比作一本书,那我觉得她比雨果还要牛逼,她甚至就像那本《悲惨人生》。她活生生地告诉我,人生的迷茫,孤独,残缺,快乐是什么样子的。我觉得和她比起来,我还是幸运的。我只是得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病而已,我还有顾阳曾经掏心窝子的关心。而莫筱,和林楠她们,心灵所受的创伤比我的要大得多。 我搬起她的脸,定定地看着她,承受着她眼里的哀伤,“其实裴健很不错的,我觉得你应该离那个刘然越远越好。”我没告诉她,昨天晚上刘然来闹的事情,也没告诉她,李小婉暴打我的事情。但我想,有必要吗,我看着莫筱就好像是看着孩子一样,我觉得我是真正地怜悯她。反正我和裴健也没什么,最多的,也只是期待有人关心的那种依赖。 莫筱说:“我不想伤害他,就这样吧,就当没发生过,别告诉林楠和李小婉她们。”莫筱说完就开始去收拾她的东西,我难过地看着她的背影,娇俏,性感。她应该是一个比电视里那些漂亮主角更幸福的女生,每天都快快乐乐地笑,和爱她的男生手牵手。但谁又知道,这样一个漂亮脆弱的女孩,就因为当初那一份纯洁的初恋,就沦落至此。她把一意孤行一条路走到黑发挥得淋漓尽致,她满脑子的智商都被爱情收拾得干干净净。她曾经说过,为了爱情她可以献出生命。但我不知道,她的还能算是爱情吗? 其实,堕落也是一种美,只不过很感伤,是一种令人心痛的美。至少,在莫筱的心里,她守护的依然是如初见的纯洁的爱情。她傻么,不!她贱么,不!她执著于此,如苦寒的梅花,淡淡幽香,清清甘冽! 爱情,她是一只邪恶的怪兽,她就像一朵妖艳的花,她需要吃下幸福才能绚烂地绽放。无数恋人就是头绑白布巾,身穿厚厚的铠甲,披荆斩棘的殉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