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新纪元 第88章　辞别

首都圈内的大型飞船停泊场依据休斯的计划和奥莉薇生前的遗愿继续建造，再过不久即可完工，临时充当起飞船驾驶员的暗黑法师团全部在飞船内就位，其余人等也准备开始登船。 休斯仔细看了几眼这座停泊场，不晓得下次回来是何时了……在一阵怀念过去和感怀现今中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现象，众人见他数着场上这些飞船然后又看他低头沉思，以后他有什么新的计划，于是在一旁耐心等着也不打扰他。 这个飞船停泊场呈正方形，他劫持而来的飞船共三十三艘正好排满了一边，那整个飞船停泊场总共有一千零八十九个位子，现在还剩一千零五十六个位子，上次在仪式上引发自爆装置他计算了一下是三十六加上周围四个方向各一艘一共是一百八十艘，在之后被他的世界随机切割进去的完整或不完整的——总之已经毁掉的飞船他数过是二百六十四艘。 这次洛比第一批舰队在斯兰城袭击之后剩下七百艘整……第二批统编近来的舰队是八百艘……天啊！一共是一千五百艘！他本来只是觉得这个飞船停泊场能停泊的飞船数量恰好和这次要去接收的飞船数目很接近，于是好奇的开始计算，想不到算到最后越来越心惊！居然一艘不差！这种巧合的几率也未免太离谱了，更为奇怪的是，这座停泊场四方形的四个角上是供最大型的飞船停泊用的，除了原先第一艘劫持来的双子飞船和仆仆的旗舰正好停在一个边的两端，剩下的两端还能停两艘大型飞船……而这次要去接收的舰队里恰好还有两艘统编之前的两艘舰队的旗舰！他将这个奇怪的发现告诉了众人，众人只感觉正处冬季的圣诞夜他们背上直冒寒气，连教皇也不例外。 于是纷纷猜测起这兆头是好是坏，最后在教皇的一句：“主神早有安排！” 的牵强解释下勉强的理解为这是个好兆头，于是大家闷闷的开始登船启航了……休斯将舰队所在坐标输入了思脑，然后让众暗黑法师定为自动航行，之后他在飞船旅行过程中一直思考着停泊场能停船数的问题。 他总认为自己的计划最伟大之处就是海阔天空的随想随做，看似即兴发挥但事实上总能一环扣住一环，就连这次准备直接杀进沙托兰普首都星也是他经过一番其它考虑后又突发奇想的最后决定，但是看来他的所有计划早就在别人的算计之中——那就是命运。 想起这他又想起了那次准备引爆舰队的前几分钟那股莫名的感应，那绝对不是他的老师，也不是哈迪斯的气息——再说哈迪斯也不会那么无聊，那到底还会有谁？说不定这次去首都星的计划看似是他自己决定的，谁又晓得是不是命运的安排？好吧，那决定不去了，结果会不会又中了命运的圈套？它的本意就是让自己别去，让接下来的行动导致了更多的变数？他想来想去头又疼了，看来去不去都是早有注定；就像那座停泊场一样。 他现在不晓得是要去改变命运的走向，还是命运催促着他去快点走完他该走的路程。 教皇大人此时的情绪起伏也丝毫不逊于休斯，因为他现在正在环视星空，这个原本被认为是天堂的所在现在居然是一片漆黑！广袤无垠的黑……那心中的天堂到底在哪？虽然眼下的大地随距离拉远同时缩成一个球体，但是与之前被默认的地圆之说并不冲突——如果不承认的话月食和日食的现象就完全不能解释了；但它起码认为其他的星辰太阳月亮还是围绕着自己的世界旋转，蓝黑的天幕之外的未知领域至少还给了教廷想象的空间，但此时四周哪有这些东西？教皇觉得被封装牢固无比的信念一瓶瓶的摔碎了，要不是他曾见过众天使降临，否则他简直要怀疑教廷的存在是否还有意义，他现在唯一能坚信的就剩下自己的无知。 飞船进入了跳跃状态，众人的思绪被拉长显得缓慢，当一片壮阔的舰队忽然闯入了视野时，所有人停下了心中所思，两艘小型飞船靠近过来开始领航。 这么大规模的舰队交接过程其实没多复杂，上次的阅兵仪式中恰好又死去了几千名船员，其余的船员在沙列夫转移进“游牧者”舰队之后，剩下的一千多艘飞船就彻底被掏空了。 啥列夫对舰队其他指挥官的解释是：舰队由于前阵子遭受其他星球异生物的突然袭击——反正之前有三百艘被摧毁的战舰可以作证是异生物干的，现在要由有具体战斗经验的人员接收舰队即刻进行反击，交出指挥权的指挥官和其他官兵们在两天后即被转移到三十颗蓝星各自的观察点，这些观察点的具体位置和其他资料再由沙列夫交给前来交接的人界联军，将来这些官兵就会稀里糊涂的发现自己怎么被自己的舰队给消灭了？对于那些持怀疑态度不合作的指挥官直接拘捕撤职，到时候只好交给休斯来处理了，谁让他有个那么大的刑场和墓地。 沙列夫和休斯的众多朋友和暗黑法师团手下共计六百余人在旗舰作战大厅进行欢快友好的交谈，双方都在暗中吃惊休斯怎么还有支这么强的未知势力，休斯也赚足了两回可有可无的面子。 沙列夫内心在挣扎着是否放弃“游牧者”舰队陪着休斯去沙托兰普首都星？如果他去，那“游牧者”舰队的结局必然是被这些人类联军舰队所蚕食接收，十年来的“游牧者”计划会在他的卖国行动中彻底葬送，这对共和国将来命运的影响将是关键性的；如果他不去，那他至今的卖国行动就彻底丧失了行动依据。 会上休斯对沙列夫说：“这是第二次考验你决心的机会，如果你不去，你的共和国会灭亡；如果你去，你的共和国会推迟灭亡的命运，而且在这个推迟过程中我和我的朋友会替你寻找机会。” 休斯向所有人一一道别并婉拒了一些人想同去冒险的要求，因为此去要么就是速战速决，要不就是可能在那待上悠久的时光，从哪方面来说，自己一个人更方便行动，而且他不愿也不能再为任何人的死去负责。 有两点关键的问题他向众人又进行了详细说明：一是沙托兰普首都星到此的最快时间是两个月，如果最坏的结果发生，那两个月后联军即将可能面对更大规模舰队的打击报复，他此行的目的也就是让这两个月能拖延更久为他们主动争取时间，但是希望联军能够尽快开始联合起一切力量。 二是沙托兰普的生存问题如果不彻底解决，那他们的进犯——不管是对哪的进犯，但目前已经惹上了他们，估计自己的世界是将来一段长时间的进犯目标，就不会停止，激进派也会不断产生，他希望能够帮助他们寻找解决的方法，最坏的结果他将会用一切手段终结他们这种四处侵略的历史。 众人最后终于清楚的认识到休斯此去的风险性，一阵依依惜别中他将自己的岳父和岳祖父拉到一旁悄悄的道：“沙托兰普将无生命的物体赋予生命的方法，也许可以从里面找到让奥莉薇和西罗妮复活的可能，不管如何我也需要去尝试一下。” 一艘最新式的小型跨越级飞船最后离开了舰队，在航行到达跨越安全距离后沙列夫将邻空间坐标以及首都星在邻空间里的坐标进行最后核对，多点跨越相当于一次进行若干次跳跃，虽然不必经过跳跃点，但是跨越终点是有多个跳跃点所决定，沙列夫在休斯担心的目光中最后费了不少功夫做完这些事。 两个月的时间的跨越旅程其实并不漫长，当飞船完成第一段跨越进入邻空间后，便以一般航速到达附近星域里的恒星周围停靠，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充能检测维修工作，休斯在沙列夫的解释下面强接受了已经经过半个月时间的现实，他对休斯笑道：“以再快的常规速度航行，一万年都不可能到得了这里，在跨越过程中时间会在一瞬间被快速压缩，十五天已经是目前我们技术能达到的最顶峰，这个代价其实是非常小也能接受的。” 休斯不满的道：“照你们的说法，那一个人连续进行上万次的跨越，从他出生到死亡岂不是只要上万个瞬间？” 沙列夫笑道：“每次跨越的间隔途中需要进行一个月的飞船冷却充能等等一堆事情，你那种假设我们的技术还没办法验证，不过照理论看来是如此。” 休斯道：“那时间去哪了呢？难不成是被你们空间统治者给讹诈了去？” 沙列夫苦笑道：“你说的这些我们从来没考虑过，如果你有兴趣，到时候可以找我们负责这方面研究的学者跟你交流交流。” 休斯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时间呢？生命的存活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我们的思想到底是以何种方式产生并被我们保存下来的呢？” 沙列夫捂着头跑到舷窗附近边叫道：“不要问这种连我也不了解的问题！” 然后他回头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是如何吸收能量的，你应该感兴趣。” 休斯在沙列夫身旁站着，沙列夫对他道：“你看窗外的这颗巨大的恒星，它的能量是最纯粹高效的，每个经历跨越后中途休息的沙托兰普族人都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给自己身体充能的机会。” 即使飞船内的温度调节让人觉得非常凉爽，当靠近舷窗也能感觉恒星的高温炙烤，休斯才明白过来他最起初吸收异空间能量的来源原来就是沙列夫所说的恒星，照他的说法和自己过往的感应，恒星在空间中存在着无数个。 休斯有个将恒星包进自己世界慢慢消化吸收的想法，不过对象是这么巨大的恒星，搞不好——或者几乎肯定是——弄个引火自焚的结果，那就连自己都要笑死自己了。 他老老实实站在沙列夫一旁，开始感受吸收能量，这样接下来的一个月未免无聊，但对实力的提升起码算有帮助。 飞船在离首都星三十万公里远处的空间虫洞钻了出来，沙列夫道：“现在你和我的身分都没办法进入首都星，那里是大议院和共和国卫队的地盘戒备非常森严，我们必须挑选个其他星球先安顿下来，你有什么建议没有？” 休斯虽然不惧怕共和国卫队，但是仅限于一个，何况上面还有自己不清楚的其他势力，贸然闯入的确不好办法，于是道：“你拿主意好了，我初来乍到情况不熟悉……” 沙列夫道：“那我们到娜云星去，那里是专门培养共和国卫队的故乡，也是你感兴趣的技术学者的发源地。” 休斯感兴趣的道：“这样最好，那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