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计划 第23章　

呃，好了，我们就跳过阿辉源源不绝的抱怨，镜头先转来杰这边 这边正在进行的是男性向漫画最常见的超可爱女生向主角撒娇的剧情 哪，一定要去吗？纱法儿趴在杰的制图桌前，靛蓝色的长发也散在斜斜的桌面上，无辜的大眼闪亮亮地眨呀眨地对着杰释放高压电波 杰伸手拨开纱法儿的头发继续工作，难得看到杰戴着眼镜，更添了几分斯文气质，但这对杰或纱法儿影响都不大，倒是纱法儿今天来了之后，杰家里的一些男佣变得非常关照杰的房间，一小时进来好几回，连杰也受不了打扰不准人再进进出出的。 哪，不要不理我嘛，我真的非去不可吗？纱法儿绕到他的身后开始玩起杰比她还长的头发 没了问题一堆的阿辉，换成非常卢的纱法儿，杰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迷宫地型图完成呢？ 他终于摘下眼镜，伸手解救被残害的头发，杰抬头看着纱法儿，纱法儿，你真的不想去，我不会逼你去的。 她怯怯地走到杰的身边，可是，你会不高兴吧？ 不会。 真的吗？纱法儿眼睛一亮。 真的。杰疲惫地揉揉眼睛，放下笔。 也不会不理我？ 不会。杰摇头，我只是认为你应该去道歉，如果你不认为当然不需要去。 为什么\"应该\"呢？纱法儿始终不懂杰为什么这么重视道歉这件事。 杰深呼吸了几次，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一会儿终于开口：这样吧，我们下礼拜也要去找阿辉，顺便去看一下那些人过得如何，好吗？ 不用道歉？纱法儿仍有疑虑。 只要你不觉得需要道歉。杰保证。 杰利用了教会的一点特权使老板不再追究手被砍断的事，通报了教会找到了疗养院命案中幸存的女孩也确认了她的确就是凶手。 杰用了自己圣剑士的资格保证纱法儿只是无知，并非有心的虽然这件事在教廷核心引起了轩然大波，教廷中最年轻，也最洁身自好的圣剑士竟然想庇护一个杀了那么多人，满身罪恶的女孩？ 为了这件事，杰得罪了教廷内许多高层的执事主教，杰的家族虽然主要影响力在琵琶城里，但在国内毕竟颇有声望，在琵琶城主教也帮杰说话的情形下，教廷还是对政府施了一些压力，使政府不能再办这个案子下去。 虽然是无知犯下的过错，杰始终认为纱法儿需要有一点歉意，或者是罪恶感之类的情绪，但纱法儿显然并不将自己和其他人看成同一种存在──也因此在伤人时毫不在乎，伤人后也不会感到不舒服。 纱法儿同时也缺乏他们这些从小在人群中长大的人的各种复杂情感，她只有喜欢，讨厌，快乐，生气，不耐烦之类再简单不过的情绪虽然时常对此感到头痛，但有时候，只有这些简单的情感真是一件令人羡慕的事。 杰甚至不想教她更多。 她究竟从哪里来的呢？ 为什么不留在原来的地方就好呢？ 阿辉也是个奇怪的人。 杰知道的，自己虽然尽力平易近人，但仍然不是容易相处的人，很早以前他就知道了。 阿辉或许是神经特别大条的那一个，缠着他直到他表面的温和有礼全部碎裂；直到杰对他放下了面具下的面具，展现了连自己都意外的本性 难道你也是从异世界来的吗？ 不，那是不可能的。 但，这个国家，这么糟糕，这么多黑暗，心机，卑劣和不择手段为什么你们都选择了这里呢？ 就连应该神圣的教廷，也有一群虚情假意的伪君子，在表面清高贞洁的雪白长袍下，为了得到更多的力量，做了数不清违背神旨意的事，玷污神的名声。 虽然只有十七岁，但杰自小便生活在上流社会的下流，对这些黑暗的了解甚至多过于那些年过半百，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老头子。他们的举动看在杰的眼里，比欲盖弥章还可笑 强烈的光明，总是伴随着愈黑暗的影子。 杰不能容许一点的黑暗沾上身，却总是制止不了那偶尔不经意冒出来的念头；那，不属于黑暗，也不带光明，混沌未明的纱法儿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地方呢？ 纱法儿看着杰天青色的眼睛愈来愈深阗，她不解地歪了歪头，专注地和杰没有焦点的眼睛对望着。 杰回过神来，落进了纱法儿单纯不解专注看着他黑亮的眸中。 有一个东方神话是这样的： 从前，有三个神是好朋友。 其中二个神为了感谢另一个神平时的照顾，决定要报答它。 二个朋友想了很久，终于决定要送给它们的朋友一份礼物，那份礼物便是──七窍。 七窍就是各种感觉。 每天开一窍，它开始看得到，听得到，闻得到 到了第七日，开了最后一窍之后，它却死了。 杰微微一惊。 突然不确定自己教纱法儿这些事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