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 第12章　

晚上六点半刚过，陈太太及女儿坐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电视上正闪烁变换着画面，一会儿是忍者乱太郎，一会儿是diSCovery的海底世界，一会儿是纬来日本台拨的无聊连续剧，一会儿又是hBo或SuNMovie，转来转去也没什么专心在看，客厅的桌上摆着一个八寸大的芋头奶油蛋糕，用盖子盖起来，旁边放着彩色蜡烛及盘子叉子，还有陈太太已经煮好二十分钟的整桌好菜，包括油酥明虾、红烧鱼下巴、红油羊肚丝、宫保豆腐、剑笋、卢笋炒生干贝以及火腿鸡汤，美味可口香味四溢。电视继续播放着，时间慢慢过去，佳肴的光泽、热度及美味都慢慢褪去，也逐渐冷却了母女的热情。“妈，爸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都这么晚了。” 筱玫发着牢骚，十七岁生日的满心期待逐渐被不耐所充斥。看看时钟已经七点十五分。“大概快了吧，可能是加班所以耽搁了，路上也许也塞车呀，再等一会吧。” 陈妈妈语气温婉地说。“连我的生日也加班，明明说好不准晚回家的，而且连通电话也没有不是很过分吗？真受不了爸爸。”她嘟着嘴巴。 “可能忘记了吧，这样好了，再过十分钟要是还不回来就打电话去公司问看看好了，再等会儿吧。”陈太太也觉得丈夫实在太粗心了，明明今早才叮咛过，但却还是没有早点回来，到底重不重视女儿的生日呢？夫妇俩就这么个独生宝贝女儿，从小就疼得不得了，每年几乎都会正式帮女儿过生日，今年是女儿满十七岁的生日，将要往十八岁黄金年华迈进的日子居然这么晚还不回来，要是回来一定要训他一顿才行。“爸爸没手机真是不方便，有手机的话要找就很快。” 女儿念念有词。继续转着遥控器变换着电视画面。“我先把菜拿去保温，要是爸爸没法很快赶回家我们就先吃好了，别管他了。” 说完开始将饭菜端去保温，蛋糕也拿去冰箱放好。女儿筱玫的礼物放在楼上房间里，是陈赐丰和太太花了整个周末逛新光三越买来的，包括MiSSSixTy的深蓝色滚白色波浪缎带背袋，还有arMaNi的gio寄情水香水礼盒。礼物一定要两个人一起给才有意思呀，搞什么鬼到现在还不回来，陈太太在内心里嘀咕念着。 大致处理完成回到客厅后，女儿已经快像火山爆发般地按耐不住了。“爸爸太过分了，都超过七点半了，还要庆祝什么鬼生日？我再也不想理他了。”语带气愤与不满。 “我打个电话去公司问看看好了，要他一定赶回来。”陈太太拿起话筒翻开旁边的电话记录簿，找到号码后便照着拨。电话接通后传来机械式的合成音：“现在是下班时间，请直拨分机号码或按＃字号由总机为您服务。” 按了丈夫的部门分机后很快便有人拿起听筒“喂”了起来。“请问陈赐丰先生在那儿吗？我是他太太。” “喔，都早下班了，只剩我留守，陈先生五点刚过就回去了，我有看到。” “已经走了吗？那怎么会……” “我记得他很高兴地说要快赶回去庆祝女儿生日的，怎么还没到吗？” “嗯，大概去办别的事情，等下就回来了吧。”挂上电话陈太太一脸困惑。五点就离开公司怎么会快八点了还没到家呢？塞车再严重也不会超过一小时啊，到什么地方去了吗？不可能，他应该会直接回来才对的，除了加班他也很少有晚归的情形。 到底是……“妈，怎么样了？”女儿问。“公司说五点就下班了。”陈太太的心忽然沉重起来，连通电话也没有，重要的女儿生日，离开公司三小时还没到家，会不会……陈太太越来越不敢再想下去，脸色也变得唰白起来。 “那都快三小时了还没回来也太夸张了吧，用走的都到了。”女儿自言自语，转头看妈妈时突然发觉妈妈脸色不对劲。“妈……”她好像也感染到不寻常的气息。 “筱玫……你爸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气氛进入凝重的沉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