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说是一块黄金也只是象征性地向他爹有个交待。而这位大块头的真正目的就是:季灵!怎么样?您猜对了吗? “干吗?拉个脸?”上了马,终于可以和季灵耳语了。 “你是故意的?” “什么?” “那个大块头明明就是…就是…硬要跟来,你还答应他?”她果然也感觉到了。 “这你还不懂啊?你现在男装全毁,这么镖一路不多出几倍的色鬼拦路才怪呢,我是替咱们着想,而且又多了个可以一顶三的大架子骨,别说咱们看了会害怕,别人不更得怕啊?我有预感~~,说不定这一路下来,他还能立头功呢!” “谁的身手能比得上游大哥?” “~~~~”好像~~~有点儿。 “我的意思是…游大哥的武功无人能及。” “哦,到客栈了!”终于可以歇歇了! 出长安城有一段路了,碰上的这第一个名为“黑风有命”的古怪客栈,我这心里怎么~~~感觉好像要进了孙二娘的黑店?应该没那么俗吧? “如果里头一个人都没有,马上就跑。”我“秘密”向季灵传达指令。 “跑?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有什么事也有…”她话说一半突然捂上嘴。 “也有什么?”总觉得季灵自打出来就有些古怪,老是支支吾吾的瞒着我什么事儿。 “也有…我在啊…”你看,又生硬的改口了吧? 没空捉摸她的心理,我还是挺直了腰板踏进了客栈大门。反正大不了有什么不测就用黄金“压”死他们! “哟~~~,客官几位?” “呃~~,十~~十几位吧~~~” 在我目瞪口呆的同时,还是回答了店小二的询问。因为~~~眼前这“高朋满座”“万众压顶”的火爆场面~~~~实在让我有点儿诧异~~~又不是像“新龙门客栈”一样方圆五百里只有它一家,这儿有什么“非红”不可的道理? “没没,人家问你呢。” “啊?问什么?”我刚反应过来。 “我问,客官是要住店吗?”这个一脸妖媚的老板娘分明就是“金镶玉”和“铜镶玉”的综合版嘛! “我们一共~~十八个人都要住店,就一个晚上。” “看客官这身装扮不像是从长安城来的吧?” “大胆!竟敢这么跟我们总镖头说话!” K!这刚入队的大块头真的不知道什么叫“低调”吗?凭他这一嗓子吼出来,我就算把自己裹成个木乃伊也无济于事了。 “镖头?哟~~,恕小女子无礼,您这车里保的是什么镖啊?” “没什么,只是一点…” “黄金!” “绝~~无~~二~~” 完了!今晚我要是真过不去,就是被他害的!我现在怀疑她跟来的目的不是为季灵是为了抢黄金! “…” 怎么突然全静了下来?我回头顺势一看~~~~,这些刚才还在高谈阔论的人~~~怎么~~~~全都静止了?OH,MYGOD!绝无二你看看你闯的祸!这店还怎么住啊? “看什么看?吃你们的饭!”老板娘一声令下这系统才又重新工作。 “那个,不好意思老板娘,我们还要赶路~~~”我说着就冲季灵使眼色赶紧“撤军”。 “客官留步!”完了!她不会组织这里的“民众起义”吧? “什~~~什么事?” “客官若是今晚不住在我这儿,那才会让你人财两空呢。” “人财~~~两空?”听她下话。 “知道我这儿为什么叫黑风有命吗?” “我正想请教。” “再往前五里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黑风谷了,你若执意要在快近傍晚时分冒然进谷的话,我想…不仅黄金全无,而且你们也早已变成谷中妖物的盘中餐了。” “谷中~~~妖物?”我怎么这么衰啊? “你骗人!这条路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而且我以前也走过,哪儿有什么黑风谷?”季灵突然发问。 “你什么时候走过?”我问。 “说啊!我看你这分明是要借机敲诈我们!”怎么季灵一出来就变得这么咄咄逼人?哪儿都不忘用“敲诈”这个形容词。 “敲诈?好啊,如果你们不信的话,那就尽管往前走吧。”老板娘一转身撂下我们面面相觑。 “我也不信有什么黑风谷,登兄我们就听季灵姑娘的吧?” “绝无二我告诉你,以后没有我的批准你不准在公共场所说一句话!”不给他吃罚酒他就不知道敬我! “登兄,我…” “到底是走是留,你决定啊…”季灵一个劲儿的催我。 “你们也不留心观察观察,为什么这不算孤僻的一路上只有它一家客栈?路边那些已经爬满青藤的破屋子,我可以肯定就是废弃的旧客栈。这间客栈能活下来一定有它的道理!”套用《新龙门客栈》的一句话不算过分吧?经典大家享嘛! “可是,这里的人都知道我们押的是两车黄金了,今晚能过的去吗?”季灵还是不松口。 “你说是防贼容易,还是进那什么破谷里防一群不知道长什么样的妖怪容易?” “当然是…”没话说了吧? “好,那你们就站在原地不要动,这事儿我亲自解决。” 好歹我也是一个“挂衔镖头”,怎么着也得适时运用点儿我的“权力”吧? “老板娘,不好意思,他们刚才太失礼,是在下管教无方。但是在下可是一点儿都不怀疑老板娘说的话!只是可否请老板娘~~再讲清楚一点儿?” “哼~~,没想到长得最丑的却是最有脑子的。看来你这个镖头没选错。” “过奖,过奖。” “好,我就告诉你。这黑风谷确实是近些日子才冒出来的,原来我这客栈生意一点儿都不好,可是有一天早上起来我忽然发现,周围的所有客栈都…” “人死灯灭?” “不知道什么原因里面的人都消失了,而且没有留下一点血迹。我还在不解的时候,一个漏网之鱼…” “你是说这次劫难后还有幸存者?” “只有一个满身是伤的男人对我说,是前面一直相安无事的谷中出了妖物,杀光了所有人。” “那~~为什么只有你~~~这家活下来了?”我问这句话的时候嘴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后来想到可能是因为我租上几辈全是道教遗代,所以…” “道克妖?” “正是,这间客栈原来的名字就只有三个字。” “让我猜!呃~~,道亦道?” “猜对了两个字。” “这么厉害?那~~~道非道?” “道道道。” “啊?”听着像一部电影啊。 “所以现在这些想通过黑风谷的人,只有拿着我画的灵符才能平安出入。” “有灵符就真的没事了?” “还有…就要看你的福分了。” “没没,你少听她胡扯!无非就是想借机敲我们一笔!那你说,这一道灵符要多少银两?我们一共十八人又要付多少?” “这位姑娘火气好大啊,总是把小女子想得这么奸诈?” “小女子?你一把年纪了还在这边招摇撞骗不怕遭天谴吗?” “季灵,你干吗这么大怒气?”我感觉她好像逮谁跟谁吵。 “反正我不相信她说的话!” “老板娘,那您说这些灵符要…” “一文不要,我三风棋做生意赚的是正大光明的钱,这些信手拈来的余物大家想拿便拿。” “三~~风~~棋?(又是古怪的名字)老板娘真是豪爽啊!在下佩服,那就请老板娘为在下安排客房吧?” “好,我敬你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在这儿三风棋可以跟你保证,你这黄金绝不会落入旁人之手,你们尽管好生歇息。” “真的?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