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去新来 第32章　原来，我们谁都没有对不起谁

电话一直在响，但是我不想接，我把被子蒙在头上，吵死了，吵死了，大清早的吵死了，我一看电话，夏明轩，已经有好几个未接了，但我不想接。 我继续蒙头大睡。过了很长时间，突然有敲门的声音，谁啊，大清早的这么讨厌，害我非要起床，我一开门，原来是夏明轩，我本想快速把门关上的，但是没想到夏明轩更快，他已经进来了。 “为什么你不接电话？” 我不说话。 “我问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不想接。” “你听我解释。” “不想听。” “晓薇，你怎么了？” “没怎么。” “那你为什么穿着昨天的衣服？” “我没换，对了，我现在脱下来还给你，没时间给你干洗实在抱歉。”我正准备脱衣服的时候，夏明轩抱住了我。 “对不起，晓薇，我没有提前跟你说我订婚的事情，我是怕你生气，你知道吗？” “放开。” “我不要。” “夏明轩，你妈妈已经找我谈过话了，说让我离开你。” “你不要听那个老巫婆的话，你只信我好不好？” “夏明轩，我们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可能。” “不可能，我打算回台中了，我们算了吧。” “不行，我不让你走。” 我推开了夏明轩，“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不久你就要和袁氏集团的千金订婚了，你还来招惹我干嘛，还以为我在宴会上丢人都得不够多吗？” “没有，我也没想到。” “没想到，夏明轩，你的家人还真是伟大，还调查过我，知道我和班晨之前的事。” “什么？” “夏明轩，我不想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被别人监视，我不想我的家人和我的朋友都牵扯进来，你懂不懂？” “我懂，但是，晓薇，相信我好吗？” “我不相信。” “你要相信。” “我怎么相信。” “我可以放弃家产，跟你在一起，真的。” “可笑。”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只想和你一起。” 我看着夏明轩的眼神，顿时心软了，但是我真的可以相信他吗？ “夏明轩，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就跟你分手，然后消失。” “好，订婚的事情不是怕你知道后生气吗？” “现在还是生气了啊。” “但是那天参加宴会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了啊，而且人家都夸你漂亮。” “哼，不相信你的鬼话。” “晓薇，我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的，如果不是真心的，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宴会上呢？” “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爱你，真的。” “我好累，夏明轩，我不想这样，怎么整的跟《流星花园》一样，你看上了我，然后，家里反对，你再跟家里作对，演的跟电视剧似的。” 夏明轩这时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你怎么能想到《流星花园》？” “难道不是这样吗？” 夏明轩没有说话。 “我要换衣服，你出去。” “不要。” “夏明轩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你是我的。” 我可以说我已经真正喜欢上夏明轩了。 “你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哦，坐车。” “你回来是不是没有脱衣服，也没有卸妆？” “是，怎么了。” “来，我帮你卸妆好不好？” “什么？” “卸妆啊。” “夏明轩，你怎么这么娘？” “卸妆简单的很啊。” 之后一切就是这样，夏明轩帮我卸完妆，我又和他狡辩了一番昨天的事情，然后我肚子饿了，然后夏明轩和我出去吃午饭。 我们吃的寿司，味道还不错。 “宝贝，一会儿陪我去一趟百货公司。” “怎么又去那里啊？” “我父亲从那里订做了一套西服，今天早上让我帮他去取一下。” “原来你去我家是为了顺路去取东西是吧？” “你看你说的，我不是这样的人。” 我撅着嘴，不理夏明轩。 “好啦，就陪我去嘛。” 吃晚饭，我和夏明轩到了百货公司。 夏明轩一直在等着西服，而我则是随处乱逛，这看看，那看看，但是我都买不起。 “晓薇，你看这套西装好不好看？” “好看啊，剪裁不错。” “那我去试一下。” “好。” 我继续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这个真好看啊，很适合你啊。” “欣欣，这个你能买的起吗？” “怎么买不起，找个男人不就行了？” “那你打算找谁啊。” 这些女的叽叽喳喳，真够烦的。 “我告诉你们一个劲爆的新闻。” “什么新闻，快说给我们听听。” “前几天我傍上了夏明轩。” 我没有听错吧？她们的说的是夏明轩？ “你就吹吧。夏明轩，那可是夏氏集团的大公子。” “对啊，就是他啊，我有必要骗你们吗？” “那你和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顺其自然呗，呵呵。” 我转头看着她们，她们还在一直笑着。 夏明轩？不可能，他那几天不是都在公司吗？不可能。 那几个女人又开始说起来。 “那然后呢？你们发生关系没？” “当然，还是在豪华酒店哦。” “那他呢？” “男人嘛，你们懂得。” “你俩之后没有联系？” “联系了啊，他说他那天是喝醉了，说对不起之类的，我也就原谅了他。” “你个傻瓜，你也没让他给你买些什么东西啊。” “算了，能跟夏明轩在一起也挺好的呀。”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原来夏明轩那几天是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我起身走过去。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你是谁啊。” 我没有吱声。 “她，我想起来了，她不是夏明轩的那个平民女朋友吗？电视上都播了啊，宴会上的那个，哎，丢人啊，夏明轩马上就要订婚了，人家不要你了。” “你真的和夏明轩发生关系了？” “小妹妹，想开点，我是和夏明轩发生关系了，那又怎么样，夏明轩是富二代，他是不能跟我们这样的人结婚的，人家的人生早已经被安排好了。” “现在想想，得不到他的精神，得到他的肉体也挺好的，至少他身材很棒啊。” 我不想再听下去了，恶心，我只觉得恶心。 这时，夏明轩从试衣间里出来了。 “晓薇，你看看我穿这身西装好不好看？” 没有听见我的回答，夏明轩开始找我，当他看到我的时候，他也傻了。 “晓薇，你怎么？” “这不是夏明轩吗？” “没想到他们俩还真的在交往啊？”那些女的还是不停地说着。 我低着头，我现在想哭，但是却怎么都哭不出来。 跟夏明轩发生关系的女生现在说话了。 “明轩，你怎么最近都没有联系我？” “我不认识你。” “我是欣欣啊，就是前几天和你在一起的欣欣啊。” “我不记得。” “夏明轩，在床上的时候你就认识我是谁了是吧？” 夏明轩没有吱声。 “你还真多这个女生动心了？你们是不可能的。” “说够了吗？可以滚了吧。” “你…” “夏明轩，我真是记住你了。” “滚。” 那几个女的气哄哄的走了。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夏明轩伸手拉我，我闪躲了。 “不要碰我，我嫌你脏。” “晓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事情也不是你说的那样。” “晓薇…” “夏明轩，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 “分手，没听懂吗？” “你听我解释。” “滚，我嫌你脏。” 我跑着下了电梯，离开百货公司。 夏明赶紧跟着追了上来。 “晓薇，你听我解释。” “分手，我说分手。” “只要你能听我解释，我什么都答应你。” “好。” “我们开车去一个地方。” “最好快点，我没时间跟你浪费。” 夏明轩带我去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很美，但是再美我也没心再去欣赏。 车停了下来。我也没兴趣下车。 “就在车上说吧。” “晓薇，我们认识多长时间。” “不知道。” “我们交往多长时间？” “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我们分手。” “呵呵，分手…分手。” “你如果没什么话说的话，我要回家。” “我们交往了一个月零7天。” 我没有说话，我觉得夏明轩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恶心。 “我不记得我们在一起多长时间。” “你当然不记得，你只记得班晨是不是？” “夏明轩，你少扯到班晨身上。跟班晨有什么关系？你跟别的女人上床，你还在这里提到班晨？你真是让我恶心。” “是，我是跟别的女人上床了，但是你知道原因吗？” “原因就是你狗改不了吃屎，你就是个花花公子而已。” 夏明轩没有说话。拿出手机，按了半天，手机出了声音，而且是我的声音。 “喂，你在干嘛？” “我喝了些酒，在睡觉。” “你怎么又喝酒了。” “是羽莱姐失恋了，我陪她喝的。” “哦。” “你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呀，想我了？” “嗯。” “夏明轩，你知道我班晨是怎么认识的吗？” “哦，怎么认识的？” “我吃东西的时候他向我表白的，刚开始他说我胖，我说用你管，然后他说我是他女朋友，他就要管，你说可不可笑？” “嗯。” “我第一次去参加演唱会，是和他，第一次跑到台北阳明山上看夜景加日出，是和他。第一次被种草莓，也是和他。我的好多第一次都给了他。” “…” “今天羽莱姐还问我现在有没有忘掉班晨，我还疑惑。我到底有没有忘掉班晨呢，还是我把你当成班晨的影子了，我也不知道，夏明轩，你知不知道？” “原来你还是没有忘掉班晨，对吧？” “没有，怎么可能忘掉，他是我第一个男朋友。” “纪晓薇，原来你一直把我当班晨的影子是吗？” “不知道，不知道。” 我是什么时候说的这些话？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是我说的？” “你认为呢？” “你跟我打电话还录音？” “我的电话有自动录音功能。纪晓薇，对于这段对话你有什么解释？” “我喝醉了。” 夏明轩苦笑了一声，“哼，我可以理解为酒后吐真言吗？” “我是忘不掉班晨，我承认。” “对，所以把我当成他的影子，是吗？” “我没这么说过。” “但你这么做了。” “夏明轩，你到恶人先告状，我再忘不掉班晨也没有跟别的男人怎么样吧？你呢，你只会跟别的女人上床。” “你知道吗？我那天听到你的电话，我震惊了，那天在回台中的路上，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就已经很感动了，我知道你不可能这么快爱上我，我也接受你把我当班晨的影子，但是，纪晓薇，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在努力的让你喜欢上我，我和你一起看电影，一起吃饭，一起去玩，陪你做这个，做那个，我以为你会感动，你会喜欢上我，可是听到你电话的那些话，我彻底没有信心了，我已经在为你改变，你却一直想着班晨，你有为我想过吗？” “借口。这是你在为你跟别的女人上床而找的借口吧？” “我们住在一起，我没有对你怎么样，我也没有勉强你，那是因为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喜欢上我。但是你给我的答案是什么？是你永远忘不了班晨？”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 “喜欢？纪晓薇，还记得上次去参加羽莱姐的生日聚会吗？我抽出时间来陪你去过生日，而你呢？我和明哲在为你争风吃醋的时候，你嘴里面还是念着班晨的名字，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我是你的男朋友，班晨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夏明轩，我那时候在努力喜欢上你，我是忘不掉班晨，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需要时间。” “时间？那我请问你，这个时间是多长？” “我不知道。” “纪晓薇，我跟那个女人上床是因为喝多了，那是因为我想忘掉你还记得班晨这件事情，你知道吗？我那天关机，就是在想这件事情。” “夏明轩，你可真够虚伪的，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正在床上和那个女人亲热呢吧？” “是，那又怎么样？你不喜欢我，还不允许我找别的女人？” 我听到这话，给了夏明轩一个巴掌。 “终于忍不住了是吧？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 我没有说话。 “你每天嘴里都是班晨，你觉得我心里会好受吗？” “你要是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从你离开台中去台北，我以为你已经想开了，但是没想到你依旧忘不掉班晨。” “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非常不懂，纪晓薇，我只是班晨的替代品对吧？” “没有，我前几天去班晨的墓地看他，我决定…” “什么？你还去他的墓地了？” “我只是想去看看他。” “你就这么爱他，这么爱他，你为什么不去跟他一起死呢？” “夏明轩，你不觉得你说这些话很过分吗？” “你做的不过分吗？”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无话可说，我就是喜欢班晨，就是忘不了班晨。” “你终于说实话了，你终于承认了，我夏明轩就是个十足的傻逼，被你当成替代品。是我贱。” 我低着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是，你就是替代品。” 夏明轩一个巴掌煽过来，我的脸火辣辣的疼。 “我们算是扯平了。” “告诉我，纪晓薇，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我咬着牙，狠心的回答，“没有，从来没有。” “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原来你从都没有喜欢过我。” “是。” “那你和我弟是怎么回事？” 我和夏明哲？夏明轩，你怎么又扯到夏明哲身上了。 “那天宴会你跑出去，是不是明哲送你回去的？你和他还拥抱了是吧。” “对，我和夏明哲只是朋友。” “朋友？朋友还有拥抱的吗？我知道明哲一直都喜欢你。” “夏明轩，我真是看透你了，你就是个混蛋。” “对，我就是个混蛋。” “我忘不掉班晨，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我和你弟弟拥抱，你和别的女人上床，你和袁氏千金订婚，这样算下来，夏明轩，我和你谁都没有对不起谁。所以，我们分手吧。” 夏明轩没有吱声。 “夏明轩，我和你分手，从此之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我现在下车，你自己回去吧，不用管我。” 夏明轩什么都没说，开着车扬长而去。 我蹲在地上，纪晓薇，你不能哭，你要坚强。夏明轩，我已经喜欢上你了，但是你根本理解我，算了，就这样吧。再见，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