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的青春 第20章 儿子会叫爸爸了

娅上了车，使劲地摔上车门，飞快地把车开出了厂区，心中的愤懑就堆在那里，想到老公又和旧爱纠缠着，尤其是昨夜还叫错名字，所有的恨就都集中在丹的身上，她认为一定是丹要抢回枫，她在勾引自己的丈夫。 到了母亲家的楼区，停车的时候，车后轮刮在马路牙子上，轮胎没爆，轮毂有些变形，但是也不耽误开，都是因为这个倒霉的吴丹，茹娅恨得咬着后槽牙。 进了家门，看见跑出来的儿子，她的气就全消了，抱着儿子，亲他、咯吱他、跟他在床上滚着玩，保姆端出来饭菜摆好，妈妈喊她吃饭，就把孩子给了保姆。 “宝贝，你怎么了，脸色咋这么差？”妈妈盯着她。 “没事，习惯了苏丹的破铁床，换家里的床太舒服了，反而睡不好了。”她不想让妈妈知道丹的事，妈知道了肯定会告诉爸爸。 “你就是长了一身的贱肉，慢慢习惯就好了。”妈笑了“多吃点，这个红烧排骨就是给你和小枫特意做的，他咋没来？”妈妈给她夹着肉。 提起枫，她的眼泪差点掉下来，赶紧低下头，扒了口饭，“单位有事，回不来。” “妈妈，枫想儿子了，想带回去跟我们玩两天啊？”这不是自己带大的说话都不硬气。 “明天才是周末，今天带回去，你明天上班还要送回来，多折腾啊。”妈妈其实舍不得。 “妈妈，我明天不上班，新单位领导给我放假，到下周一上班。”丹恳切地看着妈妈。 “妈妈，你一直带着她也挺累的，我带走他，给你和张姨放两天假，好不啦？”央求着还半带撒娇。 妈妈实在是经不住她软磨，吃完饭，同意她带走孩子，可是，保姆先跟着一天，看看情况。 吃完饭，收拾好东西要下楼，可是儿子抱着姥姥的脖子不放，没办法，姥姥也穿上厚厚的羽绒服跟着了。 这哪是带孩子回家，简直就是搬家。有啥办法，只有儿子了现在能救自己的。 一行人都到了茹娅的新家，孩子睡着了，妈妈和保姆张罗着买菜，她又洗了几件衣服，到下午四点的时候，她给丈夫发了信息：亲爱的，儿子抱回来了，在家等你吃晚饭，下班回来啊，爱你，娅！ 这时的枫，搂着丹和衣而卧着，他真的睡着了，两年了，一直对丹愧疚的心好像刚放下了，也是踏踏实实地睡着了。 短信铃声惊醒了丹，她推了推枫，两个人一下子从梦里都回来了。枫摸摸她的头，烧已经退了。 枫说：“病好了，明天上班吧，你不去的话，我就…”他还想着用哪个词。 “你就死吧！”丹决绝地说，因为这铃声让她清醒地知道，这只是一个危险的游戏，受伤的只能是自己。 “丹，我要真死了，你就能原谅我对吧？”枫拿起手机，没再看她，朝外面走去。 “好的，丹，等着吧，我会死给你看的。”他开门走了出去。 丹，没有追过来，大学时，枫每次惹她，每次这样争吵时，他这样吓她，丹都会跑过来，吻他，拥抱他，原谅他。这次，丹没有这么做。 枫的心又一次沉到湖底，两年，抹杀了很多东西，看来有些东西已经找不回来了。 他先回了办公室，整理一下自己，又看了点材料，等到下班点后，人都走差不多了，自己才慢条斯理地去提车。 回到家里，看到儿子，所有的烦恼，所有的恨意都没了，儿子的召唤，他没法抗拒，此时，他的心里只有儿子。 “丁丁，过来，爸爸抱。”亲着儿子肉肉的脸蛋，用胡茬子蹭蹭孩子的嫩脸，孩子扎的直躲，此时的枫一脸的温柔。 妻子端出丰盛的晚餐，快做好饭的时候，她让爸爸派司机把妈妈和保姆都接走了，妈妈不放心孩子，她指天发誓地保证：没问题，妈妈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就剩一家三口了，温柔的妻子抱着宝贝儿子，关切地看着他吃饭，等着他吃完了抱孩子，妻子再吃，没有缺憾的生活，完美得不得了。 吃完晚饭，自己跟儿子在屋里玩耍，妻子洗碗收拾着屋子，这就是他和丹曾经一直憧憬的日子。 “巴巴！爸巴！”儿子叫着，小孩子正冒话的时候。 “老婆，快来啊，我儿子会叫爸爸了。”他兴奋地喊着茹娅。 听到他声音，就知道自己胜利了，教了儿子一下午，终于教会的两个字，是多么的重要的武器。 接回来儿子，让他睡了一会儿，就捅咕醒了，教他叫爸爸，威逼，诱惑啥招都用了，妈妈不让她折磨孩子，她偏不，生生地教会了他。 茹娅走进屋子一手搂着儿子，一手搂着丈夫，笑的眼睛都弯弯的，兴奋地有些通红的脸颊上都是幸福。 枫不停摆弄着儿子，给他拍照，要给父母发过去，快过春节了，爸妈一定着急着看到孙子了。 儿子闹觉了，他还没拍够，娅劝他明天再拍，儿子在家呆好几天呢。 “这孩子像谁，不听我话呢。”他趴在床边上，看着儿子睡着了笑眯眯的样子。 “他又不是小熊玩具，那么听摆弄，大哥，他是人，人是活物，是有个性和脾气的，你得哄着。”茹娅亲昵地拍了一下他的脸。 此刻的枫想的都是带儿子回家，爸爸妈妈高兴的样子，他们一定很喜欢这个宝贝。他已经深深地沉浸在当父亲的幸福里。 直到第二天又去上班，才想起来丹，她的病怎样了，是不是该打个电话问问，昨天说那样的狠话，为什么呢。 丹的办公室没开门，一直拿着手机考虑要不要打过去问问，很久没播出的号码，他输进去又删了，想到儿子，那个号码他没敢轻易地打过去。 其实，他知道，儿子是茹娅的核武器，有了儿子，让枫的所有计划都将付东流之水，他不可能放弃儿子。 坐下来，点了支烟，狠命地抽两口，一阵咳嗽。是不是自己真的该死掉呢，周五这一整天，他在单位里都是如坐针毡。怎么办呢？又一次抛弃她？还是抛弃儿子？突然，他想明白了丹为什么说那么狠的话。 人生最纠结的就是做选择，他的不是选择，而应该是抉择。跟两年前选择了和茹娅结婚时一样的，只有一次的命运抉择，又一次掌握在他的手里。 他会选谁呢？到点了，该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