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的青春 第22章 岸已不是原来的那边（改）

周五的柳枫，在办公室里纠结了一天，好像是忙着工作，可是心思都在丹的那边。无论怎样，还是没敢打过去那个号码。 快下班时候，张姐过来敲门。 “主任，那个报表您审批一下吧，我这弄了一天了，焦头烂额的，也不知道行不行。” “好的，你放这里吧，我看一下，有问题，下周一吴丹来再找她吧。” “您还是接着找我吧，这个丫头给我发过信息了，说她奶奶病了，她已经回老家了。” “什么时候的事啊？”他很惊讶。 “这不，刚发的信息，说刚刚到家了，要我帮她请假。” “她说了要休探亲假，和有薪年假，估计和春节连在一起，这丫头得过完春节回来了。” “主任，那这个表先放在这儿，周一我过来取，今天干这个活，都忙疯了，也是的，快下班了她才来信息，吴丹的请假单，现在是来不及填了，您看我周一给她补行吧？” “好的，那辛苦你了，张姐。” 看着张姐出去了，他赶紧拿起电话给自己的父母拨了过去，想打听一下，丹的奶奶的病情。母亲说好像不太严重，有点腔梗，住在医院里打点滴的，昨天还和父亲去看过她。后来母亲又问了他春节是否回家，能不能带孙子回来，他说看情况吧，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妻子能不能跟他回去。 放下电话，心里一阵抽搐。明摆着的，丹就是在躲着他。不管怎样，回家就好，至少给他时间想一想解决的办法。 想起丹的奶奶，她是个很慈祥的老人，很喜欢枫，小的时候，有好吃的给丹，也忘不了他的，还总是对他讲：“跟你妈妈说说，你来我家，给我当亲孙子吧。”那时他虎头虎脑的，好招人喜欢的。可是听了这话，丹就会噘着嘴：“奶奶，我才是你亲孙子，他又矮有结巴，有什么好的啊。”有一次气急眼了，丹就咧着大嘴啊啊地哭了。 想到那时候，她哭起来的样子，他就笑了，她哭起来很丑的，还被叫过：野狼嚎，哭吧精，“老丑子”的外号就是小时候起的。 人生短暂，眨眼就是二十几年，枫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老了，真的，是心已经老了。 看着人们陆续地下班回家了，他也开始收拾东西，这时妻子电话打来，说要他回家路上，去个好一点的酒庄，买一瓶好酒，说她的爸爸和妈妈都在这里，晚上全家人一起吃饭。 开着车回家的路上，他又想起他们父女的对话：抢到人还要抢到心。 自己真的这么有价值么，燕子两年来的付出他是了解的，岳父大人对他的帮扶也是有目共睹的，可是，给丹的痛苦也是深刻的。可是想到妻子的好，和岳父的殷勤，真的恨不起来了。 周末下班，车多人也多，买了瓶五粮液回到家里时，已经快六点半了。 一家人都等着他呢，洗洗手抱过儿子，使劲稀罕一顿，差点给整哭了。对儿子，他是真的喜欢，做父亲的幸福挂满脸。 吃饭的时候跟老丈人喝了点酒，老头给他讲讲复杂的人事关系，讲了讲官场求生之计，总之，这个老头表示对他十分满意，话里话外也暗示他，对妻子要感恩，要爱护，这一切的幸福都是她给带来的。 送走了岳父母，好像喧嚣的家里一下就安静了，看看儿子，他又睡着了，白胖的脸上一对眼睛笑的弯弯的。 “这么小就知道做美梦了，梦里是不是看见了仙女了。” “这小子，长大了也不是省心的东西。”他自言自语“错不了，有其父必有其子，长大准像你。”什么时候妻子站在身后。 “你给点动静行不？心脏就快给你吓破了。” “你长心了么，我看看。”妻子温柔地说。 两个人就熟练地拥抱在一起。。。。。。 说实话，妻子是很漂亮的，是男人看了，都会很想靠过去的，他把妻子放在沙发里，细致地吻着她，涛声依旧拍打着海岸，尽管海浪是原来的海浪，岸已不是原来的那边，是海的左岸。 是夜，他没有叫错名字，用了浑身解数给这个女人最大的快乐。是啊，因为儿子，也不能恨她，也没法恨她，那就学会爱她吧。 接下来的周末假期，跟儿子在家里玩耍，领他出去购物，或者去岳丈家里蹭饭吃，妻子学会了网购，已经在网上买回来一个小孩用的座椅，一家三口人开车，出去兜风。 周日岳母让把孩子送回去，妻子很是不情愿，枫也舍不得，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公，网上说老人带孩子不好，都给惯坏了。” “那你辞职在家带孩子啊？” “不行，辞职我就成家庭妇女了，你不得欺负死我啊。” “还是送你妈妈那里吧，反正她退休了没事干，要是不让她看丁丁，我看她得疯了。” “好你这个没良心的，还敢说你丈母娘。” 妻子伸手去掐他，于是两个人又笑着扭打在了一起。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给吓哭了。 哄好了孩子，两人商量着给孩子找个早教班吧，哪个好呢。 “你问问那些有孩子的同学，他们都选哪个了，咱给儿子选个好的。”枫抱着儿子“好的，明天上班问问吧，反正老让妈妈看着不行。”妻子收拾孩子的东西把孩子送回了老丈人家，吃完晚饭，又和孩子玩了一会才出来。 天已经很黑了，开车回家的路上，妻子说想看电影，他看了看表，明天还得上班，早点回家吧。 “媳妇，那个还有两周过春节了，我想回老家过春节，你怎么看？” 他毕业两年了一直在海外，是该回家看看父母了，要回家过年是无可厚非的要求，可是自己也想陪父母过年的。娅想到这有点迟疑。 “昨天我父母打电话时说挺想看看孙子的，我说孩子太小不好带，也怕折腾病了，那我就自己回去行吧，等夏天的时候我们再带儿子回去。” “好的，我也跟妈妈商量一下，估计她也不会太愿意带儿子，孩子太小，天又冷。”跟妈妈请示汇报还是必要的。 他没再说这个话题，他是打定主意要自己回去的，只是不知道给妻子怎样说，让她不生疑虑。 次日清晨是个晴朗的冬日，一到单位候，枫打电话给家里，是妈妈接的，她说爸爸出去遛弯了，都挺好的，要是忙的话不回来也可以，母亲知道他找的妻子是个领导千金，也怕他领不回来吧，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后来说是看到丹回来了，那孩子好像病了，瘦的脸都一条了，丹的奶奶出院回家了，说是看见孙女病就好了。 无论怎样平安到家了就好，有家人的照顾，估计丹会很快就好的，想到这里，他稍稍有些心安。 中午在食堂对付一口，吃完饭，妻子还来他办公室一趟，说是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好帮着置办，好像还跟李姐很熟悉，去她那里聊了一会天。 忙着整理熟悉各种工作环节，逐一理清关系，忙起来的时间过得就快，一会就到下班时间。 刚出门，看到妻子等在门口，穿着乳白色的貂皮大衣，白皙的脸颊上红润的嘴唇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很是迷人。 “我车送去修了，今后你要带我上下班了。”妻子温柔滴说两个人又去老丈人家蹭的饭，不是为别的，就是为看看儿子，小家伙一天一个样，天天长心眼。 还没等他用胡子扎儿子，丁丁就把鼻涕蹭了枫一脸。小东西哪里跑，追着儿子玩了一会儿，两人又回家了。 “老公，我跟妈妈说好了，我们带儿子回你家过年。” 在回家的路上，妻子很正式告诉他。 “孩子太小，行么？”他心里一愣“没事的，我们开车回去，到一半儿的时候不行住一天，再接着走。” 看来是下定决心了，今天在单位她和李姐聊了一下午，估计知道丹已经回家了。去也好，父母盼着抱孙子很久了，估计这回可以满足他们的心愿了。 又一个灯火阑珊的夜晚，丹，你在家乡还好么？一想到丹，他的心里很疼。挂了个高档，加了油门，向家奔去。 一边是精明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子，一边是他爱了二十几年的丹，究竟他该怎样取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