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的青春 第37章 夜还很长路更长

昨天的那时，枫看了那个鉴定，自己的儿子不是自己的，他都崩溃了，好半天才想起来，丹怎么样了，她的病严重吧，一阵心疼告诉自己，必须马上去找她。 枫走很快，到丹寝室外敲了一下门，没动静，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他推开看是，丹跪在床边昏迷不醒了，枫一摸还有气息，就抱着她跑了出去，开了自己的车飞一般的冲去了医院。 一直抢救，枫不知道有多久，他木木地站在抢救室门外，念着：丹不要死！丹不要死！后来出来个大夫问：谁是家属，要签字，枫说：我是，大夫说是心室的动脉，先天发育不全，有点返流，已经控制住了，先做了个保守治疗，大手术得去北京做。枫签字，交了住院费，自己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等着，也没敢打电话给她的父母，祈祷着她快点醒过来，自己有话对她说。 手术做了五个小时，丹被推出来了，她昏迷着，脸和被子一样白，说要观察，被送到了重症监护室。枫在走廊里坐了一夜。他不能离开，丹醒的时候枫要在。 伟强很是懊恼，自己今天做事的唐突，竟然情不自禁地去找了丹，自己一直给她短信，她就没有回复过，从她接到发错的信息后，丹就好像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今天上午自己也打了很多的电话，她也没接过，听张姐说她哭了，自己就没有原则地打电话去了干部科，自己放下电话的前一刻，科长那意味深长的话自己也知道，告诉自己不可以犯错误，自己是有提拔的空间的。 自己被这个小丫头快给逼疯了。虽然和她在一起只有两次可是感觉就好像相爱了一生。又想到明天开始就可以看到她了，每天可以看到她真好，就没发信息也没打电话，下班乖乖回家了。 燕子最近很忙，今天说是陪领导考察项目不回来吃饭，儿子老丈人接去了，让他也过去吃饭，伟强就跟儿子吃完饭才回到家里，看着儿子做作业的时候，儿子突然问“爸爸，你单位的丹姐姐在干吗？”“上班呢，你问这个干啥？”儿子羞涩的笑了，“爸爸，姐姐好漂亮，你看像卡片里的明星。”儿子不知在哪里弄得卡片一堆里挑出一个，看那眉眼还真相，“这是谁啊？儿子你不会喜欢她吧？”“台湾的明星，说了你也不认识的，爸爸，我觉得丹丹姐她好可怜！”“为什么好可怜了？”好奇地问。“她的手冰冰凉的，姥姥说手凉的孩子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伟强笑了，这是什么理论，“那咋办啊，没人疼爱，就自己爱惜自己好了。”“爸爸，要不你把他领回来给我当姐姐吧，他就有人疼了，我让姥姥爱她，还能陪我打怪兽了。”“快写作业吧，小脑袋就想没用的。你妈妈回来你就要被罚了！”伟强有些哭笑不得。 儿子消停了，自己收拾着屋子，擦了擦地，想着儿子的话，自己偷着乐了，大儿子眼光不错，大唐朝的丫头很招人喜欢的。这时，燕子打电话过来说晚些回来，自己就带着儿子早点睡了。 躺在床上，想起的都是丹憔悴的样子和她温润的嘴唇，对自己的态度是冷冰冰的，可是自己也感受到了她的渴望。那个叫枫的也不见得多好，除了年轻还有什么呢，跟自己一样有家庭的，他们还有什么纠缠不清的呢？ 睡着了是什么时候，不知道了，醒来又是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燕子带儿子走了，饭给自己留着的，伟强吃了一口就急急地上班去了，他有太想着的人和事儿了。但是，他不知道丹差点死掉了。 早上的时候丹醒了，枫被叫进来，推她去普通病房，丹看着憔悴的枫，想着是他救了自己吧，就又闭上眼睛睡着了，麻药劲儿没过，点上药了，枫看了看表，自己还有事单位里那么多活等着，他给张姐打了电话，要她来医院一下，不要声张，丹住院了。张姐打车来了医院，枫也没解释什么，就告诉她丹心脏先天有病，醒来需要有人照顾一下，自己昨天开会的工作还需要布置的，弄完了就回来换她。 张姐看着躺在床上的丹惨白的脸色，有点看不懂了，这批年轻人是怎么了，这爱呀恨呀的还没完了，这都要弄出人命了。 他回到单位，简单洗洗脸，收拾一下自己，居然发现昨天娅没有联系自己，自己夜不归宿都没有来电话，看来这个婚姻真是到头了。把工作都安排下去了，自己有点饿了，想着昨晚丹，也没吃东西，得去给她买点，出门碰到伟强和几个人来帮着搬东西，他让李姐给开了门，伟强奇怪丹怎么没在，打了电话没人接，又去找张姐，也没在，就打电话给张姐，张姐吱吱唔唔地也没说清楚，好像说丹在医院里，枫让自己替他先看着。 伟强气不行了，他想去找枫理论，枫已经关门走了。以自己的地位和身份冲到医院不可以的。 他告诉他们把自己的花搬走，丹的东西也小心点先弄过去吧！回到办公室的伟强如坐针毡，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时公务员来通知他去大领导那里开会，他就拿着笔去了。 开会就是慢腾腾的，伟强不怠慢，讲了新年规划和自己的管理心得，领导很是满意，就是开的小会儿，只有相关的人在，没看见枫，说家里有事请假了，伟强心里塞满了疑问。 到中午才散会，打电话给张姐，她说回来了，枫去了，不用自己了，说已经丹醒，还喝了点粥，张姐说不用去看了，没事了都好了，医生估计一周后就可以出院了，上北京学习不会耽误的。 伟强说了感谢的话，张姐说跟我还客气的。放下电话，伟强在办公室里直转圈，自己是该去看看的吧，怎么办呢？ 而这时他开车出了单位，枫自己找个店喝了点粥，给丹买吃的带着，到医院看到丹也醒了，就让张姐走了，告诉她不要张扬，单位有事就让他们来电话。张姐说“丹，你注意休息吧，有事给我打电话。”丹点点头，笑了，跟姐姐挥手告别。 他给她喂粥喝，她听话地喝了点，后来有点恶心，说不要喝了，看着那些瓶子都是糖水盐水的，枫就不强迫她了。 “你回去吧，那么多工作呢！” “不要，我就在这里陪你。” “你咋知道我快死了！” “心灵感应么，你做什么我都会感觉到的，你心疼我心就会疼的。” “你就哄我，回去看儿子吧，我没事的” “不用看了，儿子不是我的，你早就知道吧！” “真的么？”丹无语了，看着他可怜的样子，自己很想抱他。真疯了！ “你不说话就是早知道了，你这个丑八怪，就等看我的笑话吧！”枫可怜兮兮地说。 “没有啊，过来！让我抱抱你！”丹说。 枫俯身到床上用手支撑身体，丹无力地抱着他，一行眼泪滴在了丹的脸上，丹拍了拍他的背。 “乖乖，不哭了，都会好的，你可以走了，我有点累，你打电话叫我妈来吧，别说太严重了。”丹闭上眼睛迷糊了。她太累了，这些沉重的信息让她的心很累，她更心疼枫，又不知道怎样安慰他，会好的，都会好的，睡着了的丹嘴角上翘着，她是笑了么？ 枫站在床边看着这个小东西，心里无限的爱怜。 给吴婶打电话就说自己想让她过来丹要去北京自己不会收拾东西，自己也不方便去照顾她，要婶来看，怎样帮她，再说也看看女儿工作的地方好不了。还给吴婶订好票，今天就来吧。 放下电话吴家两个老人就犯嘀咕了，打过去给女儿关机了，吴爸说：“你就去吧，也不远，看看女儿，她去北京你再回来吧。”吴妈不放心爸爸，吃饭不能对付，不喝酒，不抽烟，老头不耐烦了，好了知道了！ 吴妈当晚十点到了，枫去接车站她，她问女儿咋没来，枫说“婶子你别着急，丹心脏病犯了住院了，不过已经好很多了，您也不用担心了，没事了。”妈妈吓坏了，半天没说话，枫喊她半天，老太太才回过神来，听枫说没事了，才长喘了口气。 到了医院看到女儿躺在病床上，妈妈掉眼泪了，丹赶紧哄妈没事了，自己都好了，叫妈妈来是想她了，妈说你就会哄我。娘俩聊了半天，看到丹有点累了，枫就说送妈妈去宾馆吧，今天自己晚上陪着丹，妈妈说不用了，自己在这儿，枫说明天早上我去接您，我去上班，晚上我在这吧，你做了那么久的的车了，丹说给妈妈送宿舍吧，自己住一个屋也很方便的。告诉他帮妈妈煮点面吃。 送完丹妈回到医院已经快午夜了，丹已经睡着了，枫也躺在旁边的陪护床上，想着自己今后怎么办呢？ 离婚是不可避免的，这样的局面已经改变不了的。离婚后自己真的没有什么了，房子、车子、儿子、还有钱都是人家的，这几年在海外工作挣点钱都给父亲寄去了，人家没要过自己的一分钱，当然，自己也给娅买过东西，钻戒和金手链什么的，跟娅家付出的比，自己就没花过什么钱。净身出户也是可以的，那么自己的职位是不是也不保了呢，这个职位和权力是老丈人一手操办来的，当然会退回去的，那么自己还剩什么呢？ 自己要怎么做能保住工作呢？自己辞职又如何呢？在娅的父亲没出手之前，自己漂亮的辞职，那样也行吧？有几大学的同学在北京混得不错，不就是北漂么，有双手就能生活，想着想着也睡着了。 明天还有很多事情等他们俩，静谧的夜色笼罩着大地，月牙翘着脚尖把目光投进了病房，窥视着这对苦命的人儿。夜还很长，路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