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的青春 第56章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沮丧、绝望夹杂着气愤。这是柳枫从丹的学校出来时的心情，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丹到底是真不记得自己还是装不记得自己了。气到到后来就乐了，他安慰自己，没关系了，等孩子出生后，丹就会明白的，大不了去医院做亲子鉴定，自己的肉不会贴到别人身上的。血浓于水，亲情是不能被割断的。 打车回到宾馆，同行的那些人都出去逛街了，回D市是今天晚上的班机，自己还有时间，想着亮子会知道一些丹的事情，就给亮打电话。 “你是谁？”亮子问。 “哥们，我是柳枫，你不会真和我断了吧。那个丹——”枫说。 “我很忙，没事不要联系了。你还是断了利用我伤害丹的念想吧。”亮子打断他，自己说完就挂掉了。 遭到拒绝，大学四年睡在自己上铺的兄弟，跟自己掰了，为了丹，难不成这小子的心里，丹比自己更重要。想到这里，是柳枫一重大发现。 大学四年，亮子都跟自己贴在一起，不是吧？居然是为了丹。柳枫恍然大悟的样子。 在学校里，亮子就是自己的小跟班，自己指到哪里他就打哪里，为了自己和丹没少忙乎的。 那次为了给自己排队买地三鲜，不对是丹爱吃的，他排队跟别的系的人打起来，差点记大过，自己去给平的，看来这小子也不是好饼。跟随自己也是为了丹啊，谁说的，红颜祸水的，果然啊！ 自己又给丹的卡里转了些钱，最近发现权利的好处，权利可以是要啥有啥的，金钱和美女都可以用权利获得。 丹走后，人事给自己配了一个新毕业的大学生，也是某某领导的远方的远方的亲戚，总之能进这个单位，还有这个岗位，也不是一般的人了，要不是自己极其优秀就是后台很硬。这妞是花了钱的吧。 新来的女孩很年轻也很漂亮的，是个典型的南方女孩子，半透的皮肤猫眼，灵巧的身材，很招人喜欢的样子，嘴很甜的脸上总挂着笑意，俩个酒窝浅浅的很性感。她最令人喜欢的是眼睛会说话，你只要看着她的眼睛，她就知道了你的意思了。而且很会勾人魂魄的眼神，要不是自己有丹了，柳枫倒是很愿意醉在她的石榴裙下。 跟自己走的很近，也还限于有点暧昧的意思，这女孩儿很招人喜欢的，这回出差是柳枫想带她的，利用她拉拢大领导，自己不能总靠着娅的父亲，要有自己的圈子，和势力范围的。几个领导都是中年男人，出差很寂寞的，带个女生能活跃气氛，好在这个女孩儿很伶俐，很快懂了枫的意思，跑前跑后的，给领导们跑腿，尤其是把大领导给哄的服服帖帖的。这步棋子又走对了。大立即觉得柳枫很贴心的。 所谓的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这个话没有打击一片的意思，但要承认，男人真是行动的动物，一次旅行下来，这孩子显然成了领导的新宠。 厂家邀请，一路考察溜溜达达地逛遍了大半个中国，这个女孩儿已经把老大迷的五迷三道了。柳枫观察到了，大领导的眼神总在女孩的身上停留着，这个女孩叫方萌萌。柳枫觉得，她将来差不了，这也是个人物的。 柳枫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敢轻易地去谁的敲门，不知道他们在一起还是出去了，自己回房洗洗澡，给媳妇打了电话，意外的，媳妇尽然没开机，估计是手机没电了，也没在意，最近，媳妇都没理自己，估计是对自己很放心吧。 厂方全程招待，一个项目下来合同资金就是上千万，他们花这点也不算啥事，溜达一圈之后，还给每人送部最好的手机，柳枫准备给娅的。想到要见到老婆孩子，柳枫还是很开心的，在丹那里的扫兴和郁闷也都忘了，尽是对未来出生的女儿的期盼，丹生的是儿子，娅的是女儿，我柳枫这辈子也儿女双全了。 飞机飞落D市已是午夜，单位大巴车来接，把每个领导送到家，枫是最后到的，他拎着大包小包的上了楼。 家了没有亮灯，娅不知道自己回来吧！不对自己给她手机有短信的，那是她手机坏了没看到吧，枫进了屋，打开灯。 枫看到娅似乎在家，就去卧室开灯，看到蜷在床里的娅，很奇怪的，娅瘦了，没了肚子，女儿哪里去了，柳枫当时就傻了。 娅真的不知道他回来，手机关机了，自己先喝了红酒，睡不着觉，又吃了安眠药，她还没想好怎样跟他说，也不知道怎样面对柳枫，于是就用酒精麻醉自己。她不是睡着了，是深度昏迷了，酒精加上安定无异于毒药。 他过去想要娅起来问一下，娅没动，呼吸很微弱，眼睛都不睁开，他试试看她还有脉搏，就抱起她跑出去，女儿去哪里了，现在来不及多想了，娅的生命危在旦夕。 在医院又是洗胃，又是输液折腾到天亮了，娅总算醒过来，不过就是头脑有些不清醒，娅看着柳枫就是哭，也不说话，问十句不回答一句，枫真要疯掉了。 娅抱着枕头，只是哭，累了就睡了，醒了再哭，消化内科的大夫说，你转她去精神科吧，估计抑郁了或者精神有病了，很可怜，可是柳枫还是不明白女儿怎么回事了？ 显然她不明白也问不明白，一个事实是女儿没了。柳枫自己郁闷死了，没有人会告诉自己为什么。 打电话给老丈母娘，她也不知道娅的事，听说了赶紧赶过来了。 “女儿，你不是跟我说出去玩了，怎么了？孩子呢？怎么病了呢”妈妈诧异地看着娅的肚子。 她还是抱着枕头不说话，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两只眼睛呆呆地看着棚顶，嘴里喃喃自语：“宝宝不怕，妈妈来了，宝宝不哭，妈妈爱你。” 柳枫说“你看这样吧，我们转到精神科住一段时间吧，给她找个陪护，你还得回去照顾爸爸，还有孩子，我这单位里一堆事情，一早就打来很多电话，白天我不能在这里照顾她，晚上我再来陪她。” 丈母娘同意了，他们把娅送到了精神病院，住最好的单间，找了个全天陪护，大夫说她是受了什么精神打击了，慢慢就能恢复的，住院治疗一段会好的。 柳枫不解，自己出差不到半个月，家里发生这么个事情，现在问谁都不知道，只能等她清醒自己解释，一个丹失忆了，不记得自己，一个娅疯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枫自己也要疯了。 家里也是乱七八糟的，很久没收拾了，娅的活动范围只限在卧室里，垃圾桶有些发霉了，都是快餐盒子，地上的灰也没有擦过，柳枫自己收拾了一下屋子，洗洗衣服，挺累了，感觉平时娅也是很辛苦的。 妻子疯了，至少现在是这样的，给她请假说身体不舒服，也不能让单位知道了，很丢人的。自己第二天早上就上班了。 单位一堆乱事，柳枫有天不紊地处理中，电话，签字，开会，厂家发来的合同去给大领导看，这个招标是邀请的，选这个厂家也是大领导授意的，指定中标的人。报价单和自己的低价差很少，一个假的招标做得如此完美，谁也没有明说过，事实就是那样的存在着。 中间的好处都是大领导的，当然他也不会亏欠自己，手指缝里漏出的也够自己喝汤的了。忙到中午，去了食堂，也没什么胃口，糊弄一下就回办公室了。 枫很憔悴，没有心情做任何事情除了工作，北方的八月很炎热，办公室的空调这几天又坏了，柳枫脱了上衣光着膀子，准备去里间卧室睡一会，这几天晚上都去陪娅，没怎么睡好。 刚要去睡觉听到敲门，枫想中午了还会是谁呢？开门看时是萌萌。 “主任，这个表下午要送去局里，我刚赶出来，您看一下签个字。” “你还没吃饭？这么着急的。”枫说着接过文件，走到桌前开始找笔。 他忘了自己赤裸上身，很健康的肌肉，加上帅气的脸，萌萌看呆了。 枫抬起头看到呆住了的萌萌，才觉得不好意思了，找了体恤套上，满脸的尴尬。 “主任，您在练健美吗？简直可以参加健美比赛，你的肌肉很有型的。”萌萌由衷的赞美。 其实萌萌今天也很漂亮，吊带的淡青色裙子，短短地在膝盖上边，半透的皮肤，凸凹的身材，任何男人都会多看几眼，性感的萌萌让人垂涎欲滴，枫的眼光赶紧从她粉嫩的脖颈收回来，一个尤物，自己感到身体有些冲动。 “好的，你先放这吧，我看完打电话，你再来取，去吃点东西吧，看饿坏了身体。”枫嘱咐着。 萌萌笑了，酒窝很妩媚，俩个小虎牙露着，很迷人的心魄，她走了。枫觉得这就是个妖精，他告诫自己这个女人不许碰的，现在她是老大的。 自己一个失忆的，一个疯了的，够头疼了，可是身体的躁动明明告诉自己，现在他有多么需要这个女人。 有时候男人把性和爱是分开的，行动上就是单纯的行动而已，不参杂感情，但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不所有免费的午餐都是你可以享受的，当然他更知道世界上根本没有免费的午餐。现在，对于他来说，娅恢复健康是很重要的，还有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这才是自己该关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