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的青春 第86章 不知道是结局或开始

柳枫帮助晓峰张罗了所有的事情，直到骨灰盒放进了那个墓穴，一个年轻的生命就真的只剩灰烬了。他不得不感叹，生命太脆弱了，且行且珍惜吧。 晓峰还是不愿从伤痛中走出来，喝得烂醉地，也不管生意，也不问孩子，甚至奶奶都不理了，他醉酒后就跟小媳妇聊天，讲很多没来得及说的话，结婚对自己来说开始时是对付过的，后悔对这个女人那时的冷漠，从没说过自己爱这个女人，晓峰最最后悔的是，没来得及告诉她，自己已经爱上了她，就想跟她相守一生。 奶奶有些忘事了，有时还呆呆地想着什么，孩子也不敢给她抱，茹娅自己瘸着腿带孩子，她出院了也来晓峰家帮着看孩子，又找了月嫂，月嫂也是不管洗洗涮涮，就又有找了个钟点工。 茹娅白天还得去店里盯着生意，晚上回来看着孩子，忙着里外打点着，柳枫下班后，就来帮着忙活。 “媳妇，你这腿这么折腾什么时候能好啊，孩子的姥姥呢，要不你把她接来照顾孩子吧。”柳枫也心疼他的前妻。 茹娅脸色苍白，腿上的石膏还没拆除，来回走动很笨拙。 “也对啊，老太太失去女儿，正伤心呢，接过来看孩子，能分散一下注意力的，你去看看吧。” “我去不好使吧，要晓峰去她才能来的，再说以后这个老太太是留在这里还是去养老院，这还要晓峰决定了。”柳枫想的还挺远。 柳枫去小酒店的包间里找到喝醉的晓峰，把他拉着回了家。 “别碰我，我跟媳妇说话呢。”下车走着花步，里倒歪斜地还说着胡话。 “媳妇，你别走，我跟你说啊，两种葡萄都买了，你得尝尝哪个好吃，明天还去买。”像是真的似的。 “到家了，你的奶奶也病了，女儿也嗷嗷待哺，你清醒点好吧。”柳枫拖着他上楼很费劲的。 “什么奶奶，什么女儿，都是浮云了，我的媳妇才是真的跟我好，我也跟她去了，她说来找我了。”晓峰还在冒胡话。 好不容易把他放床上，就吐了，弄得脏兮兮的一地的赃物。柳枫捏着自己的鼻子，给收拾了。自己也真没伺候过谁的，真是把人逼疯了。 “柳枫，谢谢你了。”娅看到柳枫还能干这个活很是感动，心里是真喜欢这个男人的，自己要能生育，是不会放他走的。 “客气什么，你要想办法让他清醒，这么醉生梦死地可不行了。”柳枫说。 “那怎么办呢，你明天打他一顿行吧。”实在想不出办法了。 “我打他会还手，你打他还行。”柳枫说的也没错。 “太晚了，我回家了，你那个腿行么？晚上起来不方便就喊月嫂，那个女人好像还算勤快的。”柳枫准备走了。 “好的，我知道了，太晚了，好像下雪了，路滑，你慢点开。”娅说。 “你跟他说的，把他岳母接来，孩子需要照顾，奶奶也需要人看着。”柳枫告诉她。 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没有离婚呢，这么彼此的关心，有点不习惯了，娅叹了口气，看着他离开了。 吐过之后的晓峰，有点清醒了，听着他们的对话，也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了，茹娅瘸着腿给看着女儿，也是不容易的，可是想到女儿，他的心很疼，为了这个小东西媳妇丢了命，自己又爱又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女儿。 第二天是周末，饭店里吃饭的人要多，忙不开的，早起就来找晓峰，看到晓峰不在屋里，吓坏了，这个人半夜出去干嘛了吧，她也不敢想了。 找手机正要打电话给他，这时他回来了，还买了些早餐，看来已经清醒了。 “大眼贼，你好了吧，快去店里看着吧，我这也不会跟着去买肉啊，这几天的羊肉没买好，顾客说没你买的好吃，你去看看吧。” “好的，茹娅你的腿也没好，你跟柳枫回家吧，这里我能应付的。”晓峰怕她在自己家帮忙，柳枫不高兴了。 “我干嘛跟他回家，姐现在是自由的，我们已经分开大半年了。”娅说完这话看到晓峰吃惊的样子。 “主子，你是演惊悚片的吧，还离婚了，你骗人吧！” “这不骗你的，上回流产后就没怀孕，是伤到卵巢了，不能生育了，儿子又不是他的，我还赖着他干嘛，你也知道他和丹有儿子的。” “主子，你是演刘胡兰的，就义的只能是你吗？”晓峰不理解了。 “爱他所以放他走，你没听过那句话吗。”娅很看得开的。 晓峰无语了，跟自己当年祝福娅一样，只要你的爱人幸福就足够了，也许这才是爱的最高境界了。 “晓峰，你的老丈母娘怎么办呢，她就这一个女儿还走了，老伴儿子也没有。”娅说到这里停下了，没接着说。 “我知道了，这就去接回来，以后我就养着了，养老送终可以了吧。”晓峰是知道自己该怎样做的。 “是先帮你看孩子，你的女儿更需要她。”娅说。 晓峰吃完饭先去接老丈母娘了，奶奶有点老年痴呆的征兆，还得领着去看病，就像娅说的，自己现在是求着她来帮自己的。 老太太失去唯一的女儿打击很大，自己住在空旷的家里，每日以泪洗面，没几天的功夫就老了很多。 “妈妈，我来接你了，孩子需要你的照顾啊，我的奶奶也病了，妈妈你就搬过去跟我们住吧。” “我能行么，看孩子这活很久都没干了，怕给你看不好啊。”老太太说的也是实话。 “不用您干活，有月嫂和钟点工，您就是给看着点，自己家人要盯着点的。”晓峰说。 老太太看看晓峰：“我这么大岁数了，你不会是想养着我吧，我有养老保险的，已经联系了养老院了，我准备把房子卖了去那里了。” “妈妈，你看你还有外孙女儿，怎么也不能去养老院啊，跟我走吧，以后我养您老，你就跟我奶奶做个伴，俩人聊天还不寂寞。”晓峰劝着老太太。 也想去看看孩子，丈母娘终于跟着晓峰去了他家。 晓峰的回归一切都走上正轨了，女儿没有了妈妈，都要喂吃奶粉，孩子是有点可怜，没有母乳喂养的孩子，更要精心呵护的。好在月嫂经验是很丰富给伺候得很好。 娅回了自己的家，腿褪去石膏了，也不敢太着地，还是拄着拐杖晃悠，一直在娘家住着，懒得回去自己住，那么大的房子自己住很孤单的。 柳枫再给茹娅打电话她都懒着接，也是不敢面对他。自己的那些糗事，怎么能不传到他的耳朵里呢，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起初人们不知道他俩离婚了，出车祸时，警察是要去调查身份的，渐渐地就都知道了，尤其是传出去的还被加油添醋的，不知道有多难听呢。 没有脸去上班的茹娅，去晓峰家到是很勤快的，每次去抱着孩子不放手，她真的喜欢女孩儿，自己再也没有机会有女儿了，格外疼爱这个孩子。也帮着找医生给奶奶看病，老太太也好多了，就是不怎么说话了，耳朵聋了，听东西费劲了。 春节就要到了，把资料都准备好了，放假之前都给了领导，他算是满意吧。回到家收拾东西准备回老家跟父母过年了。想起半个月没见到茹娅了，就打电话给她，还是不接，柳枫放下了电话，开车去了晓峰的家。他知道茹娅一定在那里看孩子呢。 看到柳枫时候，茹娅正抱着孩子在地上溜达，小孩子放下就哭，她需要温暖的怀抱，在妈妈的怀里才会有安全感，习惯了抱着睡觉。 养成坏习惯放不下了，也没有人忍心看到她哭，所以就一直轮流抱着了。 “娅，我要走了，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柳枫想好好跟她聊聊。这个女人和自己生活了五年，自己在感情上是对她有亏欠的。 “小点声，孩子刚睡着了，你等一下啊。”娅抱着孩子小心放下。孩子感到了不舒服了，又咧嘴哭了，无奈娅又抱起她。 “孩子满月了，月嫂走了，还要请个保姆的，要过春节了，也找不到了。”娅小声地念叨。 “你就是最好的保姆啊，我看你最合适了！”柳枫夸她。 茹娅瞪了他一眼，这个人挖苦人可有一套了。 “真的，不是乱说的，你可是真合适做她的妈妈啊。”柳枫看茹娅，满眼都是母爱的光辉由衷地说。 “你快滚，越说越混蛋了。你晚上六点去我家，不是我妈妈家，就是那个咱们的大房子，我收拾屋子时，看到你的那些东西，你来取一下吧。”娅斜了他一眼。 “媳妇，我还是去你那里吃饭吧，不对，是前妻，想吃你做的饭了，你请我吃饭吧。”柳枫想吃她做的饭了，茹娅的厨艺还是不错的。 “你要吃什么，你自己买了回去先弄着，她姥姥回家取东西了，等她回来，我就可以回去了。”娅说。 “那我等你吧，你的脚又不能开车。”柳枫说。 “大哥，你看清楚了，是左脚，我的车是自动档。别说了，先走吧，门钥匙给你。”娅不耐烦了，这个男人怎么变得这么烦人。 柳枫去超市买了很多吃的，也有茹娅爱吃的零食和儿子需要的玩具，他从来不是个小气的男人。 家还是那个家，只是冷清了很多，结婚照没有撤掉，俩人还是甜蜜地抱在一起看着大大的床。屋里被茹娅收拾的一尘不染的，柳枫客厅卧室和书房巡视一圈，熟悉的地方，自己跟茹娅所有的生活片段都回到了脑海里。 离婚是娅要的结果，这个女人在想什么，自己说了可以跟她守着过的，没有爱情还有亲情呢。这五年是人生中最好的岁月，跟娅一起过的还是很幸福的，人一辈子真的没有几个黄金五年的。 冰箱里空空的，没有吃的东西，刚好柳枫买了很多，自己准备好饭菜的了，他知道等着她回来现做，就得半夜吃饭了。 茹娅果然七点才回来，看到了一桌的饭菜，有点抱歉，自己答应回来做饭的。 先把他的东西放在门口，怕他一会儿走时忘了，还不少呢，有些是新买的，娅逛街时不自觉地买回来的，到家才想起来他已经搬走了。 俩人一起吃饭，娅有点尴尬，不怎么说话。柳枫也问了一下儿子的情况，茹娅淡淡地说：“还不错，你过年回老家去过吧。”她以为丹还在家。前段时间听说他请假回家了，娅以为他是和丹已经汇合了。 “对，回家，明天走。”柳枫说。 “你半年多没怎么上班，忙什么呢？”茹娅问他。 “去北京，考研究生去了。”柳枫说。 茹娅不准备接着问了，他是准备永远离开这里了。一直吃着饭，忍住眼泪，关于他的一切，不想知道太多，心很累了。 现在他的心情也很沉重，自己的儿子有了新爸爸，自己扑奔到北京也是枉然，是竹篮打水，可是自己毕竟要走了，不想跟她解释太多。 “我走时，车留给你吧，还有房子。”柳枫主要来说这个的。 “不要了，你自己处理吧，我这里不缺车和房子的。”娅说。然后就没话说了，俩人都没找到合适的话题，打开僵局。 默默地吃完饭，柳枫也没有马上走，帮着洗好碗，跟娅又聊了会儿子，他很想娅的儿子，离婚了也不好意思去看他。 “柳枫坦白说，你什么时候跟吴丹有的儿子呢？”茹娅心里的结还在，一直想问的问题还是没忍住。 “我怎么就不知道呢，你的儿子已经那么大了？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娅还是想知道。 “娅，你还不释怀，这件事情不是我故意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孩子是我的。”柳枫说。 “你不知道的，孩子都生出来了，你还说是不经意的，你就一直在骗我。”娅有些生气。 “茹娅，始终我都知道你对我的好，我知道是我辜负了你的。要不我们还在一起吧，我伺候你，反正你的腿脚也不方便。现在需要人照顾。”柳枫很愿意留下来。 “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回老家开车回去么，路很滑的，慢点开。”娅何尝不想念那个怀抱，自己一年来报复似的放纵，也知道这样的自己离他更远了。 看着她低着头的样子，柳枫知道她个性，是假装坚强的，一直在忍着不哭的，娅依旧是美丽的，她性感火辣的身材不输给那些明星。 她低着头咬着手指，直发盘在脑后，露出脸部完美的曲线，白皙的脖子，在灯光下很耀眼。这个美丽的少妇，真是害人精，此刻，枫心又崩溃了，他承认自己在身体上还是迷恋茹娅的，虽然感情上倾向吴丹。 咬手指这个习惯柳枫说了她很多次，这样不好，手很脏，指甲也不能咬的。情不自禁地走过去，拿开她嘴里咬着的小手，迅速地拥她入怀。 娅的眼泪喷薄而出，她趴在柳枫的肩上抽泣着，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倾泻下来。 没说话，抱着她回了卧室。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一切的结果还是涛声依旧了。 他们忘了已经不是婚姻关系，枫拥着她，看到她胳膊上被掐青的手印，心疼地说着“傻瓜，怎么能这么伤害自己呢。” “太想你了，我没办控制自己，只好去放纵。你不会看不起我吧。”娅小声地说。 “想我？是你不要我了，还说想我，这也是该放纵的理由么？”柳枫说。 娅推开他坐起来：“滚开，我很脏，离我远点，快滚吧。”刚刚还翻云覆雨的，立刻翻脸了。柳枫又抱住她用更热的吻回应她的愤怒。 “媳妇，我错了，以后不说这话了。别生气了。” 激动的颤栗的俩人又在床上滚到一处，他们的恩恩怨怨，分分合合谁都看不明白了。 这时的柳枫顺着身体的需要又背离了自己的心，夜很深了，甜蜜的前妻和前夫终于相拥睡着了。 这个夜晚枫太累，估计不会再去吴丹的梦里游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