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时刻 第38章　　比武招将1

“发生什麼事？”女子又使出迷幻的步伐，两个追击忍者跟她不上！在原地晕头转向，那女子犹如弹簧急射、蟋蟀陡跃。这步法何缘生看都没看过，险些忘了自己还在与两把武士刀对峙，连忙回过神，提戟横砍出去。 何缘生眼前其中一个灰衣忍者，脚向后一踏，腰往后一弓，想要躲开何缘生的横砍，却闪避不及，身体被切两半，肉身往后撞向墙壁，当场血气四溢。 另一个忍者虽躲开何缘生的攻击，但也因為刚刚何缘生的三百六十度的挥舞，重了内伤，在原地吁吁喘息。 何缘生对著女子说道：“我解决掉受伤那个，妳速战速决，我要看看他们的面目。”说完冲向喘息的忍者，戟急刺而出，刺向那忍者的心臟，那忍者无力闪避，当场一命呜呼。 忽尔一支手里剑，一个弧度的飞来，正中何缘生脖子上的变声器，变声器顿时变形，正当何缘生要说：『好险』时，连忙捂住嘴，暗叫：“要是发出声音，身份就会被识破了！”偷偷检查一下变声器，似乎变形了，看来目前是不能用了。 “吕垣前辈，晚辈已解决掉其他两个不速之客。刚刚漏挡的手里剑没伤著您吧？”女子转身走过来关切。 房间相当昏暗，确认对方长相需要格外仔细。何缘生不敢应答，只是摇摇手，要女子等候何缘生确认对方身分，当何缘生揭起第二个忍者的面罩时，他惊吓的往后退了半步，却不能用言语提醒女子警戒。 “无论如何，晚辈真的很谢谢前辈今日的相救。不然，晚辈一人可能无法应付，前辈先道出自己名字，晚辈却忘了先说自己的，实在抱歉，在下本名艾嫻之。怠慢处见谅。” 何缘生听到艾嫻之的名字差点笑出来，但旋即想到情况危险也就忍了下来，只是不断摇摇手，还比手划脚要艾嫻之小心些。 何缘生说不出目前的情况，只能暗骂：“麻烦死了！还要比手画脚累都累死了！早知道刚刚就先走了！我得注意四周动静。” “果然，又出现了十六个忍者。 “从两个、四个、变十六个……真的是分裂？”何缘生在心中暗叫不妙…… 為什麼那忍者会分裂？ 是单纯的影分身或分身之术？不对，分身术通常无实体；那是多胞胎？也不合理，因為多胞胎不可能每个都长得完全一模一样，连刚刚脸上、脖子、腹部受伤的地方都一样…… 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对方的人数比刚刚多了两倍以上，可不好对付…… 何缘生暗自思忖想要釐清状况，却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觉得烦躁。 “没办法了，得拿出一点真本事，每次都逼我做这种苦差事。”说完还暗暗嘆了一口气，续想，“若对方会分裂的话，说不定弱点是在心臟或头部的位置，一击毙命方為上策。” 艾嫻之紧张道：“前辈又有敌人了……而且多了两倍……该怎麼办？” 这时艾嫻之与何缘生背靠背守势，何缘生能感受到背后的艾嫻之身体急促的起伏、紧张的喘息，以及柔软的臀部…… “我在想什麼……”何缘生暗中偷骂自己时，对方已经展开攻势。“前辈告诉我该怎麼办？”艾嫻之相当焦急，但何缘生完全懒的应答，只是心中咕噥：“不洩漏身分，就是不用说话，倒是正合我意，待会很多事要忙，我连说话都懒。” 片晌，何缘生将这三年来练的内力运气到胸口中央，是為天命之力的专修『急』！ 何缘生暗自盘算，“我得速战速决，不然艾嫻之会有危险！”一道红色的光芒乍现，何缘生提起戟朝著飞过来的武士刀攻去！ 『急』除了爆发力强之外，使用专修『急』时，眼前的视野会如同电影慢动作拨放一样，因此专修『急』速战速决时，可利用此能力提高快速攻击的成功率。 唯独须注意的是对方速度若太快，即使在专修『急』的人视线中是几乎攻击到对方的状况，还是极有可能，在“慢动作画面中”的下一秒被对方躲开攻击！ 这是『急』的优点也是缺点。 何缘生环视四周，在慢动作的画面中，他看到大部分的灰衣忍者见自己身上发出的光芒有异样，各个转过身集中攻击自己，十二把武士刀朝不同的方向劈砍而来，而艾嫻之则一人对付四个灰忍者。 何缘生暗诫：“我得更快，不然以艾嫻之的能力会有危险。”霎时间，红光暴涨，何缘生手上的戟一挥，对方武士刀的刀刃剎那间，如同被镰刀割开的稻草般，平平整整。何缘生可见对方惊讶的表情，“太奇怪了！每个人的表情一样？啊对！他们是自我分裂。” 接著，何缘生戟尖处，如啄木头的啄木鸟般，飞也似的刺向十二个忍者的心臟，对方在慢动作画面中，鲜血狂涌，并一一倒下。 何缘生接著从艾嫻之的斜下迸出，左挡右拆的打飞两把武士刀，但艾嫻之却因何缘生的速度急速转变，绊到何缘生的脚，跌了一跤…… 何缘生心中骂道：“唉～女人真麻烦……” 尔后，何缘生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斩向左右两边的头颅，并刺击无头尸的心臟，避免对方再度分裂。 正当何缘生得意之际，其中一位忍者迅速逃离现场，另外一位断后挡在何缘生与艾嫻之身前。 艾嫻之在慢动作中用极慢的速度说话，声音听起来像是延迟的感觉，“前辈，你先追过去，晚辈一人可以对付。再不追就来不急了！” 何缘生立即使用急的能力，加速追赶，远看很像一发子弹从膛中射出！ 何缘生用力过猛，地板因此踩出一道深深的脚印，艾嫻之使出迷步同时，也暗暗心惊：“世间竟有这样的高人，有机会必定要多讨教这位前辈。” 何缘生见对方并非往鬼屋出口逃离，而是踢开安全门，往逃生梯的方向离开，何缘生利用脚劲不停跳阶，甚至跳到楼梯中央的缝隙，利用地心引力，同针线般的穿过所有楼层，直接抵达一楼，此时急的爆发力已用尽…… 何缘生眼前的视角恢復正常状况，对方丢出所有的手里剑，但何缘生因急专修的缺点“爆发过后，后继无力”，只能死命防御，对方见状顷刻破门而出，迅速逃离现场。 何缘生应付完所有飞来的手里剑，见再也追不到对方了，登时坐在一楼的地板上，脱下头套，看著透进街光的后门，自顾自的恚怒道：“麻……麻………烦…………太远……太累了………急……练的……还不够持久……”骂完便吁吁的吐著浊气。 “早知道，先………走………了………”何缘生继续抱怨，脸上淌下几滴汗水。 “前辈！抓到了吗？”艾嫻之正从上往下奔来。 “糟糕……不能被发现！”何缘生立马站起来缩小长戟，放进口袋，冲出后门，奔向人来人往的街道，用手拨拨汗，整理仪容，巧装无事的走向鲜茶道饮料店前，点了一杯文山青茶，去冰，三分糖。 何缘生点完饮料，自顾失笑，“真累人，干嘛跟人家凑热闹啊！待会还要演戏，累都累死了！喝杯饮料先。”说完，把吸管插进饮料中，舒服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幸福道：“哇～椅子好舒服喔！” “前辈！前辈！你在哪裡？”艾嫻之终於从后方的巷口冲了出来，何缘生装没事弓著身喝文山青茶，希望艾嫻之别发现自己。 何缘生偷唸几句：“前辈前辈的，吵死了！”随后开心地继续品嚐茶香。 看见艾嫻之的装扮，旁边的路人吓都吓死了，各个迅速逃开！有个老爷爷还闭起眼，拿起佛珠暗自默念“阿密陀佛”；有个小男孩还因此大哭起来，冰淇淋都掉到地板上，不停哭喊“鬼啊！”；连鲜茶道的店员都吓到躲在柜台下方，久久不敢抬头。 唯独一个人喝茶喝到忘记状况的露出微笑，无视旁人！ “蠢蛋！你………你………你！怎麼还在这裡？！”艾嫻之暴怒，站在何缘生面前。 何缘生不耐烦的回答：“唉呀～我也只不过是在这喝杯饮料而已，有这麼碍眼吗？” “不管你。刚刚你有没有看到一位戴著头套，拿著长戟的人？快告诉我他往哪走。” “喔。妳说妳们的演员喔～一个忍者和拿著长戟的抢匪吗？他们排演的好卖力喔！不过我建议别吓著路人啦～” “对就是他！他往哪个方向走了？” “那边啊！為什麼要妳那麼著急的找一个装扮很像变态强匪的演员啊？妳好认真喔，看妳这样一直跑我都累了……”何缘生指著右边，故作没事的伸伸懒腰。 艾嫻之得到答案之后，只是小声碎唸：“蠢蛋！”随后奔往何缘生乱说的方向，一身鬼装突兀至极。艾嫻之离开后，何缘生倒是耳根清静许多。 待艾嫻之离开不久，何缘生拖著沉重的步伐离开饮料店，去旁边的全家买了一隻冰淇淋给刚刚大哭的小孩，摸摸他的头，说：“乖！哥哥送你的！记得那种“在大街上乱跑的女鬼”最讨厌了！” 小孩开心的回答：“恩～谢谢哥哥。我不怕了。”接著大口的吃起冰淇淋。 何缘生离开现场时，唸唸有词的自言自语：“那女人真麻烦，吓哭小孩都不会善后一下，算了！不关我的事！回家睡觉了～呵～～～好累喔～”边说边打哈欠。 战戟保鏢公司。 何缘生隔日被藺允翔邀请到旗下的保鑣公司，战戟。 这间公司有点类似古代的中国古代的“鏢号”，专门接受民间的订单，内容多半是保护某人、调查某事、追查某物。隶属於“翔翼”，藺允翔的身价可见一般。 战戟实质功能像是侦探兼保鏢。 “你父亲在群鸦大灾祸获救时，千交代万嘱咐要我更加努力栽培你，别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加入我们吧！翔翼一定能找到医治你身体的方法。”藺允翔说著。 “藺大哥，我知道你我父辈关係相当良好，你又救了我的家人，但辛苦的事情还是别找上我吧，免得我又偷懒。”何缘生一口回答。 “但是你这样继续下去会死的……” “我走了，反正我命不值多少钱，懒的管了！” “且慢。缘生，你言重了，方法已经找到了，但只有七成的把握。难道你真的不想活？” 何缘生听到这番话，捫心自问了一阵，“我就算是个怕麻烦的人，但有方法终究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是吧？” 藺允翔见何缘生在原地犹豫了一阵子，胸有成竹的说：“翔翼最近发现一种灵物名為『生命之源』，它带有无限的生命力，要是你能得到它，就不用靠『转生灵』為生了。” 原来，何缘生在群鸦大灾祸时，险些丧命，此后命缺灵体，所以每一年都需要透过『转生灵』这种灵体来维持生命，与『转生术』不同。『转生术』是死后经由考验復生，难度偏高；『转生灵』是生前预先去趟异世界寻找，并预先储存，难度较低。 『转生灵』相当适合何缘生这类缺灵体之人，但怪猫仅有九命，依何缘生每年吸收一颗『转生灵』来算，他最少只能多活六年……因為『转生灵』具有一定的使用期限。 他去异世界猎到五颗转生灵，用掉了三颗，能活的时间的确不久…… 何缘生听到『生命之源』四个字，不禁转过头，瞪大眼的看著藺允翔，“真有这种东西，怎麼得到？” 藺允翔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先加入翔翼再告诉你。” “藺大哥别这麼狠嘛～你们可以帮我拿到吗？” “先加入我们。” “拜託嘛。” “先加入我们。” “……” “我们目前发现有一股势力相当的不寻常，这股势力若不压下，未来可能会发生比群鸦大灾祸更严重的事情，因此分身乏术，无法帮你保护『生命之源』，你必须靠你自己。” “保护『生命之源』？” “没错！有人试图得到它，用途為何尚不得而知。缘生，欠缺人手之际，『生命之源』很有可能被抢走，加入翔翼是你目前唯一的选择，至少情报来源上，比你自己找来的简单多了。但加不加入不勉强。” “那『生命之源』在哪？” “在一位女孩体内，你必须保护她。” “这……会不很麻烦？”何缘生开始焦躁的搔搔头。 “那你就等著『生命之源』被抢走囉？”藺允翔轻笑。 “好吧好吧。我加入，但是有任务时，我偷懒可别怪我。告诉我那位女孩的名字？我尽量保护她。” 藺允翔静静地盯著何缘生，笑道：“艾嫻之。” 何缘生惊呼：“什麼？” “原来藺大哥本来就知道艾嫻之的身份了……”何缘生考上大学后，第一天上课就抱怨起前几天的事来。“照这些情报看来，艾嫻之本来就是战戟的保鏢之一，她并不是真的要到『东京学园鬼屋』打工，而是受人委託保护隔壁关卡的演员。”何缘生翻著翔翼所提供的情报页，边走边思考著。 虽然何缘生是怕事之人，但碰到充满悬疑的事件，任谁都会充满好奇，何缘生也不例外。 这份情报页的右下方有一个标誌，上面写著『红叶』，听藺大哥说『红叶』是『战戟』的前身，目前行踪相当神秘，隶属於『战戟』。若是这样的话，『红叶』中可能隐藏许多不可告人的“战力”。 “我明明跟藺大哥同一天生日，想法却差了十万八千里，他怎麼能这麼勤劳的设立这麼多组织，我看了都烦了……” 这份情报的页面上，有拍下当时鬼屋命案的照片，死者家世、外表、社经地位并无特定的特徵……这……有点难搞…… 何缘生仰天嘆了口长气，“懒的想了，有人帮我想就好了。要不是那疯女人身上藏有『生命之源』，我连理都懒的理。” “蠢蛋！你怎麼在这裡！”熟悉的声音从何缘生后方传来。 何缘生转过身一看，果然！说曹操，曹操到。 何缘生头也不回继续走，假装没听到。 艾嫻之从后面追上，“装不认识是吧？” 何缘生转向刚刚靠近自己身侧的艾嫻之，準备开口抱怨之际，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因為这女孩的长相，跟何缘生脑中的“女鬼形象”天差地别。 这女孩子真的不高，但比例相当好，纵使远看也不觉得她矮，近看可能就破功了。没了恐怖的鬼装，剩下是甜美的娇嗔。何缘生赫然发现这位可人儿，正曲眉微皱、澈眼怒视、小嘴微张的瞪视自己。 “现在是怎麼样？装不认识，还呆愣不回答，不是蠢蛋是什麼？”艾嫻之大声喊道。 这时何缘生才走出失神，稍稍回復理智，“我来这裡上课，又碍到妳？” 艾嫻之气到跳脚，“我怎麼跟你这种人同个学校啊！光想到每天都有可能看到你懒惰的身影，我眼睛都痛了起来。” “没那麼夸张吧！啊啊！我迟到了！”何缘生听到上课鐘声立即跑离现场。 “等等我，我也要来不及了！” “谁要等你啊！”接著何缘生冲进电梯，迅速的按下楼层关门，露出一颗头，吐了吐舌，赶紧将头收回电梯裡。 “蠢蛋！等我！”艾嫻之只能无奈的看著电梯缝隙透出微光，往上而去。“怎麼会有这种人，吼～”顿时转身不甘愿爬上楼梯，暗暗笑骂何缘生，觉得这傢伙有些讨人厌又有点调皮。 有个小孩子的身影静静的出现在这两人附近，他拿著赤色扇子搧了搧身体，“这地方热死了！肃维哥哥说的就是这裡？” 成本会计课，阶梯教室。 这堂课的教授名叫陈咏祥，竟用完全不準的“姓名学算命”，去评断一位同学未来的人生，何缘生听都听到烦死了，要不是这个老师很好过，这堂课有可能开在一百八十人的阶梯教室吗？ 陈咏祥点名：“艾嫻之。”何缘生本来趴在桌上瞇著眼，听到这名字吓都吓死了。 艾嫻之回答：“有！” 陈咏祥教授笑说：“妳很爱嫌别人喔～最好改掉这个习惯，要不然為来好的对象都会被妳吓跑！” 艾嫻之脸随即垮了下来，难过的无法言语。何缘生却见全班哄堂大笑起来，何缘生笑不出来，他认為用算命随意的评断一个人相当的不妥当。 陈咏祥继续点名：“何缘生。” 何缘生不耐烦的应答：“有！” 陈咏祥继续吐槽：“你的脾气很不好，做人却很积极，改掉坏脾气，才能有所成就，要不然你以后会欺负你的老婆！” 全班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何缘生一眼瞄到艾嫻之从前方转过身，找寻自己的身影，眼神充满了惊讶，“应该是惊讶我也这裡上课吧！艾嫻之，不是只有妳惊讶，我吓都吓死了！”何缘生心道。 旋即何缘生回想刚刚被骂的过程，相当的不服气，心中暗骂：“我自己的脾气我自己知道，我事情都懒的管了，又怎麼可能脾气不好……”随后冷笑一声，“更夸张的是说我很积极？我哪时候积极了？陈教授大爷你也帮帮忙好不好！” 正当何缘生偷骂教授时，他见到教室半开的前门有一位灰衣服的人，用手掩住一位路过的男同学，那个男同学随之昏了过去，灰衣人拖著男同学正想迅速离开。 难道是“甲贺”？ 何缘生立马站起身，假装要上厕所懒散的离开。 一走到后门，何缘生冲进厕所戴上头套，追向刚刚的方向…… “啊！！！！”一声女孩的惨叫从另一处传来，何缘生听到类似冰块碎落的声音。 正当何缘生不知道该先救谁时，另一个身影从后门迸出，是艾嫻之。何缘生赶紧趁对方还未注意到自己，装上了变声器。 “吕垣前辈，你怎麼在这裡？”艾嫻之惊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