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士之血染黄天 第38章　 公主

提娜在城堡四处张望，这个难缠的公主瞬间就不见人影，虽然来这之前多少有听过传闻，实际遇上她还是显得有点慌张。 “你在找什么？”一听到这声音她回身，乌提亚带着些许警戒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她必须谨慎的回答他的问题。 “在下是静鬾公主的新侍女，正在寻找公主的踪影。” “新侍女？怎么又换了？”乌提亚对此事也略显不满，大多数的人都误会公主，一切都从四年前开始公主在无意间跑到城堡的地下室，之后便晕过去起来之后，便开始行为怪异，这一切都是被惊吓才至此。 爱娃城地下室里头说穿了就是仓库，爱娃人普遍有对‘咒术’有强烈的求知慾，好比召唤术或是附灵术等……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何，总之地下室绝对藏了什么让公主受到惊吓的物品，公主已经够可怜还要被投以责备与怪异的目光，这些都让乌提亚非常讨厌不谅解公主的所有人。 “你怎么没有尽守本分，万一公主又受到伤害怎么办？” “非常抱歉，在下马上寻找……”提娜鞠躬后匆匆离开，看来他没差觉到异样。 之后她很快的在一棵树上找到公主，她竟然在爬树？ “公主！”她在下方一喊静鬾娇小的身躯颤抖一下险些掉落下来，目睹此景象她倒抽一口气，只见她马上稳住身体小声的回。 “嘘……小声一点，鸟儿会被惊吓到的。” 她指的是在距离自身不远处的鸟窝，鸟妈妈正在巢里孵着蛋的景象，她缓慢的爬行着，一点也不乎自身的衣服早已磨损扯破，她就只想近距离观察这充满母爱的行为。 鸟儿意识到静鬾得靠近，防备的看着她静鬾连忙澄清“我不是要偷你的蛋我只是想看一下。” 鸟儿怎么懂得她的话，只见鸟儿突然搧翅跃而起朝自己直笔冲过来一抓…… “哇……”她尖叫一声从树上摔了下来。 “公主！”提娜一瞬间纵身向前一扑，将静鬾接住但重力加速度她的手臂也在瞬间扭伤“呜！” 静鬾查觉到将双手交叠於胸前愧疚的看着提娜“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可以了，在下没事。”提娜将自己的裙子丝成条状缠在手臂上固定，对她来说这点伤还可以承受。 “等等……”静鬾将双手轻放在提娜缠绕绷带的手臂上，闭上眼睛不到几秒她的掌心便发出微弱的光芒。 在这光芒照映之下提娜的手臂上的疼痛渐渐缓和不少，仔细一看她手臂的红肿瞬间削减，这应该是静鬾的能力但她不能再用了！ 提娜瞬间抓住静鬾的手让她停止这行为“公主，这能力太显眼请不要一直使用出来。” “哥哥也是这么说的，我虽然没有研究过魔法之类的，这能力可以说是天生的，只要能使用这能力帮助受伤的人我就很开心了，可是每当我用这能力都会被训诫，公主真的好难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听到静鬾这样说着提娜认同的回“公主其实并非这能力不好，只是怕有心人看到加油添醋对公主的名誉造成伤害，再来什么事该做什么不该做就由在下来告诉公主吧，之前的人来来去去没有一个能教导公主，并非公主的错以后就由在下来一一指导公主，首先……”她在静鬾面前竖起食指“只要在下比起这动作就是不行，刚才的行为就是这个动作。” “非常抱歉……” 面对静鬾的道歉她再次竖起食指“公主是权贵之人，不用时常道歉，需要到道歉的人只有王与王子就行了。” “提娜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不是很快又会离开。” “不会的，在下会一直待在公主身边直到公主不需要在下为止。” 静鬾第一次看到如此坚定的眼神，她真的能相信眼前的人吗？长年的孤单她真的需要一个人好好倾诉内心的一切她可以放宽心说出一切吗？但是说出一切她该不会是否又会之前的人一样用怪异的眼神看自己？她真的好不安。 这时她适时的伸出手按住静鬾肩头“公主先回去换衣服吧。” “嗯。”她起身让提娜带回房间。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有人在关注着自己，注意着自己的安危，并不表示她的兄长没有在关心自己，只是提娜跟自己的年纪相仿更显得亲近。 一早起来她就在床边，晚上阖眼前她也一直都在，就连夜深的惊醒她都会及时出现在自己面前，也因此她不自觉得开始信赖这个面无表情的侍女，过了一些时日她终於肯向眼前的人透露一点自己的心事。 “这是你做的吗？”她望着摆在桌上，那精巧的迷你屋正是她房间的缩小版。 提娜微点头，静鬾转身看着她“一点也不给专业的工匠，只是……” 她微微皱眉接“别把身体搞坏了，一直在我身边还要抽出时间来做这种极端注意力的物品太辛苦了。”她了解眼前的人是不会主动喊累的，她可要多注意提娜的身体状况，她可不想要自己侍女超时工作以致过劳死呢。 “以前有学过工艺吗？在那学的？” “那只是一时兴起。”她语气平淡的回。 “也就是兴趣的意思，对吧！”这些日子她抓到不少与提娜对话的窍门。 “是的……”她将自己下颚压的更低，看似很抗拒提到过去。 见到这微小的情绪变化静鬾也不禁叹起气“唉……谁会想到，爱娃国公主也要学会看身边侍女的脸色啊。” “公主言重了。”针对这句话提娜显慌张些。 “呵呵……”静鬾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提娜第一次看到她笑着，果然有倾城之色一年一次的爱娃祭典游行，总在公主在马车上向居民挥手时聚集最多人，当然早就有不少贵族想向公主提亲，一方面是因为贵族都不知道她目前的状况，再来她本人也没有这个意愿。 “昨天没睡好等下要小歇一会吗？”提娜询问着。 静鬾苦恼的低下头“不用，今天要去地下室。” “地下室？”爱娃城还有地下室，这是提娜第一次听说“有东西遗漏在那里吗？” “没有喔，我只是去那里看画，我想可以跟你分享这个秘密。”静鬾神秘的将食指放在嘴边。 提娜不疑有他跟她来到庭院一角那里一座老旧的楼梯，已经年久失修上头都是蜘蛛网，静鬾一点也不在意往那里走下去，她也只好跟着虽然来这里之前就听过这位公主行为怪异，经过这日子提娜似乎能理解静鬾的行为怪异原故，因为她心里存在着反公主的心态，所以即使被人说有精神疾病她还是想追求让她快乐的事物，包括爬树、赤脚在花园走动等等……这样的行为，也只是在纾解她的压力罢了。 实际上的公主可是正常到比一般贵族正常，最起码她连一般平民的作息与习性都非常了解，都是因为她看了非常多的书籍原故。 “听说‘中集会’上的修德古费希望父王能摘下面具给人民看，我也觉得这是消弥最近民众的紧张感的好办法，最近这几年所有的人都战战兢兢的深怕父王突然就下令驱逐，也怕到边界提娜……”她边下楼边问着“在边界的夏克蓉娜人真的都如大家传闻这么恐怖吗？” 这提问让身为夏克蓉娜人的提娜一瞬间筹措了起来，她不能说得太好这样会加深公主想出去城的念头，但也不能说太不符合逻辑她再度开口时已经到了楼梯最底部，连接着是长长的走廊她们继续走在这人乏人问津的老旧地下室。 “夏克蓉娜人不算恐怖，恐怖的是他们的土地受到诅咒，地底会冒出合成出来的怪物，那是它们前朝的灾祸的遗物，除此之外夏克蓉娜人跟爱娃人没有什么不同。” “那为什么他们要攻击杀害我们的贵族？” “这个……”她要怎么回答公主，其实是爱娃王单独想要逐杀夏克蓉娜人这种事她怎说的出口，她叹了一口气回着“爱娃人与夏克蓉娜人的观念偏差与其中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神话就可以感觉得出来女神之间的仇恨非常深。” “真是的，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神话的诗词她看了不下数百次，但她还是不能理解两个女神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这种是竟然会被后世歌颂，还演变成一场场战争这实在太不值得。 终於来到走廊的最尾端一扇老旧的门矗立在两人面前，静鬾伸手将门推开里头的墙上挂着满满的画像，中间立里起台子上头摆着蓝色宝石，提娜马上就认出来“爱娃女神的血痕，没想到竟然摆在这里。”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女神血痕，我在四年前来到这里见它一闪一闪的闪着白光，之后我就失去意识，然后就开始睡不好，一直梦到那个人……”静鬾说着肩膀不自主发着抖，提娜适时的扶助她的肩让她心里踏实不少。 “瞧我一直说这不吉祥的话，父王才会不想见我，我真的是个不讨喜的公主，所以有时候我都会来这里看着这里的画沉静自己。”静鬾指的是挂满这房间的油画，一幅幅都是以一个粉色长发女孩为主题，她免无表情的模样有几分相似在静鬾身边的提娜，这里彷佛是她的成长记录，有小时候到长大她身旁一直有个女人是个黑发紫瞳的女人，一直跟随的到她长大，直到最后一张换了一个紫发的男人站在她身旁，但唯有这张里面的主人翁是笑着，看似非常幸福的笑着。 静鬾站定在这最后张画前面“提娜你知道这是谁吗？” 提娜摇头，静鬾轻笑的回“爱娃的开国女王，第五心锁‘圣光之剑’蕾雅娜罗敏恩女王。” “原来是女王，那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 提娜指的是女王身旁的紫色长发年约二十左右的男子，美男子这样说法一点也不夸饰，尖挺的鼻子深邃的五官配上修长有型的脸颊，用美来称呼他丝毫无不妥之处，他就这样大喇喇的站在女王身旁应该来头不小。 静鬾却在这时回“不知道，我一开始以为是亲王呢，但是我找遍所有的书都没提到这个人，女王直到终了都是孤身一人，但是……” 静鬾这时的眼神有了些微的变化“正因为这样这幅画带着那么一点的神秘感，这是我最喜欢的一点了。” 话止到这里，静鬾并没有再说下去，她从第一次看到这画里的男人的样貌就深深的刻进脑海中，正因为怎么样挥之不去她便自己帮他命名‘艾鲁斯’来提亲的贵族从未有这样的高贵气质，真可惜他是活在五百年前的人，要是他也活在现在就好了。 提娜的疑问打断静鬾的思绪“前几幅画的黑发紫瞳女人又是谁？” “啊……那是古真族的最后一任宗主‘静流’在这个国家还没有改名为爱娃前都是这个女人在统治着国家，虽然那时也有国王但是早已成为静流的傀儡，当时是公主的蕾雅娜女王便反抗静流成为女王。” 静鬾说着提娜再度提问“但是看这些画像不知道为何，我感觉不到她们两人之间有什么强烈的仇恨或隔阂感。” “也是吧，因为教导女王的人也是静流宗主，没有一本书有详细提到这个部分，感觉很神秘激起无数联想不是吗？” “是的。” “总觉得提娜今天特别多话呢？这可是我的秘密喔！提娜，一定要帮我保守秘密喔！” 公主看起来开朗许多提娜也在这第一次露出笑容“是的，在下一定会死守这秘密，永不泄漏。” 之后又过了几个月，就在修德拟好公告计画不久，国王的使令来到他的宅邸传令讯息，书令上写着，因罗音镇迟迟未有新的领导人，以致夏克蓉娜人日渐猖獗，特派修德古费的长子，雷仰古费为新任的镇长。 接到指令当下他的发妻有如接到丧讣痛哭晕厥，比较之下身为当事人的雷仰反到平静，当天晚上父子俩谈论到清晨，只好先回报陛下因放不下长子到边界，希望能陪同前往，之前谈论的公开计画只好延期。 这刚好中了乌提亚的诡计，被许可之后启程的路上父子俩的交谈不到三句，感叹这现象是因为本人觉得自己来来日不多了的原故吧。 长途跋涉终於到了爱娃国的西边界罗音镇，镇上的居民聚集起来夹道欢迎他们的到来，在镇长的宅邸居住没几天，修德就见到许久不见的莉露丝。 “好久不见了，修德大人不知我那在爱娃国老朋友过的如何？” 她指的是流浪商人朱诺。 “他除了肚子越来越圆之外应该是过得很好。”修德照实叙述着“只是莉露丝真的丝毫未见衰老啊。” 他们也有五年未见一直听说她在夏克蓉娜，没想到会以这种形式见面。 “我来这目的大人应该非常清楚。” 修德眉头深锁“对於朱诺所说的爱娃王真假，还需要更多考证。” “死神的的镰刀都逼近大人了，为何还要拖延？”莉露丝难掩不解神情。 “他毕竟是中集会所选出来的王啊。”修德这番话引来莉露丝的薄怒。 “这是当然，要是真的他为什么要在这时机将令公子贬到这来，若是假的当初选出他的中集会就是四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莉露丝你不要太超过，没有任何人可以质疑中集会和爱娃王！你这是污蔑我们的信仰！”对於莉露丝的质疑，他以最大诚信为主，斥责着她。 严肃的中集会元首跟酒色样样来的夏克蓉娜领主不同，当然尔，爱国之心也丝毫不减於平民，这是爱娃国目前强大的元素之一。 “既然大人听不进劝言，我也不好再说下去，只是要让大人这样的忠臣被抹灭掉，我实在感到惋惜，告辞了大人。”莉露丝将话说完，便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修德的内心不安却越来越高涨，恐怕他这次或许真的再也回不了首都。 “请留步！请留步！” 从身传来急促的喊叫，龙凛回头看着，急走步来的爱娃前贵族，简维斯史克尔，他肥圆的肚子加上奋力摆动的短小四肢，样子颇为滑稽，虽身为贵族但以被放逐的的他，时时刻刻都担心自己被神隐，不安的情绪让他直视眼前的龙凛为救命浮木。 “又怎么了？不是已经派给你精锐佣兵了吗？” 他勉强的来到龙凛面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回“呼！呼！你不留下来吗？” 他花大钱怎么不是他来亲自护卫自己？这可恶的夏克蓉娜人，要不是看在他武艺高强神似席恩，他堂堂一介贵族才懒低下头留住眼前的人。 内心虽如此想着，但脸上还是得装出不安的模样“你有所不知国王的精锐兵有多么恐怖啊！你的话或许还可以挡着呢！其他的人我信不过，如果你不留下来我拒绝付钱！” “是吗？我记的你被驱逐的原因是因为到用国家救援储备金不是吗？你要拒绝我就收回佣兵，另外在跟你讨无故出动的金费，想想你也不划算，放心吧，爱娃王现在没时间理你这存在感薄弱的人。” 一针见血的言论瞬间让史克尔说不出话，只能默默的看着龙凛离去的身影。 走出这华丽虚假宅邸没多久，便遇上莉露丝，见她优雅的行礼开口“少主才半年不见您真的又成长不少。” “莉露丝小姐，有对我来说重要的情报吗？”客套的寒暄就免了，听说罗音镇又来新的镇长，他比较在意对方的来头，除此之外他没时间也没兴趣听。 对於这单刀直入式的对话让莉露丝摇了摇头，或许是夜翎不在他身边感觉他又回复到从前那样，难以接近的模式“我知道新来的镇长的来头。” “多少？” “五百克元。” “五百？”龙凛瞬间皱起眉头，这是什么价格贵得离谱“最好是不得了的情报，否则我要减一半。” “唉——真是过分。”莉露丝呢喃的念着“中集会一员的长子雷仰古费虽然是和平主义者，但也很执着爱娃王的命令，还有他的父亲目前也在罗音镇，他可是死去的席恩的挚友呢。” 龙凛明显动摇的望向莉露丝，果然吸引到他的注意她再开口“追加三百克圆！” “我……给。”他很勉强的吐出这句话，毕竟这是他一直都不想去面对的问题。 莉露丝奸笑接“我看你还是去找本人问吧，少主今晚带着优秀的佣兵埋伏在镇长宅邸附近有重大的收获喔，告辞。”传达完情报就领钱走人是她们常态。 “直接去问本人？”看来这情报有着高度的真实性，他得快点准备，今晚应该很难维持以往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