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上你古惑仔 第1章 鬼哥的诚言

海滨市的海景大排档一到了晚上就变得热闹非凡。便宜的大排档，加上清新的海风。边吃着刚刚从渔船上买来的新鲜海鲜边欣赏海景。让很多人流连忘返。 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中年男子正在陪着他的妻女兴高采烈的吃着。虽然他长得并不帅，但他那双眼睛却流露出无限的温柔。“尝尝这个。这可是在你们山里吃不到的好东西。”男子夹了一筷子鱿鱼丝放在了妻子的碗里。“不要总是给我夹菜。你也吃啊！”妻子假嗔地说道。但心里却像吃了蜂蜜一般。“呵呵～还是你吃吧！我不知道还能为你夹几次菜了。”男子笑着说道。“最近你怎么总是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以后不许你说这些。”妻子撅着嘴巴说道。“爸爸不乖！又让妈妈生气了。”小孩高声地叫道。男子用手指刮了一下小孩儿的鼻子道：“盼盼最乖了。以后要好好地孝顺妈妈知道吗？”小孩点头道：“盼盼最爱爸爸妈妈了。” “先生您的菜已经齐了。”老板端上一盘菜后说道。“嗯～辛苦了老板。” “不麻烦～不麻烦～”老板笑道。 “海源公司清场。闲杂人等给我滚远点～”一声旱雷一般的声音在大排档里炸响。老板转过头见七八个打扮的流里流气的青年手里拿着砍刀正向这边走来。于是连忙走了过去。老板将满是腥气的手在自己的围裙上擦了擦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敬到了为首的青年面前。青年接过香烟叼在了嘴上。老板见机给他点上了火：“砍爷，这个星期的保护费我们一分没落全交上了啊！”青年的眼睛在大排档中不停地巡视。“老赵啊！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今天哥们儿确实是有事。耽误你一会儿生意了。兄弟们清场～”青年说道。后面的几个青年走向前开始掀桌子。人们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儿。那就是遇到流氓了。于是纷纷地逃出了大排档。老板虽然心疼这些酒钱，但也只能干看着。领头的青年见人走的差不多了。不禁地露出了满意的神情。“砍爷，除了点子都清理好了。”一个小喽啰低声道。 青年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角落处的那个温馨家庭处。“你们几个看好，我先过去。”青年说道。几个小喽啰自觉地以那个一家人为中心将他们围在了中间。青年走了过去，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拿起一个空杯子倒上了酒一饮而尽。那个男子并没有被这些流氓所吓到。他看了看惊恐的妻子和女儿后说道：“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先和这个兄弟再喝两杯。” “大嫂～”青年刚要站起来就被男子按在了凳子上。“她毫不知情，有什么事情冲我来。”男子沉声道。青年看了看那男子后朗声道：“你们走吧！不要耽误我和鬼哥叙旧。”男子凝重的脸色稍微地舒缓了一些。“不行！阿贵不走，我也不走。”妻子说道。那个男子拍了拍肩膀道：“这就是我经常和你提到的西门侃。我们以前是一个公司的好哥们儿。你害怕他把我吃了啊？” “妈妈我怕～”盼盼紧紧地抱着妻子的大腿怯怯地说道。“我要和鬼哥叙旧，你开车把大嫂给我安全地送回去。”西门侃说道。“不用了！你大嫂是山里人。没那么金贵，再说家里这里又不是很远。” “回去吧！”鬼哥说道。妻子道：“那你也要早点回家。别喝那么多知道吗？” “行了～行了～我自己会有分寸的。”鬼哥不耐烦地说道。他的老婆和孩子一步一回头地走出了大排档。 见两人逐渐地消失在街头。那个叫西门侃的青年开口了。“鬼哥～兄弟也是迫不得已。”西门侃叹了口气说道。“呵呵～什么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砍爷也有为难的时候了？”那个叫做鬼哥的男子淡淡地笑道。“屁话！如果是别人，我管他张三李四，只要黑少一句话，金刚我也让他变成橡皮泥。”西门侃说道。鬼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做哥的害了你。那时候就不该把你带到这条道上来。如果不是这样或许你早就混得人五人六了。”砍爷的眼睛渐渐地红了：“鬼哥你说的是什么话～公司里如果没你帮衬着。我他妈不知道死过几回了呢！” 砍爷原名叫做西门侃。父母离异，自己跟着做小偷的父亲苟延残喘地活着。后来在鬼哥的介绍下进入了海源公司。西门侃凭着自己的身手逐渐地从众小喽啰中脱颖而出成为海源公司的外部成员。其实海源公司是打着公司的名头做一些走私之类的勾当。是名符其实的暗社。而西门侃这些外部成员除了收些保护费，开赌场和小偷小摸来维持生计以外。最重要的作用就是作为公司的耳目。探听各种各样对帮里有用的消息。作为外部成员的大哥，西门侃的名字也逐渐让各商户所认识。那些商户们见了他都乖乖地尊称一句砍爷。 “鬼哥还记得你这个名头的由来吗？”西门侃问道。鬼哥笑了笑道：“呵呵～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还有什么好提的。” “不啊！我就喜欢听你当年的英雄事迹。”西门侃说道。鬼哥的鬼字的由来就是扑克牌中的两张鬼牌。当年刚刚开始流行纹身的时候。很多人都是纹龙啊？P啊的。而鬼哥觉得这些太没个性。就在自己的手背上纹了一个鬼牌。很多人笑他纹了这么一个小丑图案。但一个人的实力并不是靠纹什么来决定的。鬼哥以冷静，狠辣，狡猾逐渐地得到了海源公司的前老板所赏识。成为了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当时道上流行这么一句话：“鬼牌落下催命符到。” “来～咱们兄弟再干一杯～”鬼哥说道。西门侃撇了一下嘴道：“鬼哥怎么一退出江湖酒量也变小了？喝酒也改用杯子了？是不是再过几年就要用奶瓶了啊？” “你最好也少喝点！这玩意儿不是什么好东西。” “出来混早晚都要死。现在不喝个够，哪天说不定就挂了呢！到时想喝都喝不着了。”两人干了一杯后西门侃上下地打量了一下鬼哥后说道：“你看你，现在的都混成什么样子了？就你这身行头。恐怕还没有我一只皮鞋值钱呢！” “衣服这玩意儿能穿就行。讲究那么多干什么。”鬼哥讪讪地应答道。西门侃将手搭在鬼哥的肩头道：“鬼哥，回来吧！海源不能没有你，众兄弟更离不开你。只要你愿意回来，我会向黑少求情。我想他一定会既往不咎的。”鬼哥拨开他的手道：“我既然出来了，就不会再进去。”鬼哥说道。西门侃沉声道：“这样你会～”鬼哥道：“公司的规矩我是知道的。你不用再劝我了，我的性格你最清楚了。”鬼哥的脸上露出了坚定的表情。“是不是因为大嫂？”西门侃问道。鬼哥叹了口气道：“我只想安安静静平平凡凡地陪着她们母女走完下半辈子。这也是我最大的愿望了。”西门侃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窜了起来道：“我TM就知道是那个娘们儿的问题。MD！老子现在就去做了她！”说着西门侃就要向她们离去的方向追去。鬼哥连忙抢先将西门侃放在桌子上的砍刀夺了过来道：“小侃子，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她们母女怎么样。老子第一个先做了你。”西门侃愣了一下道：“鬼哥！你他妈是不是鬼上身了？她们只会害了你。不就是个女人吗？只要你一句话，兄弟可以天天给你贡上一个小姑娘。保证你夜夜做新郎。” “我不需要～”鬼哥坚定地说道。西门侃怒道：“别以为你是我大哥我就不敢动你。老子发起飙来亲老子照样捅。”鬼哥道：“我知道凭你的身手，想把我制住易如反掌。但为了她们母女我喝出性命也要保护好她们。” “即使是我肯放过你。黑少还会让其他人来找你麻烦。实话告诉你吧！黑少的意思是三天之内必须有一个结果。”西门侃说道。“死在他们手里还不如死在你手里的好。动手吧！”鬼哥说完闭上了眼睛。西门侃紧紧地咬着牙瞪着鬼哥。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后。“唉～”西门侃叹了口气，拳头狠狠地落在了桌子上。盘子和桌子立刻被打得支离破碎。“你走吧！滚得越远越好！我永远也不想再看见你们。”西门侃吼道。“小侃子～”此时鬼哥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黑少一定不会放过你。跟哥一起走吧！”鬼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跟你走？吃糠咽菜去啊？老子才不去呢！”鬼哥说道：“兄弟，哥最后再劝你一句。你还是早点脱离海源吧！我怕你越陷越深。到时你想出来的时候也出不来了。” “我为什么要出来？在海源我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走到哪都有一大帮小喽啰跟着。我骑的的女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他妈才不像你呢！越老胆子越小！”西门侃说道。“你会的，因为我了解你。”鬼哥说道。西门侃故作不耐烦地说道：“滚吧！滚远点。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就后悔了呢～” “那你回去怎么交代？”鬼哥问道。西门侃毫不在乎地说道：“就说你已经挂了。尸体被我们沉海了。”鬼哥问道“黑少会相信吗？”西门侃道：“爱信不信！大不了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鬼哥知道西门侃是个愣头青。做什么事情喜欢由着性子来。如果自己不帮他想一个好理由的话，凭着黑少的多疑。多问几次这小子肯定发飙。索性把真相讲出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想到这里鬼哥微微地一笑道：“兄弟谢谢了！这是哥唯一能给你的谢礼。你务必要收下，这样你也好有个交代。”说着鬼哥挥起看到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地砍了下去。自己那只纹着鬼牌的手应声掉在了地上。而他却一声未吭。“鬼哥你这是～”西门侃惊叫道。“后会有期兄弟～”说着鬼哥一个纵身跳进了海里。海水立刻被他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西门侃捡起地上的手望了望大海，呆呆地望着海面上的涟漪渐渐地消失在远方。几个小喽啰连忙冲了过来。“人一定会在附近上岸。快去四处找找。” “不用追了。”西门侃喝止道。几个小喽啰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一项喜欢不留后患的砍爷为什么一反常态。西门侃将手扔向一个小喽啰道：“疯鬼已经做掉了。尸体扔进了大海。作为凭证砍下了一只手。”小喽啰接过血淋淋的人手，脸色变得煞白。“砍爷这样好吗？”一个小喽啰问道。西门侃瞥了他一眼后说道：“你砍下一只手跳下去试试～”那个小喽啰笑了笑道：“砍爷你开玩笑了。我哪受得了这些啊！”西门侃低声道：“这件事情大家要统一口径。就说疯鬼是被咱们砍死后绑着石头投到海里了。” “砍爷，那么黑少那边～”几个小喽啰不禁地犹豫了起来。西门侃道：“事情干净利落地办好了。大家都有的吃，日子就好混多了。倘若事情下有下文的话。我不好过，你们同样也不会好过。明白吗？”他们知道自己毕竟是初来乍到。有的时候就必须要装糊涂。这就是出来混～“砍爷说的是，疯鬼既然死了。咱们没必要再给自己添什么麻烦对吧？”一个机灵的黄毛说道。西门侃满意点笑了笑道：“行啦～大家心里明白就好。” “大哥，任务完成了。咱们是不是好好地HAPPY一下？”一个小喽啰笑着问道。西门侃又恢复了以往吊儿郎当的样子，“当然了，走～去滨海洗浴。所有的费用我包了。大家尽情地玩。怎么爽怎么来～”西门侃高声道。说着几个人一步三晃地离开了。西门侃回过头看了看漆黑的大海轻声道：“大哥，你一定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