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视苍天 第8章　变了

项南与大婶在哈尔滨理工大学的门卫室道别，原因是他并不知道熏儿在几年级班，只能通过学校帮忙寻找。 坐在门卫室里，项南手中端着茶杯，面色坦然的对看门的老大爷侃侃而谈。 “大爷！熏儿在大学里真的很有名气吗？” 大爷一脸横肉，看上去十分凶狠，但为人性格却与相貌格格不入，因为他对项南可是十分的和蔼可亲。 大爷微微一笑，那笑容简直是比哭都难看。 “呵呵！那是当然，我在理工大做了近十年的门卫，可以说理工大的所有校花我都记得是清清楚楚呢！记得就在上个月，就在这校门口，一个开着宝马X5的公子哥想要非礼小熏儿……” 项南听到此处不禁心中愤恨，狠狠的攥起了自己的左拳，虽说熏儿和他没有正式确定什么关系，但从小到大的友谊，也让项南对那位富家子弟十分气愤。 看门大爷看出项南的激动，微笑着说道。“小伙子，不用激动嘛！我话还没说完呢！呵呵！” “……大爷！你快说，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后来啊！突然出现一位白衣女子，一转眼就将那个公子哥给打倒了，那速度快的呀，我都没有看清！” 大爷心有余悸的讲述道，这让项南心中狐疑。 “白衣女子？？” 项南清楚的了解到，熏儿是孤儿，是王大婶将她抚养成人，供她念书，所以她的姓氏也是随王大婶，不过王大婶家里也很拮据，自从熏儿去呼兰上高中之后就自己外出打工赚取学费，就连上大学的费用也是熏儿在呼兰市打工凑齐的，这也是为何项南竟然四年没有与熏儿见过面的原因。 大爷端起盛满茶叶的玻璃缸子抿了一口后，说道。“小伙子啊！其实小熏儿自打进入理工大这校门便有许多富家子弟追求她，可是小熏儿她没有答应一个那些臭小子，所以便有一些人使用强硬的手段和方式对待小熏儿，可是后来你猜怎么着？小熏儿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也让许多人在猜测是不是小熏儿的身后有什么神秘的人保护她！” 大爷的猜测也让项南更加的疑惑了，可他又根本想不出一个答案，只能等见到熏儿后问她个明白。 门卫大爷告诉项南，熏儿每天下午都会到市里去打工，得到五六点钟才会回学校，当然返回学校必须要经过大门口的，所以他叫项南在这里等待就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坐在门卫室中的项南却越来越显得焦急不安，他担心见到熏儿之后自己会说不出来话，对熏儿的喜欢折磨着他的思想，一想到熏儿在学习之余还要努力赚钱养活自己，项南心中便有说不出来的苦闷。 门卫大爷看到项南如此忐忑，微笑着摇了摇头。之前他已经得知项南是熏儿的老乡，可以他的阅历又怎会看不出项南与熏儿的关系？恐怕很少有男生会因为自己的‘老乡’受到其他男生的手段而愤恨不平的，再加上大爷本就是经历过封建时期的老人，他已经猜测出项南几分来意。 时间很快便到了五点五十分，项南在煎熬中度过了四五个时辰，终于，在他不知道是第几次抬头之际，看到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来人是一位翩翩少女，修长的双腿之上套着一件天蓝色的紧身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米黄色的T恤，胸前那两挺高耸的肉球已经发育到了让人垂涎的地步，再加上完美得毫无瑕疵的天使面孔，几乎做到了可以让人神魂颠倒，过目不忘的境地。 “熏……熏儿……” 项南木讷的站起了身，瘦高的身躯竟然微微颤抖了起来。 “咦？” 霸王的声音再项南脑海不经意的响了起来，可项南阙完全将它忽略了。此时他的眼中全都是熏儿，别无他无。 熏儿迈着轻盈的步伐，面带微笑，仿佛瀑布般的长发随着走路的频率而摆动，给人一种飘渺的神往。 项南意识到熏儿是微笑着走向他的，确切的说是走向门卫室，这让他受宠若惊，虽然他与熏儿四年未见，但早在两年之前还通过信，打过电话，所以他想可能是熏儿认出了他。 熏儿走到门卫室，微笑着对门卫大爷说道。“李大爷！请把我的水壶拿给我！” 李大爷便是看门大爷的称呼。 李大爷一脸微笑的从地上那摆放着足有十余个水壶之中抽出一个红色的水壶从窗口递了出去，并且对熏儿说道。“小熏儿啊！你认不认识一位叫做项南的小伙子呀？” 李大爷的问题让熏儿的笑容瞬间有所收敛，不过这种变化却也只是一刻钟的时间。 “呵呵！是的李大爷！这你怎么知道的呢？” 李大爷笑着点头道。“呐！项南就在里面呢！你确认一下他是不是？” 熏儿听后朝门卫室内看了看，刚好看到满脸通红瘦高的项南。 “唔……” 项南激动的伸出右手，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当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是，项南原本会以为熏儿时隔四年之后再次见到他一定会开心的跑过来对他嘘寒问暖，可是他失望了，因为熏儿只是站在门卫窗前发着呆，根本就没有想与他相认的意思。 李大爷看着两个孩子的木讷，很是不解，出口询问道。“小熏儿，他到底是不是项南啊？” 熏儿的瞳孔恢复了正常的颜色，刚才些许的惊异之色瞬间不见。 “没错！他是我儿时的伙伴！” 熏儿的语气很轻，并且很坦然，让项南听后一下子回到了现实，因为他竟然感觉到如今的熏儿对他有种隔阂。 项南艰难的咽了咽喉咙，默默的低下了头，脸上写着自卑。 “或许……熏儿她是不想见到我吧！” 项南内心苍凉自问道。 项南很有自知之明，原本的自卑让他从小便很孤独，他也享受着这份孤独，在面对人们冷漠与嘲讽的同时，他也学会了隐忍和自我调节，所以即便是熏儿对他已经没有了曾经的热情，他也不会伤心欲绝。 熏儿在窗外站了许久，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然后红唇蠕动说道。“天哥！咱们出来谈谈吧！” 虽然项南有种想要逃避的心态，但是四年的阔别还是让他对熏儿很是想念，之所以人生的第一站要来看望熏儿便足显熏儿在项南心中的地位。 项南努力挤出一记微笑，迈着大步走出门卫室，来到熏儿的面前。 王熏儿身材苗条，一米七五的身高让她的身材看山去要比一米八零的男生还要高，只不过，瘦高的项南与她相比却是货真价实的海拔。 与熏儿并肩行走在理工大校外的林荫小道上，项南没有首先开口说话，而熏儿也是低着头走着，两个人的无语让他们看上去很是单调。 “天哥！大婶身体还好吧！”熏儿的声音仿佛黄莺一样委婉的动听。 “嗯！还算可以！” “你怎么来哈尔滨了？爷爷的身体怎么样？” 熏儿从小便称呼项赋爷爷，在项赋的心中，她与项南不分轻重，不过她却称呼王大婶为大婶，不叫阿姨也不叫奶奶。 项南的眼圈突然红了，一想到爷爷的遭遇他就忍不住流泪。 见项南久久没有出声，熏儿扭头看到项南那努力向下低的面孔很是苍白，脸上还印着两道晶莹的泪痕，疑惑问道。“天哥你怎么了？” 项南用手抹了一把泪水，镇定了下情绪说道。“爷爷……去世了！” 在项南说出这番话之后，原本他会以为熏儿会很惊讶，会很难过，可惜他错了，因为此时熏儿的面容竟然只是如同当初第一眼见到他时那般有着些许的诧异。 “哦？爷爷今年也有七十多岁了吧？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天哥你节哀顺便吧！” 项南的心忽然凉了一大截，他不敢相信眼前的熏儿会变得如此冷漠无情，或许冷漠无情这四个字用在熏儿身上有些偏激，可他所认识的熏儿，是那么的有情有义，那么的善良单纯，那么的体贴温柔，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连从小将她当成亲孙女的爷爷去世都可以无动于衷，项南真的有些绝望了。 熏儿言罢停下了脚步，清澈的目光落在项南那扭曲尴尬的脸孔上。 “天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 项南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本打算自己来找熏儿，试探性的询问熏儿是否还记得小时候的娃娃亲，可是眼下，他怎么可能同一位已经改变了的女孩说这些？ 项南不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但他却不能接受自己最喜欢，最了解的女孩突然发生如此大的改变，这让他无法接受，所以他不可能告诉熏儿自己的来意。 “我不过是来看看你而已！” “那现在你看到了？”熏儿双手一摊，那白皙的手臂露在外面，就好像是白玉一般耀眼。 项南无言以对，本来他在辩论上就不在行，哪怕是小时候与熏儿偶尔发生的斗嘴架，也是他每次吃瘪，更何况面对本性已经发生了变化的熏儿了？ 项南不想再留在这里，心里的难过让他想要逃避，不过熏儿却并没有放过他。 “哦！我知道了！天哥，你这次来找我是不是为了小时候王大婶和你爷爷为咱们俩定的娃娃亲呀？” 项南脑中嗡的一声通鸣，这件事可是熏儿小时候自己主动答应过的，项南清楚记得在定亲的那天，熏儿还曾亲过自己的脸蛋，而且还让自己轻轻碰了一下熏儿那隔着花棉袄的平坦乳房，说什么自己以后就是他项南的人了。当时的项南可是幸福的一夜未睡，也就是从那时起，项南的修炼倍加的刻苦，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