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野蛮人 第41章 密谋

“三号死了。”黑袍客似乎有些伤感，道。 “无可奈何的事情。”另外一个黑袍客道： “他虽然很忠心，但是他的型号太老了，长年没有更新“槽”的功能，赘词太少，遇到他们，死亡是必然的结局。 我从很久以前就说过了，不要放太多感情进去，会消耗无意义的大脑容量以及理性区块，他死了也好，至少，你可以放掉一些大脑负担。 影兽是消耗品，打从你是学徒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你无数次了。” “没错，但是前面几只总是有那么点情感。”第三个黑袍客道： “第一次，会感受到恐惧与喜悦，然后感受到第一次的失败与心痛；第二只的时候，你会理解挫折以及改进，带着许多期许；而第三只，往往是自己尝试到第一次胜利喜悦以及骄傲。 而她的第三只，给她带来了太多胜利以及骄傲，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失落，而且你得见谅，她是本地人。” “情感总是这样复杂。”另一个黑袍客捧着第一个黑袍客的脑袋，道： “或许，应该进到池子里面切除脆弱面的是你…情感是脆弱的，历史一次又一次的证明这个观点。 再厉害的男人，都无法度过女人关；枭雄、英雄，往往因为感情因素放掉了大好江山，或者判断失误…感情就是人脆弱的地方，记着了。 纵使是黄祸种慕容飞，感情似乎给予他极强的力量，但是这股情感终将给他毁灭… 只是，你是本地原生种，我最多只能要求到你克制你那无意义的眼泪而已，你不像我们可以将大脑分成二十二个区块任意管理，你原始、但是你却拥有潜力以及想象，还有庞大又难以估计的恶意…记着为什么三号会失败，然后重新编织、剔除失败因素增加赘词，不要让三号的死白费，明白吗？” “我明白了。”第一个黑袍客道。 “三号的死固然是一麻烦，但是我们真正的麻烦就是三号负责守护的碎块已经被夺回。”第三个黑袍客道： “人造能源供应受到碎片的失去，有供应下降的趋势。 尽管不影响供应品质以及目前进度，但是隐忧已经开始浮现。 我们的人造能源可以压制许多古老生物的繁衍能力，藉由日照抑制他们的生殖激素，破坏他们内分泌系统，并且伤害大脑的化学成分，藉此削弱古代危害种族的数目。 现在的控制力仍然有在高水平线，但是已经不足以继续抑制龙类跟领主级古物种了。 而且这些古物种，到了夜晚就能缓冲、复原，使的抑制效果下降，而这两个基数，就让人头痛不已了…” “两个基数，那只是两个老家伙醒来而已。”第二个黑袍客道： “他们早很久以前就停止物质进食，基本上连睁眼都已经懒惰了，对我们族群没有实质危害。比起特别关注那两个老家伙，我比较担心另外一个更古老的家伙。” “艾玛金鳞。”第三个黑袍客道： “这个世界上极少数拥有庞大智慧可以跟我们对抗的古老生物，而且根本杀不死…半神龙族、不灭金身，加上又不愿服从新的太阳神教会系统，我没记错的话，她早已经被从这个世界放逐了…” “但是她回来了。”第一个黑袍客转了个身，修长的十指一扫，四周点亮了许许多多的特殊文字，而这些文字有个原始几何图样，但是却无法发音以及阅读。 而这些特殊字符迅速的明灭、点亮，彼此连线，周围开始浮现出以影兽的角度观看的画面，慕容飞、林逸帆，以及化成人样的艾玛、抱着妮可保护她的碧儿，全部的人都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同卵双胞胎吗？”第二个黑袍客随手一挥，画面拉近，仔细着盯视林逸帆，道： “不但是同卵双胞胎，而且还是对称分裂、灵魂共享的那种… 很好…，很好。 我还在惋惜圣日法王那窝囊废快要不行了，还在苦恼要如何寻找下一个心脏承继品，没想到就这样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情况对我们极为恶劣吧？”第三个黑袍客道： “慕容飞是阿塔鲁的容器，那他的兄弟势必会因为灵魂对称成为哈札姆的容器！ 天无二日啊！如果哈札姆集齐了其他碎片，那么我们的人工替代源就会熄灭，重新成为哈札姆的神体…这状况对我们来说再险峻不过了。” “兄弟，思考不是单面向，而是一种多面体。”第二个黑袍客道： “世界上的事情，都是相对，而不是绝对。 黑与白、是与非、胜与负、优势与劣势，都是如此。 单纯以局势来看，对我们不利，但是，这都是单向的思考；我们要综观全局，而不是就单一层面来考虑。 统治宗教、建立魁儡政权、甚至支配神，我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原始、单纯、野蛮又粗俗的掌控权、权力，或者单纯粗俗的欲望，或者是毫无任何价值性的财物；我们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一个更崇高的目标而努力。 尽管我们当初在宗教战争时牺牲了大多数人，还让我们的子嗣成了艾玛那老怪物的口中亡魂，更不得不招募本地物种成为我们的一份子，但是，我们终究是获得了艰辛的初步成果。 很快的，各位，尼德隆之门将会开启，当九个卫星组成不对称质数体，纵使是创世主也没办法阻止我们了…” “即使是神，也得殒落。”第一个黑袍客道：“我刚刚编织了七个赘词的新影兽，我会让他去成为他们可能袭击的神殿守护着。” “临时创造的影兽能有七个赘词已经算很有天分，但最多只能勉强对战后带着碎片遁逃。”第三个黑袍客道： “他们兄弟俩联手，太过强势…慕容飞是异于常人力量，而他的兄弟则是拥有着异于常人的神速，而你的三号战死，三个赘词势必成为他兄弟的诅咒纹身力量，对我们更加不利。 …加上那个六万年永生不死的艾玛，说真的，我们只剩下一个半疯狂的法王，以及一群愚蠢又盲目的狂信徒，要如何对抗？” “对抗是无意义的、浪费时间的行为，要让这些落后物种自相残杀最有效率。”第二个黑袍客道： “给他们一个难以拒绝的目标，就像笨狗追着蝴蝶，蠢马追着杆子上吊着的胡萝卜，朝疯狂悬崖前进。 而为了这个目的，我已经准备好了。 改造、剥抽、重组、再生；粉碎、崩坏意志，最后在人性的挣扎上，他稍微像个男人而已，不过最后还是在眼泪中逝去最后一丝尊严… 我很不喜欢把人类放进池子里，但是，既然他要求了复仇的力量，那我也没有理由拒绝。 但是，他的出生背景太过优渥，要凭空篓穿灵魂，撕裂出容纳其他灵魂的空隙，的确费了一番功夫，更让他崩溃了十几次…不，基本上他已经疯了，这个步骤，恐怕只有至尊黄铜没有完全疯掉而已，毕竟他本来就是疯子了。” “我向来很不喜欢你在玩弄物种结构这方面杰作，因为他们都无法控制。”第一个黑袍客道。 “谁说要控制了？”第二个黑袍客道： “我只是把他个炼子松开，扔到人群里面而已。 疯狗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制造更多混乱…你说对吧，范迪亚？” 黑暗之中，一对凶恶的红光闪起，而光源，竟然是一双眼睛… 范迪亚的面容憔悴，崩溃，毫无人性可言，不断地嘶吼、咆哮，唾液更无法控制地随着他的怒吼乱喷。 他被斩断的四肢成了金属的义肢，而义肢底下却是混合着生物组织以及齿轮装置的异端结构，不断地扭动、重组、坏死、再生… 他的身躯就像个复古的蒸汽动力炉，不断的推挤着白色的蒸汽，就像是他无处宣泄的怒火不断在胸膛里喧嚣，每喷出一次蒸气，他的身躯又冒出新的黄铜零件与他身躯组合，无法合上的，就掉落断裂，组成新型态的扭动恶心生命体… “身为人类崇高主义的奉行者，被你这样糟蹋身躯，难怪会疯掉…”第三个黑袍客道。 “他的身躯太脆弱了，富家公子病。”第二个黑袍客道： “只有金属构成物，才能满足他那病态的完美肉体需求…无限再生的金属结构、无限再生的肉体，本来就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加上魔法免疫、纹身免疫、冲击吸收、冲击反弹，我可以放入槽之中的魔法赘词就高达七十五个，更别提他灵魂裂隙中四百多个赘词… 这么多外来物质、外来定义，破坏原始生物构成的维度结构，他还能动弹就已经算不错了，疯掉？疯掉不过是正常生理心理排斥反应罢了。 至少这也好，最起码我知道怎么操控这头疯狗。” 随着第二个黑袍客手指一弹，一个幻影投射在范迪亚面前，他疯狂的咆哮、尖叫，扭曲诡异的身躯开始起了剧烈反应，不断生出新的器官与肢体、断裂、坏死、重组… “慕容…飞…杀…慕容…飞…杀、杀、杀阿阿啊！”疯狂的范迪亚对着眼前噩梦般的投影不断痛苦的咆哮着，恐怖的喉音在阴暗的地底无远弗届的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