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埕走进卧室,用手指触碰着早上发疼的位置,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疼,才忽然意识到从下午开始就已经不怎么觉得疼,因而无论是走路还是说话都比较自在。他坐到床边,大脑里只想着一件事,明天晚上要去他那边睡,我要和他真正地睡在一起,我要他从我这里得到满足,我要变成他的人。 钟绣婆走到卧室门口,看到陈埕正站在衣柜前翻衣服。她问:“怎么?在找明天穿的大衣啊?” 陈埕没有回头看钟绣婆,沉着答道:“我想洗澡。” “昨天不是洗澡了吗?” “我想再洗一个,身上热和一点。” 陈埕取出一套棉毛衣裤,关上柜门,走回到床前。钟绣婆突然走到陈埕旁边,令他措手不及。他赶快坐下,伸手摆出一个懒洋洋的姿势,接着躺在床上,脑袋往被子上靠,掩护着自己的罪恶,望着她,露出牵强的笑脸。 钟绣婆拿起陈埕放在床边的棉毛衣裤,“昨天才换的,今天不用换,洗好了澡就穿身上穿的啊!” 原来只是为了说这个。 陈埕看着钟绣婆把衣裤放回衣柜里,然后说了一句“那你自己去放水啊。”就走出卧室。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然后是电视机里传出的声音。 他把脱下的衣服堆放在洗衣机上,走到浴缸前放满热水,然后坐进水里。 放学后陈埕坐出租车来到秦子孝的公寓。 陈埕站在门前敲门。 “来了!”秦子孝的声音从门后面传出来。 来时的一路上他都觉得心情很放松,可门开后一看到秦子孝的脸,本来清晰的思路立马就变得混乱起来,心跳的速度也由于呼吸被阻塞而愈渐加快。 陈埕走到沙发前,像往常一样把书包扔在沙发边角,脱下的大衣挂在那张单人沙发上。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昨晚的幻想,他知道今晚那个幻想就会变成现实,因而他尽量让自己因为胆怯与兴奋而跳动的心平静下来。 秦子孝从玄关那边走过来,“跟你外婆说过了?” 陈埕看着秦子孝,看着他穿在身上的那件灰色低领毛衣,他那宽阔的肩膀和有力的手臂突显出吸引人的轮廓。老师,今晚我就要变成你的人,我也可以让你幸福。 秦子孝走到陈埕面前,双手抚住他的脸,看着他正专注观察着自己的眼睛,“我在问你话,跟你外婆说过了没?” “嗯,昨晚说过了。” 秦子孝的手从陈埕的脸上放下来,转身坐到沙发上,看着电视,问:“那你今晚想吃什么东西?” 陈埕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骑坐在秦子孝两只腿上,抱住他的肩膀,处近他的脸,说:“我今晚不想吃东西,你如果饿了就自己弄着吃。” “为什么又不想吃东西?” 陈埕的脸上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说话的语气像是被一层薄薄的雾遮掩着,显得蒙蒙胧胧,“晚上,我要做更有意思的事情。” “什么事情?”秦子孝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晚上…”陈埕的脸离秦子孝的脸越来越近,仅仅是几毫米的距离。 秦子孝笑起来,他的背向后靠,双手搂住陈埕的腰,想让他的身体贴住自己。可陈埕觉得这样有些费劲,于是把手撑在他的胸膛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脸。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他露出质问的眼神。 “是真的会怎样?是假的又会怎样?” “是假的,那就算了。要是真的…” “说啊,是真的会怎样?” “要是真的,那我就…代表法官惩罚偷窥犯!”秦子孝迅速坐直身子,故意露出阴邪的笑容,把陈埕摁在沙发上,用手指头抓揉他身体两侧的肋骨,使劲捞他痒痒。 陈埕嘴里啊呀啊呀地叫喊着、哼笑着,他左右翻动身子,忍受着难以忍受的痒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