滢他们一群人在大漠骑着骆驼,悠闲地任由刺骨的寒风吹过脸颊把青春一点一点吹刮的沧桑,即使老去,即使面对死亡,我们还是要乐观的注视着生活中每一点温馨,每一点快乐。大漠的沙子静静的在无声的世界里面躺了几千年,它们看着星星和月亮蓝天和白云,他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它们凝聚着来自大漠最久远的力量,它们渐渐有了自己的心灵,它们心灵不再自己身体里面而是在遥远的天际,在最遥远的天际。它们要寻找自己的心灵只有这样它们才心甘情愿愿意向这个世界告别,它们会跟着着大漠恒久的风实现自己飞天的梦想。大漠的恒久的风是沙子永恒向导,大漠的风不求回报,只求把沙子送到它们最最喜爱的地方。 滢他们一群人还在行进着,因为时间已经接近傍晚,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昼伏夜行,是大漠行进的一条重要规则,尤其是在这片大漠。傍晚来临的时候大模是没有风的,九头骆驼在沙漠上慢慢的走着,滢的骆驼是在最前面的,因为只有她熟悉大漠。“滢姑娘,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大漠呀?”花蕊又是第一个着急的人,连续几天的枯燥寂寞的行军让花蕊感到极其的不适应,如果不是沿途还可以看到壮丽的大漠风景和一些珍奇的野兽自己恐怕早就坚持不住了。 “今天才是我们进入大漠的第七天,恐怕还有一半路程吧。”“还有一半呢?那么久。”滢刚说完花蕊就唉声叹气了。的确大漠行军简直太枯燥了,沿途都是一样的风景,除了炎热的太阳就是无边无际的空旷,连一点声音也没有。“花蕊呀,你可要注意了,我估计明天遇到沙尘暴,可以让你高兴一下。”“沙尘暴?什么是沙尘暴呀?滢姑娘。”“明天你就知道了。” “奥。” 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大漠已经有动物开始活动了。窸窸窣窣的在空旷的大漠之中显得格外清晰。滢有些困倦了,这些天来她没有一天是睡好觉的。既要照顾邑的女人又要协助梦青两姐妹做饭、烧水还要喂食骆驼。事情太多太繁琐,即使身为天行者是会累的。谁能想到让大漠中人万分敬畏的天行者竟然在这里干苦力,世界还真是不可思议呢。滢不由苦苦咧嘴笑了笑。她轻轻的趴在驼峰上,睡意袭来。其实这里的很多人都已经十分累了,毕竟连日行军又多是女人多多少少有点吃不消,白天天气炎热根本就无法入睡,晚上天气虽然清凉了许多还要赶路,所以到了午夜时分很多人都和滢一样疲倦的打着盹。危险往往是这样发生的,就是很多人都疏忽大意的时候,他就悄悄的来了,这是给人类的一个警告身处险境必须警惕。 果然危险就来临了,大漠生物中的巨大四足蛇已经在这片区域蛰伏了好久它正在等待着时机,它已经好久没有捕获到猎物了,它很饥饿但是只有这样才能唤醒它强烈的捕食欲望。它在大漠行走简直就是无声无息,它的四肢粗短降低了身体重心,一身绿色的铠甲紧紧贴着肌肤生长,他是大漠最优秀的猎手之一。这次它的目标是在最后面的那个人,那个人已经昏昏睡去,距离前面的人还有一定的距离,是最好的捕猎对象。它在等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时机,自己是沙漠中最大的四足蛇可是即使拼尽全身力量终身一跃,也是无法跳跃那么高的,只有等待他们下沙丘的时候,那时自己站在上面向下冲才有一丝的希望,一切只是时间问题。机会来了,巨大四足蛇凭借强有力的后腿一跃而起,它扑到了那个人,它咬着那个人背部的衣服重重的摔落在大漠柔软的黄沙中,它刚刚想再度下口时从骆驼上滚落下来一个人死死的抱着它,它用尾巴猛烈地摔打着她,用牙齿咬着她。可是她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只是刚才被他从骆驼上带下来的人此时还没有苏醒。四足蛇感觉到了有人再向它靠近,是很多人。如果再不逃脱恐怕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它开始拼命的挣扎,它知道如果抱着自己女人不死那么自己是无法逃跑的,她开始疯狂摇着那个人的喉咙,可是直到人都来了他也没有松开紧紧抱着自己双臂。璇在死之前见到了屠,屠在夜空中向她微笑,向着她讲话她听见了是那样的清晰; “璇我也是爱你的,我们一起去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那里四季如春,有许多的红枫树,还有很多的河流,来璇牵着我的手我们一起走。”可是璇不敢伸出手,因为他看见自己的手上都是鲜血,她怕吓到屠,屠微笑着消失了。璇依旧没有伸出手臂。驼队在夜晚中之间的间隔很长,驼队很长,悠扬的驼铃声就在那一刻竟然是一丝的声音也没有了。大漠归于寂静。滢、梦青、花蕊、文儿、雪儿呆呆的伫立在大漠之上,伫立在这幅惊人心魂的画面之外。璇紧紧的抱着已经死去的四足蛇,邑身上还流着鲜血,他们之间距离很远,远到要让五个人战成一条线才能看清所有的故事和所有的悲壮。 花蕊弯下腰想要把四足蛇和璇的尸体分开。“花蕊,不要!”滢赶紧从邑那里跑过来。花蕊呆呆的看着滢。“怎么了?滢姑娘。”“这种东西是大漠中最会装死的动物,你一定要小心。”花蕊点点头,滢从身后的包袱里面掏出一小瓶化尸粉,倒在了四足蛇的张开的嘴里。这种化尸粉因为滢的需求还配制了一种毒药,任何动物只要几分钟就可以彻底无痛苦的结束自己的生命。四足蛇好像感到死亡的来临,它拼命地在大漠跑着可是没有几步远就倒下了稍及尸体也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