锗已经到了东大漠之门,那种绿莹莹的颜色映入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出现了一种王族的红,红色是血腥的色彩,红色的世界处处都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他来到了东大漠的城下,仰着头看着这个雄伟建筑。“你是干什么的?”一个侍卫走过来看着这个穿着黑色衣服,胡须皆青的中年人,上下打量了半天。“我是鞑越国的王,锗。”锗的眼睛一眨也不眨。这个人虽然没有见过锗可是关于锗的故事他还死听说了许多。他对于锗的感受就是即敬佩又恐惧。“你是锗,锗……”侍卫有些困惑虽然他知道锗的故事可是锗不是已经消失了吗。 “我就是锗,叫你们将军出来见我。”锗的话语不可违抗,自带一种王者风范。 “好吧,你稍等一下。”侍卫很是迅速的上去汇报情况了。 不多时从大漠之门上走下来一个目光如电、身高七尺、面带杀气的中年人,此人光看外表就知道一定是饱经沙场的人物。那个人从大漠之门走下来一步一步走的很稳健,因为他的眼睛一直在看着那个黑衣人,目光由一开始的不屑一顾到了最后竟然是瞪大瞳孔的惊愕,稳健的步伐也渐渐加快速度,最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倒头便扣。 “吾王,你这是从什么地方回来的?”那个将军眼泪不知为何犹如泉涌一般。“呵呵,将军我回来了,至于从什么地方回来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想收回我的王权,结束大漠世界的战乱。你看可以吗?”锗掺起大漠之门的将军,满目的深情。“臣,无论王有何吩咐只要臣一息尚存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王的重托!”{将军就像回到了当年一样,为了自己王的命令无论如何都愿意去做。人世间的很多事情都不能用值不值来衡量,只能用愿意和不愿意。“好,好兄弟!走我带你杀回去,杀出当年的霸气哈哈哈。”锗对于这样的回答很是满意。 这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寻找当年和自己打天下的将军,没有用几天他已经拥有了有茕国三大城池和四个附属城以及一个大漠之门,而且他还发出话去说鞑越国的王回来了,让屠和笏来向自己觐见,只是他的两个儿子一直也没来。这让锗感到十分没有尊严。翌日锗坐在大殿上,面色沉重,眼睛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锗面对着众臣心中想法很多但是最终只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凡是违抗王命令的人定斩不赦!这句话没有过几天就传遍了有茕国的角角落落,甚至连有茕国以外国家也知道了这样一句话,因为锗当年的所作所为至今仍让人心有余悸,所以直至今日很多人也是畏惧锗的。但是自己的两个儿子还是没有来看自己的父王,这些都在锗的意料之中,要想得到就必须先付出,付出的代价越大得到的东西就越多越好,这个道理他是深有体会的。要想征服大漠世界就必须先征服有茕国,要想拿下有茕国就必须得到胧城。胧城若不屈服则必用武力! “军师,你说我们现在因该怎么办呀?”屠的处境如今很是狼狈,仅仅固守南大漠之门和两大城池和三个附属城,其他的城池已经全被楼兰幂攻下。自己的很是危险,好在此时军师不知为何带着自己的王兄出现在南大漠之门外。军师的本事他自然是知道的,王兄已经没有兵权对自己造不成威胁,于情于理都应该对他们客气一些。“拒不听宣,因为今天的锗已经不是以前的锗了,他也不是你们的父王了,他是大漠灾难的制造者。” 滢的话语平淡但是却让屠吃惊,他把眼睛看向了自己的王兄,得到的只是肯定的目光。“为什么?”屠不能理解。“就让你的王兄给你解释一下吧。我还要去说服笏。”“等一下军师。”屠拦住了滢,悄悄的在滢的耳边说了一些话,邑虽然很想听清可是距离太远,屠的声音太小他就什么也没有听见。屠说完这些话,滢就走了。屠扭过头回味着刚才军师说的话心里有些不解。 “王兄,军师他是什么意思呀?”屠不仅是不解而是更加迷惑。“因为父王不在是我们认识的父王,他是魔。”邑一字一句,字字有力。“什么?你竟然这样说!”屠根本就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他深爱的父王竟然是魔。“本来我也不相信,可是他竟然会对我痛下杀手,那一刻我相信了。”邑说的很无奈,屠听得很认真。他知道邑是不会乱说话的,更不会玷污自己的父王。“那依王兄之间我们该怎么办呢?” “一切就按照天行者的办法来执行吧。”邑说完之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短短几天他已经沧桑了许多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年轻的少年了,每天可以无忧无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或者是在百草谷快乐自由融于自然。如今的邑只是一个普通的对于命运他只能略尽人事。“好吧。”屠离开了留下一阵风,邑依然站在那里默默默默。滢的飞雪行诀在有茕国是无法施展的,因为飞雪行诀是需要一个较为大的空间而有茕国并不具备这样的空间,有茕国本来是一个十分繁华的国家,到处都是鳞次栉比的屋舍和熙攘的人群。可是现在十室九空几十里的路程滢竟然没有见到几个人影,战争的残酷只有在战场才能体现,然而战争带来的灾难却在百姓间,前方不断台下来的士兵也有他们的儿子,在兵戈中倒下的人们也有穿着麻衣的百姓,他们的尸体暴露荒野无处掩埋,任由野狗和秃鹫吞噬,还活着的人便开始流离失所,离开自己的故乡奔向一个没有战火的地方可是经过一番的颠沛流离过后他们才发现原来战火已经烧到那个地方,他们背负的重量是他们赖以生存的食粮有时也会被饥饿的士兵抢夺,他们就这样经受着战争带来的灾难却不能做任何事情只有默默承受着,就连上战场杀敌他们也做不到。他们只有继续他们颠沛流离,只有继续在颠沛流离中死去,挣扎着渴望安宁的日子的来临可是那一天他们却在见不到了,无论明天的阳光有多么灿烂,他们都在路上死去。 滢心中痛楚可是脚上的速度却丝毫不见减缓,距离胧城已经越来越近了,距离灾难也就越来越近了。胧城——笏只有你能改写大漠世界的命运了,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呀。距离胧城还有十数公里的时候滢已经感觉到了不妙,因为到处都能显示出一场惨烈的战斗曾在这里发生,废墟、尸体、鲜血还有已经折断的战旗,滢已经感受到了锗气息的存在,她知道自己来晚了大漠世界的劫难自己终难改写。她没有离去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注视着胧城之上锗的战旗高高飘扬,似乎不可一世。大漠世界本来就不应该有生灵存在,那里应该是世界上最宁静的乐土没有生命只有风声,没有河流高山只有阳光月亮。神之语注定不可违抗吗?不是的!生命既然存在这里就一定有它存在的意义,任何人任何力量都不应该阻止他们生命的选择和自由,生命是应该得到尊重和敬畏的而不是践踏和蹂躏。自己一定还有办法拯救大漠生命,保住大漠最后一点血脉。也许就在胧城,就在红枫树下。 大漠天行者也有无奈的时候,大漠天行者其实很多时候都是无奈的,因为众神赐予她无穷无尽的力量却又让她不能时时刻刻发挥出来全部的力量,其实大漠天行者也是众神手中一粒棋子,据说众神在这个星球有很多个类似于大漠天行者这样的人,他们或是男人或是女人或是老人或是幼儿,他们以不同身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影响着这个世界,潜移默化的改变这个世界,他们从来不以十分强硬的态度出现在这个世界,但他们不仅仅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传说还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角角落落。伟大的事物总是很平凡的生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他们不争名不夺利,因为他们已经足够伟大,足够充实。大漠天行者也许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伟大的人,一个以不为自己索取的伟大的人。其实世上有很多这样的人,只是他们过于平凡而不为人知。 大漠天行者在向有茕国之南前进着,那是屠所在的地方。那里有南大漠之门和屠军队固守的几个城池虽然形势已经岌岌可危可是那是唯一可以和锗对抗的力量了。而其屠的手里还有那个虽然无法号令起月氏国但是依然用途的将军印。滢一路从南大漠之城赶往胧城,又要从胧城赶往南大漠之城。一路的艰辛可想而知,大漠天行者不怕艰辛可是也怕失败,因为此次失败事关大漠生死存亡,不能败得一塌糊涂。十数天的赶路已经让滢有些力不从心了,因为在有茕国她的力量几乎是一点也施展不出来,唯一还有用的就是她的智慧。可是智慧也不能加快她的速度,他已经感到了危险迫在眉睫——那是关于屠和邑的危机或者是关于大漠世界生死存亡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