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轮回 第29章 那个家伙

过往云烟，纷乱待苏的战场，悄然间地徘徊于二者周边那道莫名间渐待苏醒的怒意，决役奋战将开！而伴随着……那抹誓死如归、绝不滞后退却半步的坚毅之勇气；时光，恍然间再度停滞在了这道深切的节点处，一切仿佛静止住了行径的步伐，终究……还是停驻在了原地。 城墙边壁处，那一道道高高树立、放远望去纵横于一线战天间的凌羽战旗，冽冽作响在了狂风之中，拂舞于这道幽绿天空之下地道道轨迹，恍然间就像是一揆揆惧骸亡灵的死亡舞步，与远处城门外——那道道隐约传来的兵戈交伐声遥相呼应着，落魄于纷乱、久未纵逝的两道不凡之回音，在这片原本宁寂的大地上方，即刻竟便奏出了一道并不容人喜乐悦耳的交响曲。 也罢，还是待我们将一切都转移至另一道平静的点纪处……画面将身一转，此时此刻，回归于格外安定、宁寂再三的那道同城外相比，反而祥和无声的城落内部一角——东南城角角楼之中： “呼噜噜噜呼噜” 不绝如缕的袅袅余音。或许，终究还是出于忘却了一切的缘故吧…… 坐落于房中，一道平静、声响并不是很大的呼噜声，荡延在了这片宁寂的房间之中，似乎从几分钟前开始，就已经得以那般平静地维续着那道回归于平和的安心节奏，一刻也不曾为人所担忧。毕竟这青年……谁也不曾料想地到，在曾经体内寄衍着另一道危险的存在终待除去后的那份安详之意——那道安然舒和的睡容，经由换取代价所得来的那番鲜为人知的过去……竟是如此地那般得之不易、逆肈天命。然回首于过去的那些不快之回忆，同现在相比…… 这些……却也终究只不过是淡然于时光长河之中、舍忘不然、平淡无奇的道道秋水罢了，揆为烟尘的宁寂之意，悄然间徘徊纵逝。 而轻轻地抚摸着怀中……他那沉梦间，灰碧色泽、恍惚已有几番沧桑的发颜，甚至看着那道平和、温存相待的安详面庞，她心中所产生的道道疑惑与心结，便就像是原本置放于交叉路段处、此刻却捆绑于直行道口前的十字路标，久久不得系解。 然而： “他睡得可真香！完全不像是曾经的那个……加尔萨利·空烨，反倒像是……一个可爱、体贴、需要关怀的孩子……”看着怀中的青年片刻将至，此刻却又不禁抬起头来看了看诺格，她终究还是向他吐露出了……自己内心间——那道亦终究无奈于服从之意的叹息。仅使，她的声音说着说着，不知不觉间却也变得越来越小…… 诺格听着听着，却也只是同样微微地低下了无奈的头，而方并未待她全部说完： “就让他好好地休息一番吧。毕竟，为了你的事情……他已经几天几夜，都没有合过眼了呢。” “……”（索拉） 静静地看着他……那双微闭上了的、此时此刻虽始终未曾抛弃掉希望、但却不禁惆怅依许的双眼；聆听着……那一句无奈于心底之间、恍惚间却也失去了全部气力可言的一句劝言，那道明亮的瞳眸，即刻便睁持在了讶然与迷惘的星河之间，群星斑闪着似乎将要埋没住她那道“明之双子星”的光辉，转瞬之间吞没于璀璨耀眼的光尘无极，尽待吞噬、难分难解。 而亦不觉开始再次地想起了方才，诺格正直言阐述着的事情…… “方才……听你说到‘百傀’与‘闪影’的事情，难道你说的是……‘百傀’骇阑泽与……‘闪影’阿乌吗……”讶然地睁持着那双不知为何变得惊惧、茫然几许的美丽瞳眸，索拉不觉诧然再三。终究醒悟了这一切的那角时间段，此时此刻竟不由得迫使她方才得以明确地回忆、甚至想起……那有关于那两位将军相关的一切。 然诺格却只是依旧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相对于她双眼间所流露而出的——那道不敢相信 但却也不得不去相信的迷惘之意志： “是啊……分别作为族立护卫军第三、第四分军战将的他们，经由父亲的命令，是得以率先转战至城门口、得以阻挡敌人的强大战力！他们的瞬杀式，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人得以超越、甚至阻挡和击溃。虽然父亲那般信赖地将此重担托付给了他们，但，这却又是我不得不为他们的情况而感到担忧的地方……”他无奈地说道，凭空间存现于思绪之中的……那道不敢去预料的无奈之猜想，却都还未待他全数说罢…… “果真如此……你说的……竟真的就是……那两位吗？” 或许是出于曾经打听、听闻并也得以明晓的缘故，一听到这两位将军的名讳，甚至经由诺格详细叙述那将敌方揆为烟尘却也毫不逊色于秒刻时间段内的瞬杀式，不知为何，她的话语忽然之间竟变得支吾再三了起来，而就连说话的声音，不知不觉间竟也开始变得颤抖了些许。可想而知，不说那二人的能力是否恐怖到令人未知于猜想间的地步，而光是从听闻名讳这一点，竟便也足以令人畏惧三分。 然此时此刻，再度凝望着他那道不容分说、令人甚是深感几番好奇、格外特别的惆怅目光。她那原本冰冷、低落的面庞，此时即刻竟变得红润、温暖了起来。然这些，却都并非是出于恋慕的思绪所影响的变化所在…… 那双眼，从中流露而出的惆怅，似乎并非她所想的那般简单。仅使……本该在静谧、弥漫着血腥气味的昏暗角楼内相互倚靠着的五人之中，两位女子却失去了意识、仍旧昏胧地躺落在床；甚至沉沦似毒般微弱的失落气息，仿佛就像是夜明珠的幽暗光芒那般不断地吞吐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那道眼神，却也始终未曾忘记……还有本该驻身在城外战线间、却早已开响战号的族立护卫军分军战将们的安危，甚至还有此刻，正置身千凌殿内的父亲大人的状况所在。 但是，冥冥之间却又恍如封存的珍宝、得以渐渐透澈在了她那“明之双子星”间的一道隐光…… 那双眼，从中所流露出的……除了惆怅与那道对周边紧急事务无时无刻的关注之外，她似乎还看到了别的东西。恍惚间就像是永不停息的潺潺溪流，最终汇聚于江河湖海的那番誓不停息的意志，此时此刻，流淌在了她的双眼之间，得以感受到的一番别样的感觉，竟然是那般地清爽、透澈，令人不觉间心旷神怡。那……便是即使留存于惆怅间、但却始终未曾抛弃掉的——渴求希望的意志呀！是的…… 仅使此刻因担忧于氏族内外的纷乱处境、从而惆怅再三地悲伤所在；眼中，却也时刻不放弃寻找希望、渴求于希望地祈愿所在……就算所有的一切，终究归咎于难以抗拒与无可避免的那道绝望之下。但作为一位旁观者而得以细察着这难以令人置信的一切，她也终得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早已不是曾经所认识的——那位单纯的老朋友了！ 阿洛柯尔·诺格，你胸膛之中所容之物，究竟留存着一道怎样勇敢、不畏艰险困惑、敢于直面现实的意志所在啊！ “呼呜……唰——” 而同时，交相辉映的微光绽去，或许是出于太过于强烈的缘故，光芒……此时此刻隐约之间，竟就像是冥冥间凛然存现的一道特殊的力量那般，格外地温暖、堂耀四散着，播撒在房间内的每一道节点、每一角定点处，都不曾得以放过。然就在这看似并非平然凛现的一道偶然地视角，凭空一闪划过眼前的那一刹那间…… “啊？” 索拉不觉懵然一惊。 恍惚间，似乎就像是从中，再次地觉察到了什么东西一样……不！亦或许，仅因为捉摸不到地那抹稍纵即逝，太过于强盛耀眼……此时此刻，那双仿佛正突现着、展翼将开在他身后的白色羽翼，甚至连同着那道完全焕然一新、几乎从未见过却又不知从何时起便早已置于其身的雪白无垠、熠熠相辉的皑皑圣铠，以至于使她的双眼，恍然之间难以包容这道突然存现的光辉，从而难以置信地睁持在了他的面前了吧。但，不觉间也开始疑惑了几许的她…… 看着眼前的男子——那凛然存现、巨大的白色圣翼，甚至光芒犹如超新星般快要爆炸开来了的银白圣铠……索拉诧然再三。眼前的他，是否真是曾经所认识的那位朋友——阿洛柯尔·诺格？ 然却还待自己踌躇片刻之余，那道身影却缓缓地转过了身： …… “放心吧，尤霁！只要有我在，这个世界的未来，我是绝对不会交给桀法狄的！当然，我知道，我却并不是一个人，因为至少，伟大的‘维奥赫坦斯’的圣名告述予我：我还有你们，与我同在！” …… 话音刚落，那坚毅、毫无半点吞吐之滞的话语，恍如一瞬划过天际长河的一道流星，横向飞逝而去地那道坚定之意，耀眼的辉光，朦胧而又明晰、温暖，即刻便荡延在了她周边的这角空间之中，恍然转瞬将息，却又徘徊四顾。可，聆听着方才，他那坚毅、爽朗不失温和、从容相待的希望之话语，两行软澈的热流，终究还是不知为何地、忍不住从她那双美丽的瞳眸眼角旁，悄声纵落。 坦然相待的那道宽容，带着一抹微笑，亦终究……还是浅显在了她的嘴角处，舒心、温和而又畅然。仅使，眼前的那道身影，此时此刻早已消失在了原地处——那并非因阿洛柯尔·诺格而存在的另一道特殊的存在；那似乎纯净、不论谁人都可打从心底得能感受到的神圣力量；那恍然间绝非偶然、而挚属于绝对信赖的希望之话语…… 她简直不敢相信……那出自于这神圣一刻之下、仿佛祷告之音般无比深切的祈愿： “好温暖……身体……仿佛全部都快要被包揽在那道光芒里面了呀，这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觉，到底是什么……那道翅膀、纯白耀芒的铠甲、诺格，怎么会……那个人……他到底是……嗯？” 然却待这舒畅身心的时光仅才存续半分左右，不觉间，也再度凝视着那道胸口处被血色浸染的女子，她却不得不忽然间地愣住了方才……那仿佛沉浸在了“另一世界”之中的朦胧思绪。然周边闪耀的辉光，却也在这个时候，完全地消逝在了整个房间之中。 看着躺在了昏睡的阿月旁边……昏迷不醒的索兰，她似乎方才得以想起了——那本该提及、但却又不觉间忘却了的事情： “不对，二妹的情况似乎……啊，对了！”正待她想罢，忽然间，她的目光，此刻竟又再一次地定落在了他的身上：“诺格，刚才究竟……你所担忧的，到底是……” 索拉话音未落，诺格却早已无奈地低下了仿佛失望透顶的头，凝视着这道古旧万分的地板，叹着……那似乎反倒与方才的“神圣祈愿”截然不同的一道失落： “我们都没能够注意得到、并且都被其蒙在鼓里的一件事情，索拉！” “什、什么？”索拉诧然再三。 “细细想来，这所有的所有，简直都像是冥冥间存显而出的契机一般……但结果却还是不得不令人叹然皆止！从寰凌的出现、寰凌之羽、领皇绝挑发战争、泉儿的死、空烨失去记忆、索兰受重伤直到现在，虽然我还不能确定……但是说真的，或许我现在，也开始能够感觉得到了吧，‘鲛人’前辈所说的事情……果真是一点不错！” “那个‘鲛人’所说的事情？诺格，你的意思是……” 抛下了那道沉寂已久的失落，这个时候，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了她： …… “这一切的一切，之所以会变得如此地糟糕！全部……都是因为‘那个家伙’的存在所致。” …… 终于将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在了冥冥之间……那道不明身份者的身上，两人都不禁为此而感到疑惑了起来。仅使，回顾早已过去了的那段不幸、甚至那一道道违和常理所存现的事件所在，这些在他们的眼中，却也都还仅仅作为不容确切的猜测，难以论述为事实，无法作下确切的定义。可是，他却还是不得不去面对，那所有的、险些就快要从身边被尽数夺去了的唯一——如今早已变得无从挽回的悲伤，他知道！他不能…… 他不能够……再继续袖手旁观下去了！ “那个……家伙？”索拉并不解诺格所述，“那个家伙”……究竟所指何者？她却只是低下头来，静静地看了看怀中的青年，难以释怀。 “我也不知道……虽然‘鲛人’前辈说他曾在萨鲁奇亚森林亲眼所见，我也仅仅还是猜测；但是，许多事情在我所经历过的记忆之中，有一些难以琢磨、甚至常理难以解释的事件，确乎总无异地能够吻合于那道奇怪的猜测！”诺格撇眼望向了窗外，那道从未如此慎静地目光，此时此刻，显得竟是如此地特别。他并没有就罢言役： “先拿圣使……入侵我们氏族城落的那一役来说吧。那次，我确确实实地打死了两名圣使没错，但从中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从那两名死去的圣使身上所散露出来的东西——那是一股黑色、不知究竟为何物、似乎很是令人恶心的气息。而另一件事情，也就是方才，不久去寻索兰的那一役，我从城门顶楼处也看到了一个诡异的身影，可它竟乔装成父亲的样子，将索兰捆绑在了木柱上，起初，我险些没有分辨出来，但在觉察我的到来之后，他却发出了阵阵很是诡异的笑声来……” “黑色的气息……还有诡异的影子和笑声？”聆听着诺格道道所述，索拉心头不觉猛地几颤。她仿佛能够感受得到，诺格曾经历过的那些诡异之事，是多么地令人蹊跷，甚至身心的恐惧难消。或许，这些却都只是因为自己还是一名女子罢！如若亲眼所见，未必能够做到像他一样平凡面对…… 诺格却并没有说完： “索兰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之中，这也是令我们不曾预料、所没能觉察到的事情。悄无声息的动作，偏偏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嘁——说来还真是不甘心哪！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多留些心眼，索兰也就不会……” “诺格，别放在心上……那不是你的错！那时，我们也都没能得以觉察得到的，不是吗？”索拉惆怅地看着他，那表情……就像是后悔曾经一件重要的事情一样，是那般地失落，无颜再予面对其它，低落下至着无奈的心绪，恍自黯然神殇。 而说到这里，想着想着，一想到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自己的疏忽，他便无法原谅自己……毕竟那个时候，缇鲁奇拉不在现场，能够保护大家安危的便只有自己，可却还是没能得以挽回……索兰本可相间避免的喋血。就算索拉这般劝慰于自己，他却还是不得已耿耿于怀…… 然又不禁重新再度振作起身来，他却又不得不抛弃……过去的那道无予再犯的“疏忽”： “不说这个了，当务之急，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如果‘鲛人’前辈所述无误的话，我想那个猜测，或许真的也就能够成立了吧！毕竟之前，在我们身边所发生的种种离奇的事件，所有的所有，全部，都不得不能说是出自那个家伙一手所作。而那个混蛋，现在也仍旧还在这道空间之中！在暗处肆意支配着所有的一切，不为我们所知晓。也包括……这场毫无意义的纷争！” “无形之中的那个……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现在城门外的战场上……啊？” 恍然间，脑海之中，就像是明澈于平静湖面间……那扁平的飞石所拍落而出的道道涟漪，她顿时便明白了什么。然看着她这般仿佛甚是讶然万分的举作，诺格却也只是仍旧慎静着那道似乎并没有多少变化的面庞： “看样子，你终于明白……我所担忧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了吧。” “难道……”（索拉） “不错！”诺格说罢，他的视线即刻便停落在了她身后，那盏窗沿外方，此时此刻战场上所发生的一切……不觉叹然皆止。“敌在暗，我们却在明处！就好比，那二位现早已在战场上浴血厮杀的族立护卫军分军战将……他们现在的处境跟我们一样，都在明处，如若稍有不慎露出了破绽，被‘那个家伙’偷袭，背后捅上一刀，那么我们的胜算，也便开始大大地减小了啊。” “你的意思是，‘那个家伙’真的会对他们暗下杀手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的处境岂不是……”结合诺格的猜测，甚至先前所发生的种种离奇之事，乃至……失落地看着怀中青年那早已无可挽回的、过去那虽憎恨但却仍旧深现于脑海间不可抹去的熟悉面庞，想到这里，她空白的心境就仿佛钻入了一只躁动、亢奋的幽灵，除了四处拂动着躁乱的轨迹，便一刻不得安宁。 然转过身来，以往的那道时光……却早已仿佛潺潺流逝而去的溪涧，汇入无尽、恍惚永无边际的海流，纵使拂袖舀起却再也无从揽回——那终待落魄于未知、恍如黑洞间沉沦失落的迷惘。 纵使那由华贵金丝混制而成、此刻却带着些许斑驳血迹的地毯上方，两人的影子仿佛拼凑出了一道并不怎么称心如意、完整美观的图案，可斜坐在椅旁不知什么时候揽靠在了她怀中的他，却仍旧如同她口中所述地那般，仿佛一个可爱、体贴、需要关怀的孩子……此刻，只需一个美梦！仅仅这般便就足矣。可是…… “怎么可以这个样子……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索拉） 凝视着他的面庞——那道似乎并不怎么令人感到舒心、仿佛仍旧留存在恐惧与无知间的安定之睡容，那原本定滞在她脸上的那道温存相待，此刻却渐渐地化为了难以言叙的凄寥……怎地也无法再度恢复以往，那道舒心、安然相待的温柔面庞。忧虑——心间那道躁动不止、亢奋依旧的幽灵，恍然间却也进化成了飘荡四顾的魔鬼，无时无刻不困绕着……她那无比愁绪的心境，时刻纠缠不曾脱离而去。 而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那对仿佛失去了一切、失去了希望的“苦命鸳鸯”，蓦然间，过去的、那仿佛还清晰依旧的道道模糊点纪，此刻依稀浮现于脑海，不觉叹然再三地惆怅几许。想起……这对上天无情造化、此刻只得这般沧桑的二者，那不容分说的点点滴滴，一刻静默无语，再无别意。 诺格叹然犹尽……回忆着二人那谜一般深邃、鲜为人知的过去，他亦不禁再度无奈地低下了早已无济于事的头： “我甚至也不敢想象，就连使你……在这十二年来对空烨的仇恨变得如此之深刻、乃至也执着着那般恐怖的执念的……为何，偏偏却延续了如此之久。” “空烨他……究竟……”她淡淡地吞吐着那道并不怎么清晰的疑惑，仿佛并没有把他的疑问留存在了心头间……然而： “你难道，都不觉得奇怪吗？自己能够保持对他的恨意如此之久，却没有过想要去找他甚至问清这一切的想法……” “不是的……根本……不是那个样子的！” “……”忽然间，一声悲泣的怒号，刹那之间打破了房间内这片宁寂的一切，然注视着她怀中——那却并未因此而醒来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