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轮回 第51章 被忘却的荣耀

“唔嗯？！” “你在看哪里呢？！！杜曼·刚雨斯！！！咤啊喝——！” 徘徊于“星罡二十七魂”在“西”星系的那线战天间……一道蓦然不知从何时起开始变得朦胧、不堪重负的一道觉悟感，冥冥之中迫使得他的剑速，竟在这个时候不由得变得稍许缓慢了片刻。然而…… “喀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既然这么喜欢打，要不要给你来一道丰盛的套餐呢？！！戾·鸣剑斩诀……”转瞬之接，被激怒的杜曼，当即竟再度挥发出了那道独特的反手剑势，顿时间，逐渐凝合、蔓延在他那道“漳泷魂宿”——阿布罗亚·X周身道道强大的戾鸣波散冲，竟在这个时候分散、凝聚成了道道细小、锋锐的刃形斩轨，顺随着他的指引，此刻，纷纷朝着“圣天使”那道残存几许的炎刃连连斩打而去： “循王鸣斩·幻刃堑！！！” “唔呃~（咻~咔叮……唰唰唰唰……轰咵——唰……）” 强大的散刃冲击，恍然间，就像是连连压制而坠的倾盆大雨，朝着甚是难以直面相予抵抗的那位“奥隆迪亚”之主，连连坠打着一道道很是迅猛的冲击节奏；而也未能够得以招架得了——那道恍然之间竟显得如此猛烈的冲击式，他却还是因此……不由得被击飞出去了一段很远的距离。这道毫无意义的对决，此时此刻才得以平息了下来。 而二人，也得以重新地对视在了这道半空间的一角空余，当即横向一道空刃的斩轨，收归于右臂后方，杜曼不屑地瞟了一眼——那道恍如疯狗一般仍旧不肯罢休的可怜身影： “还真是喜欢见缝插针哪……愚蠢的‘奥隆迪亚’之主。如若不是因为‘千翳衢禹’的缘故，我才没有空闲的时间跟你玩这些无用的游戏呢……哼，到底知不知道既然如此尊贵的自己，此时此刻却已经成为了很令人厌烦的存在？抛弃尊严，为了‘契谕之物’而盲目地寻求至高无上的尊贵？你到底是‘奥隆迪亚’之主？还是三岁小孩子呢？”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哪知杜曼的话，却不由得令他恍然之间仰天大笑了起来：“纵使粉身碎骨，我也不会受你这等卑贱之物而屈膝躬腰！！！苦苦相逼又怎样？盲目地寻求又怎样？可要知道始终都不曾抛弃过的那道珍贵的意志……就算是死，你也休想得到我的东西！杜曼·刚雨斯……你迟早将会知道，自己的所做所为，究竟会对你的未来造成一道怎样的阻碍与隔阂？！！三岁小孩子？‘奥隆迪亚’之主？如果可以的话……” …… “这两种角色……我还真是不胜荣幸地都愿意给担当了呢！！！卑贱的‘循之转轮’！！！” …… “圣天使”不甘屈膝……此时此刻，他竟然还有站立起身的力量。仅使，他却早已不知应当为何而起身、而去战斗，甚至为何而守护…… 『嘁——宁可抛弃尊严、却也连最基本的敏锐洞察力，都已尽消失在了那道卑微的意志当中了么……』思绪半止，这个时候，强烈的不安感，竟恍如泉涌般的潮水，不断地拍击在了心头间的那道恍如坚韧磐石般的意志上。顿时，他的目光，也不由得忽然间地转移到了后方云层的不远处——那道散发气息甚是诡异万分的翠碧殿堂之中…… 那契使之影的存在，终究还是令他不由得叹息了些许： …… 『即使你没有感觉到，我却早已经有了对那道黑暗气息深刻万分的感觉了呢。话说充斥在那道建筑物里的东西……感觉为何竟会是如此地熟悉？！曾经所充斥于周身、那绝对的一道绝望的威胁感，这道空间，现在的情形……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呢？！小缇……』 …… 抛开那位此时此刻仍旧在“琅水封陵”之下奋勇守护着东南城角角楼的“甄灵幻种”——“循锋浪鲛·缇鲁奇拉”不谈，随着视线不断转移到了二者所踏下方——那道仍旧在滔天战火当中未曾停息过半刻的战场…… 战后的一席清寂之地处，三道恍然间似乎都已忘却了自我的身影，这个时候竟也不由得停滞住了……原本冥冥之间所相存生显的那道隔阂： “莱泽诺切……你果然，还活着么？！”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双眼，看着那位似乎已有几年未曾再相见的熟悉青年，阿乌始终都没敢站起身来。然而，莱泽诺切却也只是晃了晃那道击在她侧腹上的拳头，持在了腰旁，不慌不忙地向她说道： “为了你的命令，我可是时刻都守候在小黎的身边呢……与空烨，还有佐哲一起。虽然仅使，那长久的时光，也仍旧没能够留下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永恒……可现在，却看到你要杀她，叫我又怎么能够袖手旁观？” “诺切哥……怎么会……”不光阿乌，就连一旁的她也都甚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毕竟她曾经知道的一件事情：“可是，我明明看到那个时候的你……连同所在的军队一起，不是都被领皇绝给……” “的确是那样没错……虽然与我同军队的大帮暮水战士们都被处决，不过，我却并没有因此而毙命，而是被佐哲给弄到了他的编军当中……其实这些年，如果不是因为佐哲的帮助和照顾，我可能早就已经不在这世间了。还真是让您担心了呢小黎。对不起，我……唔嗯？！” “诺切哥！！！”莱泽诺切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哪知还未等他说完…… “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她那原本呆滞甚许的表情，顿时便哭泣着挤在了一块儿，难以抑制住激动的心情，迫使他竟忽然间地冲上了前去，钻入了莱泽诺切的怀中。莱泽诺切讶然地向着后方退了几步，他差点没有被她这道过于亲切的举作给撞倒在了地上。 “真是的……怎么了啊，小黎？你这个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是一位氏族的将领哦！”他玩笑几许地说道，可是却根本消停不下她那道甚是惊惧万分的哭泣。 “呜嗯~……因为诺切哥……没事……呜~我还以为……明明以为……这可真是太好了……呜啊~呜啊啊啊……” 狄洁黎一边哭着一边微笑道，然而她这似乎看不出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他却还是惆怅住了那道甚是卑微万分的双眼。 看了看怀中的女孩，他却只是抬起了右手来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温和地微笑道： “如果让你知道我还活着的话，说不准你一定会来找我……而且依你的性子，迟早都会被领皇绝给觉察到。抱歉，小黎……请原谅我不得不那么做了吧。话说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转眼间七年过去不曾相见，想不到你也从一个小妹妹变成了一个大美女了呢！” “呜嗯……呵嗯~诺切哥不也是一样么……以前，根本就不怎么硬梆梆的胸膛……现在，一下子变得好宽阔、好贴心……”她说着说着，小脸不知不觉间，却也开始变得通红了些许。不过…… “傻瓜……毕竟都已经过去了七年啊！小黎不也是……变得这么亭亭玉立……” “呵呵~诺切哥脸红了呢……” “笨蛋……我哪有？！” 两人毫无顾忌地只言片语，仿佛就像是一对失散多年的亲兄妹，不过，短暂的时光却并没有持续太久…… “不知不觉间，也已经过去七年了么……既然你还活着的话……”这个时候…… “……”身旁那位仍旧坐在地上未曾站起身来、神情看来甚是几番失落的女子，这个时候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之后的你，到底还打算做些什么呢？还有……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阿乌问罢，恍惚间，全身解数似乎尽都失去了它们存在的意义，他不由得惆怅住了那道甚是失落万分的惭愧双眼，叹然将息： “我在佐哲的军队中，待了差不多也已有七年左右了啊……虽然明知道自己身为凌羽人，努力恪守着自己作为凌羽人的根本；可面对着佐哲麾下，那帮待我如好朋友、甚至亲人一般关照倍加的暮水战士，我实在是难以想象，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去肆意支配着脑海当中那道顽固的思维准则。” 越说越是难以言喻住此时此刻内心间的那道繁琐心情，他止不住地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那些曾经与我生死与共的暮水战士们都被无间断地击倒在地、不久却又重新站起，这实在是再荒谬不过甚至也感到痛心疾首的事情了吧……” “荒谬？痛心疾首？”阿乌不解，听到莱泽诺切说的这些话，她就感觉面前的这位青年，真就像是暮水氏族的战士一样。 “过去那段出生入死的日子里，他们对我是那般地温和相待，不视我如累赘，反倒觉得……我就像是他们之中的一份子一样，这让我深感安慰。氏族与氏族之间，不正是应该这个样子和睦共处、看起来就像是一家人一样么？可看到他们现在奔赴战场，虽提不上是否有着一道必死的觉悟，但是……”未待他说完…… “领皇绝为什么就非要得到寰凌之羽不可？可要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这个想要掠夺的念头，三族之间，根本不可能挑发起战争的啊！！！”阿乌却还是插住了他的嘴，毕竟想到作为这场战争***的那位主谋的存在，她便难以平息心头那道抑制不住的怒火。 可是…… “你误会了，阿乌姐！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一旁的小黎，却还是向她摇了摇头地解释道。 “呵~谁知道呢……”莱泽诺切却也淡然地冷笑了一声，那道笑声，听上去就像是断翅的乌鸦一样哀嚎欲绝。他并没有说完： “小黎说的没错……那个君王的思绪之中，现在究竟是怎样一道自私的想法，这谁也无从知晓通透。战士们，只不过是在视自己的战斗为荣誉，他却将这道荣誉给践踏得淋漓尽致……可以知道除了领皇绝的意志，他麾下的那些氏族长老大部，也只不过都是将其推上风口浪尖的乌合之众罢了！我明白论权势，不但泉儿，就连小黎一介女流，也都根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空烨和佐哲作为军中大将，更是只能勉强与之匹敌……” “泉儿……”阿乌失落地低下了头。那个女孩的牺牲，带给这场战争、乃至三大氏族的，实在是有着太多太多应对难待的疑点了吧……将遗憾的目光，从这道卑微甚重的天空抛下、定止在了她的身上，莱泽诺切用力地摇了摇头 ： “弟兄们……绝对不是故意要打这场战争的！我希望你能理解甚至明白，阿乌。领皇绝个人不可阻挡的欲望行径，才是造就了这不可理喻的一切的根本元凶之所在！当下，事情既然早已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局面，那么便没时间再由我们去浪费和耽搁了，我们现在所应该去做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必须马上阻止这场战争！” “莱泽诺切，你……”看着此刻，眼前这位甚是坚定了决心欲以卵击石的青年，她的双眼之中，仿佛已经衍生出了另外一个影子……然而，他却并没有说完： “所以，如果你现在仍旧分不清主次、甚至还想做出要杀害小黎的行为的话……那么很抱歉，我会毫不犹豫地阻止你！因为……” …… “‘保护小黎！’——这是你曾经吩咐给我的一道极其重要的任务命令，那么既然答应了，我就绝对不会失败！所以，我是不会让你伤害小黎一根毫毛的！拉法尔·蒂·阿乌！！！” …… “诺切哥……”看着他甚是坚定住了那道不肯放手罢休的表情，狄洁黎不觉心头一酸。 然而这道始终顽固着、恪守于他心间的誓言，恍如明晃夜空中那轮皎白的弯月轨迹，一瞬划过思绪脑海间的回忆章录；这道不得不恍如烛火一般明湛透白的晰光，却还是不由得使她回想起了数年前——那道甚是卑微难待、流连忘返的夜晚： …… “在想什么呢，阿乌？！”平静的东南城角角楼顶阁，天台阁板上四处漫散着的，是那恍如纯玉一般皎洁无暇的月光。两位熟悉的少年身影，眺望着这道无边安宁的千凌之夜。 “莱泽诺切？原来是你啊……”扭头留意到了少年的到来，她叹然片刻道。少年却将手搭在了她那些许纤瘦的肩膀上： “小黎这一走，还并不至于让她孤独……我不是也被领皇蒂塔亚派遣、也跟随着她一并前去暮水么，你就别再担心了吧！啊。” “没什么，莱泽诺切。”少年那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看上去并没有为她带来多少安慰，不过，她却忽然之间转过了身，向他提起了一个要求：“我只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哦？你说吧！反正，我呆在这里的日子，也没有多久了呢……”可就连那口气……也仿佛就像是完全不想要留在这里一样的感觉。不过…… “我希望……你们在去了暮水那方之后，切必要保重身体！特别的，我希望你能够替我照顾好小黎，保护她，不要让她受到欺负，也万万不可让她踏上战场！因为，我不希望这个唯一的妹妹，最终走上与我一样的道路。”说到这里，她不禁低下了头，纯白的月光照耀在她那紫色的发颜上方，仿佛璀璨、闪耀着神秘的紫宝石。 哪知……他却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当以为是什么紧要的委托呢，原来就是些这么简单的事情么……啧啧，这可与我曾经见到的那个马虎大条的阿乌，可完全不一样咯！”然而，这看似在缓和着凝重气氛的玩笑话说罢…… “从头到尾，你到底都在说些什么啊……我可是，很认真地在拜托你的呢！！！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啊？！”沉积于心底的愤怒，这个时候却忽然间地从她的嘴中倾吐了出来。可是话音未落…… 那道在她眼中看似并不怎么宽阔的臂膀，这个时候却忽然间地将她的身体揽入了怀中……而也随之将脸缓缓地贴在了她的耳旁，甚至就连那道原本甚是随意的语调，也开始在这个时候变得完全地沉着、慎定了起来： “我当然明白了！无情的杀戮、肆无忌惮的残酷行径，对于她来说，本就是一道卑劣至深的觉悟不是么……方才历经艰险与苦难才能够体会到的悲惨，像小黎那么纯真、善良的女孩儿，如果真的走上那条道路的话，那岂不是真的很可惜了么？！” “不会的……我绝对不能够允许那种事情发生！！！小黎她……我……我~”越想，越是难以抑制住内心间激动的心绪，此时此刻，她仿佛失去了自我行动的意志，就连语调也开始变得支吾不清了起来。 “所以呐！我就说……”松开了紧抱着她身体的双手，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他这就扭过了身去，向她摆了摆手： “你就大可放心地，把小黎交给我来守护吧……我一定，不会让她走上你这条路的。” …… “你还是……跟那个时候一个样子，固执、愚蠢到不禁让人火大呢，从来都不知道安心就范……犯规、你真是太犯规了~~~”想到这里说着说着，顽强的内心之中却还是显出了几分不忍，晶莹的泪花，也不由得在这个时候，从她的眼中夺眶而出…… 然却只是沉着步伐，他静静地走到了她的身前，蹲下了身来，双手搭在了她的双肩上，注视着她那似乎并不知道还在计较着什么的泪容： “那是因为那个时候，我也有考虑到你的缘故啊！难道不是么……也不知道这七年里，你跟骇阑泽他过得怎么样，毕竟谁叫我们几个，从小就在一块儿长大呢？！” “阿乌姐……唉？！”站在一旁也不由得心生了几许感慨，狄洁黎叹然犹尽，然而就在这时，一件似乎方才开始发生的事情，却忽然间地引起了她的注意…… “吁~~~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不远处，一道似乎本该失去了生息的一道身影，这个时候却也随着“止界”之力的影响逐渐恢复了原本的状态，骑在了战马上、朝着前方战场上的一席乱野处奔驰而去。 然跟着觉察到了狄洁黎的不对劲，推开了莱泽诺切的身体，阿乌却也忽然间地愣住了——那道原本平常冷静的双眼，重新站立起身来，将视线定落在了那匹战马上方正驰骋飞跃的身影上： “领皇绝？！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把他给……”她震惊不已，可要知道……还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能够从她那道致命的绝杀之中存活过来的啊！ 可是，眼前的那一幕却不得不使她再一次地动摇了起来。这个时候…… “那个方向……不是千凌之城的城门吗？！暴君的目的地，似乎是在千凌之城的城内，他到底想干什么呢……不能再耽搁了，阿乌。我们快追上去吧！”莱泽诺切拉住了她的手，本预想拉着她朝着领皇绝的方向追过去。可是…… “他为什么还能够站起来、重新驾着战马？！这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 “阿乌……” 看着似乎从来都没有过如此一种挫败感甚至还有恐惧的她，莱泽诺切不由得松开了她的臂膀……那两道纤瘦几许的胳膊，看上去竟是那般地弱小，然谁却曾想到，正是如此一双看似貌不经心的手，却夺走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生命…… …… “唰唰唰……咔唰——！”然而此刻，战场正中处，那似乎早已持握着手中的兵刃、相互厮杀的两方大将 …… “咻~嗡……哗哗哗哗——” 随着双方之间那两道锋锐、细长的枪柄，灵活地在半空间划过了一道又一道甚是几番天花乱坠的刃舞斩去，战场周边的风沙，居然也从这个时候开始——顺随着二者间……那道冥冥之中正逐渐变得狂暴猛烈的气场，逐渐地肆意拍打着周边的一切。 而置身于他们俩人的周边，两族的战士，懵然间竟也不由得停滞住了彼此那道毫无意义的厮杀打斗，由于这道狂沙飞尘肆虐的缘故，因由四周可视度忽然之间的减弱影响，甚至就连城外的一席空地都开始变得混乱了起来。 “咳~故意把周围的视角整得水雾一团，就是为了能够在使尽全力的时候，不被他人所觉察到吧？毕竟，必杀的招式还是得不被他人知晓方才更胜一筹，你是属于那种喜欢在暗地里置人于死地的卑劣角色么？！真是有点儿意思啊……那么……” 佐哲尼斯轻微地咳了一声，然而持握着枪戟的他，这个时候却忽然间地摆出了一道看上去甚是松懈万分的迎战态势。仅使，由于周身沙尘的剧烈飞舞降低了能见度的所在，他确实难以分辨眼前飞尘当中那个熟悉的身影，是否还是那个“锋曜”将军——里奥勒·纪拉斯；不过…… “致以对手的尊敬，也只好使出全力应战了么？！也好，那就让我领教领教……你真正的实力所在吧！！！” “……”（纪拉斯） 出于那份莫名间衍生存殆的激动与恐惧感，佐哲尼斯不由得向他大声地嘶吼道。然而，置身于朦胧沙尘当中、看似并没有半点动作的纪拉斯——那道伫立在对方面前却混沌于未知当中的诡秘身影…… …… 『你为什么……就这么想要学习‘奕魄瞬尘落’呢？！』 …… 『当朦胧的尘沙，顺随着风的轨迹，将沿途所有的将见之物尽都收揽于眼下……那么，你还能够犹豫着去惧怕什么呢？亦或者说……还有什么理由去松懈下手中的那份执着与意念呢？！』 …… 『你是如此地勇敢无畏……能够为了伙伴，甘愿去抛弃自己应当恪守的根本；然而相比于我，你所做到的这些，却还是微之甚微。信念，在你的眼里，究竟当成是怎样一份至真至重的情感所在呐？！能够回答我的问题么，我的弟弟纪拉斯啊。』 …… 『还是说，你始终都是为了守护而守护么？没了守护的意义，守护本身，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呢？』 …… 那个声音，留连不断地、始终都徘徊在了脑海的深处，听上去竟是如此地严厉无情、然却又是如此地温柔倍至——那道高挑、似乎比他当年还要勇猛万分的女子的身影，映刻在心间的一刹那，恍惚间，所有的恐惧与犹豫，尽都褪去了深深蒙照的阴霾，变得明晰、勇气倍至。仿佛就像是……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咻咔-唰叮——！” 『什么？！！』（佐哲尼斯） 不知不觉间——那早已好似一幢鸣钟一般的存在，敲响在了他的心头。 『殇，流连在彼此之间身上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如果不是为了能够守护族民、保卫家园而战斗，那么‘奕魄瞬尘落’存在的意义，便也就不受他人所能够谨守与支配了呢！里奥勒·艾德拉缇……但愿，您是否……』 响彻脑海的那道顿悟，这个时候，竟也顺随着他手中的那把锋锐细长、枪戟凝态化的“凝循神兵”埃德克瑞，一并穿扎、斩并在了对方的身体上……数十次之久却都未曾令对方发觉到半点动作的轨迹。顷刻间…… “唔呃~……” 『也能够看到如今置身于百般危难当中的凌羽氏族，此刻仍旧是由您的弟弟——里奥勒·纪拉斯，在与大家一并死命守护着呢，姐姐？！！』 来回宛转、逝落而去的一道流续不止的连贯性斩击式，一斩、二斩、三斩、四斩……二十五斩、二十六斩接连不断，恍惚间，周边所有的风沙，竞相开始在这个时候运转起了各自间那道独特的斩轨流程和方向，顺随着他的意念，在这道恍然尽已受控于他所支配的空间当中，肆虐在了对方周身的任何一道角落之中。枪戟刃柄的青光，泛延着甚是犀利的斩击流向，每一击、每一式，竟都是如此地精湛、破绽全无、水到渠成！ “噗哇……”（佐哲尼斯） 很快，一抹鲜透的落红，即刻竟从佐哲尼斯的嘴中倾吐而出，而随着周身正不断肆意飞舞扬尘的风沙，此时此刻竟逐渐地消停住了那道甚是混乱的行动轨迹、缓缓地散落消去。而看似原地未曾动弹的纪拉斯，这个时候竟也完全地站立在了他的眼前，恍如身形俱在、却又不禁令人闻风丧胆的战魂幽灵…… “奕魄瞬尘·风傀千琅-坠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