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天平 第2章

“如果上天让我聪明是为了取乐众人，那么我宁愿自己变成一个白痴！” 这是上官雨晴失去辉煌光环后发表的一篇微博，他在以一种解脱的语气来面对世人。 对于一个还仅仅是在上高中的女孩子，身体本来就纤弱不堪，还要承受外界不断带来的压力，这样的恶性循环，一定会导致少女身心不良的发展，虽然某些报纸或者是媒体获得了巨大的利益，但这是用一个少女的青春作为代价的，那些狗血的报道和媒体新闻不止一次拿上官雨晴的故事说事，更可恨的是绝大多数内容都是伪造的，对此，上官雨晴毫无反驳之力，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宁肯变成一个白痴，也不想被媒体娱乐，让大众娱乐。 上官雨晴做到了，然而做到这些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般是上天所赐，而是某些人暗地所为，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罢了。 对于像上官雨晴这样年纪的女孩子而言，尤其是处在情窦初开的年纪，他想要拥有自己的一段恋情，这个恋情是青涩的，美好的，甜蜜的，但绝对不可能是强迫的，编造的，甚至是被大众娱乐的。 在上官雨晴出名的那段时间里，不止一次有大企业老总的儿子创造与其‘偶遇’的机会，然后雇佣记者偷拍，第二天便会上到报刊的头条，这样的结果只是造成了对上官雨晴的伤害，更有甚者一位五十多岁的该市著名企业家开出五十万的价格与上官雨晴吃上一顿饭，还不知廉耻的美其名曰交流经验。 “交流经验？” 试问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大爷和十八九岁的少女能有什么经验交流？莫非是交流某些床第经验？老大爷身体行不行上官雨晴是不知道，总之他的身体绝对不允许。 从神人变成凡人的过程很简单，只不过是少了聚光灯和报道，这是上官雨晴对于自己所经历事情的理解。 虽然从小上官雨晴便沉默寡言，但他并未认为这有什么不好，毕竟是女孩子嘛，少说多做多看还是好的，不仅体现出大家闺秀，而且还是笑不漏齿呢！ 沉默是上官雨晴的代名词，就算在家里他也很少说话，大多时候都是在默默的完成自己有兴趣的事情，例如写作，例如看书，例如弹琴。 上官雨晴想要拥有不一样的人生，而这个人生就要从一场恋爱开始。 上官雨晴曾经幻想过自己的爱情，或者是那种青涩得就连走路也要隔上一米距离的生涩恋情，或者是那种轰轰烈烈的你死我活的恋曲，又或者是平淡如水的完美爱情。 爱情有千万种，但结局就只有两个，要么天长地久，要么坚决分手。 分手的原因有许多种，但结果就只有两个，要么老死不相往来，要么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虽然没有过恋爱的经验，但是从小就很懂人事的上官雨晴早已将诸多有关爱情的描述和程序滚瓜烂熟的熟记于心，在他的内心，一直都渴望自己的爱情来临，哪怕是在一个污秽的雨后，哪怕是在一个无人知晓的月夜，哪怕是在一个匆忙赶路的清晨，哪怕是在一次不经意间的偶遇。 无疑上官雨晴的心里已经注定了那个男生，那个白净的像是女孩子面孔的男生。 回到现实，上官雨晴的脸上不经意间浮现出一道诡异而又甜蜜的笑容，他忘记了自己之前在想了些什么，自从那次病重康复之后，他的记忆就明显不及过去，可能上一秒想到的事情下一秒就会忘记，上官雨晴很粗心的接受了这个事实，起码上一秒钟自己不想见到的人可以在下一秒钟忘掉，多好啊？ “如果遇到你是上天注定，那么请让我再次遇到你，因为只要再次遇到你，我一定会抓住你！不让你离开！” 上官雨晴在自己的心里默默的发誓，虽然这样做看似愚蠢，虽然他恐怕这一生都不会再次见到那个男生，虽然他这么做很有一厢情愿的味道。 但是女孩子不就是一厢情愿吗？女孩子不就是多愁善感吗？女孩子不就是天真无邪吗？女孩子不就是应该有女孩子应该有的风范吗？ 上官雨晴一丁点也不介意自己可以天真一点，单纯一点，可爱一点，虽然他的天真只能表现沉默，单纯只能说明做作，可爱……好像他一定都不可爱。 上官雨晴承认自己并不天真、单纯和可爱，因为天真让他从小隔着栅栏，因为单纯让他错失了童年，因为可爱？可爱可以让他减少病痛吗？不会，所以从小的上官雨晴就显现出来过分的成熟，用妈妈的一句话说，就是他拥有一张娃娃脸，却拥有一颗早已苍老的心，因为他所受到的磨难要是其他人的几倍甚至十几倍。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家人是爱上官雨晴的，甚至连上官雨晴自己都并不爱惜自己，一个需要药物来维持身体机能的女孩子又怎么爱惜自己呢？恐怕别人的女孩子在妈妈面前撒娇的时候，上官雨晴正在急促呼吸的忍受针头的冰凉，恐怕别的男孩子在外面玩耍的时候，他需要躺在床上背诵五线谱，这就是上官雨晴的童年，毫无生气，甚至可以说是悲惨。 然而就是因为有了这么多的悲惨，他才会曾经被认为是神童，上官雨晴用别人玩乐的时间学习了许多知识，这并不是他自愿的，而是他只能做的，因为除了睡觉，在床上他恐怕什么都做不了。 “我想我的全部历史也只能到从我生下来开算的第36500天吧！或许根本就没有那么多。 我今年都20岁了，用天来算我已经活了2555多天，可以说以前总觉得今后的路还很长，还有那么几十年的时光供我挥霍，可用天数来计算确实让我有点害怕。 我长这么大也就只不过才2555多天的时间。妈啊！仔细算算我4岁才开始记事，除去过年过节一大半时间没有为自己的将来努力之外，剩下在学校的日子应该是我为将来能有所做为所做的事情，这期间还得除去上课睡觉，不认真听讲，逃课之类乱马七糟的事情，那我想正经学习的时光也就是几百天吧！哦！MyGod！ 说实话我从来没觉得生命短暂过，也不知道人为啥活着。我妈那一辈人活着就为了供我们这一代人，每天上下班准时的不得了，仔细想想人即便是吃肉都有腻味的时候，更何况上班还要承受许多不可预料的各方面压力，而人却依然津津乐道不知疲倦！ 一些在工作岗位很有发言权的人物讲话时总是声称自己已经在这份工作岗位上辛辛苦苦工作了多少多少年。你看啊！就算你20岁开始工作，60岁退休，在这40多年里一共才14000多天，其中也除去一些节假日。然而据我所知工作的人节假日虽然不是很固定，但是至少节假日的天时也会是一年时间的一半，也就是说这14000多天中要扣掉一半的天数，那么我们在回过头来想想这位据说是资深的老工作人员也就只有7000多天在自己的岗位上工作。如果再现实点我把其他因素也都包括在内，那我想他便再也没有什么资格称自己是什么资深的老一辈工作者了。 或许我强调的有些苛刻。现代的人可以说是再现实不过的了。评价一个人已经不需要什么时间的考验，而是需要他所创造出来的财富来证明。打一个比方，一个农民和一个企业家。按理说农民有一辈子来耕作，但是他所能创造出来的财富却是有限的。辛辛苦苦一辈子往好了说也就是个小康。而企业家不同，他们吃的是脑力饭，精明的人也许不需要自己做什么就会得到相当可观的收入，其所创造出来的财富也会远远大于农民所创造的。 上天的公平体现在他所给人类的时间是一样的，不公平则体现在他所为人类的智慧是不一样的。智慧不是生下来就有的，他需要人们的积累，而积累智慧的时间越少他所创造的财富的时间也就越多。当然这只是相对的。 我不是什么政治家，经济学家，教育家或者文人什么的，这些都是我自己想说的，按年龄来说我真的没什么发言权，我所说的话也只能说给自己听。可是一旦我的智慧积累起来有了自己的财富，那么我想我所说的话便都会成为名言，这就是社会，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社会给人们制造的意识。 我想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但我会想方设法让自己好一点，虽然我已厌倦生活，可是为了某些人我不得不苟且的活下去…” 这片《短暂》是上官雨晴七岁时候写的文章说明了他对于人生的理解，对于时间和数字的理解，更是他对于人生的理解，一个七岁的孩子能有如此理解，已经不是一般的人物了。 而另一则故事，则是上官雨晴对于自己想要得到的爱情的祈祷。 我从没想过送给司徒孟轩的那枚茶叶蛋他会一直保留到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七年了。 司徒孟轩是我上高中唯一接触的男孩子，原因很离谱，就因为一个茶叶蛋。 高一的时候就有了晚自习，我经常留在学校里面吃饭，学校外面的鸡蛋卷是我的最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就是百吃不厌。一天我如往常一样去买那家的鸡蛋卷，发现旁边卖茶叶蛋的大姐在和跟一个女生拌嘴，我本不想理会这等闲事，现实中我也是个绝不会管闲事的人，只是随意的扫了眼那个男孩，感觉他模样还不错，可惜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于是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等我的鸡蛋卷。结果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中国人的习惯，喜欢看热闹此时是发挥得淋漓尽致啊，卖茶叶蛋的那一块儿地方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由于我离得比较近，不知不觉竟把我给挤向了正在吵架的两人，我是最讨厌女人在一起光吵不打的，一点都没有东北妇女的风范，无奈出又出不去只好委屈在这一小块儿地方，听着两人的吵骂。仔细听后才明白原因不为别的，就因为那个男孩要换个茶叶蛋。我心里这个郁闷啊，寻思不就是一个鸡蛋吗？至于他们这样吗？ 卖鸡蛋的大姐非得让那男孩给钱，那女孩非得要换个鸡蛋再给钱，就这么点蒜皮事儿，竟整来了一大票子人围众看热闹，你说看就看呗，那些人竟嘀咕上了，具体嘀咕啥我也没听清。这家伙给我气的，当时就从兜里掏出五毛钱钢泵递到卖鸡蛋的大姐面前说道。“这鸡蛋我买了，别再吵了，丢不丢人啊？”。当时我连头都不敢抬生怕同学认出我来，搞不好会以为我招惹的是非。 大姐见此情景二话没说就把钱拿了过去，我无奈，哄众人离开嘴里喊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大家都回去吧，一会上课了。” 众人被哄散了，我一点都没觉出助人为乐的光彩与荣耀，感觉实在太丢人了，看看还在红着脸的男孩，我笑了，说了声。“走吧，一会上课了。哦，对了，那鸡蛋算我送你的吧，不用还了。”于是头也不回手插着兜装着酷往校园里走。 回到教室我才发现自己刚才要的鸡蛋卷竟然忘记了拿，这家伙一下子就搭掉我两块钱呀，可给我心疼坏了。 此事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也没再在校园里见到那个男孩。我以为这就拉倒了，以后谁也见不到谁不是挺好的？少了挺多麻烦，你说他要是非要报答我，我不干，多不好意思啊？呵呵。 高一下学期那个男孩又出现了，并且让我感觉他好象对我有意思。上高中那会儿我喜欢踢球，并且可以说是踢起来就不要了命，连续三天中午不吃饭不睡觉就为了踢球。一天中午的一场球赛结束后，我们输了，心情自然不好，在回去的路上看到球门口面站着一个女孩，貌似在看我，我也觉得他比较眼熟，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后来他走到我面前对我吭哧瘪肚的说他叫司徒孟轩，是三班的，说什么非常感谢我，他一直低着头我又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索性笑了起来问。“呵呵，你谁啊？我们好象不认得吧？”之后他把我那天的“英雄事迹”说了出来，我才恍然大悟他就是那个男孩。 之后的事情可想而知我们是怎么发展的了，只是在我的孤注一掷下一直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定位在“朋友”上面，我不懂爱，也不想爱，也不敢爱，就只这样而已。 可以说司徒孟轩在三年的高中里没有得到过我任何的许诺，甚至连毕业了我们都没合过影，他在我的生命中或许只是朋友，而我在他的生命中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 上了大学，我的“出色”让我博得大学里面男生的青睐，一首原创歌曲让我在大一的上半年就有了男朋友，并且还是我们系的系草，我对这份感情很是珍惜。这时候的我想爱，敢爱，更想懂爱。因为我不知道在这里能做点什么才能摆脱无聊的课余生活，或许只有感情吧。 大学三年里，司徒孟轩没跟我有任何联系，我们也从未见过面。偶尔也会在路上碰到，但大多都是我借口有事躲开了。我知道他的想法，也知道他喜欢我，可我已经有了男朋友，我不是超人，可以同时拥有好几个男朋友，我只想把自己的感情完全的给一个男孩子，不会考虑收获与否。 四年的时间就象是下了场雨这么简单，给我留下了太多的痕迹，我和大学男朋友的结果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婚姻结束的，为此我没抱怨过，却失落过，我没恨过，接受了，我没哭过，得到了许多，相信只要经历了就是好的，只要感受过就是真实的。 失恋给我造成的消极感还没完全泯灭司徒孟轩就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那是在一次比较大型的招聘会上，我们相遇，之后忘记投简历在那聊天，之后我第一次请他吃了饭，和他说了些自己认为比较有趣的事，也问了些这几年关于他的事。 他一直没有男朋友，至少他是这么对我说的，我不会猜疑他，可却说了违背良心的话。“你这么帅，不会没有人追你吧？” 之后他无语，我尴尬的喝了口茶。 分别时我以为或许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再相见。他说他要去北京，家里给找好了工作，而我却只能凭借双手自己拼打。突然感觉我们好象两个世界里的人，也很后悔高中时为何要把关系定得那么明确，呵呵。或许人都是这样，喜欢在落寞的时候找人安慰，喜欢在错过的时候后悔。 我们再一次道别，对我来说可能是今生永别，于是我第一次牵了他的手，这双手早在六年前我就可以牵的，可是却一直没敢牵，也没想牵。 回去整夜的睡不着觉，想想和他一起时的我是多么的自在，想想和他一起时的我竟然会笑得那么开心，想想和他在一起时的我竟然一点拘束都没有，想想和他在一起时的我竟会变成小孩子想得到他的呵护…… 或许不经意出现在你身边的男孩，就将成为需要你为他献出一辈子的男孩…… 司徒孟轩打破我的想象重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并且手里拿着那枚已经不成样子，干瘪掉楂的茶叶蛋。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司徒孟轩那颗等待了七年而变老的心，伤痕累累并且满腹怨言。瞬间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说实话我想逃，我受不了一个心爱自己的女孩默默哭泣，受不了它手上的那枚变了形状的鸡蛋，受不了眼看着一个男生就这样凋零…… 或许当初我逃避了就再也得不到一份真挚的爱情了，我感谢老天给我勇气让我拥住了司徒孟轩，感谢老天那天竟下了雨，没有让他看见我为他而哭泣的双眼，感谢老天让他仍保留着那个茶叶蛋…… 当我紧紧的牵住司徒孟轩的手穿梭在城市之间，穿梭在从前与现在的空间时，我没对未来有过任何打算，命中注定要比梦寐以求更加真切真实，精心呵护要比随遇而安更为可靠牢固。 拥有司徒孟轩的日子，我是快乐的，幸福的。总会想起那枚鸡蛋，是它给司徒孟轩注入了魔力，让司徒孟轩心甘情愿，死心塌地等了我七年，是它让司徒孟轩在追寻爱情的道路上变得疯狂，也是它成就了我们俩之间的爱情。疯狂的鸡蛋，疯狂的司徒孟轩，带给我俩疯狂的爱情，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