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寓言 第25章 童话番外篇

现在是凌晨十二点半，我还是睡不着，正在无聊的拿着遥控器转电视节目看。 假期已经过了一半很久的时间，虽然我的血型是属于勤劳的A型，但是到现在我连半样作业都还没弄，爽。 “哈…”打了个哈欠，对于去南部的老爸老妈不在家真是快活无比，这次没回南部是对的选择…可是还是好无聊阿~~！ “姊。”一声沉默的声音从我背后窜出。 “吓！！？”我不自觉跳起来，双手握着遥控器指向背后的不明生物，作势它胆敢再靠近一步就死定了！ “姊…你该不会又把我认成不明生物？”一位大约只有十二岁的小女孩站在刚才我背后的位子，短发只留到她的肩膀，一头乌黑色的发丝比我的深咖啡还来的漂亮，双眼皮的弧度也跟我相仿，穿着一身松散的居家衣。 “阿…是季阿。”我顿了顿，接着像是没发生什么事的坐下来，“这么晚还不睡？”唉…现在小孩子真是，大人没在管就无法无天了。 “又没关系，姊你还不一样。”她边反驳边在我旁边坐下，像个小大人。 “…黑眼圈会增加喔。”我提醒。 “高中生的人都不在意，我这个国小的也没什么好担心。”季开始吃放在桌上的饼干，那个高中生当然是指我。 “…”你这个国小的这么会反驳干嘛？ “…姊。” “啥？”我喝了一口放在桌上的奶茶。 “…嗯…”季低头不知道再考虑什么，看起来有些扭捏。 是很害羞的事？看来老妹也长大了呀。 “没关系。”我拍拍她的肩膀，给了季一个微笑，“同样身为女人，我可以听你道道诉来，不用害羞。” “真的？”她水汪汪的眼神看着我，是再怎么成熟也刷不掉的国小生专属天真。 “嗯嗯嗯。”我边点头边又喝了一口奶茶。 “姊，什么是恋爱？” “噗────！” 我满口的饮料顿时挥洒向天空，形成完美的彩虹弧度。 哇靠，好一个国小的，一开头就问这么劲爆的问题！？ “咳、咳咳…”我被呛得喉咙里都是奶茶味，看来有一阵子我是不会喝奶茶了。 “姊，会长蚂蚁的。”她看着地上的奶茶尸体说。 …还不是你害的！ “…你干嘛问这个问题？”我无奈的拿着卫生纸去擦尸体。 “…”季的脸上有些红润。 我瞥的她一眼，接着奸笑，“呵呵…喜欢上谁啦？” “呃，我，才、才没有！” “喔~~是补习班的阿？”我瞇起一半的眼睛，嘴角持续奸笑中。 “吓！你怎么知道…”停顿，“…阿阿！！”她发现她说溜嘴了。 “哈哈哈！”我大笑，小孩子好天真阿。 “唔…”季开始脸红，接着她一定会说“不理姊了啦，讨厌！” “不理姊了啦，讨厌！”随即走到她的房里关上门呕气去。 看吧，然后她会再走出来。 “喀！”刚关上的门又再度打开。 “…姊…”季的身体缩在门的里面，半颗头露出来皱着眉头看我。 “好啦好啦！”我边笑边叫她过来我旁边坐一会，随即走进我的房间拿出久违的──── “…这啥？”季的脸上挂满三条线，看着我手上的一本书。 “生物课本。”我很老实的回答。 “不是…我是说，你拿这个干嘛？” “你不是问什么是恋爱吗？我来回答你呀。”我耸肩。 “…” 我走到前面拿出一块白板，左手拿着课本，右手很有架式的拿着一支白板笔，咳两声，“好，现在我要开始解说了，要听好喔。” “唔，嗯…”她很勉强的坐好。 “首先，人类会有恋爱这种反应，是因为环境或者是人事物的影响，所导致肾上腺素激发进而影响贺尔蒙多寡，才会有…” “停停停停停！！”学生抗议。 “干嘛阿…”我不悦的看着带头抗议的不良学生。 我画的人体器官构图才画到一半耶？ “不是！我不是说这种的啦！是心理的，心理的！”季指着自己的心脏部位，百般无奈。 “阿…那个阿，早说嘛。”我微笑。 “姊，你知道阿？”希望之眼神。 “我不知道。”照样微笑。 “…” 接着，你可以听到门又被关上的声音。 现在是暑假倒数第二天的下午，对于待在家无聊到快要发霉长霉菌的我，顿时有一种“我暑假到底在干嘛？”的无奈心情。 老妹也去了补习班，家里只剩我一个，我趴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狂转电视节目… 突然，我看到一则新闻── “暑假要结束了，许多小朋友们现在都在赶暑假作业，你写完了吗？…” 暑假作业？ 哇阿阿────！ 三篇报告一篇作文，我一个字都还没动阿！！ 我随即将遥控器扔下，然后准备冲向房间寻找被掩埋多年的暑假作业清单… “铃铃──…”放在客厅桌子上的手机很该死的响起。 “老天，谁阿！？在这种时候…”不甘愿的又走回客厅，电视上的那则新闻早已转成别则事情，我拿起来查看上面的显示来电。 “…米露？”我微皱眉头，心里想着她打电话来干嘛？ 接起手机“喂？”了一声，紧接着是一连串的话语。 “妍吗？哈哈，好久不见啦！今年的暑假我们都没见到面，假期要结束了，要不要出来聊天呀？在学校旁的那间85度C喔！”久违的声音响起，但只感动一秒，接下来我呆若木鸡的慢慢分析米露刚刚所讲的话。 还没分析完，嘴巴自动讲出“喔，好阿。”的话来。 … 阿，不──！等等！！我、我的作业还没… “ya！那就这样喽！等会见。”声音结束，在“喀”的挂断声之后，只有机械式的“嘟嘟──”声陪伴了举着手机呆掉的我三秒。 关掉手机，我无奈的瞥了一眼房间里的那张桌子… 唉…作业阿，看来我跟你是没缘分了呀。 夏天，好听一点是阳光普照，高兴一点是艳阳高照，难过一点是烈日毒辣，总而言之就是太阳会热死人的意思啦… “好、好热…”我瞇起一半眼睛，尽量走在有遮掩物的人行道里，但仍然感觉到高热的气体从外头袭击而来。 看着不远处的马路上，还有阵阵的透明热气往上升，将远景弄的一波一波像水波一样，不知不觉身体又热了几分… 走了一阵子，终于看到自从暑假以来就没见过的那家85度C，心中感慨了一下，随即看到许久不见的熟悉人影。 “呦呼~~！”米露在不远处的门口向我招手，同样还是穿着运动衣跟裙子，头上戴着网球帽，背后也按照惯例背着一个网球拍背包，看样子一定是刚打完社团来赴约的。 走进咖啡厅里头，阵阵从冷气吹来的凉风，将空气的温度降到人类适宜生存的温度，我和米露各自订了一杯饮料，在一张两人坐的桌子那坐着。 “暑假要结束了，可是你都窝在家里，每次约都不出来，还好这次我眼捷手快，不让你有机会找理由拒绝，我可是在防止你变成台湾叫做“宅女”，日本叫做“家里蹲”的不出门女性喔。”米露一开始坐下就劈哩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呜呜…”我简直欲哭无泪，你所说的理由，这次是暑假作业阿… “嘿！哭啥啦？为了不让你有继续恶化的倾向，我这个好友真是太贴心了！”她的脸上开始呈现“XD”表情，并且还有继续恶化的倾向。 “…”我无奈的喝了一口绿茶。 “阿…对了，我很早就想做一件事了耶！”米露瞬间将“XD”表情撤下，改成“闪亮亮眼神”直直盯着我看。 心中顿时升起不祥预感。 “什…什么事？”我将口中的绿茶吞下，为的是不让它有着跟奶茶一样的下场。 “我想帮你化妆。” “咚！”手中的绿茶掉到地上，液体形成美丽的透明花朵装饰着乳白色的地板。 噢，靠，我的二十块钱阿──！ “不要，我绝对不要。”我坚定的说，慢慢看着服务员用拖把，快速的将花朵毁尸灭迹。 “真是，认识你那么久，从来也没看你打扮过，妍你的本质也算很好阿，五官跟脸蛋都算上等，打扮一下一定很漂亮的！” “什么东西都可以…化妆我绝对不要。”我的语气有些求饶。 小时候，五岁，原本是快乐爱漂亮的小女孩童年，却在某天全被打碎。 一天，老妈早上要去菜市场买晚餐，从来没去过菜市场我这次也跟去，第一次到那，看到的都是比老妈还要老好几十岁的阿嬷级妇人，大家遇到熟人都很大声的喊住对方打招呼，光是我妈的名子就被叫了好几次… 然后，我突然发现，人挤人喘不过气的场面，绝对不是最惨的！ “疑？嫣妹，这是你女儿？长的好可爱喔！”一位大约是我妈年龄双倍的老妇人羡慕的说着，然后…开始捏我的脸颊！！ “是呀，孩子小时候都是让人又爱又恨的。”老妈陪笑道。 “嫣姊！好久不见，今天带你女儿出来？长得好大了呀，想当初才只有一岁半呢…”另一位大约只有少老妈几岁的年轻妇人提着菜篮也跟着走了过来。 “现在已经五岁了，时间过得真快呀，家里还有一个婴儿呢！” 接着，陆陆续续，开始人越聚越多，我瞬间体会到老妈的人际关系是如此的恐怖至极！ 随着人群聚众，我脸被捏的次数也朝向正比力的方向成长，当我四处查看能钻的地方正想逃跑时，一位同样比老妈大了约一半岁数的老妇人，提出了一个史上最恐怖、最邪恶、最黑暗又最没人性的提议──── “这么可爱的小孩，让她化点妆一定超漂亮的，你们说是吧？” “阿，对耶！”一名妇人附和。 “那就这样吧！”一群老妇人附和。 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那群妇人围在我身边，手持武器，一步步朝向我，各个眼睛闪闪发亮，像是在宣判我的死期来临一样。 回家的路上，我一路头都低低的，就算老妈说“女孩子走路要抬头挺胸”我也不鸟她，就像狗被剃毛之后一样自卑。 好不容易回到家，我第一个就是冲进浴室，站在梳妆台的椅子上猛照镜子，其实说猛照有些夸张，或许我走在路上低头是对的，一开始看到我的脸简直差点昏过去── ────这根本就是阿嬷级的无敌大浓妆吧！！？ 傻眼了几秒，房间里传来刚出生的季饿肚子的哭闹声… 瞬间，我放声大哭。 “拜托，画个淡妆就好嘛？”米露一副随时会扑上来的表情，跟回忆中那群殴巴桑的眼神一至。 “…”我把头撇一边，小时候的心灵创伤是不会这么容易解决的！ “唉…好啦！那么，换个发型？你那长发我从小看到大，完全没变耶。”米露指了指自己的头发，短发只留到肩膀，微微的往内翘，浅咖啡色看起来很阳光，和我长到腰部的深咖啡色有着天壤之别。 “哪有，我有绑过马尾耶？”我抗议。 “妍，你那是只有在运动会跟体育课时才扎起来，同班的不要蒙我。”她把眼睛瞇一半。 “啦啦啦~~我听不到~~听不到~~”我开始装傻，弄头发对我这个懒人是不可能的事。 “…算了，妍的改造计画失败。”米露一双手撑着头，无奈的做出最后结论。 啧，你这家伙原来一开始就打算好了。 “好，那来聊别的吧！”一下子失败感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想聊八卦的脸。 “啥？”我愣。 “暑假要结束时…大约一个月前啦，学校不是有传一则超级大的八卦吗？” “嗯…”我慢慢思考，…有吗？ “…你记性真差耶，就是全校数一数二的三班的帅哥，跟四班的美女在一起的那件事啦，你不是还撞见他们告白的画面？”米露努力想要让我回想起来。 “…喔喔，那个阿！”我恍然大悟，慢慢忆起当年的场景… 暑假前的某一天放学，由于米露还要去社团干活，在家听老妈念东念西也是很无聊，我于是决定去网球场那等她一起回家，想到这，拎起侧背书包，我随即往操场走去。 下课后的人潮大概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校门口，但操场刚好在校门口的正对面，相对跟我同方向的人就少了许多，只有几位要去打球的男生从我身边经过，讲话还超豪迈的，我用抗议的眼神瞥了他们一眼，但很可惜他们没看到… 徒步走了三分钟，我才发现…我根本没去过网球场阿？这间高中什么没有，就是校地的总面积超大的，虽然读了一年，但一开始进来还是很辛苦的迷路了六次，该不会…这次是第七次吧！？ 我有点慌张的四处乱走，但走来走去还是对这里的环境很陌生，正在想要不要大叫或是丢脸的请个人带路时，我看到唯一一个熟悉的东西──后门！ 喔喔，这是我在第三次迷路时所经过的地方嘛，只是我忘记当时怎么走出去了。 唉…算了，还是大叫好了… “我想当你女朋友，好吗？不可以不答应。”一声嗓音甜美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我吓了一跳，毕竟这附近很安静，随着声音看去，一对男女站在那里…这种气氛，这种场合，绝对是告白没错！ 该死，我居然撞见这种超级尴尬的画面…明知道应该回避，但、但是…我还是好想看阿！ “…”男生没有回答，因为背对着我，我看不出他的表情。 女生穿得很火辣，裙子很短，衣服上有两个扣子没扣，化妆，一头玉米须的咖啡色头发是教官会值得注意的对象，她不等男生回应又开口： “不答应我上吊给你看喔！” “…” “因为一哭二闹你八成是不会理我的。” “…” “你不回答就是答应我喽？” “…” “好，你已经答应我了。” “…” 从头到尾，男生完全没有回应，他被吓到了？还是不想回应？…唔，算了，反正不关我的事…反正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威胁性的告白，真是大开眼界。 阿，不，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啦…我还在迷路中耶，看目前这样子是不能用大叫那个方法了，那么就找个人… “咚！”一个黑色物体从我躲着那个树上方落下，非常刚好的以完美的姿势站在我面前。 我没看清是啥玩意儿，打算先叫再说，正要开口时，那个从树上跳下来的人瞬间摀住我的嘴！ “唔…！” “嘘…旭现在一定心里超火，如果被他当场抓到我在树上偷听，练剑道的他绝对会拿竹剑朝我杀过来的！”摀住我嘴的男生紧张的朝后方看一下，说了一大串我听不懂的话。 “唔@#%。…”我快窒息了啦！！ “为了我的性命安全，可爱的女同学就好心先别出声呗？” “…” “谢谢，你心肠真…咦？” 他看到我嘴巴飘出灵魂。 “…”傻眼，接着是狂摇，“天阿！你醒醒阿！！我不要年纪轻轻就因杀人坐牢阿~~！！”他用气音惨叫道，像哭爹喊娘似的，那个表情说有多惨烈就有多惨烈。 “唔！停停停…我、我快吐了！”我同样用气音回他，双手努力阻止他继续摇晃我的身体。 一阵天旋地转停下之后，我按着几乎快昏厥的脑袋，十分庆幸自己还能看见明日的晨曦。 “噢噢，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凌晨，大家都叫我阿晨啦。”男生哈哈大笑，顿时我觉得他跟米露的个性还蛮像的…不过，看来他笑得这么大声，八成是忘记他在躲他朋友了。 “我叫夏…”我名子才讲到一半，突然看到他那位朋友转头过来，一脸狐疑的往这看。 “呃！…等等，先到别的地方比较安全。”名叫阿晨的男生感受到视线，连忙拉着我往我先前走过来的方向走去。 之后，阿晨知道我迷路，非常好心的边笑边将我带到网球场，接着，刚打完球的米露就知道全部的事情了。 “哈哈，当时你真的很好笑耶，明明后门离网球场也只不过几公尺而已。”米露笑到飙泪，她不知道她已经成为85度C里所有人的焦点。 “谁叫那堆树长那么茂盛阿，砍掉算了。”我继续低头喝刚从米露手中抢过来的奶茶。 “唉呀，一个月都过了，真不知道那两人有没有继续交往…好想知道喔！”她趴在桌子上说，该死的好奇心开始泛滥。 “嗯…说不定现在跟我们一样，在这间85度C提分手呢。”我悠悠说着，再度吸一口奶茶。 ──话说，刚才还真的有一个长得很像那位女生的人，满脸不高兴的走出这间咖啡厅呢…是看错吧？ “哪可能阿！对了…妍，如果你缺的话，我人缘很广的，可以介绍喔！”米露往她胸膛拍两下。 “介绍啥？”皱眉。 “男朋友阿！”灿烂笑容。 “不用，谢谢。”迅速回答，前后不到零点一秒钟。 “铃铃──…”手机响起，心里的不祥警报也跟着莫名的响起。 我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着“母老虎”。 “…”阿阿…老天，绝对不是好事。 响了五声，我吸了一口气做好心里准备，用着颤抖的拇指按下接听键，接受那如五雷轰顶般的第一炮──── “夏妍──！！都几点了！？你居然还待在外面混！？父母不在家就可以乱跑了吗！？我不是跟你说过──…”第一次世界大战开打。 “唔…”我索性按住手机发音的那个孔，问身边被老虎咆啸声震住的米露：“现在几点了？” “…阿？喔，现、现在是…晚上七点要八点了。”她愣愣的看了一下手表，说。 “喔…”我应了一声，打开手机发音孔，已经轮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开打。 “…──晚上绝对不可以太晚回家！你妹夏季都补习回来了，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当坏榜样！？一个女孩子家要是──…” 再度按住手机发音孔，我没说话等了三分钟，就跟等泡面一样。 算准时机再次打开，非常刚好的来到世界大战尾声。 “…──所以！现在马上给我回来────！！”震耳欲聋、威风凛凛的猛兽咆哮声震撼完在场所有空间，帅气的“喀”的一声挂断，接着只剩“嘟嘟──”的节奏声陪衬刚才的经典。 “…”挂掉手机，我对傻眼的米露耸肩，表示再不回去我会成为猛兽口中的一块肉。 而米露则是一脸敬佩的对着我行手礼，眼角还泛着一滴泪：“希望来生，再续友情。” … 站在家里门前，我感受到阵阵的黑色杀气正从门缝里钻出，往外扩散着。 摇头叹了一口气，往口袋摸去，接着抽出卫生纸，将它撕对半揉成两球，然后塞在耳朵里。 回头看向天空的零碎星星，感叹了一下后，我鼓起勇气转动门把。 “喀──”开门的的声音还没结束，我瞥见里头凶神二煞的猛兽双眼。 “…你回来啦？知不知道现在几点？”看似平常的语句，字字却挟带强烈的妖气！ ──何方妖孽！？报上名来！！ 这句话我当然是不会讲，我还想要多活几年阿… “八点。”大概。 “你也知道现在八点喔！？也不想想看你妈一进家门没看到人──…”轰轰轰… 足足在门口听老妈念了十五分钟，我像是过了十五年一样回到房里，刚好瞥见老妹趴在我的床上。 “…”沉默的看着她。 “你想问老爸老妈为啥突然从南部回来对吧？”她将手上的小说翻了一页。 一针见血，真不愧是我老妹。 “老妈之前工作的医院紧急人手不足，看在十年感情分上，老妈就回来帮忙啦。”她苦着一副无奈脸。 “啧…”我板着一张不悦脸。 “谁叫老妈之前是那里的护士长。”季边耸肩边把小说合起来放在一旁。 “现在退休了。”我提醒。 “不，老妈是辞职。”她矫正。 “…她之前干那个护士长也没啥用呀。”我无奈在书桌椅上坐下，抱怨道。 “有阿，姊你的包扎技术超好，还不是老妈教的…”季看了一下手表，“阿…八点半了，先闪回房读书啦。” 一下子，人就不见踪影去了。 “…” …老妹阿，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安静了几秒，我瞥了一眼桌上的暑假作业清单…三篇报告一篇作文。 “啪！” 算了，关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