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寓言 第76章 隐藏版英雄

虽然不清楚龙族的视力和对光的敏感度，是否比人类还要来的敏锐，但现在看来或许真有其事。 充分运用了龙族特有的耐久肺活量，托比的惨叫声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还要来的激动，每一秒都像是被误推入地狱里受了尽苦痛煎熬，饱含了怨念的冤魂所发出来的： “──住手！！快住手呀啊啊啊啊眼睛痛死啦啦啦救命喔喔喔喔喔！！快爆掉了啊啊！！！爆掉了爆掉了爆掉了爆掉了爆掉了！！！────” 光芒还没结束，视线完全无法看到其他人的身影；耳朵里除了从托比的方向传来惨叫之外，同时还有混杂在其中，一种重复敲打墙面的撞击声，听起来感觉像“试着躲避却怎样也躲不过，最后只能绝望殴打墙壁发泄痛苦”，声音来源推测也是她。 这次光灾的秒数比之前维持纪录还要久…是诺菈被关太长时间的关系吗，对光的渴望再一次爆发，连说话方式都变成莫名诡异的文言文，如果没发光到高兴她大概不会善罢罢休吧，不晓得托比撑不撑得过那时候── “旭…它就在你附近对不对！？我求求你，用任何方式都可以！…阻止，快阻止它毁灭──唔喔喔我的眼睛嘎嘎嘎──” “…” 她已经撑不住了。 “好、好吧…如果成功制伏那道光，我其实偷藏了最后一片白雪给的饼干…我可以忍痛分一半给你！！” 不，其实不用忍痛给我也没关系。 能够阻止诺菈继续发威的方法，印象中记得确实有…妍曾经有成功阻止过，在拇指童话那发生的事吧，依照妍的个性会一拳轰下去，毫不客气正中诺菈的头顶。 虽然当初也是同样因为诺菈发光的关系，很刺眼根本看不清楚，但在一声“给我差不多一点！”之下，光芒突然一瞬间消失，接着就看到诺菈双手摀住肿着胞的头蹲在地上哀嚎，肿胞上头还有白烟冒出，妍则是握着发红的拳头一副快痛死的样子。 …关键是头顶吗？ 差不到几秒的时间，等到我发觉时，托比的哀号声早在不知不觉间变成“喔喔喔喔喔喔连鳞片也快烧起来了不要啊啊啊啊！！救命喔喔喔喔！我不要变成金黄色的！我不要镀金！！”等等之类的我听不懂逻辑的中文。 她的精神已经到极限了，除此之外，这里所有人的耳膜迟早也会因长时间遭受到托比的高音攻击而毁损。 …手上的温度还未消退。诺菈没有和之前一样因兴奋而乱飞，要是她飞起来就麻烦了。 下定决心，回想在发光之前她的位置估计了下距离，参考妍的方法，右手一把抓住诺菈，我左手一拳从她正上方敲下去。 “──呀啊！好痛痛痛────！！” 效果立即见效，不只刺眼的光芒剎那消失，还有爆发式的哀嚎充斥整个耳朵；视线随即恢复后的第一眼，看见托比虚脱的趴在地上像全身性抽筋发作，是可能再晚个几秒就要受蒙主宠召的那种，然后另一边是双手抱着头、在地上打滚的诺菈。 “呜喔、呜喔喔…吾、吾居然如此大意，竟轻易遭对方突袭…吾要用血写下汝之大名，让赶到的吾之弟子们为吾报仇！！” 边对我警告边努力想用颤抖的四肢爬起来，最后不成干脆放弃，用不知哪变出来的红色颜料在地上写下“噗噜啦啦…蹡！”…我很确定那不是我的名子。 渴望散发光的症状好象还没完全消除的样子，她说话的方式还是文言文的状态。 而除了趴在地上一个口吐白沫一个自言自语的两位之外，一双尸体的身影都没看见。原本预计光灾一结束，某些反应力较快的可能会抢在我们适应的空档出手攻击，但看到意外空荡的场景脑袋一时之间搞不清怎么回事。 ────难道尸体和吸血鬼一样照到光会化为粉末？ …不对，我在想什么。照理说死后的躯体照到光也不会变成粉末消失。 “呜…呜喔…” “呃啊…” 痛苦的哀嚎回音还在耳边环绕，是尸群用腐烂的声带发出来、特别有的低沉发声，她们还在这个空间里。从扬起的灰尘中传来，比一开始的哀嚎声还痛苦好几百倍，从尘埃中的微弱烛光仔细一看会发现四周有身影在动…而且越定神看，影子就会越看越多。 以诺菈为中心，它们空出一个半径大约两公尺的半圆，尸群以叠叠乐的方式一层压一层，无不争先恐后远离她、拼死爬得越远越好，密道更是塞得夸张，而我们站的地方在不知不觉间也成了尸群们叠出来的墙所环绕的空地的中心点。 “旭！大家都没事吧？” 没了尸群阻挡，原本被分成两边的大家，白雪很顺利跑过来会合，雷利也随在后面，他刚才这么大闹还撞飞盔甲，但除了上衣弄脏了些之外，一点伤也没有。 “葛蕾琳。我和诺菈都没事。”诺菈的文言文症状大概过一阵子就会解除了，倒是托比…我看向躺在地上翻白眼抽搐的龙，这让我想起老哥之前养的那双金鱼翻白肚的模样，“但托比的状况不是很乐观。” “咦？托、托比怎么了！？有受伤吗？不要紧吧？” “大家…不需要担心我，我没事…咳…”托比虚脱的表情显得很憔悴，“…这次，虽然大伙儿一起撑过了这场天降的灾难，但我想我已经不行了…你们就继续往前走吧，向前迈进吧！请将我的遗志传承下去…我的心，以及我的灵魂！会永远与你们同在！！” “这…状况的确很严重呢…”葛蕾琳的表情看起来像见到重症病患般难过。 “唔咳！…吾乃…一代光芒宗师，竟会被区区普通的一拳给击败…”咳出一口血，诺菈的眼神从满满的不甘心转化为慈祥看向我，“…呵，看来吾之弟子们赶不及了，“噗噜啦啦…蹡！”，汝曾为吾弟子其中之一…如今汝赢了，吾已死无遗憾。” “我才不叫那个诡异的名子，后面别顺便偷增加奇怪的设定。” ““噗噜啦啦…蹡！”啊──…”停顿不语，诺菈呆愣看着远方几秒，接着眼睛突然一眨，后发现我的存在：“…唉呀？旭，早安呀！对了，“噗噜啦啦…蹡！”是谁啊？” “不认识。”死也不认识。 好象对刚才的事完全没印象，还好她的症状已经消除了── “对了对了！刚刚诺菈做了一个被光芒包围着的梦喔！…那种温暖的感受是诺菈从未体验过的，它再一次彻底洗涤诺菈干涸的心灵，再一次释放内心真正的灵魂…呜呜，是的，那就是诺菈生命的全部，是全世界最伟大的能量，是照耀一切的橘色圣光！能活着真是太好了呀！！…耶…” 泪水顺着脸庞滑下，诺菈越说越激动，最后双手打开像是要迎接上帝，眼眶充满着喜悦激动的真挚神情，至于那头上类似聚光灯的东西大概是她变出来的。 “…她在讲啥鬼东西？” 从地上坐起来看到比自己还严重的人，托比的“我要死了，带着我的精神勇敢走下去”症状不药而愈，她脑中思考的大概只剩下满满的疑惑以及比无法理解的词句。 一旁葛蕾琳惊讶的看着奇迹诞生，诺菈什么都没用就治好了一个棘手的病患，白雪的眼神在闪烁，她好象定下了她未来的人生目标。 ────症状已经消除了…可能吧。 算了，只要不发光就好。 目前首先要解决的还是尸群，有几双开始发现状况有改变，逐一回头，甚至一两双开始往回走的也有，半圆形的空间渐渐缩小，即使大部分的尸群还未发现，但再度回复到刚才的被包围的险况也只是迟早。 要在事情变糟之前扭转局势，而我们对它们目前唯一的了解只知道光对它们有影响，但影响在哪，为何会害怕，那真的是弱点吗？ 就算是长期埋在土里对光不适应、或者讨厌光，但也不会吓成那个样子，简直就像在逃命，光芒对它们果然有什么可怕之处吗…难道就像一开始想的一样，类似被阳光照到就会化为灰烬的吸血鬼？ 不对，并非光芒本身。诺菈在发光之后我也看到了，尸群的身上根本没有任何变化，异常的只有它们一味逃离的态度。 尸群没有任何感情，剩下的只有攻击本能和莉迪亚的命令，包括伤痛等其他一概不需在乎，除非影响到自身的行动力无法动弹… 那么它们应该是把光芒误以为什么了吧，一个能够导致尸群整个瞬间为败的关键──── “呜啊啊──尸群又要过来了！诺菈你、你快再一次放那个光芒驱散它们！我这次会摀住眼睛的！快点，它们在靠近我们了！！”托比边乱叫边摀住眼睛，为了以防万一她还转身背对诺菈为自己多加一层防护，以免光芒穿透力太强，光是用手摀住根本不足以挡下。 “咦？”突然间被点名，诺菈先是一愣，在明白托比的要求后，她很努力的忍住脸上暗爽的笑容，表现出一种“真受不了你呢”的表情： “…哼哼哼，爱撒娇的孩子，真是拿托比没办法呢，虽然还不清楚有没有效果啦，不过要是有人要求诺菈发光的话，诺菈绝对一概接受的喔！诺菈一直都知道光芒会带给人们希望，终于遇到一个知道光芒重要性的人了；愿，众神与共，一同享受这名为光明的飨宴──” “…喂喂，等一下，等那么久那些尸群根本没乱叫，你到底发光了没啊？”在算准时机闭上眼睛之前，我最后看到的她，动作是放下双手转身问诺菈。 “────哟呼！！” “啊干！！！────” 光芒消失，托比的尸体躺在地上。 “唉？一点效果都没有嘛，绿…呃。”诺菈发现地上的命案现场。 但除了托比的再次牺牲之外，主要的尸群并没有和第一次一样动乱，反而完全不受影响，在光芒发威的期间它们照样视若无睹前进，如今相互的距离已经是近在眼前。 尸群害怕的果然不是光。虽然至少我们得知它们一定有弱点，而且是和光芒有关连的东西，但那到底是什么，一个能够让它们在第一时间误以为那是它们最害怕的弱点，只要知道了，说不定就能有机会顺利离开这里。 …说是这么说，完全连想不出来。 尸群一拥而上，它们打算利用数量取胜吗？最普通也最有胜算的方法。但即使知道，和它们比起来区区只有五个人的我们根本无法改变什么。 一双看起来像是园丁的尸体，拿着生锈的锄头朝我正前方砍过来，虽然看上去像是用了它的全力，但是个很单纯且缓慢的直线攻击，往后退就可以躲过。 但之后随即发现有一双的身影埋伏在它的身后，这次是屠夫，速度很快，砍骨刀几乎在我往后闪的下一秒出现在眼前；虽然紧急之下用剑打偏了挥刀的路线，但我惊讶的是它们难道能够相互合作？ 在人数上我们占于弱势，没在第一时间被摆平，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它们都是各打各的，靠自己生前的经验和技能攻击，没了感情和记忆，自然没有任何团队合作的概念，但为什么刚才…如果它们真的不知为何突然有了合作的想法，那我们还能撑几分钟？几秒？ 一瞬间想了很多问题，然后在下一个瞬间全都得到了解答。 那双屠夫很顺手的将挡在它前方的圆丁拦腰砍断成两半，园丁身上的蛆掉满一地；屠夫证实了刚才的合作纯属巧合。 没留意到侧方，一把银匕首削过脸庞，只突然感觉左眼左下方一阵刺痛，灌进鼻子里的铁锈味在腐臭中显得特别，温热的液体顺着脸的轮廓慢慢滑到下颚、颈部。 “…”用手抹去自己的血，我将注意力转向匕首的来源，是一个岁数大约只有十五、六出头的青少年，尸体还保有大部分完整的轮廓，好象才死没多久，刚要开始腐烂时就被利用了。 眼珠凹陷暗淡无光、瞳孔混浊，杂乱的棕色毛发纠结在一团，身上的衣裳挂着许多红色的血渍，像是生前极力反抗所造成的伤口…也许是脸部肌肉的关系吧，挂在脸上的笑容看上去有说不出来的怪异。 它手上还有两三把匕首，炫耀似的抛空接把玩，没接继向我攻击，我不清楚它心中在打算什么，是在等我朝它攻击？不，它大可不需要这么麻烦， 难道它有什么别的用意吗？感觉上它似乎在等什么── 原本认为匕首割的伤口很浅，暂时还没什么事情可以撑一段时间，所以打算不理会，但是刺痛一次比一次疼痛，不得不使我注意它，血流不止，液体依然滔滔从脸庞的割口处流出，一点止血的现象都没有… “…！”焦距突然变得模糊，无法对焦，原本还看的见尸群的视线，现在眼前却只剩下一片灰黄黑交错，我下意识揉左眼，但情况还是一样，这到底怎么回事？ 耳边同时传来金属器相互撞击的清脆和重击声，抬头看还是看不清楚，只知道有人影过来，我马上后退拉开距离拿着长剑警告他别再靠近，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旭、旭？…是我呀，我是葛蕾琳，你怎么了？”人影被我的反应吓着，熟悉的声音随着人影慌张的样子响起。我再一次揉左眼，双眼睁开还是得到一样的结果。 我索性摀住左边的视线，从右边的眼睛清楚看到葛蕾琳的脸，确认不是敌人，我才将长剑放下。 雷利在白雪旁边，他的脚下踩着刚才那双尸体的背，它爬不起来，四肢在地上乱挣扎，匕首四处散落一地。 “这家伙想将匕首刺进你胸膛，就差一步，还好葛蕾琳即时发现，从后面用圣书敲它脑袋。”把地上的家伙踢走，雷利转头看我：“明明正面朝向他，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抱歉。左眼的视线突然变得很模糊，我看不到东西…”第三次想确定左眼是否看不看的见，果然张开之后视线还是模糊的。 “咦！？旭，你左眼下的伤口，是被刚才的匕首划到的？”发现伤口，葛蕾琳惊讶问道。 点头。 “…糟糕，血流不止，伤口处还有些发紫，好象中毒了，应该是“魁魅”，一种神经性麻痹毒药，仅次于“银钻石”那种强毒，它是慢性的，但是太晚解毒的话会造成失明。”葛蕾琳接着说，“我想它就被涂在那把匕首刀锋上。” 居然在这种时候中毒…现在这个时候也不可能请葛蕾琳解毒，我只剩下右眼，面对那一大票尸群的攻击，我反应的过来吗，结果绝对可想而知。 ──明明好不容易出现一条线索，目前的处境比一开始还惨…！ “嘎啊啊啊啊啊！！！放开我！！”后方一声大叫，回头一看，托比正被一双很高大的尸体抓住一双脚吊起来，她努力想挣脱，但是再怎么反抗那双尸体还是无动于衷。 “！？”糟糕，他们什么时候跑那么远── “托比！！”诺菈飞向前拉那双尸体的头，完全拉不动，她情急之下踹它一脚，“可恶，快放开绿细菌，你这恶恶又长蛆的东西！回去土里睡觉不要再出来了啦！小心诺菈发光喔！！发光攻击！────” 闪光只持续两秒，诺菈的绝招消失之后情况依然没改变。 “不要碰我！不要用那长蛆的手碰我！！好恶啊！！！”托比两行泪水滚滚流下，她拼命的摇头，用尽各种肢体语言表示拒绝，却依然没任何回音，她快崩溃了。 距离那么远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抵达；它的声带发出咯咯的类似得意的笑声，虽然脸已经烂了一大半，还是可以从肌肉纹路看出它在笑；紧抓着龙的脚，我不了解那双尸体是怎么看的，它的眼光应该是生前就有些诡异…它看托比已经变成看食物的眼神，下一秒张开嘴，它朝托比想一口咬下── “别过来啊啊啊啊啊！！！────”托比爆出惨叫，同时又是一阵发光让我以为是诺菈的杰作。 但随后发现光芒并没有达到像诺菈最低需求的耀眼程度，而且同时还爆发一股热气，该是不怕光的尸群又再次各个惨绝人寰的哀嚎叫声，叫喊跑跳什么都有；刺眼光亮削弱之后，原本只有蜡烛在独撑全场照明度的地牢变得异常明亮，尸群又再度形成诺菈第一次发光的样子，但这次是以托比为中心点，空气中的热气依然在。 那双抓着托比的高大尸体身上有百分之八十着了火，它原本也和别的尸体一样反应，但过几秒变得不同，也不能再说它高大了，在我眼前的只剩下一堆黑黑的灰烬，同时鼻子也闻到烤肉香跟烤焦的味道。 “…？”托比坐在一边呆愣的看着整个燃烧过程，她茫然的表情很明显表示了“我目前有要请人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形的需求”。 大概是每个生物都会有的本能吧，遇到危机瞬间身体自己动起来躲避、逃脱或反抗，完全不需经过大脑，在危机过了之后连刚才做了什么都不知道。之前就听过托比说自己身为龙，喷火这点小事难不倒她，诺菈比起火还比较喜欢光，不会浪费魔力在她没兴趣的地方，那团火除了托比吐出来的之外没别的来源了。 看着尸群空出来的空地。火跟光的确是有关系，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也不会清楚知道到底是何者，如果它们和之前一样以为这次是光的话，也会是不予理会的态度；火跟光的区别在于温度，所以它们怕的是这个？是因为温度会使身体加速腐烂的关系吗？ 那为什么诺菈第一次发光的时候，它们是害怕的反应？光的热度比火还要低很多。 “唉唉，看这情形不是光而是火对它们有影响喽？”诺菈耸肩。 “…”托比没有反应。 葛蕾琳相当担心，“托比看上去没受伤的样子，但是不是吓坏了？我想还是过去看看好了──” “我觉得不用。” “为什么，雷利？” “直觉。”他只说了两个字，让葛蕾琳一头雾水。 “…呵…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怕火啊──”发出来的诡异笑声逐渐传遍各个角落，托比低着头，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呵呵…呵呵呵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诺菈飞到我们这里，留下托比一人待在那。她像是被什么吓到似的，脸色很不好：“绿细菌怪怪的，她好可怕。” “英雄登场。”突然出现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幼龙猛然抬起头，其脸上的笑容奸诈无比。她意义不明的转一圈，帅气的做了一个往后拨浏海的动作，向尸群挑眉两次，对它们勾了勾食指，再度意义不明的舔一圈舌头，用看着已到手的猎物们的眼神盯着它们，背景冒出一堆玫瑰，托比站了个她认为最帅的姿势，自信无比的说：“──Come，Baby们，让本英雄陪你们共度今夜最美好的时光Y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