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起源：创世纪 第34章 飞行教学

虽然感觉有些别扭，但此时一起离开也是合情合理的事。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一离开狄桑的庄院，屈佩莹两女即向我们三人告别。我拦住两人说：“等等！我刚到汪海城，有些情况还不了解。请问大殿下的危机解除了吗？” “唉！是解除了，可是代价很大。”屈佩莹露出伤心的神情。 “怎么说？”我心里忽然有些不妙的感觉。 安莉雅气愤的解释：“大殿下不给叛军活命的机会，当然引起叛军强烈的反抗，结果叛军除逃脱五人外，其余全数死亡。但是……大殿下这方也有二十二人死亡四十七人轻重伤，最无辜的是被当作人质的水军人员，死亡五十五名。” 我不禁对安莉雅大吼：“你刚才为何不早说！？”虽然加入水军不足一日，但心里对水军总有一份亲近感，听到伤亡如此之多，心痛的感觉油然而生。 “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说了有什么用？等我们回水军时，所有的战斗已经停止，我们也不想看到这样啊！呜……”安莉雅委屈的哭出来。 屈佩莹安抚着莉雅，不满的对我抗议：“你对我们凶有什么用？要是你能早些来，或者仙魔医前辈留下来助阵，情况就不会那样惨烈了！” 我呆呆的望着屈佩莹，内心除了难过外还有一些愧疚。珍妮悄悄的来到身边，轻声的安慰着我。而黛安则难得的用责备的语气说：“屈小姐你这话有欠思考，造成伤亡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你应该清楚，要怪也该怪当事者两造，怎能怪哥没去淌那场浑水？再说，你不也是没来得及加入战局？” 屈佩莹双眼无神，委屈的说：“我……我……没那个资格，也没那种能力去改变……” 有点自责的我，阻止想继续质问的黛安，此时没必要去指责谁是谁非。“有没有我帮的上忙的地方？”我吸了口气说。 屈佩莹摇头，忽然想到一事说：“黎霏看到我后以为院长也在城里，一度希望院长能前去救她二姐。” “二凤杭丝欣？她怎么了？”我见过她一面，难免会想知道情况。 “被费尼曼的雷焰拳击中，陷入重度昏迷。神医说胸腹肋骨断了五根，可能心肺有破裂现象。院长也认识二凤吗？”屈佩莹有些意外的问。 “和她只是一面之缘，真是没想到……那她现在的情况是怎样？”我不想说太多，也认为不需要去解释。 屈佩莹摇头说：“不知道！”大概不认识二凤，所以屈佩莹口气很平静，而我也不能表现出过度的关心。 “真是不幸啊！斐队长和黎霏没事吧？”想起水军损失惨重，不免关心问起其他我所认识之人。 屈佩莹有点欣慰说：“两人都只是轻伤，干部中除了道格小队长身亡外，其余伤势都不重，不过傅丽菁竟然失踪了。”她在说道格身亡之时，似乎有些庆幸的感觉。 黛安出声大骂：“刚才仙魔医前辈救回使者的时候有说过，傅丽菁是费尼曼的同伙，她现在正坐着渔船往南逃遁，准备到凤首村与费尼曼会合。” “耶！这个消息很重要，应该向大殿下报告才是啊！”屈佩莹焦急的说。 “不必担心，莎丽使者会去禀报的。”黛安转而拉着我问说：“哥还有事吗？要不要找个地方用餐？我刚才在城西有看到一家不错的餐馆哦！” 安莉雅眼框湿润，怯生生的望着我请求：“一起去倚海居吧！除了可以用餐休息外，也比较能清楚水军的动态。” 安莉雅之言实在是令我为难，以目前的情况看来，四女间的相处并不和谐。若真要比较，我当然是以珍妮及黛安为重，但此时安莉雅的提议正合我意。 我搭着黛安的肩膀小心的问道：“去倚海居好不好，虽然地方是简陋一些，但离水军很近。” 黛安点着头顺势贴在我怀里说：“嗯！虽然只是大不了的事，但我很高兴哥会问我的意见。” 另一手拉着珍妮，我心有所感的说：“两位是我最大的支柱，有了你们的支持，我才可以无后顾之忧。”小仙突然说：“那我呢？” “啊！当然小仙也是啰！少了小仙，我的生命将失去光彩。”我以感激的心情对小仙说。 黛安仰头看着我说：“嘻嘻！我们走吧！让小姐们久等是不礼貌的事哦！”她脸上总算恢复甜美的笑容。 于是在没有异议的情况下，屈佩莹两人如主人般于前头带领我们前往倚海居。 从倚海居往水军望去，经过清洗的地面，依然残留丝丝血迹，不知是海水还是血水的咸味，随风迎面而来。说有食欲是骗人的，但总不好在四姝面前表现出来，毕竟我也同意来这个地方，反倒是安莉雅有些不好意思，最后她干脆提议移到房里用餐。当然，没有人会去反对。餐后我马上向四女传授空气力学，其实这对学习飞行并非很重要，我只不过是为了化解自己尴尬的情绪。由于珍妮及黛安早已对地球科学有初步的认识，加上有小仙暗中的帮忙，吸收能力远远超过屈佩莹两女。这点使屈佩莹及安莉雅非常在意，相对比较起来，两人的求知欲也显得非常强烈。无形之中，四人俨然都成了上进的好学生，完全感受不出与我之间有任何感情纠葛，甚至在没有休息的情况之下，整夜与我讨论科学与魔法之间的关联。 伊图历419年10月10日 地上摆着一具展开的三角形飞行翼，莎丽一大早即与狄大叔研究着地上的装备，现场除了神医精神饱满外，她与狄大叔的脸上都有着倦容。 黛安率先向她打招呼：“莎丽使者没有睡好啊？”再怎么说，黛安的身份是我们几位中最高的，而莎丽是代表新日国的使节，由黛安来代表问候算是比较合乎礼节。 “昨天大殿下得知费尼曼的可能下落后，除留下一名小队长留守外，命令其他没受伤的人员出城追赶。我后来想到要找院长去帮忙医治受伤的人员，却不知院长下榻何处，所以白忙了一夜。”莎丽看着其他人后，换了用一副暧昧的表情对我说：“看来院长昨晚也让很多人没睡好哦！” 我仅笑笑的没有接话，黛安两颊微红的说：“呵呵……使者多心了，昨夜我们只是在讨论飞行翼，等回过神时天已经亮啰！” 神医听到莎丽之言后主动问：“我知道院长住哪里呀！怎么不来问我？”随后又不好意思的向我解释：“院长上回有问及药物之学，让我误以为院长只是初窥医术，所以昨日没有主动请院长去帮忙……” “向神医打探其他的医生似乎很没礼貌……”莎丽面露歉意的回答神医。接着又说：“神医知道四公主被苍松圣医判定得了绝症吧！如今四公主的病已经被医好大半，神医就应该知道院长的医术有多厉害了！” 神医点头说道：“说的也是，院长师承仙魔医前辈，光是名号就可想象出前辈的医术有多高，当然他的徒弟也非吴下阿蒙。” “对了！昨晚来接我的那位姑娘双眼红肿，好像曾经哭的很伤心，她也向我打听仙魔医前辈的行踪。”莎丽脸色也出现担心的模样。 我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询问神医：“二凤的伤势如何？有没有生命的危险？” 神医有些惋惜的说：“内伤暂时用药物稳住了，可是并不乐观，要看她的生命力够不够强。至于外伤还要观察两三天，就怕会受到细菌感染。” “哥去一趟水军吧！”颇富同情心的珍妮接近我。 “我们先看狄先生做好的东西吧！”并非不想去，只是我对大殿下还有些不满。虽然救人为先，可是心里的疙瘩让我踌躇不前。 狄桑忙把我拉到飞行翼前道：“这具是赶工完成的，其他两型较小的还要一天的功夫才能完成，请院长先验货，看是否满意？”语气中带些自信。 眼前的飞行翼是我设计给初学者专用的，也是让没有风魔法的人体验飞行之工具。翼展四米余，前尖后宽的三角翼，由三只轻钢管支撑。伞面由防水不透气布缝制，基本结构与地球之滑翔翼相同，只是小上一号。因为我认为使用者都有自我保护的能力，故以提高速度为诉求。老实说，我从没玩过滑翔翼，小仙也没有结构资料，单凭我以前看过的报导，配上所知的理论才绘制出飞行翼的设计图，这会儿要我检查也只是看看够不够坚固而已。 我将飞行翼拆卸收纳变成一个大背包后才说：“在教你们之前，我需要找个地方先试飞。嗯……我们去海堤上吧！既空旷，摔在海里也比较安全。”说完便率先往外走，一群人自是鱼贯跟随在后。 有些凉的清晨，早起的民众自然很少，像我们这般顶着寒风站在海堤上的人更是没有。当我把飞行翼再组装完成的同时，也等于初步教会其他人简单的组合工作。 “学飞行的第一步是消除对高度的恐惧，除了风系魔法师外，我相信一般人很少有机会体验飞行的快感，所以在教各位飞行之前……”我往上指着天空：“我想先个别带人上去。” 汪海神医首先向我推荐：“先让狄老弟上去吧！他可花了不少时间打造飞行翼呢！” 狄桑连忙摇头，躬身对黛安说：“不！于礼，我们应该让郡主先上。” 黛安转而拉着莎丽表示：“这样说就不对了！说礼的话，来者是客，应该是莎丽使者优先才是。” “不……”这下莎丽也要说话。 “好啦！还是我来决定吧！”我举手阻止大家继续推辞：“同是学习者，暂时放下身份地位，由临场经验比较丰富的人先来。”结果大家一阵静默，我忽然省悟是自己说的太笼统，于是又说：“按年纪大小来排！” 原本认为这样的安排应该最适宜，可是在场的女性几乎都给了我一个不友善的眼光，尤其屈佩莹的眼神更是犀利。呵呵……好像踩到地雷了，我这时候也只好装傻。二话不说，我走近神医身边，借着石板之助，拉着神医的臂膀即往海面飞行。 神医被我忽然的举动牵引，身体自然往后仰，连忙呼喊着：“喂喂……慢一点，先让老头子适应呀！” 我不好意思的说着：“呵呵……委屈神医了！我再不赶紧溜啊，肯定会被她们的目光杀死。现在请您老留神了！我会慢慢提升高度，若觉得有不舒服之处，请尽量讲没关系。” 两人的飞行不仅高度提升，连速度也是呈倍数增长，不过神医依然神态自落，丝毫不受影响，甚至在环顾四周风景后说：“嗯……能亲身体验院长的风行术，实在是今生有幸啊！” “哈哈！神医还能分心观赏，我想您老对高度并不会有恐惧感，这样我们就可以回去了！”我调整方向，往来处俯冲而下。 “那是因为有院长陪伴，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摔下去，自然有心情看风景。呵呵……”神医开怀大笑。 当我们回到海堤上时，剩余的人已经将顺序排定，第二个上场的自然是狄桑，接着依序是屈佩莹、安莉雅、珍妮、莎丽，而垫后的正是我预估的黛安。与狄桑的近身接触，让我知道其武术的造诣非常高，而且是单一火属性之武学。不过比起神医镇定的表现，狄桑在飞行时多了一些不安。其余五女或多或少都与我有过飞行经验，所以表现得都很不错，其中排最后的黛安更是要求我尽量飞高，以突显她的不同。 接下来我让大家熟悉飞行翼的操作方法，然后一样按顺序实际体验自主滑行。虽然海堤只有半层楼高，但向海的这面落差较大，加上迎面而来的海风，使得飞行训练非常顺利，每个人也都能确实掌握滑行之要领，偶而还有人能乘风直上百公尺之高。 狄桑于练习完之后跑来问我：“容我请教一下院长，这个飞行翼给风属性的魔法师是很好用，但其他人要如何用自身的能力爬升到初始的高度？若不起风该怎么办？” 众人除了黛安及莎丽外，都与狄桑有着同样的疑问，当然皆期待我的回答。 “方法有很多，以一般没有魔法的普通人而言，藉助地形是最简单的。再来是用人为的力量，例如牵一条绳索，由他人在地面上拉动。或者是机械方式牵引绳索亦是可行。最后就是用本身的魔法加以利用……”我指示珍妮：“你用土行术试试看吧！” 珍妮重新架上飞行翼，在没听见其咏唱咒语的情况下，她脚下的石柱瞬间往前斜升数十米，而且向前的冲力让珍妮飞上百米的高度，只留下身后一条黄色的粉尘。 看着在天空盘旋的珍妮，我向其他人解释道：“以速度来说，飞行翼不及珍妮的土行术，但是少去魔法的消耗，长途跋涉也比较不累。” “我有些懂了！如果我能制造一个装置，将身体往前或往上推就可以代替风魔法了！”狄桑轻声的嘀咕着。 我再三考虑之后，慎重其事的告诉狄桑：“嗯……我可以给你火焰喷射器的草图，那是液态氢气与液态氧气为主体的装置，可以直接装在飞行翼上，但是我希望狄先生不要将其改装成致命武器。” 狄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面色为难的说：“我能想象院长口中说的火焰喷射器之威力，但只要是有心人必能从中获取相关的知识。除非是不做，否则肯定无法阻止他人去研究……” “说的也是……”狄桑的话让我陷入两难之境，最后传讯给小仙，请她想个周全的方法。 小仙马上回复：“从种种迹象显示，此星球所有的生物可能都是外来的，而且年代也不久远，所以估计此星球应该没有石油及煤炭。或许我们可以用酒精来做能源，虽然推力会比较小，但用来当推进器还是足够的，被改成武器的可能性也不大。” 酒精？它的燃点过低，当喷射器的危险性很高，不如做成内燃机引擎。这样一来，我梦想中的重型机车将可付诸实现，而且也可拿来带动螺旋桨，直接装在飞行翼上，当成一般人的飞行工具。 看着四周越来越多看热闹的民众，我轻声的向狄桑说：“我想飞行翼保持原样，火焰喷射器也暂时搁置。我另外给你酒精引擎的设计图，初期以制造机动三轮车为主，首先就是汰换现行的运货马车。” “酒精引擎？三轮车？”狄桑的脸上满是疑问。喔！应该说除了黛安以外，其他人都不清楚我在说些什么。 这时珍妮操控着飞行翼俯冲而下，在贴近地面时忽然往上攀升，利用一个三百六十度翻滚当做煞车，稳稳的降落在海堤之上。不知是因人美还是姿势漂亮，群众发疯似的给予热烈的欢呼与掌声。我的眼光不由的从珍妮身上转向群众，赫然发现里面有包括范小队长在内的几位近卫团成员。另外，商联公国无极门的柴考罗一行人也在列。 “啊！柴考罗叔叔！”屈佩莹惊喜的叫着。 柴考罗笑嘻嘻的领着身边两人走来，另一方范小队长也带着手下跟在柴考罗后面。 “贤侄女可让我找了一整晚，还好被一只大蝴蝶引来。”柴考罗指着珍妮的飞行翼说。 范小队长则率手下向着黛安行礼：“范雄参见郡主！”“属下参见郡主！” 黛安摆摆手说：“小队长免礼！神医和狄先生你都见过了。”然后引他到我面前说：“这位是金氏学院院长金法兰先生，你们应该是头一次见面吧！” “院长您好！”“范小队长您好！”我们两人互相握手说。 另一边柴考罗看着珍妮卸下来的飞行翼，很有兴趣的问屈佩莹：“这个飞行装备是谁做的？真是巧夺天工啊！贤侄女能帮我引见吗？” 屈佩莹引着柴考罗来到我身边就开始介绍起来：“飞行翼是金院长之设计，由狄大叔所打造。如今在汪海城满街跑的单车也是金院长的杰作。”然后转而对我说：“这位是来自商联公国无极门的柴考罗先生。” 柴考罗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喃喃的说：“院长原来是这么年轻？” 狄桑哈哈一笑说：“金院长的确是少年有成！柴先生还没见识过他的创造能力，能把普通的弓箭变成魔法箭，连我都不得不服老呢！” “好说！好说！小子只是有点小聪明，外加一些运气而已。”所谓《满招损，谦受益》，我可不想太过招摇。 接下来都是一些客套话，望着越来越多的人群，我想飞行教学是停止的时候了。 我对狄桑说：“我看今天的练习就到此为止吧！” 听到我的话，柴考罗首先说：“呵呵……我正有事要找狄先生和侄女，关于……”但他后面的话被狄桑用手势制止。而范雄小队长则客气的向神医说：“大殿下有交代，请神医再去水军一趟，为弟兄们诊断用药。” 神医马上点头答应。就在范雄说到医治的话题时，在场所有人都望向我，其中屈佩莹和安莉雅的眼神更带有乞求的味道。 我稍微考虑后说：“珍妮和郡主跟我一起去水军医治伤患。”若以疗伤来说，珍妮体内的水元素早足以让她成为一个独当一面之治疗师，对伤患的帮助甚至会比神医还高。而黛安的个性很直，若留下来的话可能会与屈安两女发生言语冲突，再说，有了黛安的出面，我进出水军会比较方便。 或许是我言语之中带有命令的语气，使得柴考罗和范雄露出一丝讶异的神情。 “我……可不可以一起去？”安莉雅神情不安的问我。 我没有回答她，反而问起柴考罗：“柴先生与屈小姐的聚会需要很久的时间吗？” 柴考罗左右看了一下群众后说：“嗯……除了叙旧外，有件事与日野商社有切身关系，我无法预估要多少时间。” “这样子啊！”我考虑一下后重新决定：“请神医先带郡主、珍妮和安莉雅过去吧！除了经验不足外，珍妮的治疗术已经很强了，配合神医的用药，应该会有很好的效果。我则与狄先生回去讨论酒精引擎的开发事宜，等屈小姐的聚会结束，再一起去水军吧！” 众人点点头没有什么异议，但莎丽突然说：“那我呢？我要跟谁行动？” “不论跟谁，最后都是要去水军，使者可以自行选择要和谁在一起。”黛安很快的给予建议。 “那我还是和郡主一起走吧！说不定也可以帮珍妮小姐的忙。”莎丽主动的对珍妮两人表示善意。 “好啊！我们现在就走？”黛安看着珍妮，一切依珍妮的行动为主。 珍妮欢喜的拉着黛安，并朝我看来，同时用精神力传来要我不要耽搁的讯息后，才跟着神医离去。除了莎丽也一起行动外，范雄等侍卫向我说声告辞后，随即追上神医的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