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神途 第29章　雪儿收徒

从河边回来的时候已近中午，墨麟已打开心结，面容又恢复了以往的和气开朗，雪儿见他没被自己的思想郁结住也是一块大石落了地，回到营地便大喊大叫的找东西吃，墨麟忙去看昨天剩下的吃食，见还有一只山鸡半块野兔以及半盆水煮山笋，忙点火热了，俩人狼吞虎咽的大吃起来。 齐虎没回来吃中饭，也不知道跑到哪个山角落里去练他的刀法和心法，俩人心里有数也不管他，吃完东西又说了些闲话，雪儿问道：“你昨夜一宿没睡，要不我看着你歪会儿？”墨麟巴不得她说这话，满心欢喜的点头答应，在大帐内的兽皮上席地躺下，雪儿摸着他的头发旁边坐着，闭上眼睛没出一会儿真就踏实的睡着了。 雪儿见他睡着，从包里取出那两本书，抓出瓜子，一边吃着一边看书。第一本书里详详细细的记录着各色草木，各种昆虫，各种野兽，各种矿石的本身甘，苦，寒，热的药性，毒性，又有详细的产地，图样，还有如何配置汤药，成药的各色药方。 另一本里则是记载着些如何区分人体五脏六腑的五行属性，阴阳相生相克的道理，气血的运行的走向，全身穴位的详细分布，以及一些查言，观色，把脉，针灸，正骨，除疮还有接生，催乳等等的方式方法，书的最后，甚至还教授些如何辨别撞邪，遇鬼，受惊，诅咒的发病表现和医治办法。 雪儿看的是连连点头，明白这些都是历代名医经历了不知多少岁月，多少险阻，多少生死积累下来的宝贵经验，有了这两本书再加上黄英天生识味辨色的天赋，学起来肯定是事半功倍。 雪儿粗粗的看完也用了一个多时辰，试着腿都盘的有些麻了，想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没想到她稍微一动，墨麟就睁开了眼睛，笑嘻嘻腆着脸皮说道：“这一觉真舒服，要是每次睡觉都有你守在身边该多好。” 雪儿白他一眼，也没说话，站起来活动着双腿，腰肢。墨麟见嗑了一地的瓜子皮就说道：“你就一直坐在这里？腿想必麻了，快来我帮你捶捶。” 说着就要给雪儿捶腿，雪儿却说：“张师伯回来了，咱们快出去看看。” 墨麟忙起身站起，和雪儿一起走出大帐，外面早上还好好地太阳，此时天竟阴了起来，半空中半云半雾之间，远远瞧见张思远带着两个孩子缓缓飞来。等到三人平稳落地，灵儿就呼呼的跑了过来，一蹦跳起来将墨麟抱住，墨麟怕他摔着，忙伸手揽住，转了几个圈，灵儿兴奋的喊道：“终于出来了！终于出来了！哥哥你真是说话算话，我以为还得在家等几年呢！” 灵儿和墨麟亲够了，又急忙转头去看雪儿，他那会在半空中就看见雪儿了，见长得如此美丽又笑嘻嘻的看他，感觉很是亲切，问墨麟道：“这位姐姐是谁？长得真好看，难不成你出来没几天就娶了嫂嫂吧？” 墨麟这才想起来，灵儿根本不知道雪儿的存在，忙对灵儿说道：“休要胡说，这是你雪儿姐姐。”雪儿伸手拍了拍他的头。 灵儿见雪儿对他这般喜爱，傻笑着说了句：“雪儿姐姐好。”雪儿点点头算是答应。 看见张思远带着一个小丫头走到跟前，墨麟和雪儿忙与张思远见过礼，道了辛苦。双双又去看那个丫头，这个丫头也就六七岁的模样，瓜子脸白皮肤，细眉毛大眼睛。高鼻梁薄嘴唇，头发不长，乌黑的梳了两个发髻绾在头顶。上身着一件紫红底绣花小褂，下身穿了条墨绿色的直筒长裤，裤脚边还用花线绣了几朵鲜艳的小花，脚上蹬两只短筒黑色小靴。见了二人也不慌张腼腆，小嘴带着笑，娇娇的说道：“张司药见过哥哥姐姐。”说完大大方方施了一礼。 墨麟这边笑着点头答应，那边却早把雪儿喜坏，上去弯腰一把抱住说道：“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啊，你说你叫张司药？” 小姑娘一边点头一边甜甜说道：“嗯，我叫张司药，姐姐你长的真美。” 雪儿又问：“你今年几岁了？” 张司药说道：“姐姐，我今年六岁半了。” 雪儿再问：“那我们以后就喊你司药好不？” 小丫头连忙点头笑道：“好的，在家爹娘也是这样喊我的。” 大伙介绍完就一起进了大帐，雪儿张罗打来清水帮几人洗去风尘，又猛地听见灵儿缠着要墨麟带他去看看大黄，雪儿着急去看墨麟，却听他对灵儿说道： “哥哥来的路上，碰见一位酿酒的老爹，他家里有个叫彩云的姐姐很喜欢大黄，哥哥怕带了大黄来到人多的地方不方便，就用它和你彩云姐姐换酒吃了。” 雪儿听了这话直想上去咬墨麟两口，可又怕漏了馅不好。脸上虽然还带着笑，眼神里却是狠狠的盯了他两眼。墨麟说出那话就在拿眼的余光去瞧雪儿，见雪儿瞪他早就笑喷了出来。 灵儿听完悻悻的说：“哥哥你可真狠心！大黄这么懂事竟被你换了酒吃，等我有机会一定寻了去，把大黄再换回来。” 雪儿听了这话心里一暖，没想到灵儿对大黄是如此的喜爱。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发说：“就是，就是，等我有机会和你一块去。”说完又瞪了墨麟一眼，墨麟这才怕再说下去惹得灵儿伤心，过去找张思远询问起村子里的近况如何。 这边张思远和墨麟说着村里的近况，那边雪儿拉着两个孩子问过路上可曾吃饭，两个孩子都是摇头，雪儿无法，让俩孩子先坐着说话，自己出去大帐问山神讨了吃食转身回来，见山神给的吃食里有几个山果很是鲜亮，就先洗了给两个孩子吃着。心中埋怨张思远粗枝大叶又不得不让了他一遍，见他摇头就转身生火去给两个孩子弄吃的。 只听得外面几个响雷滚过，竟哗哗的下起雨来，过了一会儿听见有人急急地向大帐跑来，知道是齐虎被雨淋了回来，也不在意。齐虎进来拜见了师傅，认识了灵儿和司药，又转身回到自己的帐中将湿衣服换下。等齐虎再回来，雪儿这边已将食物弄好，也就是几只烤熟了的山鸡野兔，满满的用个大盘子端了过来。 齐虎看样子是饿坏了，伸手撕了就往嘴里塞，两个孩子明显也是饿了，开始还撕了些品尝，感觉在家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就放开手脚啃了个满嘴流油。张思远也稍微吃了些，墨麟和雪儿因吃过不久也没再吃，笑眯眯的看着三人胡吃海塞。 傍晚的时候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几个人也没出去，都在大帐里坐着聊天，墨麟悄悄地检查了灵儿的修为进度，发现这孩子的悟性惊奇的好，根基打的也非常牢固，心里暗自欢喜。雪儿则十分喜爱司药那丫头，没话找话的问来问去的问她一些东西，那丫头虽然没上过什么学，但也试的出她思维敏捷，雪儿甚喜，心里私下打算起这俩孩子的安排。 张思远见自己插不上什么话，便盘起腿来闭目修起了他的气功，齐虎估计也是在那闭目修他的辟荒经，所以大帐里说话最多的就是雪儿。俩孩子都喜欢她，一左一右的坐在她身边聊这聊那，墨麟呢也是静静的看着三人聊天，有时候也会偶尔的插上一半句嘴。 雪儿问司药道：“在家你爹娘没说要送你去哪修炼吗？” 司药回答说：“爹娘也不知道，全凭张师祖安排。” 雪儿心里想，‘齐虎有辟荒经和犬神刀，拜张思远为师没问题，反正也是大年三十的豆芽，有他也行没他也行。这俩孩子绝不能交到他手里毁了前程’。 心下打定主意，就又问他俩：“你们小时候在村子里见过吗？” 灵儿调皮一笑，说道：“没跟着哥哥做书童的时候见过，那时候司药刚三岁多点，她还老喜欢哭着拿鼻子吹泡泡玩。” 司药忙红着脸说：“他胡说，我从小都没见过他。”墨麟和雪儿都被俩孩子的天真逗得笑了起来。 雪儿又问道：“司药，你这次出来，你娘给你带的什么留纪念啊？” 司药说：“按照村里的规矩，娘早就栽好了一盆蝴蝶兰打算让我带着的，可是出来时张师祖没让带。”说完脸上竟有好些惆怅显露。 雪儿叹了口气，又说：“姐姐给你安排个地方修炼好不好。” 司药却望着她问道：“我不能跟着你修炼吗？” 雪儿看了眼墨麟说：“我和他还有好些事要做，现在跟着我很危险。等明天我介绍一位姓黄的姐姐让你俩认识，你俩要是喜欢她呢，就先都留在她那，你张司药我就收下做徒弟了。” 司药一听高兴的差点蹦起来，跪下给雪儿噔噔噔磕了三个响头，清脆的说道：“徒儿拜见师傅。” 雪儿也没阻止她，等她将头磕完才将她拉起来说：“我一生也没收过弟子，你就算唯一一个吧，回头跟着你黄姐姐先学些别的，等你大一些我就带你在身边亲自教导。” 墨麟不禁呆了，这个雪儿做什么事都这么轻描淡写的随性，这旁人想象中的拜师，到了她这里又是一当玩二当耍的轻松点过。转念又一想，就凭雪儿这脑子带出来的徒弟，又有那个仙山道派能比呢。看看司药这丫头恬静斯稳绝不像兰媚那般刁钻难缠，也就真心替雪儿高兴了一回。 司药这时问道：“既然拜了师，我以后就得改口喊你师傅了吧？” 雪儿笑笑说道：“我才不在乎这人世间的狗屁师徒辈分呢，你还是喊我姐姐吧，那样我反而觉得轻松舒服些。整天师傅来师傅去的喊我，倒把我喊得好像背负了多大的责任般沉重，跟着我修炼，咱们就轻轻松松，潇潇洒洒的修一个离俗散仙出来。” 司药只是知道要送她去拜师，在家爹娘也只教她拜到了师傅就要听师傅的话，没想到碰见这么一个漂亮的姐姐半路上就把她收做了徒弟。她也不知道什么是仙，印象里像张师祖那样能飞就是仙了吧？这下听雪儿说什么离俗散仙，她更不明白，但是这个师傅她喜欢，明天让她见黄姐姐。不知道这个黄姐姐是不是也和师傅一样长得这么好看呢？心里高兴就这样到处的想来想去。 墨麟突然想起一事，问雪儿说：“灵儿不是说让张师伯带着的吗？” 雪儿的内心打算自然不能说出来，就说道：“你新教了二哥刀法，让张师伯专心督导二哥，跟着张师伯日后还有个门派的麻烦，不如先跟着咱们，过几年再说。” 墨麟听她这么说，知道她改了主意，但她的主意就是来的快，不管怎么改肯定也不会错，就点头说：“一切随你安排。” 灵儿也不喜欢跟着张思远，心想反正神仙已经在梦中教了他仙法和剑法，墨麟以前说要做大事，也不知道什么是大事，只要能离开村子就好，这下雪儿又让跟着他们。脸上自然更难掩盖住无比的兴奋。 到了晚上，外面的雨还在哗哗的下，几人才吃过饭不久，晚上也就没专门再弄东西吃，只是谁饿了就自己啃个果子，看看时候不早了就打发灵儿和司药一个睡了墨麟的帐篷，一个睡了雪儿的帐篷。张思远和齐虎也起身各自回自己的帐篷睡觉。 大帐里只留下了雪儿和墨麟，依旧是在兽皮上席地而卧，墨麟心中喜欢这样，雪儿自是明白，但也不点破，还是先看着墨麟睡着了，雪儿才在他身侧躺了睡下。外面的雨一直在下，雨点打在帐篷上的啪啪声，似是带着奇好的催眠作用，不一会俩人都美美的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听声音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雪儿睁开眼见自己枕在了墨麟的胸膛上，轻轻地坐起来看了看。他前一晚没睡好，这一晚看样子却是睡得不错，此时脸上还带着微笑，似乎正在做着什么好梦。 雪儿没惊动他，自己悄悄地起来整理衣服，发现身上沾满了兽皮上脱落的兽毛，就走到门外全身运气往外一崩，将身前身后沾着的所有兽毛尽皆崩掉。抬头看看天空，见天已经晴了，天边却有几片白云被没登上山头的太阳给照的通红。 雪儿看着美丽的朝霞心里欢喜，站在那尽情的呼吸着山谷里雨后清新的空气，活动活动自己的腿脚腰肢。突然听见墨麟在帐内喊了声：“雪儿”。知道他醒来不见自己，也没动身子只在帐外应了一声，听见一阵窸窣声响过，墨麟挑帘出了大帐，立时也被外面清新的空气和天空的朝霞吸引，也跟着雪儿舒展着腿脚腰肢。 雪儿问他：“哥哥，昨晚睡得可好？”虽知道是明知故问，但只想听听墨麟会怎么说。 墨麟说道：“有你陪在身边当然睡得好了，好像还做梦拉着你跑了不少地方。” 雪儿又打趣道：“不想你是为啥来到这个世界了？” 墨麟道：“不想了，有你在我身边，什么难题我都不怕，管他呢！” 雪儿听了心里高兴，突然心血来潮说道：“哥哥，我打套拳，你可想看？” 墨麟从未见她练过武，本想是雪儿不会，但却又坚信雪儿定是不显露罢了，现在听雪儿这么说当然高兴。忙鼓掌说道：“太好了，太好了，美人行拳肯定是绝佳的风景，想看！想看！” 却见雪儿一个纵跃跳到场子中间，闪转腾挪间，身形忽鹤忽猿，一手为掌，一手为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欺下瞒上，指东打西，时而似癫狂跃舞，时而似辗转避退，腰身扭动间眼光若电，腿脚舒展间掌拳如风，再加上长发随身影流转间如瀑布飞溅。招招劲风涌动，式式催命捉魂。 墨麟直看得呆了，不自觉的使劲鼓掌起来。雪儿一套使完，脸不红，气不喘，笑眯眯的看着墨麟道：“可还能入得你法眼？”又听见还有两人也在使劲鼓掌，看时却见是张思远和齐虎起来了，也看见了雪儿这套惊世骇俗的拳法，都被雪儿彻底折服。 雪儿没想到能被他俩看到，脸上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道：“只是舒展筋骨的花架势，让师伯和二哥见笑了。” 他们三人以前都没见过雪儿动武，今早见这一套拳法使完，更觉得雪儿莫测高深。三人接连夸赞，雪儿一再谦虚。齐虎还记下了几个动作，就去场地间模仿施展。但这套拳法被男人使出来却是感觉力不从心，既无劲道更无美感。 雪儿笑着说道：“二哥你就别练了，这只是女孩子锻炼腰身用的，与你不合适。” 齐虎听她这样说就信以为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只是看着好看，没想到却是女孩专用，献丑献丑。” 墨麟哪能看不出来，这套拳法表面看飘逸潇洒，实则是暗藏杀机，有些招数甚至还是诡异狠辣，雪儿如此定是不想被齐虎学去罢了。也随着雪儿打趣齐虎道：“你就别练了，像个马猴似的完全没有美感，等你娶了嫂嫂我让雪儿教了她去，也练得玲珑身段，岂不更美。” 张思远的修为根本堪不透雪儿这套拳法的精妙，见三个年轻人打趣说笑，说的又是女孩身段，自己不好插言，转身要去自己打水洗脸。齐虎见师父拿桶，忙抢着拎起来跑去河边。 墨麟和雪儿分头去看灵儿和司药，两个娃儿自然是比大人贪睡。雪儿过去看司药的时候，司药还没醒，从脸上的表情来看，知道昨晚睡得还好。轻轻的喊了声：“司药。”小丫头睁开眼见是师傅，知道是睡过了，惭愧的笑着说：“师傅，不好意思，司药贪睡了。” 雪儿笑着说：“哪里哪里，只是咱们今天要赶去丽水，要不我才不来喊你，让你睡个够。”说完拿头碰上她的额头，俩人还磨了磨鼻子。 司药高兴的翻身下床，整理好衣服，雪儿帮司药打开头发，梳好又重新帮她挽了。司药弱弱说道：“在家出来时，爹娘教导我，早上要先帮师傅打水洗脸，伺候梳头，没想到第一天却让师傅帮我梳。” 雪儿见她懂事伶俐，家里父母也是教导有方，心中很是怜爱，柔柔问道：“你在家会自己梳头啊？” 司药点头说：“恩，我五岁时，娘就教着我自己梳头了。” 雪儿笑着又说：“女孩子一定要学会怎么打扮自己，衣服华不华丽不要紧，最主要就是整洁大方。特别是身上穿的，必须得洗的干干净净的。”司药点头答应。 又听雪儿说道：“以后你不用伺候我，自己把自己收拾好就行，师傅可不习惯使唤人。”司药听了只是点头也没说话。雪儿就带了司药一同来水桶这边洗漱。 墨麟喊灵儿很简单，进的帐去，见灵儿裹着被子还在睡，上前一巴掌拍醒，说道：“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吗？”灵儿挨了一下又听见墨麟说话，忙睁开眼不好意思的笑笑，一股碌爬起来，穿上衣服蹬上鞋子，跟着墨麟来前面洗漱。 雪儿和司药过来时，墨麟和灵儿早就洗漱完毕。墨麟问起他的剑法，灵儿正再那比比划划的说着，雪儿也没理他们，耐心帮司药和自己收拾完毕，见墨麟和灵儿还在那比划着说话，转头说道：“哥哥，咱们今天该去丽水了，几百里的路程咱们得早点上路，你现在就去找张师伯问下他的打算。” 墨麟听雪儿这样说忙问：“咱们不腾云走吗？” 雪儿说道：“就几百里路骑马过去就是了，离城近了腾云反而麻烦，再说那三匹马带到镖局以后还有大用。” 墨麟又问那马现在何处，雪儿笑了笑说道：“那三匹马现已如同天马，自然与凡马不同，咱们用时可召唤而来，不用时自有山神，土地替咱们照看。” 墨麟这才想起那三匹马提前腾云过来的事，看见那张师伯走来就上前问道：“我们今天打算回丽水，不知师伯和二哥有何打算？” 张思远回答说：“我想和齐虎在这里再住阵子，你刚给他那两把刀甚是凌厉，带回城去反而没地方练，我们还是在这里比较合适，你们尽管先走，不用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