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缘 第4章　相谈甚欢

他妈的王八蛋！开玩笑也要有品！开这种玩笑存心戏弄我。我坐在中正文化中心的草地上，想着那个杨诺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不管怎么说，我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根本不认识他，他凭什么这么对我？ 这时，有个声音从我左边响起：\"不管怎么说，我没说谎，我真的叫杨诺。\" 我看向声音的来源，是那个男人。那个和我有同样长相，一样名字的男人。 那男人在我身边坐下来，拿出了他的身分证给我看。 \"这个名字跟了我二十多年了，我知道这个世界一定会有人和我同名同姓；但是我从来没想过会是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 我看着他的身分证，在姓名栏上，写着\"杨诺\"两个字。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金先生说，只要你一心烦，就会跑到最空旷的地方去散心。再加上三分运气，七分巧合，我就找到你了！\" 金大东，我看你干脆改名叫做\"金汉奸\"算了！ \"你找我做什么？\" \"原本是想来看你的，但是今天是不是有个男人在一开店的时候跟你说我的事情？\" \"他只说我很像一个人。没说别的。\" \"不知道他又是从哪听来的！记着，如果有人问起你有没有见过我，你别理会他们。\" \"为什么？\" \"与你无关。\" 他妈的！ \"为什么？不要让我问第三次！\" 他看着我，笑问道：\"为什么想知道？好奇猫？\" \"我向来不听片面之言，说不定你抢了人家的老婆，人家是想来追杀你，或是想和你决斗也说不一定。\" 他顿了一会儿，说道：\"如果我说就是这样呢？\" \"那我会很开心的告诉他我见过你。\" 杨诺(不是我，谢谢。)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想这样；如果可能，我真的不希望我曾经见过她。\" \"看上自己朋友的老婆，下流！\"杨诺(再次声明，不是我)笑道：\"想想，还真下流；但是 不是朋友的老婆，应该算是妈妈吧！\" \"你\"乱伦！\"恶心！\" \"她是我高中学妹，我们认识有一段时间了，当我想和她提出交往要求的前一天，她跟我说他爱上了我爸。\" \"你爸几岁？\" \"三十五上下；大了小梓二十多岁。\" 三十五高中 \"不对，你爸三十多岁，那他几岁结婚？\" \"二十；不过我妈在十五岁就怀了我；我妈和我爸同年。\" \"呵呵呵呵\"在二十年前，这样算是够新潮了！ \"你妈呢？\" \"三年前去世了。\"杨诺(再搞错的话，就给我小心一点！ )没再说下去了。 \"如果那个人是你老头的话，他说那些话是很奇怪。\" \"怎么说？\" 我把那人说的话对他说了一遍。 \"这是他的职业病。他是教中文的。偶尔会跑到社会系去讲讲哲学。\" \"你呢？他说五年没见过你了，这几年你跑哪去了？\" \"前两年我去当兵了；现在云游四海，没个一定。\" \"你哪来那么多的钱啊！\" \"写写散文，旅游小说，拍几张风景照，寄到出版社，他们就会给我一张支票，够我活下去了。\" \"生活有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是你把生活看得太呆板了！随性一点，再加点创意，生活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生命，就是要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 \"哈！这叫创意？这是句广告辞，目的是要你花钱买他们的产品！那不是创意，那叫营销！\" \"但是你不觉得人生就是这样吗？把生命浪费在一些美好的事情上，这样不是每天见到的都是美好的事物，心情也不是 变得十分美好？\" \"那是你会赚钱；像我这种赤贫的人，没法像你一样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如果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话，明天要吃什么？喝什么？西北风吗？\" \"西北风是没吃过；但是撒哈拉沙漠的仙人掌，倒是吃了一个多月。\" \"见鬼，没事去那种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鬼地方做什么？\" \"不知道。也许是想看看那边是不是真的就像学校教的一样的寸草不生。\" \"疯子！\"这是我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