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初华却极其讽刺的笑了下“我能不能乖乖配合,就看您诚意了,当然,这事儿也不定非得有我,但既然我已知道,那,这事儿可就由不得您了,这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想必,您也经过了深思熟虑,否则,您也不会冒此风险带我来此吧” “看来那人从一开始就选的你,可笑的是,直到现在,我才明了这一事实”老头儿有些自嘲的笑了下,而后,却话锋急转“不过,知道的也不算太晚,既然如此,我愿尽力一试” 黑暗中的老头儿走了出来,只是脸上再没了以前的孩童样,真真正正的像个为人师表的样子了。 可惜,初华却不习惯了,暂且撇开老头儿说她以前是他的徒弟这事儿,初华倒觉得老头儿更像是一个守护者。 不是灰色地带人的守护者,而仅仅是这棺椁里人的守护者而已。 其实要想知道答案很简单,直接问就是。 可惜我也说了,初华对于老头儿和他师父的事儿不感兴趣。 所以,她不会去好奇,更不会脑残的去问,而这也是老头儿一直所顾略的事儿。 当今生第一次见着初华时,他就准备好了回答初华所提出的所有问题。 然而他又是矛盾的,他一面希望初华知道,一面又希望初华不知道。 可不管怎么说,事情的发展远远不是所有人都能预料的。 就像是初华真的如他所想,即知道又不知道。 她想知道的,永远都是那人平安就好,其他无关紧要。 这一点,还真有点儿让他忧喜掺半。 他还是变了,变得比以前话稍稍多了点儿,人也圆滑了不少。 只是那份冷漠的单纯却消失了,心思变得更加谨慎小心,还有多了份与那人相似的心计。 真不知道是因为今生他们血缘相连的缘故,还是因为前世他们就是相同的人。 所以,有时候突然某个瞬间,老头儿甚至都怀疑初华是不是带着轮回的记忆来到了今生。 就像现在这个此时此刻此地一样,那种不该有的感觉就会突然冒出来。 而这也是他一直所不能左右的感觉,很不踏实,却也无可奈何。 老头儿不知道自己这么多个岁岁月月做的对不对,他只知道他必须做下去。 因为这一切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言,所以走的太久太长,以至于他忘了最初的想法和目的。 然而后果就是这么产生的,环环相扣,直到画上一整个圆,才算结束终了。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种感觉,日子越过越寂寞,越过越孤独,也越过越没意思。 所以人啊!就得使劲的折腾,自虐再虐别人。 也只有这样,人一生的时光荒废的才有意义,起码你认为有意义就行。 没人知道那天,初华和老头儿最后到底谈的怎么样,只知道那天他们待里面很久。 出来时已经是漫天繁星当空,而唯一一个见证人也被早早的赶了出来。 所以他们之间的对话仿佛成了永远的秘密,再无人知晓。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老头儿答应了初华的要求,而初华也如她所说的一样乖乖配合着。 所以说,这世上有很多扯淡的事儿,而他们就是其中之一。 见老头儿是独自一人走了出来,苍海桑有些微愣,自然的看向老头儿身后即将关闭石碑门。 但直到门关上,他也没能看见初华从里面走出来。 直到此刻苍海桑才愣愣的看向了老头儿,他想问初华呢? 可老头儿却没有给他说话机会,因为在他反应过来时,早已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日子总得过,所以,闵呈的生活不会因为初华突然又一次悄然离开,而变得昏天黑地,只能说他已经习惯了她不时地遁地术。 只是他也说过,他给她一次机会就不会再傻缺给她第二次机会,否则,这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所以,等把他跟时聿的关系处理好,他就会去找她。 然而有些事儿不能等,等待就等于给时间制造溜走的机会。 所以我说过,错过了,终究还是错过了。 时间已是夏日,闵呈跟时聿在一起整整一年有余。 可惜这一年全都白费了,除了那晚最后还算自在的谈话,他们几乎算是貌合神离。 时聿没有走,可打从上次初华离开,他们一张床上三个月就这么挺尸的躺着,而再无其他。 他不知道闵呈是怎么想的,反正他觉得这样下去简直没劲透了。 两个男人傻缺一样,每天晚上躺在一起却什么都不在做。 老实说这三个月以来,时聿对于初华还是心有不满的,甚至怨恨过。 刚开始他还想为什么要出现这么个人,如果没有她,他也不会成为今天的时聿,说不定此时此刻他老婆孩子都有了。 可偏偏这一切都是因那人而起,她毁了他,毁了他的生活,毁了他的未来,可这些在想到闵呈时就都不算什么了。 他说过他愿意,而她也大度的放手了,可为什么还要让他们相遇,她又为什么还要回来。 时聿知道这不该全怪在她一个人头上,可是除了怪她,他还能怪谁怨谁。 所以,初华很自然的便成了中枪的靶子。 然而,这三个月的时间和空间已让他的心渐渐地冷却了下来,似乎心口里那股闷气已不再那么重要。 除了偶尔回家看见闵呈会有所心痛外,他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这种寂寞的生活。 不过寂寞的生活终究招架不住火一样的热情。 所以当有人插足其中时,即使你的意志再坚定不移,也会有所动摇。 所以当烧包车主黎彦一次又一次热情主动的接近,而闵呈对他除了淡淡的还是依旧淡淡的时候,时聿动摇了。 买醉、狂欢、激情,这些时聿在闵呈的身上从来都体会不到,哪怕一点点都没有,一夜又一夜,寂寞中等待。 可惜,除了他一直压抑的心情,却没有半个闵呈的来电。 所以时聿彻底的疯狂了。 既然他已不在乎他,那他又何苦委屈自己。 平心而论眼前的烧包车主比之闵呈差不到哪儿,甚至在某些方面,可以说超越闵呈。 比如,黎彦带他一起疯,一起浪漫激情等等,这些都是他希望闵呈给他,而他却一直都等不到的东西。 现在统统有了,他当然不会拒绝,更何况面对底线,他已经拒绝过了,可,不是拒绝不了吗。 更重要的是,他拒绝有个屁用呀,闵呈心里根本就没有他,有的也不过是他这双相似她的眼睛。 “喂!”黎彦用胳膊肘撞了撞快要瘫倒在地的时聿。 “嗯?”时聿有些神志不清的抬了抬眼帘,看向了灯光闪烁中的黎彦。 耳边隆隆的音乐,早就被他神志不清的大脑给过略了。 “知道嘛?你的眼睛很迷人”黎彦是真心夸赞“真的,其实我早想说了,就怕你骂我流氓” “迷人!呵!以前也有人这么说”所以我才万劫不复了,可惜却不是说的我。 他很想问眼前这人,如果这双眼睛在一个女人身上,你是不是也是如此着迷? 可惜的是,此刻的时聿却没了那份问下去的心情。 只是无力的笑了下,来了句“你本来就流氓,还怕人说?” “别人无所谓,就怕你”黎彦贴近了时聿的耳朵轻声柔语。 时聿懒懒的用手撑起自己懒懒的脑袋,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竟然对着黎彦妖冶的笑了下“这话不止对我说过吧?挺熟练的哈” 见此,黎彦无奈的撇了撇嘴,心想这家伙还真不解风情,所以也只好不予搭话,暧昧不明的笑了下。 见黎彦无话可说,时聿便是懒洋洋的直起了身。 这种人即使再热情,再会甜言蜜语,对时聿而言都是个屁。 他就喜欢闵呈那样的高逼格,咋了?不服你咬我呀! 只是他妈姓闵的你个缺德带冒烟的,这都几天了?啊!你他妈连个质问的电话都没有。 卧槽,老子在你心底就真的一点儿地位都没有嘛? 一晃三摇摆的时聿,歪歪恰恰的东摸摸西掏掏的,掏出自个儿的手机主动拨了那该死人的电话。 在走出酒吧的门口时,差点儿摔了个狗吃屎,还好一直跟在身后的黎彦及时扶住了。 结果却被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却还知道打电话的时聿给甩开了。 时聿愤愤的对着还未通的电话吼了句“姓闵的,你要敢不接老子电话,老子立马就跟别人快乐去” 可惜的是,电话那头无人接听。 “我去你大爷的!”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时聿怒摔了自己的手机。 尼玛,傻缺一个,又得重新买了“走,出去潇洒去!” 也不管摔的是不是自己的手机,时聿就一把拽过一边一直跟着他的黎彦,真就朝着宾馆的地方去了。 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回去了,不仅仅是白天还有夜晚,时聿知道他们已经不再是小孩子,这种玩失踪的游戏根本就不适合他们。 可是人都这样,都想知道自己在喜欢人的心中地位。 草!所以说!人就是贱贱贱! 可,他都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闵呈别说一通电话,就连他妈半个短信都没有。 时聿失望,可让他心灰意冷绝望的是,他放低姿态拨过去居然依旧他妈没人接。 好像他就这么无声无息的从闵呈的生活里被踢除了。 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你不爱我,那我就去爱别人好了,反正这世界上爱谁不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