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来不来 第60章

许久之后，赵雅荃那边传来了低吟。“对不起邓亚泉，请你不要责怪我，毕云曾经对你说过，我们这些国家队球员在退役之前是不恋爱，不谈婚论嫁的，所以——请你不要伤心好吗？” 我很怀疑毕云的那句说辞，哪有女孩不想被人呵护关照的？于是冲动询问道。“那你退役之后呢？能答应我吗？” “那——那可要几年之后呢！” 我不假思索的固执道。“没事！我能等你——” “真的吗？邓亚泉？” 赵雅荃这时的语气明显温柔起来，似乎象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在问一些天真的问题。 “我敢对天发誓，如果三年之后退役，那我就等你三年，五退役等五年，哪怕是十年二十年我一样等你，赵雅荃，请你相信我——” 此时我的脑袋里什么都没有想，这番话也是我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说出来的，但它货真价实，同叟无期。 我可以感到赵雅荃此时正在被幸福所包围着，我可以听到话筒里她急促的呼吸和激动的颤抖声，或许，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有人向她求爱吧？ “——常——邓亚泉！明天你能陪我去逛街吗？王教练给了我一天假——” “哈哈！这是约会吗？还是她已经同意让我等她了？”我在心里拼命的大喊，嘴上欢畅回答道。“好的好的！还在体育中心门口吗？什么时间？” “上午吧！到时候我打电话通知你！” “恩！我等你电话——” 赵雅荃先挂掉了电话，我举了半天才听到嗡嗡的占线声，或许是因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兴奋得无法自拔，又或许赵雅荃没有对我落井下石，让我认为有机可乘，总之我是绝对不会浪费掉这个宝贵机会的，不是说逛街吗？那明天我就要当面向她表白—— 晚上，我是在魂不守慑中度过的，躺在床上总会不自觉的想起徐宝楠，想起她拿着软绵绵的枕头打我，想起她安静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发出轻微的鼻吸声，想起她的傲慢无礼，想起她的桀骜不逊，想起她的无理取闹—— 屋子里仍弥漫徐宝楠身上特有的香水味道，即便这种味道已经伴随徐宝楠的离去渐渐消散，可我还是会莫名其妙的想起我俩之前相处的种种场景，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想到这些，我的心便会空落落，随之而来的是自己的忏悔—— 一夜无眠。真没想到在没有徐宝楠陪我的夜晚我会感到孤单和恐惧，良心的谴责让我睁着眼睛想了整整一个晚上，会不会我对徐宝楠做得太绝了？原本她是个好女孩的，即便我想离开她也不用把她一个人丢在江边吧？会不会她已经跳江了？ “坏了！”我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新，口中不禁喊出了声。 徐宝楠的性格我再了解不过，昨天义气用事把她丢在江边，她可千万别跳江啊！ 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脸都没顾得上洗便跑出门外。 风驰电掣，驷马难追，这是我有史以来奔跑速度最快的一次。清晨的大街，人流不是很多，少数起来晨练和买菜的人都会把目光投向奔跑中的我，而我却不会流连那些无趣升非的旁人目光，马不停蹄的跑到江边—— 置身与徐宝楠昨天分手的地方，这里的左边便是长江，周围有一长排护拦，内侧有人工培植的树木和花草，清晨让这里的环境氛围宜人，但我却没心思欣赏这里的美景。 “徐宝楠——徐宝楠——” 我拼命的呼喊，顾不得气喘吁吁，沮丧着表情仿若都要哭了出来，第一回为徐宝楠感到心痛，想想她的行为也并非那么令我讨厌至极，想想她的音容笑貌都已深深印在了我的心里，即便我俩不会成为情侣，难道就不能做为真心知己？ “咳！都怪我的一时义气呀！” 矗立在一颗柳树下面，我狠狠的用拳头击打了下树干，不禁咒骂起自己来。 远眺江面，江水波光粼粼，微暖的阳光照射着大地万物，显得生计勃勃，我索性依靠柳树坐到了地上，喘着粗气注释着远处的大桥，心里却在牵挂徐宝楠的安慰—— “小伙子！坐在这干什么呢？”当我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无法自拔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出现在了耳边。 我抬头望去，老人的形象被阳光照耀，呈现一番佛祖形象，耀眼的阳光不禁让我眯缝起了眼睛。 “——你是？” “呵呵，昨天我见到过你，我是来这里散步的。” 老人和蔼可亲的微笑，并且语出惊人。 “他怎么会认识我？”我心里不禁纳闷道。 站起身，忘记拍打屁股上的尘土询问道。“大爷，您说您认识我？” “没错！昨天下午的时候我见到过你！” 我心里泛起了狐疑，看着面目祥和的老人说。“是的，昨天下午我跟一个女孩一起来的这，那您知道那个女孩去哪了吗？” 老人捋了把花白的胡须说。“她在你走后不久就走了，朝着桥的方向——” “桥？”我突然想起和徐宝楠是在桥那边见面的，会不会徐宝楠的家在那头？ 意识到事情的可能性，我赶忙谢过大爷。“老爷爷！谢谢您啊！我要去找她——” 我刚要走，却被老人一只手拦下来，我竟然没发现也没感觉到他的手臂会突然横在我的面前，而且连一点风都有带起。 “唔——” “呵呵，你现在去找她也不见得找得到吧？” 老人温和的微笑，言谈间让我看不出任何瑕疵。 “你这是——”我不解老人的举动，按道理，我去找徐宝楠应该跟他没有关系吧？ “没什么，就是对你的身手有些好奇——” 老人的直言让我警惕起来。“他怎么会知道我会武功？”我心里暗道。 “——老爷爷！您在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老人微微一笑说。“我已经跟了你有段时间了，还记得东北饭馆那一幕吗？” 我大惊道。“东北饭馆？” “正是，可以看出小伙子你是习武之人，可你用的腿法我从来都没见到过，就连你口中喊到的青筋腿我都是闻所未闻，能否请问贵派的大名呢？” 我心里大叹不好，怎么这个老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上来就询问我的家世啦？ “——不是，老爷爷，您可能误会了，我那是随口瞎编的——” 祖上的遗训我不会忘记，无论如何不能把家世泄露出去，姥爷曾对我说过，一旦让一些图谋不轨之人得知“青云门”的下落，那便会引起武林浩劫。 老人见我隐瞒，祥和的笑脸突然凝固静止，一股阴森的寒意袭击我的全身，我只感觉背后冒出森森冷汗，敏感的紧握了下拳头。 “是吗？不会是你说瞎话糊弄我这个老爷子的吧？” 老人说话之时已经以一计“前裆腿，后掀手”向我袭击过来。 我本想将这计进攻抵挡回去，可转念一想如果我还手那就暴露了自己会武，不行，这下绝对不能防。 “哎呀！大爷！你干啥呀？还带偷袭的啊？” 大爷的进攻显然没有发全力，我只被他拌倒在地，只觉屁股一阵酸痛便暴呵出声。 “呵呵，刚才为什么不挡我的招事？” “——挡？要我怎么挡啊？你下手那么快？哼！” 我踉跄的准备站起身，故装没有任何功力。突然眼前出现一道迅速的黑影，不禁心里暗叹。“我CAO！他还没完没了啦？” “啊——” 老人一脚作作势势踢到了我的面门，鼻子发出一阵酸楚的疼痛，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TMD，为了青云门，今天死也认了。 我坐在地上，捂住鼻子，明显感觉手上的温度有所增加，那是鼻血奔流的征兆。 “我说你个老不死的是怎么回事？我跟你无怨无仇，为啥动手打我呀？” “不要见怪小伙子，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出手罢了。” 我眨巴两下被泪水浸湿的眼睛，心里狠狠道。“哼！我就知道你想样，老子偏就不依了你！” “我出什么手嘛？您是老者，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是尊老爱幼，我是大学生，有文化素质——” 老人上前一步缓缓道。“呵呵，既然你那么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功力，我就不为难你了，来，我扶你起来吧！” 我连忙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起来。”这么做是怕老者再突然袭击。 老者见我推辞，抱着膀子洋洋得意笑出了声。 踉跄的站起身，拿下手来一看，好嘛！已经满是血迹了，我日的！ “呐！那手帕擦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