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往昔：青春时代的演出 第21章 时尚达人

这家服装市场一共有两层，一层全都是衣服，二层是衣服、鞋子和一些小玩意儿，内衣，袜子什么的。布局是一个过道一个过道的形式。楚佳桃觉得一个过道就很长，衣服简直让她看得眼花缭乱。 很多年轻女性像是不上班也不上学一样，好像全都集中在这里了，人山人海。 “哇！好壮观呀！”艾琳感叹着，其实她也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 陈晓梦却像是轻车熟路。 “喂，晓梦，你怎么像来过一样？你不是也刚来广海市吗？”艾琳很疑惑。 “第一，我老家也有，都差不多；第二，我开学后就来过了。”陈晓梦洋洋得意地说。 真是了不起……楚佳桃暗暗想着，一边从两个身材较肥胖的姐姐中间挤过去。 长长的过道，一眼望不到头，新上的秋款薄毛衣、开衫，围巾，每样都很可爱，让人很有购买的想法。嘈杂的交谈声竟也有一种亲切感，女孩子天生就会对这种地方适应吧。 这个念头，也在陈时宇脑海里闪现。他个子很高，在人海里显得很出挑，他能俯视一个又一个移动的脑袋。 眼下，他也在这里，陪某个同班女孩买衣服。 陈时宇没有女朋友，这件事在广海文化大学算是人尽皆知，甚至有人怀疑过他的性向。他和很多女孩都玩得很好，身边也总有很多女性包围，但据说他从没和一个女孩认真交往过。 如果谁约他去逛街，买东西，他也乐意奉陪，来者不拒，尤其是那些漂亮的女孩。 他有好几次都和楚佳桃她们擦肩而过，似乎觉得在哪儿见过那个女孩，但是一点也想不起来，比起萧琦和李哲，他是一个很健忘的人。 “小桃，你比较适合可爱清新的。”陈晓梦像时尚专家一样说着。 “那我呢？那我呢？”艾琳凑过去问。 “你呀，运动清新！因为你是宅女，运动风反而会让你显得有点精神！”陈晓梦滔滔不绝。 “哦……难道我平时看上去萎靡不振？” “宅女都是萎靡不振！”陈晓梦答。 “小桃，我有吗……？”艾琳显得有点没自信。 “只要你晚上能早点睡，就没有，哈哈。”楚佳桃笑道。 “看来还是有了……”艾琳耷拉下脸来。不过，很快她又恢复了精神，问道：“那你自己呢？” 陈晓梦头也不回，毫不犹豫地说：“性感，性感清新！” 楚佳桃扑哧一笑。今天天气已经稍有有点凉了，陈晓梦还穿一条牛仔短裤，一件黑色t恤，裸露着四肢，是够清新的，清凉清新…… 但是，陈晓梦似乎完美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继续拉着艾琳、陈晓梦向前走，随手指指点点，不时看到中意的衣服，开始砍价。 最终，每人都买了好几件衣服，楚佳桃实在不确定那些带蝴蝶结的，泡泡袖的，蕾丝边的衣服是不是适合自己，但是陈晓梦说非常合适。 几个人到批发市场门口，问题才来了。 大雨倾盆，电闪雷鸣，对于十月来说很不寻常。 一些水已经慢慢涨起来，差不多能没过鞋子了。许多人都站在门口等待，避雨，有的干脆回到批发市场去继续逛。 可是，晚上6点半是话剧社的活动，今天还要选角色呢。 “哎呀，怎么办呀，好大的雨呀！”一个很高很尖的女声。楚佳桃回头，那不是上次篮球赛上出尽风头的明星球员陈时宇吗？ “你们也是广大的吧！” 楚佳桃还没反应过来，外向过度的陈晓梦竟然上前打招呼去了。 喂！ 那个女生带有一点学姐特有的傲慢，看着陈晓梦，然后收敛起刚才又尖又高的嗓音，说：“是呀，你们也是啊？” “嗯，是啊！我是想，要不我们拼车？” 虽然楚佳桃心想没有这个必要，但这样确实比较省钱……然而他们有5个人，能挤得下吗？楚佳桃不知道陈晓梦心里的如意算盘，她一下就认出了陈时宇，这可是学校里的名草，她要抓住一切机会追上去呀。 “你们几个人？”学姐问。 “三个。”陈晓梦答。 “坐得下吗？”学姐说这话时，看的是陈时宇。 这时，陈时宇弯下腰对大家说：“这样，我帮你们叫车，你们先回去，我不着急呢。你晚上不是有事儿吗？” “啊？”楚佳桃忽然莫名应了一声。然而陈时宇问的是他旁边的女生。这时，陈时宇看了楚佳桃一眼，微笑了一下。 充满绅士风度的做法，让陈晓梦更加两眼冒桃心了。 可那个学姐当然不高兴了，她好不容易抓住一个下雨天，想和陈时宇单独相处相处，说不定还能趁机撒撒娇什么的。谁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哎，不用啦，我和他打一辆车，你那样太麻烦啦。” 此时，忽然来了一辆出租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上，还是不上，此时必须马上定夺。 上午还是大好的天气，凉爽的风轻轻吹着衣衫，坐在校园林荫道的长椅上看书的少年好似一道风景，引得路过的女生频频偷看指点。 “萧琦，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呢？”李哲用手撑着下巴，在旁边注视着他。 “你在说什么恶心的话啊……”萧琦头也不抬。 “你没有看《花千骨》吗？”李哲道。 “好冷。”萧琦抬头，木讷地看着他，然后又低头。 “下午就要选角色了……”李哲伸了个懒腰，“我想报鲁迅，你呢？” “端木蕻良。”萧琦抬起头来，认真说道。 “啊！你不演主角？”李哲很吃惊地问。 “我……想了想，我觉得端木蕻良这个角色更适合我一点，你觉得不是吗？萧军是一个军人，是很粗犷的，我适合吗？我？” “别怀疑，我相信你是能驾驭的。”李哲肯定地说。“我想让你演主角。” “可我没有准备……” “临场发挥，你不输给别人。”李哲说。 “可我不想每次都演主角！”萧琦稍微提高了点音量，“我想选择适合自己的角色！” “学生会适合你吗？你还不是去了？”李哲反驳道。 “我还没去学生会，你怎么知道不适合我？” “你又没尝试萧军，怎么知道你不适合，不能演？”李哲飞快地驳回。 以往，每次话剧社演出，李哲都力荐萧琦演主角，没别的，李哲认为萧琦是一个很出色的人才，应该历练。然而以萧琦本来的性格，他觉得自己不太喜欢出风头，更喜欢演一点小角色――你应该改变这种性格――李哲言之凿凿。 “别忘了，这是你最后一次在话剧社演出。”李哲沉下声音说。 …… 静默了几秒钟，萧琦说：“好，我答应你。” 李哲非常高兴，站起身来：“晚上六点半，舞蹈教室二，一定要来哦！” “好的。”萧琦露出一丝微笑。 李哲曾经说过，主角是唯一通往成功的路，主角是唯一被观众记住的角色，只有主角，只有主角才有前途。你天生俊朗帅气，才华出众，就应该闪闪发光，不该埋没自己。不要听从内心渴望隐藏的胆怯，不要总想着逃避，去风口浪尖吧。 现在的萧琦，还没办法判断这对不对，事实上从来没有人向他保证过：这是对的。 他一直活得很彷徨。